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洛城,洛城比梅城又暖和一點,季流年與未白還沒有找到下榻的地方就已經逛蕩了主要的街道,買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
“我看我出來主要是爲了這張嘴巴,回去以後我的廚藝又要進步了,那兩個小崽子肯定會饞得不得了,天天讓我做吃的,哈哈。”
季流年與未白拿着東西找歇腳的地方,看見一家青樓,賣笑的女子很早就站在門口招徠客人。塗脂抹粉嗲聲嗲氣的,看着甚是噁心。
“我們快點走吧。”季流年加快了速度。沒想到此時卻衝出來一個女子,大聲叫嚷着救命。季流年與未白停住了。
“公子,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捉進來的,說好了賣藝不賣身,現在他們卻逼着我賣身……”季流年見女子眉清目秀的,一副堅韌的樣子,馬上就有了好感。
“拿着,我來收拾他們。”季流年躍躍欲試。未白拉住了季流年的手,小聲地說:“小姐,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惹事爲好,皇上現在惹下了事,你還不吸取教訓嗎?”
未白的話讓季流年猶豫了一會兒,見女子就要被五六個健壯的男子拖進去,季流年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逼良爲娼,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季流年大聲喝道。
“你是誰?憑什麼來管我們翡翠樓的事情?”老鴇站了出來。
“我是誰不要緊,你快放了她,不然我就報官。”季流年鼓了鼓拳頭。
男人們沒有行動,看着老鴇,聽她的指揮。
“報官?真是笑話,實話告訴你吧,李大人也來我們翡翠樓消遣,你報的是什麼官?哈哈,她是我們的人,我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老鴇兇得就像一隻豎起羽毛來的老母雞,讓季流年看了甚是厭惡。
季流年知道自己怎麼說也不會管用,於是一拳飛了過去,把老鴇打翻在地。
“反了,真是反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她給我捉起來。”老鴇大聲地吩咐幾個侍從。
男人們抽出了刀,對着季流年,季流年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個個打翻在地,贏得了觀衆的陣陣喝彩。
“你們到底是服還是不服?”季流年笑嘻嘻地說。
老鴇與侍從都跪了下來。
“我們也是爲了吃一口飯,請大俠手下留情。”老鴇帶着侍從朝季流年磕頭。
季流年扶起了那個堅韌的女子。
“我帶你走吧,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季流年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女人馬上跪了下去。
“今日謝謝大俠相助,只是小女子不能離開此地。”說完女人的眼淚成串流了下來,亮晶晶的,顯得她更加嬌媚動人。
“爲什麼?難道你害怕他們會報仇欺負你?”未白插嘴說。
女人搖頭。
“我是被爹爹賣到這裡來的,家裡還有孃親與弟弟妹妹,我要是這樣走了,這副擔子誰來挑?”
“哎呀,不就是錢的問題嗎?沒事的,我家公子有的是錢,你就不用擔心了。”未白笑嘻嘻地說。
“公子俠義心腸,在下感激不及,只是我也是一個長大的人了,不能靠着別人生活。我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吧。”
“那他們要是再次欺負你,怎麼辦?”季流年想起了剛剛女人說的賣藝不賣身的話。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也習慣了。要是他們讓我接客,我就大哭大鬧,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只有打我,狠狠地打我。我已經習慣被捱打了,無所謂,只要能夠換到銀子,就是打死我也心甘情願。”女人咬咬牙。
“我們先離開吧,我自然有辦法,你放心吧。”季流年看着周圍的人露出好奇的神色,心裡很是不痛快。
未白拉着女人離開。老鴇在後面疾呼:“小翠花,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當初是誰給了錢救濟你們一家老小,現在說走就走。你可想好了,走了就不能再回來了。我不要的人別家都不敢要,以後你要是被遺棄了,就只能沿街乞討了。”
季流年帶着女人未白找到了歇腳的地方。
“這些都是剛剛買來的,你要是肚子餓了就先吃點,晚上我們再下館子吃頓好的。”季流年聲音爽朗地說。
女人並沒有動。
“快來呀,這裡有烤鴨,香味都飄了出來。”未白招呼她。把一隻鴨腿撕了下來遞給她,女人吃了起來,吃完以後非常感激地看着季流年與未白。
“別哭,有事慢慢說,你一哭我心裡就煩悶。”季流年笑着說。
女人用袖子擦乾了眼淚。
“謝謝你們,真謝謝你們。”說完女人站了起來,眼睛裡面帶着深深的憂鬱,季流年知道這都是生活所迫。
“你老家離這兒有多遠?明天你把他們都接過來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房子,以後你們一家老小都留在這兒。我給你們留一點錢,你們可以做點小生意,前往別去青樓賣唱了。”
女人聽完季流年的話又撲通跪了下來。
“公子對我這般好,我這輩子都無法報答你。要是公子不嫌棄,我甘願服侍公子一輩子。”女人的話裡面充滿了感激。季流年與未白卻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雖然我是青樓賣唱女,可是我是乾淨的,我沒有被男人碰過,要是公子覺得我高攀了,那麼我就做公子的下女吧。並非我生來下賤,只是我從來不想欠別人的東西。”
季流年站了起來,把女人扶了起來。
“並非是你有什麼不好,只是我與你一樣,都是女兒身,你要是嫁給我做小妾的話這不是非常荒唐嗎?”
女人搖搖頭,不大相信。
“你摸摸我這兒。”季流年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部,女人睜大了眼睛,馬上滿臉通紅起來。
“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原來你們是女的。”
“因爲我會武功?哈哈。你我相遇也算是緣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就喚我一聲姐姐吧。”季流年笑着說。
“姐姐武功如此了得,爲人又充滿俠義心腸,真是讓我佩服,要是姐姐不嫌棄的話妹妹願意跟着姐姐。”女人的眉目頓時變得開朗起來。
“我自然是不會嫌棄你,只是你還有一家老小需要照顧,你真的捨棄得了嗎?”
“有失必有得,給他們一筆錢,也就仁至義盡了。我不想一輩子都留在這裡,一輩子都被束縛住。”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就這樣說定了。”
“請姐姐賜我一個名字,以後妹妹就跟隨姐姐了。”
“敢問妹妹懂得是什麼樂器?”
“這裡的人愛好古琴,所以我精通古琴,古箏笛子長嘯也略懂一二。”
“那麼我們就喚你爲梅洛琴吧。不知道你是否喜歡?”
“以後我就叫這個名字,我再也不是什麼小翠花,也不是李招娣了,我就是梅洛琴。”
未白與季流年都對梅洛琴非常滿意。
第二天梅洛琴把自己的老孃與弟妹爹爹都叫了過來,住進了一個小宅子裡面。安置好了他們,季流年把銀子遞給了梅洛琴。梅洛琴跪了下來。
“謝謝爹孃的養育之恩,這些銀子雖然不能報的恩情之萬一,還請爹孃收下,以後女兒就要浪跡天涯了。”說完梅洛琴磕了幾個響頭。
“你要走?走到什麼地方去?弟弟妹妹都還小呢,爹爹也老了,你這一走,我們一家老小怎麼辦?”男人怒吼。
季流年抽出劍來。
“你手腳齊全,自己掙錢去,欺負女兒算什麼。”說完季流年拉着梅洛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