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藥以後季流年與高曉峰在飯館裡吃了一頓飯,結賬的時候季流年才發現自己的錢都給了賣老鼠藥的掌櫃。
“怎麼辦?沒錢了。”季流年小聲地對高曉峰說。
“我先備着老鼠藥逃跑,你就說我在茅房裡,出來就結賬。我們在市集的牌坊下見面。”說完高曉峰就揹着老鼠藥溜走了。
“他奶奶的,難題留給我,真不是漢子。”季流年心裡憤憤不平。
過了一會兒,季流年打算離開。掌櫃的看見了,連忙攔住她。
“這位姑娘,還沒有結賬呢。”掌櫃笑嘻嘻地說。
“剛剛和我一起進來的那位,上茅房去了,等一會兒就出來結賬,你放心吧,不會少了你的。”季流年覺得自己笑得臉都酸了。
“你們剛剛背了一袋子東西進來,東西了?不會是揹着東西上茅房去了吧?想吃霸王餐,沒那麼容易。”掌櫃的一下子就變了臉。
季流年心裡暗罵高曉峰不是東西,竟然出這樣的餿主意。
“得罪了。”季流年見幾個漢子要撲過來,連忙使用輕功逃跑,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混蛋,竟然害我。”季流年見高曉峰在牌坊下面優哉遊哉地等着她,心裡憤怒極了。
“哎呦,別打我,別打我,我不是故意的……”高曉峰與季流年打鬧起來。
“累死我了,我們上路吧。”季流年見高曉峰被自己打腫了臉,笑了起來。
“你真毒,你又沒有怎麼樣,我開個玩笑都不行嗎?把我打成這樣,我回去怎麼見未央?”高曉峰惡狠狠地看着季流年。
“我們起碼要在這待上兩三天,要是找不到時機,也許要待上半個月,到時候你的傷早就好了,我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不然你老是沒上沒下的。”季流年把老鼠藥遞給高曉峰,自己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回來以後,季流年與高曉峰爲了掩人耳目,偷了兩身當地人穿的衣服,這樣的話他們在山林裡行走就是遇到了龍虎幫的人他們也認不出他們兩個來。
“我們這次也死了一萬多弟兄,這是十年來受到過的最大的打擊。下次朝廷要是再派軍隊來,我們還是趕緊逃跑爲妙。”一個嘍囉輕鬆地說。
“他們很可能再來,據說那個頭頭就是皇后,連皇后的屍骨都找不到了,皇上肯定會剿滅我們,我看還是機靈點爲好,不然小命都不保。”
“也許是跑了,那個娘們輕功厲害,你說的不錯,小心爲妙。你們是誰?”嘍囉看見了季流年與高曉峰。
季流年粗着嗓子說:“我們是老夫妻,在這裡撿柴火。”
“撿柴火?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龍虎幫的地盤嗎?去去去,不要在這裡亂轉。”
季流年與高曉峰蹣跚地走了,嘍囉完全沒有懷疑。
“晚上我們再行動。”季流年對高曉峰說,高曉峰心領神會。
到了晚上,季流年又飛到了寨子的樹上,新搭好的寨子沒了往日的威風,一切都顯得草草了事的樣子。
“大王,初五就是你的生日了,兄弟們替你辦一辦,去去晦氣。”
“不必隆重,弟兄們屍骨未寒,還有,我們隨時有危險,還是低調爲好。”男人的聲音粗粗的,像鴨子的聲音一樣,季流年知道這是龍虎幫新立的大王。
“小的聽命,宰羊宰牛再備點酒就可以了。”
季流年馬上飛下山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高曉峰。
“既然如此,我們就把毒藥放進酒裡,這個時機來得太妙了。不能過早放,要等到中間的時候再放,不然才毒了一部分,我們這個方法就不能再用了,到時候還得真刀真槍動手。”高曉峰興奮地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季流年想到過幾天就能把他們全都毒死,心裡也十分興奮。
成遵見季流年還沒有回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連忙派人去查看,卻得到全軍覆沒的消息,他一下子不大相信,好像是做夢了一樣。
“這是真的嗎?皇后也死了嗎?”
“是真的,全部屍體都埋在附近。這是屬下買通了他們的嘍囉得來的消息,抓了幾個都是這樣說,看來是真的了。”
成遵潸然淚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皇后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怎麼可能栽倒在這些土匪流氓身上……即便是真的全軍覆沒,皇后與高曉峰也沒有死,肯定是逃跑了。”
未央未白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未白爲季流年默默流淚。未央直接就病倒了,成遵知道後馬上把最好的太醫請了過去。
“未央,你要振作起來,相信朕,皇后與高將軍肯定沒事的。”成遵緊緊握住未央的手,兩人都泣不成聲。
成遵決定自己出手。
季流年要是知道未央成遵那麼痛苦就發信鴿過去了,此時她與高曉峰正在想辦法如何把毒藥放進酒裡,根本就沒有想到成遵他們已經得到了錯誤的消息。
“晚上我們就行動了,現在我有點緊張起來,要是不成功的話怎麼辦?”季流年望着高曉峰。
“我們沒有退路了,要是不成遵,只能回去搬救兵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成功。”
季流年點點頭,她與高曉峰殺死了兩個嘍囉,換成了他們的衣服,然後混進了寨子。主要由季流年行動,高曉峰在後面監視周圍的狀況。
雖然大王說低調辦生日,可是爲了大王的面子,下面的人還是備了豐盛的酒席,送了很多禮物過去。大王見大家如此敬愛他,非常高興,大口喝起酒來。
“兄弟們,我們大家一條心,就是皇上來了我們也不怕。今天我生日,大家盡情地喝酒吃肉,吃得壯壯的,才能把那些混賬趕跑。”大王大叫了一聲,然後把一碗酒都給喝光了。
下面的兄弟也高興地叫了起來,像老虎一樣,季流年與高曉峰都被嚇住了。爲了不露破綻,他們兩個也叫了起來。
“兄弟,喝酒。”高曉峰遞給季流年一碗酒。看了看季流年,笑了起來。季流年的皮膚白皙,與這山裡人完全不一樣,爲了防止他們發現,高曉峰把泥巴黏在了她的臉上。現在看見季流年這張沾着泥巴的臉,他不自覺笑了起來。
季流年不喜歡喝酒,把高曉峰遞過來的大碗端了過來,看着高曉峰。
“喝吧,快點喝。”
季流年瞪了高曉峰一眼: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連這個時候也來報復我,真是討厭。
季流年強忍着痛苦,喝了一口,奇怪,怎麼不苦不辣?
季流年又喝了一口,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高曉峰高興地舉起罈子來,又倒了一大碗給季流年。
“再喝了這一碗。”高曉峰狡黠地笑着。
季流年知道高曉峰把這罈子的酒都換成了水,也不知道他是幾時換的,自己竟然渾然不知。
看着他們都喝得正酣,季流年與高曉峰偷偷走進酒窖,這個酒窖也是他們當天才摸索發現的。
“快點,把老鼠藥拿出來。”季流年走進酒窖,發現沒有人,連忙吩咐高曉峰。高曉峰飛上了橫樑,把老鼠藥拿了下來。
“就放這一缸嗎?”季流年看了看四周,發現還有十來個大酒缸。
“全部都放。”高曉峰把老鼠藥平均放到了十個大酒缸。季流年還有點不懂,她馬上出去把門看着,以免有人進來發現了。
把老鼠藥放完以後,高曉峰就走了出去。
“我去叫幾個人過來搬酒缸,一下子就搬出去,把他們全都撂倒。你在這裡候着,要是有人過來,就讓他們搬前面的。就說是大王的意思,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