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點中,夏風不過區區的三點,這麼小的點數,對方放出的豪言,隨便翻出一張牌就大過他的總點數這句話不算是玩笑。
四周已經走了過來七八個捧着紅酒的紳士,都想看看這張賭局到底是誰輸誰贏。夏風身前的籌碼已經堆積如山了,換成真錢的話,恐怕也有一千萬左右了,的確不少了。
拿着五十萬籌碼,贏了一千萬,的確能夠引以爲豪了。倒是對面那個暴發戶,金錢統統流失到了夏風這邊,挺讓人家心痛的。
兩張牌的掀開,吸引了數十道目光齊刷刷而至,都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牌。對方是否真的轉運?每個人心中閃過了這道疑問,答案果真很快出現。
“砰……”
大手下貼着兩張牌,狠狠的印在了桌面上,暴發戶的眼神猩紅嘿着,充滿了得意。這會兒的憋屈壓抑的快讓他瘋掉,旁邊勾引的女人,也是低頭望去。
“我贏了,嘎嘎,嘎……”
暴發戶嘿笑中,佈滿血絲,輸了幾十把的他,終於時來運轉了。當他把肥膩的手掌抽離撲克牌的一瞬間,袒露自己的兩張牌,女人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暴發戶對她許諾過了,今晚桌子不管有多少籌碼都是她的,這一把贏了還好。要是輸了……
兩張牌露出了上面的點數,女人望見後,頭腦轟鳴一聲,差點被沒從暴發戶的身子摔下去。暴發戶怒笑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肌肉僵硬了起來,瞳孔顫悸的盯着自己的兩張撲克牌的點數。
“哈哈,什麼時來運轉,衰神附體吧。幾十吧沒贏過一次。”
“老兄,今兒出來玩賭錢,是不是沒穿紅褲衩,也沒燒香啊?”
“連輸十幾把,對方三點的牌都沒贏,老兄,回去洗洗睡吧,你太衰了。”
圍觀的人羣騷動了起來,嘲笑的話語絡繹不絕,還夾雜着幾聲豪邁嘲笑,讓那暴發戶的臉上火辣辣的,恍若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般,臉上發燙的他,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撲克牌,肥膩大手也不斷擦拭着撲克牌,認爲自己絕對是眼花了。在仔細閉上眼,睜開眼,來回十幾次,才發現……點數沒有變。
他的點數是,2點。
最衰的牌,2條a袒露在了他的面前,讓暴發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呵呵,看來我又贏了啊。”夏風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笑着說了句。那暴發戶口乾舌燥,死死盯望着夏風,目光森然,脖頸血管乍現,氣憤的怒火抓狂到他欲要將夏風生生撕碎,嗤笑和譏笑聲仍然傳到他的耳中。
夏風見此,毫不客氣的痛打落水狗,撅嘴笑道:“你的身前已經沒有半個籌碼了,怎麼樣,還要玩麼?在來幾局,我今兒贏的太少了。”陽光燦爛的笑起,暴發戶有??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聲音響起,眼神中的森然逐漸的褪去。他知道,今兒自己碰到高手了,踢到了鐵板上了。
暴發戶口乾舌燥悻悻的起了自己的身子,準備摟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去房間內泄泄火。
那大手剛剛摟着那個女人,對方條件反射的掙開了他,剛纔那股膩歪勁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骨子裡的怒氣,小綿羊的女人,轉化成了母老虎指着那暴發戶,瞪眼喝道:“別他媽碰老孃,現在你沒錢了。想上牀的話,一百萬,行的話老孃伺候你一晚上。不行的話,就他媽別碰我!”
這女人盛氣凌人霎那轉換的樣子,讓周圍眼鏡簡直碎了一地,旁邊的人目瞪口呆見到這一幕,最後大家都是一起捧腹大笑了起來。。
這暴發戶算是憋屈到了極限,一次次的被人抽臉,氣的手指顫抖指着女人,氣急發抖顫聲道:“你……你……你……”
這女人毫不客氣甩甩自己的小波浪,叉着腰咧着嘴喝道:“你什麼你?沒錢你跟老孃談個屁?”
……
對於這場面,夏風已經毫不知情,荷官已經面帶微笑換好了十個一百萬的籌碼雙手奉到了夏風跟前。丟給荷官一個五萬籌碼後,將這些籌碼收入了須彌戒指中,便離開了座位上,任由那暴發戶一個人在那氣急跳腳。
待離開了這個座位後,夏風終於對賭錢感點興趣了,去陳志翔那邊看看。發現這小子運氣也不錯,都大半夜了贏了一百多萬,精神十足。神識散到了不遠處,驀然發現夏御利等人,依舊是在賭錢。
不過他們的運氣就不咋滴了,輸錢簡直和流水沒區別。
剛纔已經幫過他們一次了,夏風實在沒興趣在幫這些人。
於是便自顧自的前去賭錢了……
三個小時悄然而過,遊輪駛入到了公海內,今晚的大海十分的平靜,偶爾撲打一兩朵的浪花,倒也美麗眩暈。寂靜的大海,似乎好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三個小時很快,也算是很慢。
但就是這三個小時裡,發生了在整個遊輪都算得上的大事吧。
整個遊輪突然驚現了兩名卷錢大亨,一男一女的卷錢速度,簡直比印鈔機還要快。
賭場最東面的某個座位上,夏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掀開自己的五張牌,平淡道:“同花順,大你四條。我贏了。”說完便將面前的六千萬籌碼挪到了自己的跟前。
“我去……這個傢伙恐怕已經贏了一億多了吧?運氣真的是逆天了啊,從開局到現在,這個傢伙的牌類大小,幾乎沒小過四條。”
“是啊,這已經是第七個上來這張賭桌輸錢了人物了,從始到終人家壓根沒輸一毛錢。據說人家,就拿了一千萬的本錢過來。”
“媽的,高手啊!比印鈔機的速度都快,怎麼玩的!”
荷官臉色煞白,給周圍的人,不停的發牌,眼神死死的盯着夏風。望着他身前的百萬值的籌碼,堆積成了小山那麼高,實在給荷官一種心靈的衝擊。
夏風眼神平淡的望着自己的身邊的籌碼,在這張賭桌周圍所有的監視器全部調用到了夏風的跟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鎖定着他的周圍,查看他到底出了老千沒有。
監控室內,有個老者和中年人手中各自夾着一根雪茄,死死的盯望着那液晶大屏幕顯示的一切。
中年人躬着身對着那老者輕聲講道:“九爺,就是這個年輕人,從開賭到現在沒有輸一把。而且每次開牌的大小,從未小過四條。這傢伙可能是出了老千,需不需要按照道上的規矩把他做了?”
老者髮色銀白,脊樑挺直,抽着雪茄顯得精氣十足,帶着魚尾紋的眼角,微微抽搐,目不斜視的死死盯着夏風的身影。
足足開局三把後,這中年人才輕聲的問道:“九爺?這小子出老千的手段,您瞧出來了麼?”
中年人是這家遊輪上的經理負責這次遊輪的安穩,之所以對着這位‘九爺’如此的謙卑,那是因爲九爺跟着從小就跟着家族。地位斐然,一身的賭術更是出神入化,混跡賭場十餘年。出沒出老千,九爺一眼便可看出。
“這小子……有個習慣性的動作,你發現了沒有?”九爺指了指夏風,平淡的講道。中年人臉色欣喜趕忙問道:“什麼動作?”隨後趕忙吩咐監控室的人才,喝道:“隨時準備將畫面放慢十倍。”
九爺擺擺手,年邁的他,眼中閃過精光平淡講道:“這小子沒出老千。但是唯一的習慣就是,在牌下來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敲打自己的底牌,倒像是習慣性動作。沒事,你給我調換另一個卷錢的傢伙。”
“九爺,您是說這個年輕人沒出老千?是運氣?”經理心中一驚,趕忙問道。
九爺挺了挺自己的脊樑,微微點頭,平淡道:“算是吧,至少我沒發覺他出了老千。”說完繼續吩咐道:“把畫面移動到最西邊,那邊不是也有人在卷錢嗎,我倒要看看賭場到底誕生了多少人才。”
畫面監視器逐漸轉換,霎那間夏風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畫面是,一名黑髮女人,穿着襯衫,擠出事業線。嘴角噙着一抹的沐浴春光的笑意,身前的籌碼至少已經有了兩億之巨,從坐下開始她都沒有輸任何一把。
這經理立刻指了指畫面監視器的江潔,不悅道:“這個女人五天前,在燕京的場子捲了咱們兩億美金,現在又跑來這邊來了。九爺,您看?”
這九爺仔細打量着監視器,原本抽着雪茄面色無波無瀾的他,突然中氣十足,朗笑一聲,冷冷道:“這女的就是來卷錢的,好了。這個女人交給我了,至於那個小青年,就讓他贏吧,從他的習慣看出,他就是來玩耍過癮的,盯着一點就可以。我去會會這個女人。”說完便轉身走出了監控室。
而賭場內的東西兩邊,發生的一切,卻是惹起了軒然大波,一男一女在金淵賭場成爲卷錢大亨,一瞬間吸引了諸多的賭客前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