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將臉湊近她,在離她臉不到一拳頭的距離停下,用手碰了碰,溫聲道,“仔細看着還是有不正常的紅,這兩天還多抹些藥!”
靠!司徒顏鬆了口氣,原來是看臉上的傷口,她還以爲,以爲……他又要做羞羞的事情呢……
祁睿自然是沒忽略她的小動作,偏臉湊到她耳邊,吐氣道,“我倒覺得,你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像極了一抹羞色!”
“……”司徒顏嘟着嘴瞪圓了杏眼,將他推開,轉身鑽進了被窩裡,又用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太——壞了!
祁睿心情愉悅地將她連人帶被子撈進自己的懷裡,扯了半天才將被子從她身上扯開,“不打趣你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再塗些藥膏,可以舒服很多!”
“我自己來!”司徒顏轉頭望向他,同時伸出了手,“你把藥膏留給我,我自己塗抹倒也省事!”
祁睿笑了笑,將藥膏拿出來,沾在指腹上,在她細嫩的臉蛋上輕輕塗抹,塗完,又直接掀開她的袖口,在瑩白如玉的胳膊上塗抹。
司徒顏看着他認真的動作,臉色爆紅,他不肯把藥膏留下來給她自己抹,會不會是他想要親自給自己抹……
“這也被你猜到了!”祁睿睨了下她的臉色,心情大好,嘴角也翹起來。
還真是!司徒顏望了祁睿一眼,臉頰紅的厲害。
“現在這兒也沒小丫鬟,你身上的……”祁睿黑眸裡染上笑意,舉着有藥膏的手在她身前晃了晃。
司徒顏一怔,連忙搖頭,“我我我……自己抹!”說着,就把他手裡的一盒藥膏搶了下來,然後便低下了頭。
祁睿見她害羞,便大步走到掛毛巾的位置,將手上滑滑的膏狀物擦掉,剛一轉身便見司徒顏擡着小腦袋望着自己,踱步回去,直接將她抱起放在腿上,捧着她滾燙的臉,湊到她跟前,溫聲道,“捨不得我走?”
“哪有!”司徒顏嬌滴滴地說,臉上緋色更重,搖頭不承認她確實有的心思。
“沒有就沒有吧!”祁睿輕笑,摟着她的細腰,就將她壓倒在牀上,捧着她的臉,在她細嫩光滑的臉頰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司徒顏情動,胳膊纏上他的脖頸,擡起下巴笨拙地迴應他。
兩人自是好一番的溫存,直到她累及睡在他懷裡,祁睿抱着她睡了大半夜,後半夜纔不依不捨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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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顏一晚都睡得很沉,直到將近中午,方幽幽轉醒。一睜眼便向身邊摸,身邊早已涼透沒了人影。她忍不住將被子蒙在臉上,鄙視了自己一番。
綠兒聽到動靜,便掀開了帷幔,見她用被子蒙着自己,便輕聲地問,“小姐醒了嗎?”
“嗯!”司徒顏放下手中的被子,露出一張笑臉,朝她揮了揮手,“早!”
綠兒在她臉上和脖頸間微怔,指着她的嘴脣和脖子道,“小姐您的嘴巴,脖子……怎麼了?”
司徒顏捂着嘴巴和脖子微怔,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一點點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扔下被子,光着腳丫子就跑到鏡子前,將自己的臉湊近些,鏡中的人嘴巴紅腫,鼓鼓的,司徒顏想起來了,好像昨晚她耍脾氣的時候,祁睿咬了她一口,嘴脣嬌嫩,這才腫了起來了吧。又一點點放下捂着脖子的手,脖子上三兩個紅色斑點,她的腦海中又呈現出祁睿在自己脖頸間吮吸的一幕……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草莓?靠!
司徒顏捂着臉沉默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解釋,“我昨晚不小心咬到了嘴巴!所以腫了起來……這脖子……好像過敏了,被我抓的!”
說着她便又跑向牀,將自己身子矇住,“今天穿一身立領的衣裳!”
明明他性子很冷,看上去很冷漠,不苟言笑的,她剛開始真的覺得他是屬於禁慾系的氣質男人,怎麼慢慢地接觸下來,反而覺得這傢伙色的很,好像接觸沒多久,就開始對自己動手動腳了,連她也被帶跑偏了,昨晚好像有迴應他來着,似乎好像她還抱着他的頭有親他臉來着……
“小姐,小姐……”綠兒拿着衣裳,拽着她抱着的被子,可是她越拽,她扯的越緊。
司徒顏終於回過神,見綠兒擰眉看着她,尷尬地笑了笑,將手裡的被子放開,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要穿衣裳了是吧,穿吧,穿吧!”
“小姐昨晚又穿那件衣裳了!”綠兒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指着衣架上掛的皺巴巴的衣裳。
“額~”司徒顏擡眼望去,那身鵝黃色的衣裳雖然整齊地掛在衣架上,但皺巴巴的形象不太好,好像是祁睿給她脫得……
“我半夜沒睡着,就試試……試試……”她紅着臉說。
“喔!”綠兒應道,不再言語給她穿衣裳。今天小姐怪怪的,好像一夜間眉宇中風情了不少,帶着些嫵媚,讓人移不開眼。
司徒顏見綠兒一臉的疑惑,尷尬地恨不得將臉埋起來,太丟人了,還好這小丫鬟不喑世事,否則,明眼人一眼都能瞧出來,她今天說啥都不要出門,死賴在府裡。
用過午飯沒多久,司徒顏便去逛花園裡,在綠樹成蔭,花香陣陣的花園裡逗弄着鸚鵡,一遍遍地教它說‘顏兒’,鸚鵡對她手中的吃食感興趣,追着她的手一直討要,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她都懷疑這鸚鵡會不會說話。好半天后聽綠兒說司徒夫人要來逛花園,她有心避開,躲着悠悠地轉回墨玉軒。綠兒又遣了推拿的師傅來給她鬆散筋骨,司徒顏愜意地躺在牀榻上,眼皮直打架,不一會兒又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