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現在的穿着和打扮,王妃對你挺好的吧?”清風和清雅並肩走在路上,說着話。
清雅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裳,尷尬地嘿嘿乾笑了兩聲。王妃是給她好些的衣裳和首飾,但是她時常不穿,現如今穿在身上的這些,倒不是王妃送的那些,而是司徒浩源給自己做的,若是她不穿他送的衣裳,他就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爲了讓自己清淨清淨,她不得不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清雅,王爺賞給我一個四進的宅子,等你回府後,和我一起添置添置東西——如何?”清風眼神在清雅的面上撲閃,語氣有些心虛。
清雅停在腳步,瞪大眼睛看着他,“王爺賞給你,你就收下了?難不成你想離開王爺搬出去住?”
清風面對她站住腳步,連忙擺手,否認道,“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你什麼……”清雅嫌棄地看着他,怎麼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讓人聽了好不習慣,“有話就說啊。”
“我不是要搬出去住,我只是……只是……”他就是想等王爺成婚後,將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解決了,他和清雅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最爲親近熟稔,在一起最合適不過了。到時候搭伴過日子,老了也不會孤苦無依,這樣多好。清風看着她越發明豔的臉兒,到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清雅看着他漲的通紅的臉,無語地搖了搖頭,“王爺要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肯定要生氣,瞧瞧你,連個完整的話都不會說了。”
清風就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自言自語地說,“我只是面對你有些緊張而已,平常又不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清雅擰着眉頭看着他,她耳朵很好使,自然是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
“沒什麼。”清風愁眉不展地看了她一眼,移着腳步,“走吧,時候不早了。”
清雅看着他耷拉着腦袋,神情沮喪的樣子,頓了頓後,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間,我去你宅子看看,幫你佈置佈置。”
“真的?”清風眼睛一亮,就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真的啦。”清雅笑出聲,對清風說,“你個大男人,哪裡懂那些,到時候缺東少西的,白白的浪費功夫。”
“嗯。”清風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高興極了,家裡有她的佈置,以後她住進來能更合心意,當然,也更合自己的心意。
清雅看着他的笑臉,臉上也出現笑意,清風抓了抓頭皮,憨笑地偏頭看着她,可是在他看着她的時候,余光中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別動,你身後有尾巴。”清風以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對清雅說。
清雅擡頭看着他說,“這幾天總是感覺有人跟着我,我一直以爲是自己疑神疑鬼,沒想到不是自己多想。”
“別管他們,我們走。”清風抓住清雅的手,拉着她一起走。
清風說,“這些人爲什麼跟着你,你最近可是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啊。”清雅搖頭,“我開始以爲這些人是衝着王妃來的,可是發現並不是這樣的,他們似乎只對我下手。”
“以後你能不出府就別出府了,省的這些人找你麻煩。”清風語氣嚴肅地說道,“往後有任務,我陪你去。”
“沒事的。”清雅說,“我和他們交過手,他們不是我對手。”
“不要輕敵。”清風說。
清雅朝他笑了笑,沒反駁。兩人到司徒府的時候,清雅的手還在清風的手裡,而站在府門口的司徒浩源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原本含笑的眸子瞬間就淬上了冰霜定在她的臉上。
清雅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手在清風的手裡,立刻就把清風的手給甩開了,心裡一陣的心虛,微撅着脣看着臉色陰沉的男人。
她大庭廣衆之下,和一個男人手拉手地走在街上,倆人還笑的一臉的甜蜜,司徒浩源簡直就不能忍。他心裡攢着一肚子的火,簡直要炸開似的,可是在大街上,他又發作不出來,只能用冷漠的目光睨着清雅。
清風雖然遲鈍,也感覺到了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他擰着眉頭來來回回地打量着他們。
三人僵持着,誰也沒動。清雅被司徒浩源的目光瞪得十分害怕,腦袋縮了縮低下了頭,兩個手指不自覺地擰在一起,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很無助的樣子。司徒浩源到底是不忍心,緩緩地吐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將自己手裡的火摺子遞給一旁的家丁,吩咐他們將家裡的燈籠點上,這才闊步走向他們。
“清風。”司徒浩源看着清風,很確定地叫出他的名字,“王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清風驚訝地看着他,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他雖然常常跟在王爺身邊,可是也沒重要到要一個貴公子記住自己的名字。
司徒浩源知道他的名字,當然是因爲清雅了,他可還記得清雅拒絕他,就是說她和一個叫清風的有婚約,說他是她的未婚夫,這一次見面,他就很肯定眼前這位就是清風。
司徒浩源看着他一臉的茫然,說道,“看來王爺是沒什麼吩咐了。”
這小子一定的目的一定是因爲清雅。這臭丫頭,真是要好好地管教一下,一會兒不見,就開始招蜂引蝶,要是他這都不管,哪裡還有當家人的威嚴呢。
“王爺怎麼會沒有吩咐呢,你不是說來丞相府辦事的嗎?”清雅擰着眉頭看着清風,低聲地說。
“……”清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心虛極了。他那是爲了送她回來,找的藉口。王爺剛回京,就只吩咐他給史部大人送信說嚴審總督唐真遠,其他的什麼也沒來的及說,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司徒浩源就猜到是這樣了,這個叫清風的小子,在打清雅這丫頭的主意,而清雅這傻丫頭什麼都不知道。
“人也送到了,你回去吧。”司徒浩源冷聲對清風說。
清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朝他拱手,道,“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了。
“噯……”清雅見他這樣就走了,很是不解,就想叫住他問問,可是剛喊出一個聲音,司徒浩源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府里正門走,邊走邊說,“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清風在遠處看着他們的動作,心裡覺得難受極了,他好像丟了一件重要的東西,丟了,找不回來了……
“你要幹什麼?”清雅被他扯着難受,就用沒被禁錮的手掰他拉着自己的手腕,邊走邊掙扎,“你快放開我,這樣被人看見多不好,你快放開。”
“你也知道這樣不好?”司徒浩源停下腳步,帶笑的眸子定在她的臉上,但清雅知道他絕對不是在笑,只聽他說,“和別的男人在街上手拉手走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不好?”
“我沒有……”清雅緊抿着脣角,委屈地看着她,她是真沒注意什麼時候清風抓住她的手裡,真沒注意。
“我眼不瞎。”司徒浩源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繼續拉着她走。
“我手疼,你拽的我太緊了,好疼。”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清雅也摸準了他的脾氣,他吃軟不吃硬,現下她可憐兮兮地和他示軟,他一定不會再和自己這麼扯。
司徒浩源確實是心軟了,鬆開了她纖細的手腕,改抱着她的肩膀,連抱帶拖往自己院裡走,邊走邊冷着臉和她說,“拽的疼就受不了了,一會兒還有更疼的事情呢,往後我看你能長記性不。”
天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如拽着她手呢,這下抱着她,她更是有理說不清楚了。
“四公子。”兩個結伴走的小丫鬟和司徒浩源行禮。
司徒浩源無視,繼續抱着她走,清雅回身看向她們,兩個小丫鬟指着他們竊竊私語。
“放開我了,她們在說我們。”清雅看着司徒浩源的冷硬的側臉說,“還指不定說的有多難聽呢。”
司徒浩源說,“吃虧的是我。”
“……”清雅細眉越擰越緊。
“公子。”又有十幾個抱着花盆的小廝停下,問候他。
司徒浩源冷冷地應了一聲,繼續半抱着她走。
“這不是小姐身邊的丫頭嗎,怎麼和四公子在一起?”
“看樣子倆人關係非比尋常。”
“四公子和那個丫頭不會是那個吧。”
“肯定是啊。”
“對啊,四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嗎,要不是關係非比尋常,怎麼可能和丫頭那麼親近呢,都摟一起了。”
……
清雅聽着他們的說話聲,真想將他們一個個都敲失憶了,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有關係了。
相比於清雅的嘔心,司徒浩源的心裡就是說不上來的高興,這下再也不用藏着掖着,見不得人了。反正她是自己的人了,趁這個機會,他就把她娶了,回頭哄着她去爹孃面前說去。
一進聽風閣的門,司徒浩源就從半抱她的肩膀換成了將她扛在肩膀上。
“司徒浩源你要幹什麼,你放我下來,司徒浩源。”清雅伸手在她的肩膀上使勁的拍打,雙腿也不斷地蹬着。
司徒浩源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冷喝道,“老實點。”
“鬼才要當案板上的肉任你宰割呢,你快放開我,快點。”清雅繼續喊,“要不你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看看。”司徒浩源冷笑,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扛着她就進去了,厚重的門在他們進去的一瞬間就碰的一下就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