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沉思良久,覺得樑子言心思縝密,定能擔此重任,也便放心地將去邊關暗察平西王謀反一事兒交給了樑子言。
這是邊關的最後一道關卡,封地的面積雖然不大,卻是一塊不錯的風水寶地。雖然之前這裡的百姓飽受顛沛流離之苦,可自從這裡設了城樓關卡,還有重兵駐紮,自然和平安泰了許多。
加之這片土地又賜給了平西王做封地,自然又安穩了不少。這片地原本因爲戰亂,百姓流離失所,顯得有些荒蕪,可自從平西王駐紮此地後,百姓漸漸地安定了下來,個個都安居樂業。很快,將這塊峰頂建設得風生水起。
車子緩緩地行過大街上,隔窗望去,只見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的,車水馬龍,甚是繁華。
樑子言一行人隨着這地圖,找到一家客棧,客棧裡有人接應他們。樑子言猜測着應該是君上早就安插在平西王身邊的暗哨吧。
來不及多想,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朝着那城中最大的客棧裡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被店小二給熱情地迎接了進去,得知他們早就預約好了房間,這便打頭帶着他們上了二樓雅間。
房門微關着,卻留着一條不大的縫隙。
輕輕地朝裡面喚了一聲,卻始終不見裡面有人應聲,那店小二一臉狐疑地側頭看了聽了會兒,一時怕身後的客官等不及了,便自作主張地伸手將門小心翼翼地給推開了。
門緩緩地被打開。那店小二探頭向裡面看去,喚了一句,卻發現裡面那人絲毫沒有動靜。他自知沒趣,便側過身子恭恭敬敬對着樑子言一行人做個請的姿勢,便轉身退下去了。
樑子言見那店小二轉身下了樓,轉身擡眸朝着屋內看去,卻見正對門正盤腿坐着一個身穿青灰色長衫的人,那人背對着他們,一動不動的。
屋子裡的氣氛異常的詭異,樑子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卻被他極力地壓制住了,臉上的神色愈見的清冷起來。他擡步緩緩地朝着那人走去,神經莫名地緊繃着。
“不知閣下……”一句話還未出口,只聽“噗通”一聲響,那人便倒在了一邊。
樑子言被嚇了一大跳,慌忙跳開去。凝眸看向那人時,卻發現那人臉色鐵青,嘴角的血漬還未乾涸,看樣子應該是被下毒致死的。
沿着他的屍體轉了一圈,樑子言緊蹙着眉頭,心中十分的不解,莫不是他被平西王發現了真實的身份?如今這暗哨也死了,線索也就斷了,想到了這裡,樑子言心中不由得一緊,暗自長嘆了一聲。
在外面候着的衆人聽到裡面的響動,紛紛向裡面趕來,長風打頭走在最前面,很快便見樑子言的神色有些不對。
他轉眸這纔看見地上那具屍體,神色驟然一變,低垂着腦袋,對着樑子言道:“侯爺,這是怎麼回事?”
粱子言緊蹙着眉頭,一言不發的看着地上的屍體,半晌纔開口道:“我們來遲了,現在線索也沒了,只能自己去找了……”
說着長嘆了一聲,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忙擡頭看着長風道:“我們快走,這裡不安全!”
說着便轉身掉頭向外走去。長風和一衆人跟着他的身後。然而剛走到門口,便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樑子言心下一驚,閃身朝着那柱子邊靠去,凝眸朝着樓下看去,只見樓下有一大羣官兵模樣的人正拉着店小二問着什麼。
就在此時,有眼尖的官兵突然擡頭往上看了一眼,正巧與粱子言對視了一眼,像是認出了粱子言一般,驚呼了一聲:“大人,他在那裡!”
那官兵頭子正向着店小二問着,耳邊突然聽見手下有人這樣說,慌忙擡起頭來,順着那人的目光看去,與樑子言四目相對,臉色驟然變了。
樑子言見情況不妙,轉身對着身後的長風一夥人低聲喚道:“他們要上來了!趕快走!”
說着便轉身朝着樓閣的方向走去,走廊裡有不明所以的行人,見他們這樣匆忙,還以爲是壞人,紛紛躲閃開去。
而樓下的官兵見粱子言躲開了,一夥人忙衝向二樓。然而等他們上去時,樑自言一行人卻已不見了蹤跡。
原來閣樓的二樓最邊上有一個天台,從這裡可以直接跳到樓下,雖然看上去極高,可是以粱子
言一行人的身手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那夥官兵見狀,也紛紛從那天台處跳了下去,顯然身手也不賴。
粱子言一行人雖然躲得飛快,卻終歸對這地盤不熟,幾次都撞上了死衚衕。身後有追兵,前面卻不知路在何方……
很快那羣官兵將他們圍堵在小衚衕裡,只見那爲首的官兵滿臉的絡腮鬍子,猙獰的神情看着粱子言他們。
手上拿着一張白紙,許是畫着粱子言的畫像,那官兵頭子低頭看了手上的白紙一眼,又擡頭看向粱子言,兩眼露着兇光,看上去極是可怖,“樑大將軍!近日怎麼得空到邊關來啊!”
粱子言冷眼看着他,一言不發,神情甚是冰冷。
那官兵頭子自討沒趣,呵呵得乾笑了兩聲,一揮手對着身後的士兵說道:“給我上,既然他粱大將軍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莫要怪我狠心了!”
身後的官兵看着粱子言一行人的氣勢,顯然有些不敢輕舉妄動,那官兵頭子瞬間火了,“怎麼?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聞言,官兵面面相覷,隨即只見那將粱子言夾在中間的兩隊人手一涌而至朝着粱子言數人進攻。
看着迎面撲上來的官兵,粱子言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幾抹陰翳之色,手起劍落,刀光劍影中那些官兵明顯有些力不從心,索性仗着人多,便拉起了持久戰。
粱子言數人可沒心情和他們玩,着急着想要離開這裡。
誰知那羣官兵見他們急着要走,哪裡肯放過,一心想要拿下他們,無奈實力太差,始終不能如願以償。
那官兵頭子倒是有幾分功力,纏着粱子言不放,竟然是招招致中要害,然而以粱子言的身手對付他確是綽綽有餘的。
身後的侍從雖然身手也不賴,可是畢竟對方人多,多少有些吃力的。樑子言被緊纏着一時脫不了身,思緒瞬間有些煩躁。
手上的招式也明顯紊亂了許多,那官兵頭子見他心神慌亂,立即瞅準了時機,對着他一陣猛攻。
此時的樑子言已經沒有了耐心,心下不由得緩神,聚精會神地對付起眼前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