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說如果您來了,不能進去,更不能讓您看到。”荀大夫順了順那鬍子。
林曦一把將眼前這人的那一撮鬍子直接抓住:“老頭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荀大夫順着林曦的手,因爲這鬍子被揪的有一點痛了,“您就饒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吧,我只負責給王爺治病,也沒有要管這些啊,只不過王爺這樣說而已,在我這裡還不是隨便的事情?”
泠崖和雲琛聽着,看着荀大夫,直接說道:“荀大夫,您這樣,到時候王爺……”
林曦將荀大夫的鬍子鬆開了,瞪了一眼眼前的人,聲音提了上來直接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現在要是與我爲難,我到時候就與你們爲難,你們要相信我會有很多整人的法子,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蕭子煜是對你們偏心,還是對我偏心,正好拿你們來試一試。”
泠崖和雲琛兩人整個都是眼角抽搐了,沒想到林曦會這樣說,不管怎樣,自己那王爺可不是會相信眼前這個人,荀大夫直接說道:“你們兩個人還是不要掙扎了,帶王妃進去就是了。”
“荀大夫,到時候王爺……”雲琛小心的說着。
荀大夫笑道:“王爺這輩子會服軟的人只有王妃,你們覺得現在你們還有必要在這裡這樣嗎?”
泠崖直接說道:“原來荀大夫您早就知道王妃會來嗎?”
“不是知道,只是一種直覺,就是見過幾次了之後的直覺,老頭子看人的眼光不一樣的,更何況王妃這樣有見地的人,對於王爺的事情自然是想要親自知道,所以這一次必然是會來一探究竟了。”荀大夫笑着說道。
林曦看着眼前的這個老頭,總覺得這樣的一個醫者似乎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容易,這些事情似乎都是太過於奇怪了,而且這個老頭總給自己一種別樣的感覺,不知道這感覺是來自什麼地方,但是冥冥中似乎有一種牽扯。
雲琛看了一眼林曦,直接說道:“那王妃情隨屬下來吧。”
林曦看着他們直接說道:“你們就這樣直接的叫我王妃,難道就不擔心到時候我成不了你們的王妃,可不是要尷尬死了?”
泠崖笑道:“您這樣說可不是太奇怪了嗎?現在王爺和王妃的婚事已經成爲了定局,而且現在王妃您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是沒有人能守得住王妃吧。”
雲琛頂了一下泠崖,看着林曦說道:“王妃您不要見怪,泠崖這人說話就是太直接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計較了,您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林曦笑着,想想,這人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太厲害了,哪裡像是尋常的女子那樣容易被人收服,除了自家王爺有此能耐,不知道還有誰能讓自己收的住心?不過現在自己不想多說什麼。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着急。
林曦笑看着眼前的人直接說道:“好了,我怎麼會在意這些呢,現在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們很明白,所以不要含糊的說別的,要是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只怕是天都要亮了,所以呢,你們趕緊的。”
荀大夫倒是一點不含糊的說着:“王妃說笑了,就在此處,又何必再去那裡呢?”
林曦
倒是也有些奇怪了,其實這個也是讓自己有一點不解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幾人,荀大夫走過去,也不知道是觸碰到了牆上的哪一個地方,直接的從眼前就出現了一道門,林曦倒是有些震驚的,到底是寧王府還真是一點都不比別的地方,這機關術還真是讓自己一時間摸不着頭腦,想想自己……不過冷笑一下,隨着那人便走了進去。
總覺得這裡面越走進去,就越覺得熱的厲害了。
林曦不解的問道:“按理來說,在這寧王府若是蕭子煜需要休養不是應該都在翠竹林嗎?難道會在這裡完全是因爲這一處院子地下有地熱?”
“王妃是屬下第一個聽到直呼王爺名字的人,王妃您……”雲琛小心翼翼的問着。
林曦笑道:“叫名字親切自在,但是有時候在別的人面前總還是應該注意點,但是你們面前我知道是無所謂的。”
幾個人聽到林曦說這樣的事情是無所謂的時候倒還是有捏了一把汗的,但是繼續走下去,林曦覺得外頭的夜是有些清冷的,但是越往這裡面走倒是越發的熱了,額角的汗都居然開始流了下來。
荀大夫笑着:“王妃見識讓老頭我有一點奇怪,王妃也知道地熱這樣的東西?”
林曦總不能對這些人說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什麼沒見過?含糊的說着:“只不過是因爲在我的母親的那些醫書之中看到過關於這些的介紹,只是我沒想到在寧王府的暗室之下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王妃的母親?”荀大夫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着:“其實寧王府的地下會有地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因爲在雲京城溫泉是比較常見的,所以這東西倒是也存在。”
但是林曦略微的聽到了荀大夫重複了一下,說到了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心裡面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想這些還是讓自己不敢想象的,難道眼前這人和自己的母親有什麼瓜葛嗎?其實自己不願意多想這些,但是有時候就是太過於敏感……
這暗道不算很長,但是卻也走了好一段路,只是出了這暗道,卻看到了一個偌大的地下房間,這房間似乎是被暖流包圍住了一樣,看到正中央那通體發着紅光的玉牀,想必那就是蕭天堯專門爲蕭子煜尋到的火玉牀吧,果然是稀世珍寶。
林曦看着躺在那火玉牀上的人還是縮在一團,林曦眉間一蹙,問着荀大夫:“這裡面被地熱包圍,還有那火玉牀那樣的功效,他還是這樣的難受嗎?”
荀大夫直接說道:“這就是寒毒的厲害之處。”
林曦剛想走過去,泠崖卻叫住的說道:“王妃您這樣過去是不是不妥?”
荀大夫衝着身後的兩人搖了搖頭,兩人只是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一瞬間能林曦感覺到那火玉牀的溫度似乎都是能燃燒起來一般,但是卻只是溫度很高,手觸碰上去,火玉牀的溫度並不是只包裹在皮膚表面而已,而是順着皮膚滲透進來,在擡眼看着躺在這牀上的人只是用最後一絲衣物將私處遮擋着,其他的地方都是皮膚直接的接觸在這火玉牀上。
林曦回頭看着荀大夫,開口問道:“他的身體爲什麼還是這樣的冰涼?難道寒毒真的這樣厲害?
”
荀大夫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想要做多餘的解釋也是沒有什麼用。
“難道你的藥沒有用?”林曦質問着。
荀大夫這倒是開口說着:“王妃這話可就不能這樣說啊,老頭子的藥若是沒有用,只怕王爺一個月受苦的可不是隻有這幾天而已,若不是老頭子在,只怕是換了別人,這若是受了寒毒的人,只要經歷過幾次寒毒發作就會被徹底的凍成病人,失去知覺,最後就那樣死去。”
“可是他這樣還是很難受啊。”
“是,是很難受,但是卻相對於別的中了寒毒的人來說會舒服很多,然後就是你看到王爺誰在這火玉牀上的樣子了嗎?”荀大夫開口對着林曦說道。
“什麼意思?”林曦雖然知道這火玉牀厲害,但是蕭子煜這樣躺着再加上體內寒毒的厲害,這火玉牀的功效根本就只是發揮了一點點。
“因爲這火玉牀是用來壓制王爺體內的寒毒,但是卻會非常的難受,一般人只是承受着這熱度都會讓人覺得有些難受,更何況王爺是承受兩種不一樣的呢?”
“難道不會被中和掉?”林曦質問着。
“怎麼可能,王爺的寒毒是用來壓制的,沒到這個時候會越發的厲害,若是不用此此法來做壓制,在下一個月的這個時候來臨之前,這一段時間王爺根本就會力不從心,只要稍稍的爲頭颳起一絲絲的寒風都能讓王爺非常不舒服。”荀大夫解釋道。
林曦沒想到:“那怎樣才能讓寒毒被壓制的很好?或者解藥?”
“後者老頭子在盡力之中,不過這寒毒的解藥,世間不知何處有,以後也許也不知道,不過前者老頭子倒是可以告訴王妃。”荀大夫緩聲順了順鬍子繼續說着。
“你知道還不快點說?”林曦想着,雖然現在是痛苦的,但是至少在後續的一個月卻會舒服很多,更何況這寒毒現在唯一的 法子就是壓制,看來自己想的還是有一點簡單了。
雲琛和泠崖不解的看着荀大夫,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荀大夫直接攔住了,衝着林曦說道:“王妃想要知道?想必王妃已經知道了。”
“既然可以這樣,爲什麼你們……”
荀大夫笑道:“王爺就算是被寒毒困住,可是其他根本就沒有消散,王爺武功這天下間王爺數二,誰敢稱第一?只不過王爺因爲寒毒纏身,所有人都以爲王爺的武功已經大不如前了,只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情況罷了。”
“所以你們根本就制服不了嗎?難道不能用迷藥之類的嗎?”林曦這話說完,躺在火玉牀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睛看着自己,只是因爲嘴角有些抽搐,都說不出來話了。
林曦瞬間明白了,荀大夫直接說道:“這是其一,其二一旦使用迷藥人周身的血液就會不像清醒的時候那樣,所以只能適得其反,但是王爺一旦清醒着,如果現在有人靠過去,人就會本能的將那個靠近的人讓他滾蛋了。”
荀大夫強調着說道:“曾經一開始的時候好幾個大漢,用粗繩子將王爺困住,到最後還是沒有任何作用,王妃您應該明白老頭子我的話的。”
林曦看着這樣的蕭子煜,眉間微微一蹙,不免心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