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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隱蓮練紅塵的手緊緊的攥成拳,若是她,這一次,她不會手軟。
衆人匆匆趕到白依依的寢宮,練紅塵和楚淵剛踏進門口,屋子裡就傳出了一陣陣的“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隨即一扇門被人用力的推開碎木屑散落了滿地,好好的門,此時成了碎片。
三個黑衣人打做一團,練紅塵認出了其中兩人,正是楚淵的人,走上前越過三人,直朝裡屋走去,一股血煞之氣撲面傳來,心中一緊,走到牀邊,白依依睜着眼睛,一臉的驚恐,卻好生生的活着,只是手臂收了傷,此時一見練紅塵,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練紅塵連忙將她扶起,好生安慰,卻也看到了她右手指甲上並沒有出現斷裂,這麼一想,隱約覺得不對,連忙呼喊着楚淵,楚淵在外,已經派人將院子團團圍住,此時聽到練紅塵的聲音,連忙走了進來。
“不是白依依,快點去佛堂,是白隱蓮,我們中計了。”練紅塵此時感到了一絲絲的無力,兇手看樣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使用了調虎離山之際,也不知道,此時去是否還來得急。
楚淵帶人迅速的離去,心中懷中一絲忐忑,希望隱蓮不要有事。趕到佛堂時,一片黑燈瞎火,楚淵的身子一怔,暗叫不好,自己卻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踢開門,恰好看到一道黑影,吩咐着身後的人去追,自己卻在屋裡不斷的尋找,終於,在一處角落,他看到了白隱蓮那瘦弱的身子,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沒有了知覺,而她身上的衣衫凌亂,很顯然,是遭受了。
楚淵走上前,顫抖着手放在她的鼻息上,呼吸微弱,鬆了一口氣,連忙將她抱起。懷中的人感到有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楚淵,卻又趕緊閉上了眼睛,淚水無聲的滑落。
“隱蓮,沒事的,我來了”這一聲,楚淵說的輕,說的柔,將白隱蓮所有的堅強全部打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練紅塵趕到,站在門口,聽着屋裡的聲音,不知該如何,自嘲的笑笑,轉身離開。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練紅塵親自陪護着白依依,那個溫婉可人,從容的女子,今夜確實受到了驚嚇,不過,此時經過太醫的診治,已經將解除,拉着練紅塵的手:“皇后娘娘,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叫姐姐吧不要再說這些了,你們是我後宮的人,出了事,我自然會擔心,放心吧這裡很安全,有我。”練紅塵安撫着她,心中卻閃過淡淡的酸澀,楚淵此時在哪
楚淵將白隱蓮帶回了自己的龍陽殿,叫來了太醫,而白隱蓮卻不讓任何人碰她的身子,只想要好好的沐浴,好好的睡一覺,她的手,始終緊緊的抓住楚淵的手,緊緊地,生怕他離開。即便是在她沐浴時,楚淵也站在她的身邊。
練紅塵似乎失寵了,經過那一夜之後,已經足足十天,楚淵沒有再來鳳來殿,沒有宣昭過她。練紅塵的眉宇間總是掛着淡淡的惆悵,開始的幾天,話也很少,之後興許是想明白了,索性研磨,每日練習書法。
白隱蓮離不開楚淵,日日與他一起,除了上朝她是寸步不離,在龍陽殿住着,心情也變的格外的好,時常坐在那裡,悠悠的笑。
聖旨終究下來了,練紅塵看着小卓子飄忽不定的眼神,接過了聖旨,一道微乎其微的罪名,將她堂堂的皇后,貶了下來,成了貴妃。手中的聖旨象有千斤重,那個下旨的人至今沒有出現。
練紅塵說過,什麼都可以給,包括皇后的位置,只是感情不能給,這一次機會,毀了她的心,毀了她的信念,讓她萬劫不復,楚淵,你好狠,這纔是你的報復對不對當她終於彌足深陷時,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一場讓她無可自拔的夢。
拿出那身華貴的鳳袍,那盞鳳冠,練紅塵將他們扔到了院子裡,從屋中點上了紅燭,扔到了那獨一無二的鳳袍上,一切都過去了,練紅塵,你是要清醒了。
楚淵坐在御書房,看着一本奏摺愣神,小卓子匆匆來報,話不成語,然而楚淵知道,這一步,真的沒有說服力,他錯了是不是“皇,皇上,鳳,鳳來殿那邊傳話,娘娘,娘娘她燒了鳳袍,砸了鳳冠。”
話落,楚淵的心一陣陣的糾痛,紅塵是怒極了吧若非如此,她豈可會如此
“皇上,貴妃如此,豈不是大不敬這是要治罪的”白隱蓮的身影從門外出現,衣着華麗,鮮黃的袍子上,繡着一隻只展翅的鳳凰。
楚淵擡眼看她,心中冷了下來,愧疚,爲何就因爲愧疚他會如此的屈服於她猛然站起身:“小卓子,去,廢了那道旨意,好在還沒有詔告天下,快去。”
“皇上,你這是做什麼這是你答應我的。”白隱蓮着急,眼看着事情到了這一步,楚淵居然反悔了。
“隱蓮,我不能,我愛的是紅塵,這個世上只有紅塵纔是我的皇后,我欠你的,我會還。”楚淵急匆匆的往外跑,忽視了白隱蓮那憤怒的目光。
院子中,練紅塵看着燃燒殆盡的鳳袍,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叫來了一個侍女,將這些廢墟打掃了,卻在無意中看到了那盞燒不毀的鳳冠,靜靜地的看着入了神,一陣腳步聲傳來,纔將她的思緒拉回,一擡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楚淵在看到練紅塵時,心口的疼越發的難受,她瘦了,十多天不見她瘦了,臉色也格外的蒼白,目光在與他碰觸到一瞬間,冷了下來,不躲閃,沒有質問,就是那樣清冷的注視着。楚淵想說什麼張開了嘴,卻無法說出話。
練紅塵轉身走進屋,將門重重的關上。她不知道,她絕塵而去的背影,清冷驀然的眼神,楚淵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一刻,他的痛,他的傷,因爲練紅塵,開始變得無力,他的紅塵,也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