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揪住了陌王的尾巴,東靖皇帝豈會那麼甘心放棄。
他眼底閃過一抹不甘,起身來連連嘆息了一聲,“東方財團每年在東靖納的稅可不小,如今……看樣子是要縮減開支了。”
縮減開支?
這可是一門非常大的學問,到底要縮減誰的開支,怎麼縮減關係的可全都是錢呀。
孤夜白少年封王,還未成年就拿雙份補貼,一是皇族的月俸,二是朝廷王侯公爵的俸祿,不過這些都還是小頭。
孤夜白從不過問朝政,負責的是江湖事,東靖和各大勢力的往來交際,包括三大財團的投資。
就東靖皇帝剛剛說的稅收,有百分二十是落入陌王府金庫裡的,誰讓這些關係是孤夜白維護的,維護關係也需要費用不是?
東靖皇帝無疑是要縮減朝廷對陌王府的財政劃撥。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小默默說的沒錯,有錢,再難的事情都不算事。
錢這東西,確實能牽制住孤夜白。
東靖皇帝冷笑着,等待孤夜白的回答。
可誰知,孤夜白卻道,“縮減是好事,皇兄安排下去便可。臣弟此次回來,約了藍氏財團藍軒和白氏財團白燁,估計月底兩大財團會有大的項目落在東靖。”
這話一出,東靖皇帝雙腿一軟就給跌坐了回去,目瞪口呆,喃喃自語,“藍軒白燁……”
這二位可是兩大財團的少主,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據說他們的欠下的欠條都可以當現錢使用了。
比起這兩位少主,區區一個東方家族嫡女東方鳳兮算得上什麼呀,大家族的嫡子嫡女多了去了,少主卻只有一個。
孤夜白什麼時候結交上這兩位少主的,他手上到底還有多少資源?東靖皇帝都後怕起來。
孤夜白毫不客氣,“縮減開支的事情,皇兄就不必考慮陌王府了。”
東靖皇帝擡頭看來,無言以對,完敗!
容靜依偎在孤夜白懷中,真真切切感受着他專屬的霸道氣息,看着他孤冷桀驁的臉,她都癡了,心頭有種無法言語的崇拜,心又一次淪陷,心甘情願臣服。
見東靖皇帝遲遲都沒有說話,孤夜白放開容靜,起身來,“皇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臣弟告退了。”
然而,東靖皇帝卻淡淡道,“陌王,紫夏的腿廢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長孫紫夏……好久好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了。
雖然他們這些日子來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斬斷和這個女人所有的牽連,但是,彼此卻都不自覺忘了這個女人。
容靜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愚蠢的皇帝呀!和千寂山聯盟就那麼重要嗎?他知不知道幾個月前在黑暗神殿,千寂山一家四口有多慘?
至今還妄想聯盟千寂山來擴大東靖的實力對方西陵?希望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是殘忍的。
“長孫紫夏的腿廢並陌王直接導致的,廢了就治唄,有什麼好知道不知道的?”一直沉默的容靜開了口。
東靖皇帝冷眼看來,雖然很欣賞這個女人,但是,被孤夜白挑釁了權威已經夠了,他絕不允許任何女人對他如此無禮。
“放肆!你以什麼身份跟朕說話?”東靖皇帝冷聲。
容靜眼底閃過一抹冷傲,當下就取出黑暗令來,氣定神閒問道,“新任黑暗鏢局大人,這個身份可以同皇上說話嗎?不可以話,本大人現在就走。”
“你……你……你居然……”繼而連三在震驚讓東靖皇帝腦袋嗡一聲,懵了,他今天召孤夜白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呀,來狠狠打擊自己的嗎?
容靜居然當上了黑暗大人,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黑暗勢力的人了!
東靖皇帝后跌了好幾步,扶着案几才站穩了,不自覺搖頭搖頭再搖頭,不敢相信,雖然大人一職在黑暗勢力裡不算高層,可是,卻也是舉足輕重的位置呀。
至少,動了她就意味着和黑暗勢力爲敵。
所以,孤夜白今日帶她來,是來示威的,是來警告的嘍?
東靖皇帝后悔了,多麼恨,恨當初沒有傾盡全力留住這個女人,哪怕用強的也可以呀!
見東靖皇帝的反應,容靜脣畔壞壞地泛起一抹復仇的快感,她又道,“對了,萬滅山少主夏冬和本大人私交不錯,如果千寂山拒絕聯盟,皇上可以考慮考慮萬滅山,看在陌王的面上,本大人還是很樂意牽條線的。”
萬滅山?三山之首呀!
東靖皇帝悶哼了一聲,一股血腥味衝上喉嚨,被他硬生生的嚥了下去,他連連揮手,“退下,你們退下吧!”
再多看這兩個人一眼,估計他連老命都會被刺激沒了的,實在太打擊人了!
容靜神采奕奕,特驕傲,“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罷,優的轉身,大步離開,孤夜白看着她的背影,脣畔勾起了一抹欣賞的笑意,長孫紫夏的事情,這個女人永遠都處理得那麼漂亮,連他都自嘆不如。
兩人一離開御書房,東靖皇帝忍在喉嚨裡的鮮血再也忍不住,猛地噴了出來,他臉色煞白,跌坐在龍椅上,整個人似乎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呀!”薛公公連忙送上水去,東靖皇帝一把掃落在地上,怒聲,“你也滾,統統給朕滾,滾得越遠越好!”
薛公公無奈,裝模作樣地嘆息了幾句,便匆匆退下了。
東靖皇帝氣喘吁吁,很快又給涌出一口鮮血,拳頭垂着心口,這一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呀!
“皇上!”
突然,一個焦急的聲音從內屋傳來,只見一個女官打扮的女子急匆匆跑出來,手忙腳亂地倒水過去,一邊替東靖皇帝鋝氣,一邊喂他喝水,那精緻的小臉急得都快哭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採欣。
女人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早已滿足不了男人,偶爾下廚房那叫情致,日日下廚房那便是廚娘,最令臭男人無法拒絕的女人必是上得來廳堂也上得了牀榻,而林採欣恰恰就是這樣的女人。
本是禮教森嚴的禮部大家族出身,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狐媚之術,每每來御書房都能把東靖皇帝迷得神魂顛倒,再加上肚子裡有墨水,平素言行舉大方得體,起已深得東靖皇帝的心,被皇帝強行從皇后那調派到身旁伺候。
林採欣幫着鋝氣,喂水,東靖皇帝這口氣總算是緩過來了,然而,他一緩過神氣來,立馬惡狠狠看着林採欣,“剛剛的事情,你都聽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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