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裡,春情旖旎,新婚的夫妻二人,在經歷了方纔的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此刻,內心似乎都有些迫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衣衫盡退,北策的優雅,安九的熱情,二人猶如水與火,卻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經歷了方纔的如火熱情,喜慶的被子底下,夫妻二人相擁而眠,安九的身體,整個被北策的雙臂攬着,嵌入懷中,身後,貼着溫熱的肌膚,安九正回味着方纔二人的點點滴滴,情慾未散的臉上,依舊透着旖旎的嫣紅。
這北策……呵呵……想到方纔……她以爲,這一次,自己會將他給生吞活剝了,可事實卻是……
今日的北策,原來那優雅的外表之下,卻是藏着這樣一顆火熱的心,實在是太讓她驚喜了!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輩子,誰也休想將你從我的身邊帶走,誰也休想將我們分開。”安九的耳邊,北策低聲輕喃,低沉的語調,掩不住心中的狂熱。
安九身體微怔,心中一股暖流涌動,轉過身體,依舊是蜷縮在他的懷中,一擡頭,就可以看見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俊美臉龐,把玩着那棱角分明的下巴,眼裡的亮光閃爍着,“你是說,從此以後,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北策感受到那小手掃弄得他的下巴酥酥癢癢的感覺,竟是有些沉醉在裡面,“自然,我只屬於你一人,而你也只是我一個人的!”
說着,北策的長臂,將安九攬得更緊了些,安九的手,更是不安分的滿眼到他的背上,眼中的笑意更濃,“那我可是賺了!”
堂堂北世子,被她安九給承包了,這不是賺了是什麼?
還是大大的賺了啊!
“說不定賺的人是我!”北策濃墨的眉峰一挑,看着安九,那眼裡灼灼的光芒,閃爍得更是明亮,似乎要將眼前的獵物吞下肚一般。
安九對上他的眼,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被那男人帶入了下一輪的激狂之中,新房裡,濃情瀰漫,再次靜靜的擁着彼此的時候,不知道是多久之後,安九渾身已經沒了力氣,癱軟的躺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渾身似散了架一般。
而北策,卻是頭枕着手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似一隻吃飽了的猛虎一般,那眼神,說不出的滿足。
安九看着他的模樣,心中禁不住覺得好笑,突然,她好似想到什麼,眉心微蹙,倏然一把將北策身上的被子掀開,那一剎,分明瞧見他臉上上閃過一抹紅暈。
這安九……雖然二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是,她這般舉動,依舊讓他有些愕然,甚至是尷尬。
安九目光觸及他的身體,也是一愣,超乎想象的完美,可現在,卻不是欣賞這一切的時候,安九猛地一翻身,竟是跳到了北策的背後,手觸碰到後背上的某個地方,那觸感,更是讓北策身體一怔,神色微微變了些。
安九看着眼前男人背脊上的東西,那是一個胎記,鮮紅的顏色,如一朵綻放的地獄之蓮,在那白玉般的肌膚上,安九的手觸摸上去,和光滑的肌膚無異,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在溫泉池中,她所看到的一幕,安九眸中的顏色,越發深沉了些。
那一日,他的身上,血管暴漲着,如樹根盤踞在他的身上,而在那樹根盤踞之中,她的印象裡,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可當時太過匆忙,卻是沒有看得清楚真切。
原來……是一朵地獄蓮花嗎?
“這……是胎記?真好看!”安九觸摸着,口中亦是喃喃,欣賞着,這地獄蓮花邪魅妖異,看着似乎能將人的魂給引進去一般。
好看?北策微怔,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好似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的一般,這安九,素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他以爲,這胎記會嚇着她,卻沒想到……
在她的眼裡,是好看的麼?
北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着愉悅和幸福。
“那毒……”安九的聲音,再一次在北策的身後響起,聽到這兩個字,北策的身體明顯一怔,空氣中,好似僵住了一般。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在溫泉中發生的事情,饒是北策,眸中都閃過一抹慌亂,他最是知道那毒性發作的時候,是怎樣的猙獰恐怖,是怎樣的嚇人,小的時候,甚至有伺候的丫鬟,活活被嚇死,所以……
到後來,他的徽音殿內,不許閒人進,他害怕被人瞧見那猙獰恐怖的模樣。
所以,在那一次被安九看見之後,他便一直逃避着,他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擔心安九受到驚嚇,擔心安九嫌棄,更是擔心自己這樣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她會疏遠,一切的美好都會離他而去。
雖然知道安九和他成親,便意味着,安九不在意,可是,此刻提起,依舊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北策的心中浮出一絲苦澀,他這輩子,怕也只有在安九這個女人面前,如此無措過。
北策心中嘆了口氣,正此時,卻感受到身後那一雙手臂,環抱住他的身體,北策身體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隨即便聽得安九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以後毒性發作的時候,讓我陪着你!”安九的語氣,充滿了憐惜,想到北老王爺所說的話,這毒從小便有了麼?
二十多年,北策都是如此經歷的嗎?
但是想一想那一次又一次,漫無邊際的痛苦,安九的心中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