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這——哎哎!”
文大夫在後面見到華衿歌真的要走,也急了,但是迫於鳳君邪的威脅,不敢說什麼,只能是欲言又止幾番之後終的放棄了。
而鳳君邪的目光卻是久久的在華衿歌身上環顧了一圈。
低沉鷹隼的眸子鎖定着華衿歌那真的是作勢離開的身影,眸色已經陰狠得不像話了。
華衿歌,你以爲我會求你麼?
呵呵,那你真的就想錯了。
區區斷腸引,能奈我何。
他的雙拳在掌心蜷縮了起來。
“小姐,小姐——”
在流螢跌跌撞撞的闖入西亭之前,整個西亭是壓抑的,安靜的壓抑,每個人都各懷心思,每個人都沉默着的。
但是,她那嫩黃色的身影飛速出現在西亭之中的時候,伴隨着一聲匆匆的嚷嚷聲,將這裡的安靜打破的同時——
“喲喲喲,這小姑娘匆匆跑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大夫早就穩坐不住了,如今見到流螢出現,急忙起身要迎上去。
“你想幹什麼?”
鳳君邪低沉邪魅的話語響起,他問文大夫,目光卻是看着華衿歌的。
心裡一下子迷惑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想做什麼?
咬牙切齒,他忍耐着心中的憤怒,讓自己不會上前將她撕碎。
“我擔心這小姑娘受了傷,上去看看,不行麼?”
文大夫實在是沒想到這些事情鳳君邪也管,鷹眸斜視,白了他一眼。
“呵,平日裡便是有不相干的人死在你面前你都不會多看一眼,如今卻要關心一個丫鬟,文叔的性子,真是讓本王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鳳君邪目不斜視,導致他說出這樣一番諷刺的話語依舊面如尋常。
文大夫氣得跳腳。
然,想了想,勾脣睨了他一眼後迴應道:“那是自然,不相干的人,我就他作何,但是如今這人可不是不相干了。
這是南王妃的丫鬟,仗着南王妃與小子你的關係,我這不出手,也說不過去呀!”
那十足挑釁的意思無非是在告訴鳳君邪,南王妃不是外人,而她的丫鬟,自然也不是了。
鳳君邪默了。
但
是那雙眼中劃過的冷厲,卻是鋒芒畢露的。
那邊,流螢已經跑到了華衿歌面前,一把扶着一邊的翠竹,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如此匆匆忙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華衿歌看着流螢,眼中心中滿是疑惑。
她是真的疑惑。
剛剛從府門口走向西亭的時候她分明是叫流螢去取解藥,按道理說流螢應該是拿着解藥出現在西亭之中呀,她這樣匆匆忙忙,驚慌失措,莫非是——
“解藥呢?”
華衿歌問着流螢,面上已是寒霜凝結。
“小姐,解藥,解藥被,被一隻,大貓,大貓給叼走了!”
流螢說得語無倫次之間,面上慌亂,看着華衿歌,唯恐她不相信,忙的將手上的袖子捲起。
將手臂上的幾道駭人抓傷露了出來,道,“小姐,真的是大貓,我走進攏璀閣的時候,那大毛貓正在小姐跟王爺的牀上翻找着什麼。
我將它攆走,卻看到他嘴裡叼了什麼東西,我想着是解藥,所以去搶——”沒想到那大貓兇悍無比,竟然動爪子撓她。
“哎呀呀,小姑娘,快過來,你這傷口泛黑,這可是中毒之兆呀,快將這藥丸服下!”
一邊,文大夫已經走上前來,從袖中瓷瓶之中倒出一粒藥丸,遞到了流螢面前。
流螢望着文大夫,思量着心中並不認識這樣一個人,所以目光是警惕也是疑惑的。
而一邊的華衿歌在此刻收了眼中的寒霜,對着流螢點了點頭:“你的傷口上確實有毒,服下吧。”
當初自己接骨療傷,文大夫曾贈了自己一個十分好的金瘡藥,如今流螢中毒,他再度獻藥,這份恩情,她記下了。
只是,那大貓——
華衿歌的腦海之中迅速的閃過了那晚上自己追趕了一夜的傢伙,心中已經猜疑就是那傢伙了。
該死的傢伙,竟然覬覦她的解藥。
她一定要將它揪出來扒皮抽筋,哼!
然,在他們後面,他們沒有看到的一幕是,鳳君邪聽得他們的話語之後,削薄性感的淡粉的脣緩緩的抹起了一抹弧度。
諱莫如深,無人能懂。
華衿歌聽了流螢的話,已然是無心在西亭之中逗留了,回眸看了
一眼鳳君邪,一雙美眸沉凝之間,卻是十分堅定的說了一句:“我一定會將解藥找回來的。”
說完,便轉身快步走出了西亭。
流螢快步跟在她身後。
兩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西亭之中。
而文大夫還站在原地一臉不解。
“怎麼會呢?”他的目光之中猶有深思,口中呢喃自語,“這大貓是個什麼東西?畜生又怎麼會偷藥,爪子還有毒,這——”
文大夫絞盡腦汁的想不明白之間,腦海之中卻猛地劃過了一道光明。
想起來了,這大貓——
隨即擡眸,驚悚至極的看了鳳君邪一眼。
此刻,鳳君邪似乎是心情大好,已經盤腿坐在了那棋局之前,沉眸觀望棋局,目不斜視之間似乎已經跟所有人說明了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
沒關係麼?
該死,那大貓那裡是大貓,分明就是——
“鳳君邪,那畜生還在府上?”
文大夫也怒了,上前一步站到了鳳君邪面前,質問出聲。
鳳君邪似笑非笑,只是單手將一枚棋子捻起,沒有擡眸的沉聲回答道:“腿長在它身上,文叔問我?”言外之意便是它要去哪與他何干。
只是外人都明白這南王府是個什麼地方,若是沒有他鳳君邪的允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更別說是在攏璀閣中放肆了。
鳳君邪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鳳君邪,你可知道那東西有多兇惡,你竟然讓它去纏着華衿歌,你這是想要她的命麼?”
文大夫說完,轉身就要玩外走。
那架勢,是要去找華衿歌說明一切了。
“啪!”
重重一聲,鳳君邪手中的棋子被摁在了棋盤之上。
聲音清脆巨大。
顯露出了他心底的憤怒。
是,憤怒。
“文叔要去告訴她?”鳳君邪緩緩起身,目光有如暗夜一樣深邃勾人,他從容不迫的走到了文大夫身邊,與他並肩將目光投放到了西亭的院門處,邪魅勾脣。
“文叔可是忘了,在南王府上,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說完,目光深意滿滿的落到了文大夫身上。
文大夫聞言錯愕一下,滿目惶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