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禍福難料(5000保底+補昨天月票3060加更剩下的一千字+月票3460補更三千字中的一千字=7000字)
五月的花園裡奼紫嫣紅,靖王府的後花園算不上很大,但是卻是佈置的很是精緻。九曲迴廊隱沒與花草樹木間,假山流水只聞其響,不見其蹤,踏徑尋去,才見其美。
因爲徽瑜比較注重隱私,所以她逛園子的時候,都是讓人守着的。徽瑜纔不想在園子裡走着走着就看到姬亓玉跟別人花前月下互訴衷腸,爲了避免這類事情打擊她做賢妻的信心,所以徽瑜索性自己逛園子的時候就不讓旁人進,反正她逛園子又不是天天逛,而且她身爲王妃這點特權還是能有的。
正因爲這樣,徽瑜方纔在園子裡跟姬亓玉說話纔會那麼隨意,不然在外頭徽瑜纔不會這麼失儀呢。
可是凡事偏偏就有了意外。
所有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給王爺、王妃請安。”衛側妃白着一張臉回過神來立馬行禮,心裡也是惴惴不安,沒想到王妃看着端莊從容,沒想到私底下跟王爺相處的時候居然是這樣子的。一時間那妒忌咆哮而來止也止不住,難怪王爺被王妃攏的死死的。
方纔,她好像看到王爺笑了。打從她進了王府,就沒見過王爺笑。
姬亓玉還在旁邊,徽瑜可不想被他扣上一個善妒的帽子,立刻端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和善笑容,“不是回孃家了,這麼快就回來了?既然衛大人臥病在*,你該好好的儘儘孝纔是。”回來這麼快,徽瑜都差點以爲她是專門來堵他們的。
衛側妃面色微僵,眼角掃了一眼站在一旁沒說話的王爺,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多謝王妃寬容,正是家父讓我早些回來也好在王妃跟前侍候,妾身不敢偷懶。”
當着男主刷良善,這個衛側妃也不是個省油的。徽瑜淡淡的笑了笑,“你有這份心是好的,我身邊不缺奴才,你好好的伺候王爺就是了。”徽瑜說完看也沒看姬亓玉擡腳就往外走,既然人家都來了,她也不好繼續霸佔着他,縱然心裡膈應,但是這份大度也不是拿不出來,就是衛側妃用這種辦法堵人令人覺得噁心。
看着徽瑜要走,衛側妃心裡一喜,沒想到王妃還挺有眼色的,忙蹲身行禮恭送。只是還沒等她直起腰來,就看到王爺追着王妃走了,面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那裡,良久回不過神來。
“你居然就把人放進去了,王妃要是知道了定會罰你。”雪瑩氣的聲音都變了,看着雪琪真是恨不能給她一巴掌醒醒神。
“你當我是傻的,我就是看不慣那裝傻充愣的,每次來正院都掐着時辰來專門來堵人的。王妃不好說,王爺看不到,我就是個眼裡不容沙的,就是讓她撞上看看王爺眼裡到底有沒有她!”雪琪朝着衛側妃的院子方向呸了一聲,“大不了我去王妃跟前請罪,我認罰。要是一個個的都跟她一樣專門來噁心人,這日子還怎麼過?王妃不能做什麼,我一個奴婢命賤,好歹也得出了這口氣,是死是活我認了。”
雪瑩沒想到雪琪居然會這麼生氣,也沒想到會這麼大膽,半響沒有說話。其實她也知道,不是不明白,也不是看不懂,只是覺得人家沒有挑明說開,或者真的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畢竟董家也出了一個側妃,想想那日子也不好過,就想着只要兩位側妃是明白人,她也不願意爲難。只是沒有想到雪琪沒忍住,就這麼明晃晃的把人放過去了,這件事情未必就是好事,可是雪琪想不明白。
“你啊真是好心辦壞事,你倒是出氣了,但是卻未必對王妃好。”
“你什麼意思?”雪琪不樂意了,難不成她還害了王妃不成?
看着雪琪一時間想不明白,雪瑩低聲點撥她,“你想啊,事情越是點不透,別人越不知道王妃跟王爺之間的事情,越是不明白的也就越不敢下手,你現在倒好把這層紗給掀開了,人家看明白了,可不就是會想辦法了。”
雪琪想了想臉色就白了,“那……那怎麼辦?”
“不知道。”雪瑩也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後多加小心吧,現在還好王妃還未有孕,等到有了身孕那才更要謹慎,你就是沉不住氣。”
雪琪白着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後悔死了。
徽瑜回來就坐在榻上看書,心裡還是氣鼓鼓的,偏偏又不能說。不說自己鬱悶,說了大家都鬱悶,這件事情不能說就算了,可是這滿肚子的火氣實在是消不了,她現在真不願意看見姬亓玉,就怕自己一時掌握不好情緒給崩了陷。
正想着不要見姬亓玉,沒想到人就回來了,徽瑜想要擠出個笑容,這才覺得臉上肌肉有點僵,大約是太生氣了還沒有鬆緩下來。這似笑非笑的的樣子,別說給姬亓玉看,就是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忙低下頭遮掩住假裝看書。
姬亓玉一路追過來,沒想到徽瑜走的還真快,好像真的是在給他騰地方。一開始他還覺得挺惱火的,可是走了幾步瞧着徽瑜越走越快這纔想明白是生氣了。徽瑜是最愛美的,不管什麼時候都講究個姿態,這樣不顧儀態的快步疾走可真是少見的很。
想明白了,姬亓玉就慢慢地跟了過來,心裡挺美,吃醋了就是把自己放心上了吧?若是以前,徽瑜就算是瞧着有人撲自己身上大概都能提把椅子坐在一旁看熱鬧。進了門就看到徽瑜手裡握着一本書,瞧着看的聽認真的,但是好久也沒翻一頁,就知道是裝的。
走過去坐在徽瑜身邊,他笑着問道:“晚上吃什麼?”
徽瑜:……
擦!這什麼人啊~!
“這事兒得問廚子。”徽瑜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些,覺得這話有點噎人,忙又加了一句,“王爺想吃什麼,回頭我跟冰影交代下。”
“要一個山楂蘿蔔羊肉煲,一個糖醋排骨,一個糖醋鯉魚,再加一個酸菜煮草魚。”
徽瑜愣了愣,怎麼都是酸的啊,這怎麼吃……臉色一僵,都是酸的,泥煤的嘲笑老孃吃醋啊!這人可真夠不要臉的,這樣的事情都辦的出來,真是死不要臉,死不要臉,好丟人,自己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她那不是吃醋,絕壁不是吃醋,是生氣,生氣,懂不懂啊!
心裡氣個半死,嘴上卻說道:“王爺改口味了,怎麼都是酸的,這頓飯吃下來牙都要倒了。再加幾個青菜吧,一道翡翠蒸白玉,一道魚香茄子,再加上一道海帶牛肉湯怎麼樣?”
看着徽瑜臉色極其正經的跟他討論晚上吃什麼,姬亓玉鬱悶了,看着徽瑜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好說別的,只能順着她說起飯菜來。等到把晚飯吃什麼定下來,姬亓玉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笑着說道:“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徽瑜立刻解釋,“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啊,我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王爺別誤會。”
姬亓玉看着徽瑜的神色不似作假,難道真的是自己想錯了?過了一會兒姬亓玉覺得有些鬱悶,看着徽瑜說道:“我去書房,你歇歇吧。”
姬亓玉走了徽瑜也鬆了口氣,裝賢良也是個技術活,剛纔看着姬亓玉的神色有些不對頭,可是自己夠大方了吧,他怎麼還生氣?
想了想不管了,徽瑜覺得自己今天在這方面用腦過度了,她還是歇歇腦子吧。
姬亓玉走了,雪琪就來請罪了,跪在那裡請徽瑜處罰。
徽瑜看着她,“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你犯了錯,自己去外面跪着吧。”規矩都是鍾媽媽定好的,跪多長時間也都有定例的。徽瑜不處罰犯了錯的雪琪,明兒個下面的小丫頭就幹陽奉陰違,這個口子不能破,不過雪琪能主動來認罰徽瑜還是鬆口氣的,她可不想自己的丫頭真的變成一個眼中無人的人,到時候就該給自己招禍了。
正院裡甬路上雪琪跪得筆直,滿院子的丫頭婆子大氣也不敢出,腳步匆匆忙自己的差事。雪琪犯了什麼錯,鍾媽媽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特意敲打了衆人,就算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頭犯了錯,那也是要按着規矩罰了,若是有心存僥倖的,現在就可以去別的院子當差云云。
跪足了兩個時辰,雪瑩是架着雪琪回的房間,屋子裡熱水都備好了,用熱毛巾給她敷了膝蓋,又用藥油把淤青搓開,疼的雪琪咬着牙臉都白了,眼眶裡淚珠直滾。
雪瑩看着他這樣子就說道:“這藥是王妃給的,也是王妃讓我來給你敷腿,不然要是放着不管,今年冬天你就能疼的怕不起來*。”
雪琪之前都沒落淚,這會兒倒是哭了,“是我給王妃丟人了。”
“你心裡明白就行,這樣也好,藉着你這件事情也能讓那些不安分的心裡都明白,在正院當差可不是過家家。”雪瑩給雪琪抹上藥,就說道:“這幾日王妃說了不讓你當差了,好好養着,養好了再過去。”
“等我好了給王妃磕頭。”
“也就是咱們是跟着王妃過來的,這事兒擱在哪個主子身上不打個半死。”
“我知道,當時放衛側妃過去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挨板子。”
“可王妃沒捨得,只罰了你跪,主子的情你要記在心裡纔是。”
“我又不傻。”
“行,我要去當差了,你歇着吧。我撥了個小丫頭伺候你,有什麼事情你使喚她就行,自己別隨便下*,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當心。”
雪瑩說完就趕緊出去了,雪琪望着房頂眼淚呼啦啦的落下來。她就是看不慣兩個側妃專門噁心人,憑什麼?
這世上的人有千萬種手段與人作對,可就是有那麼些人踩着規矩的邊緣油走。不做違規的事情,可是辦出來的事兒就是讓人心裡發堵,又不能處置。王妃能視而不見,可她見不得王妃受委屈。跪兩個時辰算什麼,若還有那不長眼的,她還跟她們沒完!
雪琪挨罰的事情,衛側妃很快就得到消息了,當時手裡正捧着一盞熱茶,一驚之下差點打翻茶盞,就這樣手背上都被灑了些熱茶水,燙的生疼生疼。
“側妃……”唐媽媽趕緊的拿了帕子擦拭,又讓憐花端了冷水來,好一通忙活。
“媽媽,你說王妃這是什麼意思?”衛側妃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王妃這麼大張旗鼓的罰自己身邊的丫頭,是不是在警告她?
“您別多想,那丫頭明知道王妃逛園子都要封起來,偏偏今兒個您過去的時候沒攔,肯定是爲着這個,跟您沒關係。”唐媽媽是衛側妃的奶孃,打小看着長大的,又跟着做陪房來了王府,自然是極忠心的。
“媽媽,今天你沒看見,我看見王爺笑了,我以爲王爺不會笑,可他只對着王妃笑。”衛側妃說着眼眶就紅了,手裡的帕子捏得緊緊的。
憐花一看立刻退出去了守在門口,看着憐枝端着茶過來,手指放在脣上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唐媽媽跟側妃在說話呢,先別進去。”
憐枝就把托盤遞給身後的小丫頭讓她端回去,打發走了她,這纔看着憐花說道:“當時你跟着側妃,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側妃一回來就看着不對頭。”
憐花聽着憐枝這麼問,就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就看到憐枝的神色都變了,想說什麼都沒說出來。
憐花看着憐枝的樣子也沒說話,王爺以前在京都就是出了名的冷臉,所以她們都以爲王爺是不喜歡笑的人。誰知道……王爺不是不笑,只不過人家只對着王妃笑,就那樣王妃還給王爺甩了臉子自己走了,王爺跟着就追過去了,看都沒看側妃一眼,真是既尷尬又難過,側妃心裡能好受嗎?
“王爺……王爺可真是夠狠心的,打從側妃進了府就是進府的那天來過,可就算是來了,那也只是在屋子裡呆了一個時辰就走了,走的時候神色也不好看,說是屋子裡味道不好聞。”憐枝想着那天的事情臉又白了白,後來才知道王爺是有潔癖的人,聞不得怪味道,也見不得髒東西。正因爲這樣側妃把屋子裡薰香都換了,屋裡屋外每天都有丫頭打掃幾遍,可王爺再也沒有來。
憐花抿抿脣,“難不成王妃那裡王爺就看什麼都順眼?王妃可真是個能耐人,王爺這樣的性子都能哄得住,還能留得住人。”
憐枝卻卻忍不住說道:“那也未必,王妃家世好,王爺也得顧着幾分。等到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現在王妃才進門不久,咱們側妃就要忍字頭上一把刀。”
“可側妃比王妃大幾歲呢,而且我還聽到今年選秀王府裡還要進新人,個個嬌花一般都比咱們側妃小,到時候只怕更沒立腳之地了。”
“……想想幾個王府的側妃,大概就只有咱們府裡的側妃最委屈了。別家的側妃哪有這樣被冷落的,就連王妃的親姐姐在寧王府聽說比王妃還得*,比正妃先生下兒子,聽聞寧王爺對那孩子喜歡得不得了,現在寧王府裡董側妃可風光的很。都是做側妃的,看看人家。”
“你少說兩句吧,免得側妃聽到了更傷心。”
“我只是氣不過。”
誰能看得下去,可是有什麼辦法,王妃手段高,見天的王爺就跟吃了迷魂丹一樣,回來後就直奔正院。別說她們側妃這裡,就是楊側妃那裡都不去,正妃的命可真好。
命不好能當正妃嗎?
屋子裡唐媽媽也正在勸衛側妃,“……王爺還在興頭上,而且王妃也的確生得好,家世也好,便是看在定國公府跟北安侯府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在王妃進府沒多久就往側妃屋子裡跑的。眼前還是要忍耐,我瞧着楊側妃那邊就穩得很,您千萬別給人當了槍使,白白的惹了王爺厭惡,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衛側妃就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娘說我還是要……要生下自己的孩子纔好。”
唐媽媽心裡嘆口氣誰還不知道啊,可是王爺不來怎麼生?如今側妃還是姑娘身,想想都愁人。
“那也不能着急,一步錯步步錯,側妃可要穩住。”唐媽媽苦口婆心的慢慢勸,就怕側妃真的做出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憑白的便宜了楊側妃。
“我聽媽媽的,可我就是……委屈。”衛側妃捂着臉倒在榻上低聲哽咽。
過日子誰還不委屈的,想了想就說道:“那您想想醇王妃,醇王妃只怕還未必有您舒服自在呢,那還是正妃呢,都被倆側妃擠兌的憋屈死了。過日子誰還沒有點委屈的時候,只要您站得住,身板直,王爺總能看到您的好處。”
唐媽媽慢慢的哄着衛側妃,楊側妃那邊也得了消息,聽着丫頭說完,柳葉眉微揚,嗤笑一聲,“真是個蠢貨,王妃家世好,長得又美,王爺才娶到手自然要熱乎些日子,這個時候巴巴的撞上去,真是沒腦子。”
楊側妃的爹在鹽課提舉司使的位置上做了這麼多年,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卻是要職。她出生之後是家裡唯一的女兒,也是千嬌萬*的長大。只是沒想到進宮選秀,最後卻被指了個側妃,瞧着榮*風光,可她大小就想着做正頭娘子的。
結果卻給人當了妾,就算是側妃,也不過是聽着風光些,說到底還是妾。
豐媽媽小心翼翼的看了楊側妃一眼,低聲說道:“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王爺不來,您如何誕下子嗣,在這王府裡立足。老奴聽說府裡這回選秀又要進新人……”
楊側妃聞言臉色也不太好看,“王妃年歲小不能出嫁,連帶着我們都跟着白白的等了三年,可我有什麼錯?結果進了府,王爺還這般冷淡,這日子真是沒意思。”說到這裡一頓,又冷笑一聲,“就算這樣也急不得,等着看吧,花無百日好,人無百日紅。王爺一直歇在正院,王妃只怕很快就要有孕,到時候還能霸着王爺不成,總會有機會的。像衛側妃這樣耐不住性子自己撞上去,王爺可不是好脾氣。”
“您看的明白,可老奴替您委屈。”
“不委屈,有什麼委屈的。給人做妾就得看正妻的臉色,到了這一步還端什麼架子。”楊側妃雖然心情不好,可是也不是那種糊塗人,“要是做了側妃還想端着正妃的架子,那纔是不要命了。”
豐媽媽臉色一白,“您能想開就好。”
“人一輩子長着呢,慌什麼。”楊側妃說完就笑了笑,看着窗外那一大叢的美人蕉迎風而立,翠綠的葉子丫頭們擦拭的乾乾淨淨,陽光一照幾能反光。想到這裡楊側妃的臉色暗了暗,王爺有潔癖的事情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打從知道後這院子裡的一草一木她都讓丫頭們打整的乾乾淨淨。
可她一日一日的等,也等不來王爺,在這四角院子裡,冷漠孤寂的日子,簡直能把人逼瘋。
可就這樣,還是要忍,誰讓她是個做妾的。
“今年選秀進新人,新來的人個個都有上進心,咱們只管看着王妃怎麼做就行。咱們的王妃最是賢良淑德,可不會委屈了新來的姐妹吧?”楊側妃譏諷一笑,所以人要坐得住,忍到最後的纔是勝利的那個。
晚飯姬亓玉沒能回來吃,被皇上宣進宮了。
這個時候把人叫去,徽瑜就有些心驚膽戰的,畢竟皇莊的事情還沒解決,這要是捅到皇帝那裡去,姬亓玉又要受委屈。
天都黑透了,眼看着皇宮都要落閂,可是姬亓玉還沒回來,徽瑜就真的是坐不住了。桌子上的飯菜都冷透了,徽瑜一口也沒動,心裡存着事兒,怎麼吃得下。
“王妃,蔣侍衛回來傳了王爺的信,苗榮廣在外面候着呢。”雪瑩快步進來說道。
“讓他進來。”徽瑜立刻說道。
苗榮廣低着頭進來就給徽瑜磕頭,“奴才給王妃請安。”
“苗公公起來,王爺說什麼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可是絆住了腳?”徽瑜是真的着急,一疊聲的問道。
苗榮廣知道王爺對王妃現在上心的很,也不敢囉嗦就直接說道:“具體出了什麼事情奴才不知道,只是到了天將黑的時候又宣了幾位大人進宮。然後蔣侍衛就出來送信給奴才,說是讓王妃不用等門了,您先歇息。”
這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徽瑜心裡一沉,就看着苗榮廣問道:“後來進宮的都是有哪幾位大人?”
“首輔章大人,大學士郭大人,還有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其餘還有幾位奴才沒看清楚。”苗榮廣回道。
徽瑜暗自思量,宣這幾位進宮看來應該跟皇莊的事情沒有關係,可是皇帝最不待見姬亓玉,有什麼事情是不見其餘的幾位王爺先把他叫進宮的?皇帝的心思徽瑜猜不透,又問道:“除了王爺,皇上可還宣了別的王爺進宮沒有?”
苗榮廣搖搖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奴才倒是聽說晌午時分寧王進宮給夏昭儀問安,但是一直沒見他出來。”
沒出來也就是留在宮裡了,徽瑜面色一沉,但凡是跟男主姬夫晏扯上關係的事情,都會發生極大的變數,徽瑜這心裡當真是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但是看着苗榮廣也不知道別的,就說道:“你趕緊回去吧,王爺出了宮跟前也得有人使喚。”
苗榮廣不敢耽擱,就趕緊的走了。
苗榮廣走後,徽瑜想了想就把鍾媽媽叫來,趁着夜色讓她去找了闞志義。隱隱約約的,徽瑜覺得這件事情只怕是跟南方的海運還有信國公府那一夥人想要奪回的鹽務有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這邊得先想出個對策來,姬亓玉在宮裡禍福難料,她不能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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