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新婚夫妻是怎麼相處的徽瑜不知道,不過徽瑜也知道絕對不是他們這個樣子的。
因爲要進宮,所以兩人也沒多少時間在*上賴着,今天的衣服都是昨天就準備好掛在衣架上備着。兩人起了*,各自的丫頭就進來伺候,徽瑜素來是享受慣的人,一長串的洗臉梳頭的複雜程序,看的靖王府的一衆丫頭目瞠口呆。
徽瑜瞬間就有優越感,尤其是看到姬亓玉那極其不能理解的神情,越發的得意了。
男人永遠不能理解女人愛漂亮的心,並且爲此花費的時間跟精力所做出的努力。
今天穿的依舊是正裝,徽瑜是王妃按品着裝是慣例絲毫不能馬虎。 脖子上又是重重的,虧了不是昨天的鳳冠,但是這一套簡單版的冠飾也足以讓徽瑜這一趟皇宮之行累癱。姬亓玉穿一件大紅色圓領廣袖長袍。胸背兩肩飾龍紋,腰束玉帶,腳踏皁靴,他本就氣質清冷,即便是這樣火紅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也硬生生的傳出了高山峻嶺的清俊之氣。
徽瑜側眸看着這個男人,一時間竟有些恍惚,這麼出色的男人,哪個女子會不動心呢?
“看什麼?”姬亓玉的眼神落在徽瑜的身上,明明看着她在看着自己,可不是那有些恍惚的眼神似乎透過自己又在看着別處,微微讓他有些不悅,忍不住問了一聲。
徽瑜被姬亓玉這麼一問就回過神來,由於之前早就想明白了,將兩人定位在下屬與上司的臺階上,因此徽瑜此時想都不想的看着他笑米米的說道:“王爺生的真好看,妾身都看迷眼了。”
姬亓玉:……
還真是沒有哪個女子這般直白的說過他生的好看,一時間姬亓玉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瞪了徽瑜一眼,“胡鬧。”虧的丫頭們都不在身邊,這要是傳出去,她這個王妃的顏面還要不要?
話雖這樣說,但是明顯的徽瑜也能感受到姬亓玉的心情比方纔和緩些,這世上哪有人不愛聽奉承話的,她的定位還是很正確的,表示滿意。徽瑜站起身來立在姬亓玉的身邊,滿臉帶笑的扯扯他的袖子,“我說的是實話啊,哪有胡鬧。我們吃飯吧,我都餓死了。”
“又胡說,死這個字眼哪能渾說。”姬亓玉扶額,眼睛落在徽瑜扯着他袖子的小手上,白生生的,許是因爲愛吃的緣故,指節微微有些胖乎乎的,而且她這麼大的一個人都嫁人了,還跟個小孩子的扯衣袖,做這種動作怎麼就覺得這麼的……不和諧!
對!就是這個意思。許是因爲之前徽瑜對姬亓玉的態度大都是不冷不熱,兼退避三舍的樣子,現在突然跟他這麼撒嬌,姬亓玉還是表示有些難以接受這麼巨大的轉變。
徽瑜輕咳一聲,假裝沒聽到,拉着姬亓玉就往外面的小花廳走。
姬亓玉簡直都要嘆氣了,她的規矩怎麼學的,哪裡有白日女人拉着男人走的道理,簡直不成體統。伸手扯住徽瑜的手,看着她說道:“以後不許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不好?什麼地方不好了?
徽瑜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等看到姬亓玉越過她走在前面才明白過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是不能走在男人前面的。她一時間給忘了,主要是在董家他爹不太着調,董二夫人跟她渣爹之間這一點完全不用遵守。至於大夫人跟大老爺之間怎麼相處,徽瑜又不能跑到人家屋子裡觀摩,以至於她在董家慣了自己走在前面,嫁人後這個毛病也給帶來了。
是她的錯,若是被王府裡不是自己身邊的人看到傳出去,的確是對她的聲譽不太好。徽瑜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加強系統的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啊。
姬亓玉走了兩步沒聽到後面有腳步聲,轉頭一看,就看到徽瑜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難道是自己說得太重了?可自己也是爲她好,怎麼還跟自己嘔上氣了,居然連走都不走了,姬亓玉心裡又嘆口氣,成親後比成親前還要磨人。
姬亓玉看着徽瑜沒有走的意思,只得往後退兩步,拉起她的手說道:“生氣了?”
“啊?”徽瑜看着自己被姬亓玉主動握住的手沒緩過神來,生氣?生什麼氣?“王爺誤會……”
“在咱們自己屋子裡你想如何沒人管你,可要是被外人看到了,於你名聲不好,爺也是爲你好,怎麼還耍起小性子來了,真是拿你沒辦法。”姬亓玉認真的解釋,這也不是小事,皇家從無小事,一點屁大的事情都能被拿出來淪爲把柄。徽瑜這方面懂得不多,他也是爲她着想,誰想到居然這麼小心眼的生氣了。
徽瑜眨眨眼,再眨眨眼,爲什麼她覺得姬亓玉認真解釋的嚴肅樣腫麼這麼可愛呢?
賣萌的男人可恥!
不知不覺賣萌的男人更可恥!
徽瑜最拒絕不了的就是嚴肅到可耐的男人。
徽瑜覺得自己現在最緊要的任務就是不能男色所迷啊。
其實她一點都沒生氣,還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姬亓玉是怎麼認爲她生氣的,這個認知有點奇葩啊。
到了飯桌上,其實徽瑜還是想解釋一下方纔這個美麗的誤會的,誰知道一張口就被姬亓玉塞了一嘴吧的小蒸包,還是蝦仁餡的,她喜歡的!於是徽瑜趕緊的先把這個蒸包保持淑女儀態給細嚼慢嚥的吞下去,然後想着繼續方纔的話題,把事情說清楚纔好,誰知道又被姬亓玉用翡翠白玉丸子堵了嘴……
一頓飯吃下來,徽瑜覺得好撐。
姬亓玉有些沒吃飽,總算是用吃的堵住她的嘴,食不言,一點規矩也沒有!幸好他還算是聰明,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教訓徽瑜讓她丟人,索性用吃的堵住她的嘴,還好這是個吃貨。
再這樣下去,姬亓玉都覺得自己得未老先衰,未來前景十分憂愁。
徽瑜摸着自己的肚子淚奔,要是被姬亓玉這麼喂下去,她得變成大胖子,想想自己將來肥胖的噸位,相當憂桑。
以後一定要跟姬亓玉說明白,她雖然愛吃,但是絕地不想吃成胖子。
被喂撐的徽瑜跟着還有些餓肚子的姬亓玉進了宮,一路上徽瑜都在擔心進宮以後的事情,比如皇帝這麼不喜歡小四不會也給她臉子瞧瞧吧,到時候皇帝要是爲難他怎麼辦?又想想今兒個要去皇后宮中拜見一大堆的母妃,聽着那些人的刺話,又爲自己點根蠟。
“不用擔心。”姬亓玉瞧着徽瑜滿臉的褶子開口安慰她。
你一張冷臉走天下沒人招惹你,可她不行啊!
“怎麼能不擔心?”徽瑜白了姬亓玉一眼,又爲自己點根蠟,男人永遠不懂女人之間的鬥爭多麼的“其樂無窮”。
“有什麼好擔心的?”姬亓玉也不能理解徽瑜的緊張。
“要是皇上爲難我怎麼辦?”他這麼不喜歡你,我要是被炮灰真有點冤。
“不搭理他就是了。”姬亓玉皺眉,“而且皇上也沒這麼無聊爲難你一個小女子。”
徽瑜被囧的囧囧有神,這麼說親爹真的木有問題嗎?不搭理他?她也得有這個膽子啊!徽瑜淚奔,他總算是能明白一點爲什麼皇帝不喜歡小四了,泥煤的誰沒事喜歡被噎死!
好吧,就算是皇上這一關能過了,可是那一羣后妃自己總不能不搭理吧?人家問話,她敢不回答嗎?
“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你就當沒聽到就是了。”
“這樣做沒問題?”徽瑜看着姬亓玉問道,不用這麼狂吧?
姬亓玉擡起頭看着徽瑜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滿臉期待的模樣,不曉得爲何心中就是一軟,想了想說道:“只需尊重皇后娘娘即可,至於其他的想要找茬的,用你的口舌想必也吃不了虧。”
“啊?”徽瑜沒想到姬亓玉居然敢這麼狂妄,一時間真有點驚呆了,“這樣做沒問題?別人不會在皇上面前告狀嗎?”
姬亓玉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想來姬亓玉不是第一次被人告狀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沒少經歷纔會養成這麼不在乎的心態吧?
徽瑜也有些不是滋味了,她不知道姬亓玉是怎麼長大的,但是隻要想想尋常的人家子女多了都要爭個眉眼高低,更不要說皇家這種地方了,再加上皇上對姬亓玉素來不待見,徽瑜也能想到只怕是這麼多年姬亓玉沒少被告黑狀啊。
徽瑜的沉默讓姬亓玉也沉默下來,兩人雖然已經認識多年,但是說到底對對方成長中的瑣事並不瞭解,所以很多事情就算是問都沒法問的。難道徽瑜還能張口就問你是怎麼長大的?大概姬亓玉黑了臉就能扔下她去外面騎馬了,這男人也有自己的驕傲,正如同自己的驕傲也不許別人踐踏一樣的。
一直到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下來,徽瑜都沒再說話,下了車早就有內監在等着了,引着兩人朝着內宮走去。
徽瑜略略落後於姬亓玉一步,跟着那內監一路往裡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徽瑜覺得有些不對勁,還以爲今天會在鳳棲宮拜見皇上皇后,可是看着這方向不是進後宮的路。徽瑜心裡存了懷疑,但是也不敢問出口,只能半垂着頭一路跟着走。
一路行來見到不少的宮娥太監當差,徽瑜目不斜視,保持最美的儀態,不讓自己留下任何的錯處,只是一直這樣緊繃着,便覺得格外的疲憊。
“王爺,王妃請稍後,奴才通報一聲。”那內監朝着二人低聲說道。
“有勞公公。”
姬亓玉泛着涼意的聲音在徽瑜的耳邊響起,徽瑜沒想到姬亓玉對着這些宮人倒是還算得上溫和,看來姬亓玉也並不是不知道收攏人心的手段,只是對着某些人不屑於用罷了。
很快的換了一位內監出來,朝着二人彎腰行禮,“王爺,王妃隨奴才來,皇上正等着呢。”
兩人擡腳就跟着走了進去,徽瑜垂着頭不敢四處張望,不過隨着走過的地方邁過一道高高的門檻。也能憑着周遭的環境感覺出來,這裡應該是皇帝尋常見人的宮殿,地上鋪着厚實細密織錦花紋的地衣,棗紅的顏色微微有些沉悶,卻增了幾分厚重之感,令人不敢放肆。
御案後面,坐着一襲明黃衣衫的男子,徽瑜不敢隨意擡頭,卻隨着姬亓玉下跪的身影跪了下去。
“微臣見過皇上。”
徽瑜本想說兒媳參見父皇的,但是聽到姬亓玉這麼一句幸好自己沒有魯莽,定定神,立刻跟着說道:“臣婦參見皇上。”
徽瑜跪地叩拜,一點都看不到皇上的臉,但是也能想到親爹聽着兒子兒媳這麼生分的話,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徽瑜惴惴不安,只覺得有一道鋒銳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越發的不敢大意,良久才聽到上面傳來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平身。”
“謝皇上。”
“謝皇上。”
徽瑜跟着姬亓玉一起說道,站起身來後就站到了姬亓玉的身側,垂手侍立,打死也不敢擡頭。
兒子跟老子較真,兒媳婦最特麼的苦逼了,人肉餡餅很有意思麼?
徽瑜站着當木樁,聽着皇帝訓誡他們,聽到最後一句繁衍子嗣,和睦宮闈的話時,不由得囧了一下,但是還是恭恭敬敬的庭訓,絲毫也不敢大意。許是因爲皇帝跟姬亓玉之間的氣氛略略有些緊張,訓話持續時間不長,皇帝就揮揮手讓人帶着徽瑜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卻把姬亓玉留下了。
出了大殿,徽瑜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後背上都出了一層的汗,見了一回皇帝,她連他長什麼樣都沒敢看,好挫敗。當時這種情況,徽瑜哪裡敢擡頭,皇帝的氣勢也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讓你去見見國家元首,看你能不能保持鎮定。
在皇帝這邊遭到的冷遇相反,在鳳棲宮得到了極大的熱情接待。皇后娘娘也是一身正裝,等到徽瑜行過大禮參拜之後,就拉着她的手笑着說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要是老四欺負你就來告訴母后,我給你撐腰。”
徽瑜忙謝過了皇后,不過這話可不敢當成真話來聽,哪有做婆婆的真的跟兒子做對的。
今兒個鳳棲宮裡果然是做的慢慢的人,徽瑜一路從貴妃、賢妃、樑妃、夏昭儀等一衆母妃拜見下來,就覺得口都幹了。然後就是跟章玉瓊她們見面,口中喊了一聲大嫂,章玉瓊就朝着她笑了笑,卻並未多說什麼。徽瑜又跟夏冰玉見禮,“見過二嫂。”
夏冰玉拉着徽瑜手笑着說道:“咱們姐妹這麼熟悉了,也不用這麼多禮,快起來吧。”
“禮不可廢,知道二嫂待我好。”徽瑜淺淺一笑,絲毫不敢怠慢。
跟夏冰玉見了禮說了兩句,徽瑜又對着楚珂行禮,“見過三嫂。”
楚珂比夏冰玉更快一步扶住了徽瑜行禮的身影,對着她笑了笑,只是簡單地說道:“不用多禮。”然後多餘的字一個也不肯說了。
徽瑜朝着她笑了笑,心裡雖然好奇,但是這個時候卻是無法開口詢問的,只能壓在心裡。
等到徽瑜跟衆人見過禮,皇后娘娘這才笑着看着徽瑜說道:“你也做,怎麼不見老四?”
“回母后的話,父皇許是還要跟王爺說會兒話,就先讓兒媳過來了。”徽瑜笑着應道,心裡也是惴惴,一時間也不知道以前肅王跟寧王是什麼情形,是不是也是這般的。
“靖王現在不是都無差事在身?”貴妃笑着打量着徽瑜,似是隨意開口問道,無差事皇上留下他做什麼。
徽瑜卻一點也不敢輕慢,聽着貴妃的問話,心裡捉摸不透她是什麼意思,只得說道:“兒媳不知。”
說多錯多,徽瑜儘量讓自己少說話,一根神經繃得緊緊的,她可不敢像姬亓玉說的不搭理人家。
“既成了親你們就是夫妻,怎會不知?莫不是你不想跟本宮說?”
聽着貴妃微揚的語調,徽瑜也不曉得貴妃吃錯了什麼藥,拿着自己開涮,正想要回答,卻聽到夏昭儀輕笑一聲,“貴妃姐姐真是直言直語,現在的小輩啊越來越沒規矩,連長輩問話也敢敷衍起來。”
徽瑜的臉就紅了,但是就算是這樣徽瑜也不敢如何,只能起身請罪。
皇后看着夏昭儀冷冷的說道:“夏昭儀莫非當初進宮就敢過問皇上的事情?這是哪家規矩!”
夏昭儀沒想到皇后居然會當着這麼多的人一點臉面也不給,頓時羞紅了臉,有了寧王這個兒子,她在宮裡雖然位份不高,但是皇后素來給她幾分顏面,不然她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皇后居然會爲了一個董徽瑜這般的下她的臉,可是她卻不能反駁,只能跟董徽瑜方纔一樣請罪,“臣妾不敢,臣妾怎麼敢過問皇上的事情。”
“既然昭儀都不能過問皇上的事情,那麼靖王妃又怎麼敢過問靖王的事情?更何況纔是新婚夫妻,昭儀難道不懂?若是昭儀一時忘了這些規矩,本宮不介意昭儀再學一遍。”皇后冷臉斥責,風儀頓顯,“靖王年少失母,身爲長輩自當愛惜後輩,好好提點纔是,難道昭儀尋常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媳?”
“臣妾知罪,娘娘息怒。”夏昭儀都要氣死了,明明是貴妃先挑起的火,皇后不敢跟貴妃掐架,卻來拿她出氣,她還要端着笑臉賠罪。
“娘娘莫要生氣,夏妹妹也只是隨口這麼一問,她這性子素來不拐彎抹角的,許是說話直了些,想來靖王妃也不會惱的,是不是靖王妃?”
徽瑜看着笑意盈盈的樑妃,垂頭應道:“娘娘心善,臣妾不敢。”
樑妃聽着徽瑜這“不敢”兩個字眼睛閃了閃,就笑着說道:“你這個孩子倒是實誠,是個好孩子。”說完這句也沒再替夏昭儀說話,只是含笑一直打量着徽瑜。
賢妃一直作壁上觀,看着樑妃都偃旗息鼓,眼睛掃過夏昭儀,最後卻在了貴妃的身上,可自始至終也沒說一句話,只管捧着茶盞喝茶。
夏冰玉此時看了看,只得硬着頭皮上前一步,躬身行禮,看着皇后娘娘說道:“母后慈愛,母妃也只是替佟母妃不平,還請母后息怒。”
夏冰玉一句話就把事情還原到了原點,這件事情本就是貴妃挑起的,可是最後倒黴的卻是夏昭儀。夏昭儀不知不覺跳了貴妃的坑,坑了自己一把,方纔她就明白過來,只能暗恨自己大意,卻又怪不得旁人, 這時夏冰玉這麼一句話也算是給她圓了臉面,到底是有些難看。夏昭儀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卻不能再做什麼了,心裡卻把貴妃恨死了。
佟貴妃聽着夏冰玉的話冷笑一聲,挑眉看着她,細聲細氣的說道:“夏昭儀真是找了個好兒媳,這嘴巴伶俐得很,替本宮不平?不平什麼?本宮自己都沒覺得不平,怎麼你們倒覺得不平了?喲,這可真是個笑話,本宮還真沒見過你們這麼替人着想的婆媳呢,您說呢皇后娘娘?”
皇后只覺得有些頭疼,淡淡的掃了貴妃一眼,開口說道:“你也少說兩句,當着小輩的面,都尊重些,免得這些小輩覺得咱們都沒個長輩樣子了。”
皇后的口氣這麼一緩和,也算是給夏昭儀還有佟貴妃一個臺階下。這話音一落地,徽瑜等一衆小輩忙起身請罪,口道不敢,誰敢看她們的笑話啊,個個都跟母老虎似的。
皇后娘娘笑着讓大家坐了,“你們都是好孩子,本宮瞧着你們都好好的比什麼都開心。”皇后說着就又問起了肅王妃跟醇王妃孩子們最近可還好,還問了夏冰玉嘉哥兒的情況,一時間其樂融融,徽瑜在一旁坐着,心裡確實覺得累極了。不過更難受的應該是夏冰玉吧,別人的都是親生的,唯獨她回答皇后娘娘的話卻是代董婉回答,徽瑜看着夏冰玉帶着淺笑的臉,到底是原文女主信裡極其強大,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面色如常,端坐如山,若是換做別人只怕是早就難堪死了。
“靖王到。”
隨着這一聲通報,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的眼神若有若無的就落在了徽瑜的身上。徽瑜只能垂着頭裝死,她一個新媳婦也只能裝羞了。
“兒臣拜見母后。”
姬亓玉的身影在徽瑜眼前一晃,就見他穩穩當當的拜了下去,而且徽瑜聽得明明白白他自稱兒臣,心裡不由一怔。
“快起來。”皇后笑着說道,細細的問了姬亓玉吃喝穿戴一應各種情況,一個問得細緻,一個答的周到,都讓徽瑜有種錯覺皇后是真的對姬亓玉有母子情分。等到皇后大體問完了,這才笑着看着他調侃道:“怎麼把你媳婦放本宮這裡還不放心啊,急巴巴的就跑來了,還能有人吃了她不成?”
徽瑜頓時對皇后刮目相看,敢調侃姬亓玉的沒幾個吧?
姬亓玉聽到皇后的話,神色微僵,但是很快的就說道:“不是,是兒臣擔心徽瑜會給您添麻煩。”
徽瑜:……倫家乖得很!
皇后挑挑眉,不由一笑,“我們靖王也能替人着想了,你可是多想了,你這個王妃行事穩當,大家都喜歡得很呢。”
姬亓玉就點點頭,“母后說的是,兒臣也覺得徽瑜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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