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琪不會琪,也瞧不懂徽瑜寫的什麼,但是也知道她們姑娘很厲害,就小心翼翼的研磨,在一旁靜靜地候着。
因爲時間已經有些久遠,徽瑜需要邊想邊寫,甚至於有的時候還需要自己拿出棋盤演示一下,等到她全部寫完,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了。轉頭看向沙漏,已經是亥時初刻了。
徽瑜站起身搖搖頭晃晃肩,整個人都覺得渾身的骨頭跟生鏽了一樣。雪瑩一見忙把徽瑜按在椅子上,自己動手給她捏肩捶背,“姑娘也真是的,什麼事情要這麼着急,今兒個寫不完就明兒再寫,瞧您累的,奴婢給您按按,一會就好了。”
徽瑜就沒有動,任由雪琪給她捏肩捶背,緩緩地閉上眼,徽瑜腦海中閃出一幕幕原文中已經寫出來的情節。不能否認的姬夫晏的確是原文男主,夏冰玉也是原文女主,如果徽瑜想要逆天的把原文男女主炮灰掉那麼也太不靠譜了,所以一直以來徽瑜做的都是漸漸遠離男女主的世界,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很顯然,出生於世家的她,不管是家族背景還是本身的容貌都讓她成爲別人眼中不得不關注的人。董徽瑜這個角色能作爲女二,那本身就是一個不能小看的人設。如果不能對女主產生巨大的威脅力,怎麼能成爲女二呢?
徽瑜一直想要小心翼翼的躲避,現在看來到頭來都將是徒勞。
而且更讓徽瑜不安的是,好像她來到這本書中之後,有些故事情節是她故意安排偏離主線的,但是她沒有碰觸的那些情節忽然也發生改變,那是不是代表着後面的局勢也不會按照原本的節奏展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該怎麼辦?
翻來覆去*都沒有睡好,早上起*時頂着一個大大的黑眼圈,還有些精神萎靡。徽瑜早飯也沒能吃多少,只喝了半碗粥,然後吃了點醃脆的小黃瓜佐飯,就放了下了筷子。兩個丫頭瞧着徽瑜這樣子都有些不安,這兩天姑娘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們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惴惴不安的對看一眼,讓小丫頭把東西撤下去,所有的人都放輕了腳步,生怕擾了姑娘的清淨。
徽瑜看着裝着棋譜的暗黑色檀香木的匣子,就放在觸手可及的暗格裡,可是她還不能確定今天這匣子能不能送出去。
昨日興奮過後,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才發現自己有些事情想的不太周全。比如說她不希望姬亓玉知道她的存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昨日章玉瓊跟郭彤來拜訪過自己回去就知道有個高人,傻子也會知道消息是從哪裡來的,那麼這事兒自己脫不了干係了。
不管是郭令華還是章敞能跟在姬亓玉的身邊,這兩個人可都不是那種頭腦簡單的人。既然徽瑜不想出頭,這兩人肯定也會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給姬亓玉的。
那麼,按照徽瑜對姬亓玉的瞭解,這廝是絕對不會主動求自己的!
徽瑜扶額,她已經能想到今天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消息了。姬亓玉這混蛋對自己有一定的瞭解,就算是這傢伙不能肯定自己對姬夫晏的躲避跟恐懼,肯定也能從自己給章玉瓊還有郭彤透出的信息裡分析出來,自己跟姬夫晏一夥是不合拍的。
徽瑜覺得自己走錯了一步,她不應該着急跟郭彤二人把信息遞出去,按照姬亓玉的狡詐,怎麼會想不到自己呢?
徽瑜懊惱極了,在屋子裡生了一上午的悶氣,中午又狠狠的吃了一頓才稍解自己的鬱悶。冰影這丫頭有前途,可能是冰蕊在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朝着廚娘的方向開始努力,這纔多長時間做出來的飯菜已經很不錯了,徽瑜吃着雖然還沒有冰蕊的手藝好,但是也能入口,閒來無事的時候,徽瑜還寫了幾個方子給冰影研究。在口腹之慾上,徽瑜是從不會委屈自己的。
現在天還不是很熱,雖然吃鍋子有點不太合適宜了,但是心情不好吃火鍋什麼的簡直不要太爽。徽瑜是弄了個改良版的鍋子,底下是木炭,木炭上面架着小鍋,裡面是按照配方做出來的鍋底,然後弄些時鮮的蔬菜,片兩盤牛羊肉,擺上幾碟味碟,吃的滿頭汗,午後徽瑜摸着肚皮決定睡個好覺,明兒個只怕是有一場惡戰呢。注:火鍋最早出現在東漢,當然那個時期不叫這個名字,大家找度娘。元朝是火鍋就已經很盛行,這裡出現火鍋也就不意外了。
哼,姐是不會服輸的!
姬亓玉你還真以爲姐離了你不成?
吃飽喝足美美的睡了一覺,徽瑜頓時又恢復滿血的狀態。
徽瑜的心情好了,伺候的丫頭們也跟着鬆了口氣,雪琪跟雪瑩臉上都帶了笑容,眼看着天擦黑了,雪琪來問徽瑜晚上要吃什麼。
徽瑜想了想,就道:“弄點清淡的,不要太複雜,上兩盤青菜,再來個清蒸魚,下碗拉麪就成了。”
“拉麪是什麼?奴婢可沒聽說過。”雪琪好奇地問道。
徽瑜一時不查順口給說出來了,想了想就說道:“就是拉的很細的面,片幾片牛肉在裡面,面熟後擱在熬好的骨頭湯裡就成。對了,最後撒一把芫荽提提味,再擱點醋。”注:1芫荽就是香菜,西漢時期傳入中原。2蘭州拉麪比較大衆的說法是1915年由回族人馬保子所創,某香就借用這個,所以文中這個朝代是沒有拉麪這一說的,歷史黨勿深究。辣椒是明朝末年才傳入中國的,所以這裡就不先寫辣椒了,後面再說。
雪琪在心裡複述一遍,覺得沒錯了,這才點點頭去找冰影了。
冰影聽了雪琪的話就是一愣,“奴婢可沒聽說過面還能拉成細的,咱們做面那都是擀出來,這……拉出來的面是什麼樣的,沒見過啊。”
“你這個廚子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姑娘只是說是一種拉的很細的面。姑娘既然說了你就想轍趕緊弄吧,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別誤了飯點。”雪琪也沒見過聽過這種面啊,她就更不知道怎麼跟冰影解釋了,再者說了大家分工明確,都是爲姑娘盡忠的,她是姑娘跟前貼身伺候的,冰影纔是管理伙食的,這也不是她的職責範圍。
雪琪走了之後,冰影都要愁哭了,實在沒辦法就去大廚房討教,可是走了一趟大廚房的廚娘也沒做過這個,一問三不知,話裡話外還擠兌二姑娘淨想吃點新鮮的折騰人。冰影氣的要哭,轉頭就走了。
回到了廚房,冰影想了想就和了一大盆面,她就不信自己仔細琢磨還做不出來。冰蕊在的時候,姑娘吃什麼都能做出來,要是她做不出來豈不是比不上冰蕊,那以後姑娘怕是就不愛用自己了,那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呆在這個院子裡。
徽瑜可不知道自己隨口吩咐的事情,可把冰影給難爲壞了,畢竟徽瑜也不是萬能的,拉麪這個東西到底哪個朝代纔有的她也不知道啊。等到晚飯上來的時候,徽瑜瞅着碗裡的面瞧着雖然沒有後世的面細,但是還能過得去,就對着雪琪說道:“下回再細點就更好了,冰影做的不錯,賞她。”
冰影拿到賞錢的時候,拉着雪瑩的袖子差點哭出來。雪瑩不曉得怎麼回事,回去問雪琪,雪琪就把事情講了一遍,雪瑩就道:“到是個聰明的,看來以後姑娘是要用她了。”
雪琪撇撇嘴,“姑娘跟前可不用沒本事的。”
聽着雪琪的話帶着些酸氣,雪瑩就看她一眼,“你跟冰影吃什麼醋,她管着廚房的一攤子事,咱們是在姑娘跟前伺候的,說到底她還要求着咱們呢,你就容不下了?以後姑娘跟前伺候的越來越多,你還能一個個的都按下去?”
雪琪知道這麼個理,可還是有些沮喪的說道:“我是覺得姑娘跟前能人越來越多,只怕將來就沒咱們的立足之地了。”以前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冰蕊一走,原以爲小院廚娘這事怎麼着也得空上幾個月才能找個合適的,誰知道冰影悄沒聲的就把事情給辦了,還在姑娘跟前露了臉,除非將來有個手藝跟心思比她還厲害的,不然誰也不能越過她去了。
雪瑩聽着這話就嗤笑一聲,看着雪琪說道:“我可不這麼認爲,姑娘最是念舊情的人,她要跟前伺候的人不是隻有聰明機靈,關鍵是一顆忠心。只要你我心是正的,跟着姑娘時間越久,別人才更不能把咱們踩下去,心這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得出來的。”
雪琪想了想也是,瞬間又開心起來,“不知不覺的,姑娘的威儀日盛,我在姑娘跟前都不敢隨意說話了。”
雪瑩微默,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們家姑娘……是個讓人瞧不透的。不過主子的心思要是能被奴才瞧透了,這主子當得還不得下面的人給糊弄了去。奴大欺主可也不是一句空話,多少人家的奴才揹着主子在外面無法無天的,她們知道的伸出一隻巴掌都數不過來。
徽瑜想的一點也沒有錯,果然沒有接到章家或者郭家一點的消息,就連姬亓玉那邊都沒有絲毫的聲息。
徽瑜昨天下午的時候就跟董二夫人說了今天要去國安寺的事兒,董婉因爲要選秀不太樂意出門,而且這個時候國安寺肯定人很多,萬一要是出點意外,她選秀的事情就要出現變數,所以想了想還是沒有去。董緋菱倒是想去,但是這幾天樑姨娘不太好,她要在跟前照看着也無法成行。薛茹娘看着東莞跟董緋菱都不去,也不想給徽瑜添麻煩,就說自己給太夫人縫製的衣服正在緊要處也沒去。
徽瑜知道樑姨娘不太好的事情,聽說是大老爺甩臉子了,不過沒有具體的流言傳出來,到底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但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確是發生了。看來兩人之間的確是出了點事情,多疑董緋菱纔不能也不敢離開。樑姨娘的事情徽瑜不想去多管,畢竟樑姨娘有心計有手段,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且這麼多年把自己跟孩子保護的都很好,在大夫人的手下也沒有吃太大的虧,反而讓大夫人吃了很多啞巴虧。人一旦什麼事情都順利了,那麼難免會有目空一切的傾向,她需要清醒一下。
做了妾還想有高尚的情操,那不是開玩笑麼?
既然這麼有個性,別做妾!既然做了,就要守好本分,樑姨娘現在只怕是不知道本分二字怎麼寫了。大老爺可不是多情客,真的會做出爲了一個妾室跟出身國公府的嫡長姑娘大夫人鬧翻的。
董二夫人是很想陪着女兒去的,但是現在董二老爺如附骨之蟻,董二夫人不勝其煩,要是她出門估計董二老爺也要跟着,豈不是女兒都要被騷擾,於是大手一揮也不去了。安排了跟車的婆子跟侍衛,又躲回榮安院去了。
徽瑜實在是不能瞭解董二老爺這種生物,怎麼就能之前之後有這麼大的改變。之前看着董二夫人恨不能食肉吞骨般的厭惡,現在又如蜜蜂逐花般的熱情,這前後的改變也太大了點吧?
不過董二夫人對這件事情閉口不提,董二老爺就跟董二夫人商量好了一樣也是閉口不提,不過見到徽瑜的時候雖然有些尷尬,但是董二老爺也能試探着對徽瑜表達歉意跟關懷了。
不過,徽瑜表示她已經到了不需要父愛的年齡了,所以您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吧。當然徽瑜不會把話說得這麼明顯,但是也表現出了跟董二夫人一致立場的冷淡。
這次徽瑜出門,董二老爺忙前忙後安排人,還把自己的侍衛給徽瑜使,徽瑜是到了半路上才知道這回事的,又不能把人給攆回去,不過心情本就不太好,此時更加的陰鬱了。
一個對你不管不問多年的老爹,突然之間對你關懷備至,徽瑜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此人父愛覺醒,而是你有什麼陰謀吧?
也許這有點被害妄想症,但是徽瑜這樣的人總是覺得警醒的人總要比糊塗的人活得更長命。
“姑娘,前面就到了,好多馬車,咱們車怕是上不去。”雪琪的聲音隔着簾子傳了過來,隱隱中還有些擔憂。
這樣的日子國安寺必定是十分的熱鬧,畢竟了聞大師的殘局設了這麼多年,不曉得多少人過至今無人能破,在原文作者的金手指下,早已經成爲一個具有代表意義的事情,所以今日前來觀看的人數不在少數。當一件事情的關注度到達一個高度的時候,是無法制止大家的熱情很好奇心的。
徽瑜從家裡出發的時間並不晚,就是想着也許晚了人就會多,到時候不易通行。沒想到即便已經提前出門,還是遇上了難得一見的堵車現象。
“徒步上去。”徽瑜立刻做了決定,幸好她早就吩咐人前去佔位置,不然的話只怕是連個好點的位置都沒有了。
“這麼多人,奴婢怕擠着姑娘。”
“無妨,別人能走,咱們自然也能走。”徽瑜毫不猶豫的下了馬車,一件素色暗紋的連帽披風將她的容顏遮擋住,擡起頭看着半山腰的人羣,只覺得壓在心頭上的那塊石頭越來越大。
如果把希望寄存在別人的行爲之下,無異於是傻子一般的行徑,昨兒個徽瑜想透這一點,今兒個站在這裡就沒有了之前的焦灼跟迷茫。
不管如何,她都要拼上一拼。或許她應該感謝那有點不太靠譜的作者設置的社會背景。至少在這個時空剛閨秀是可以單獨出門的,如果不是有這個是設定,那麼今天她可能連定國公府的大門都走不出來,那豈不是更糟糕。
所以現在的情況,徽瑜覺得自己應該知足了,如果這樣還不知足的話,那她還是直接被炮灰了算了。
四名侍衛兩名在前面開路,兩名在後面殿後。雪琪跟雪瑩一邊一個護着徽瑜,後面還跟着四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就算是真的有什麼意外,徽瑜也不會受到傷害。不得不說董二夫人雖然沒能陪着女兒出來,但是對於女兒的保護還是很上心的。
徽瑜的排場讓周遭的人紛紛側目,只是大家並看不清楚徽瑜風帽下的容顏,大家也猜不出她是哪一家的閨秀,但是隻是看這排場就知道必定是京都有身份的人家。一時間大家紛紛讓路,徽瑜等人倒是暢通無阻的往山上走去。
徽瑜全程無語保持自己的優雅步伐一臺一臺的上山,身邊的兩個丫頭攙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護着,徽瑜心裡卻是在想着這個時候姬亓玉到了沒有?
姬夫晏既然來了,只怕是夏冰玉肯定要來的。因爲夏冰玉是原文女主,而且姬夫晏的很多機遇都是因爲夏冰玉有意或者無意下得到的。所以這次徽瑜甚至都有些猜想,是不是這個所謂的高人也是夏冰玉無意中遇到的。
看文這麼多年,言情書中不管是男主角還是女主角,一般上都有着非人的機遇跟運氣,這樣才能一路斬妖除魔取得最後的勝利。在這本書中作者自然是開了金手指的,不然的話女主怎麼能救了闞志義開通了財路,而且後來在姬夫晏爭奪皇位的道路上,夏冰玉還是幫了他很多的。這個時候徽瑜能想到這個所謂的高人也許是夏冰玉找到的邏輯並不是不可能,也不是胡思亂想,而是根據文章發展的節奏來預測的。
國安寺今日前來維持秩序的小沙彌衆多,可見觀客之衆。不過能進的了國安寺,並不代表着能進入了聞大師的禪院,畢竟院子就那麼大,也容不下那麼多的人。而且就算是在寺廟裡,也是存在着等級劃分的,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這個時候才能在裡面有一席之地全程目睹這一盛事。
徽瑜身爲董家的女兒,自然是屬於特權階級,鍾大信早就拿了定國公府的帖子預先頂下了一個觀看角度最好的位置。並且因爲這樣還跟令國公府的一個小廝起了些摩擦,不過鍾大信本就十分機靈,而且提前早就大點過了,一舉勝出。
了聞大師的禪院分爲內院跟外院,內院是大師平常打坐唸經的地方,能進入大師內院的人一個巴掌都不足。外院就是置放殘局的地方,這裡前來觀看的人衆多,院子裡的生活痕跡就很濃重。再加上近日的盛事,知客僧在院子裡多擺了十幾張桌子,幾十條長凳,而且這裡所有的位置只怕是早就預訂出去,後面來晚的人是進不來了。
鍾大信給徽瑜搶到的位置,是距離棋桌最近的位置,只有兩步之遙。一張鏤空雕花小茶几,旁邊擺放着兩張交椅,這樣的小茶几院子裡只有四件,四幾八椅,這八個位置就是這院子裡最好的位置。
而鍾大信給徽瑜這八個位置中的一個不稀奇,稀奇的是他還搶到了這八個中最好的兩個位置中的一個。會與看到這個位置的時候,也是頗感驚訝,對着雪瑩道:“賞鍾大信,差事辦得很好。”
“奴才爲姑娘效勞自當盡心盡力肝腦塗地,謝姑娘賞。”鍾大信就在一旁伺候着,聽到徽瑜這話自然是趕緊上來謝恩,臉上的笑容都能擠出褶子來了。
鍾大信是很機靈,不過辦事情比起他哥哥還少些沉穩,徽瑜估摸着着這裡面肯定有鍾大年提攜弟弟的手筆。不管如何過程如何,只要結果是她想要的,那麼鍾大信就是得用的人。這院子裡的位置可不是隻有權勢才能拿下來,還要看誰捐的香油錢多兩者合一才能拿下。如今說起來徽瑜是不差錢的,所以這位置拿到手也是理所應當。
徽瑜並沒有直接坐到那椅子上去,此時雖然院子外面的人已經是人滿爲患,但是這院子裡卻還是寥寥數人。必定位置早已經定下來,距離開始還有一個時辰,自然不會有人傻得在這裡喝冷風,肯定是在國安寺的客房休息等待。
果然,鍾大信就有說道:“奴才已經給姑娘訂好了一間禪院,姑娘可以先去歇會兒,等到快開始的再過來就成。”
徽瑜點點頭,在院門口看了一眼就直接朝前繼續走,對着鍾大信說道:“你先帶着四人去看看禪院妥不妥當,我先看看景。”
“是。”鍾大信應道,轉頭點了四個人帶走了。
徽瑜帶着剩下的人慢慢地走着,了聞大師的禪院內院門跟外院門並不是相通的,而是單獨開的兩扇門,這樣一來了聞大師纔不會被人輕易打擾。曾經內外院是通着的,聽說是後來出了點事情這才改了。
徽瑜頓住腳,遠遠地看到花枝掩映下的內院門外守着兩名小沙彌。徽瑜又往前走了不遠,就對着剩下的兩名粗使婆子跟兩名侍衛說道:“你們也先去禪院看看,這裡是國安寺內院輕易不會出事的。”
兩名粗使婆子有些不安的說道:“姑娘,夫人可是吩咐了,讓奴婢們小心伺候着。”
“無妨,在了聞大師禪院周圍還能出什麼事情,我不過看看景,一會就回去。”徽瑜雖然帶着淺笑,但是說出的話卻是不容置疑。
那兩名婆子也知道徽瑜的性子,不敢強了,只得對着雪琪跟雪瑩再三交代,這纔跟兩名侍衛走了。
看着他們離開後,徽瑜這才轉過身又朝着方纔的方向折了回來,緩緩地朝着了聞大師的內院門走去。
雪琪跟雪瑩都是一愣,不知道姑娘要做什麼。不過只看姑娘遣走了所有人只留下她們,可見是信得過她們,所以她們這個時候也不多問多說,姑娘做什麼她們跟着就是了。
“兩位小師父,可否通稟一聲,董氏徽瑜求見大師。”
守門的小沙彌一愣,其中一個忙行李說道:“施主,師祖在未開棋前不見客。”
徽瑜頷首,從袖籠中拿出一物遞了過去,“既如此還請小師父將這件東西代爲轉交大師,就說董徽瑜亦能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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