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這孩子氣性挺大

屋子裡的一雙鞋引起了老許的注意,當他把手伸進去的時候,汗腳的潮,還能被手指摸出來。

他想跟這個男人交手了,如果身體情況允許的話,許銳鋒會以北滿爲戰場,來一次生死對決。畢竟,已經很多年沒碰見過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你是說,他開了這間房,就是爲了將隔壁的特工……全滅?”

事實很明顯,厲歌一共在隔壁開了三槍,第一槍,擊斃了視線內的敵人,第二槍,擊斃了廁所裡的敵人,第三槍,打向了水缸。

是人都知道水缸擋不住子彈,如果這個時候水光旁邊有人,一定會在槍聲響起後,以水缸爲掩體,那麼這第三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最關鍵的是,他在做這一切之前,脫了鞋。

真正的高手都是細節把控狂魔,拖鞋出門是怕穿鞋踩到什麼發出聲響,用磚頭掩住房門,是怕夜風吹得房門迴盪,做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讓被殺者沒有防備,而且細節每好上一分,成功概率就會高一分,自己能活下來的機率也就大一分。

厲歌已經將殺人當成一張考試答卷了,還成爲了那種每一分都必須爭取的書呆子。

南滿第一,許銳鋒承認了。

“狗剩子?”

“狗剩子!”

看到這兒,許銳鋒從大車店裡走了出來,在街頭呼喊着狗剩子。那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慢慢湊了過來,像是怕捱打一樣站在老許身旁。

許銳鋒掃了他一眼,問道:“你倆咋對上的?”

狗剩子一說完,老許就已經手癢難耐了,就衝對方明知道開槍後自己已經暴露了,還要跳進院裡來,這一份勇氣就讓他有些渴望一戰,這種偏向虎山行的氣概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都說人生得一知己幸莫大焉,在許銳鋒來看,人生得一對手,纔是上天給予的緣分,這要是自己已經康復了,能在這憋屈的世道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得多過癮。

可是,在狗剩子描述中,宮本明哲的眼睛卻盯在了他身上,宮本很難相信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能在如此情況下臨危不亂,通過鳴槍示警嚇跑了南滿第一殺手還完好無損。

“這,是你徒弟?”

許銳鋒沒搭理他,掄起手掌往天上一舉,罵道:“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爲什麼罵狗剩子?

後怕!

要是厲歌一進院狗剩子就鳴槍示警,對方根本沒有上樓的機會,萬一在這個過程當中狗剩子因爲什麼地方失誤導致丟了性命,那這間房子裡可一下沒了仨啊!

這三個還都是許銳鋒發毒誓要力保的人!

許銳鋒此刻看向了三木:“少佐,這曲光,您還要保着麼?”

許久沒開口的三木沉吟了一聲:“呃……這和曲光有什麼關係?”

“先是在監獄裡找人刺殺我,然後又僱傭殺手來到了我家,三木少佐,原來您那句關東軍高層將領都在北滿、一定不能生事的話,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啊?”

宮本明哲樂不得的看三木手下兩員大將窩裡鬥,還給他上眼藥的說了一句:“許先生,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投降之後,爲難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特高課,非常樂意幫忙。”

反正也撕破臉了,宮本明哲怎麼可能還給三木留面子,既然你看不上我,那就別怪一腳踩下來的時候,石子紮腳。

“哼,我一個詐降的,誰爲難我啊。”

許銳鋒一點臉都沒給宮本明哲,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小院:“殷會計,備車,把我們家溫婉和這孩子一起送監獄,明兒啊,我把監獄門鎖上,機槍都架牆上,給自己來個監禁。”

“到時候啊,外邊誰死誰活咱也裝成不知道,不就是花倆錢兒麼!”

……

許銳鋒打算花多少錢狗剩子並不清楚,可這個打小就報復心賊強的孩子算是徹底恨上厲歌。

他都有點不記着許叔多少年沒這麼罵過自己了,尤其是那句‘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上回聽見這句話還是十三歲的時候,當時自己和街邊的孩子打架,讓四個孩子給揍了以後回到回春堂和許銳鋒哭,結果愣是讓老許罵了出去,當時說的就是‘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以後捱揍了別回來說’。

那一刻開始狗剩子就明白,許叔不喜歡尿唧唧的孩子,當天夜裡拎着磚頭連走四家,把人家玻璃全給砸了。

第二天人家四家的大人直接找上了回春堂,狗剩子也是夠犟的,一屋子大人怎麼問也咬緊了牙關沒承認,愣是死挺着解釋:“我昨天晚上回家了,哪也沒去。”,雖說最後老鷂鷹還是看在鄉里鄉親的面子上賠了玻璃,並保證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但是,許銳鋒卻偷着往他手裡塞了幾塊大洋,用大巴掌拍着他後腦勺說了一句:“臭小子。”笑盈盈的走了。

這是狗剩子憑藉自己本事掙的第一筆錢,還是許叔賞的,那種高興就像是馬上要戴上北滿坐地炮的王冠,被老許立爲了太子似得。

這件事一直以來都被狗剩子當成自己的驕傲,因爲他學會了和北滿坐地炮怎麼相處,還覺着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許銳鋒就會將衣鉢穿給自己,可眼下,又丟人了。

黑夜,狗剩子剛到北滿監獄就趁許銳鋒和溫婉休息的時候跑了出來,倒不是越獄,而是和守衛說是許銳鋒讓他出去辦事的,這才騙守衛打開了門,反正他也不是號裡的犯人,還是典獄長親自帶回來的,也沒有理由把人關在監獄裡不是。

可出了監獄門,這小子就不是他了,到了城郊破廟,他幾腳將躺在佛像底下避風處睡覺的老乞丐踹醒,說了一句:“我叔要南滿厲歌的落腳點。”

“啥?”睡眼惺忪的老乞丐很疑惑,因爲許銳鋒不管幹什麼事,向來傳話的人都是老鷂鷹,今天這狗剩子怎麼用許爺的名號開頭了?

“你師父怎麼說?”他就多嘴問了一句,這小說擡手就把槍遞到了老乞丐的下巴上:“我叔已經急了,厲歌進了家裡讓我開槍趕了出去,他已經觸犯了咱們的底線,你要是在多說一句,別怪我翻臉!”

老乞丐真就是個乞丐,唯一的作用就是掩護和掏包,當狼崽子一樣的狗剩子放下了那副畢恭畢敬的嘴臉,他還真拿這孩子沒轍。讓他更爲膽戰心驚的是,平日裡禮貌有加的孩子在撕去假面露出根本沒看得起自己的眼神時,老乞丐甚至懷疑平日裡瞧見的那個狗剩子是假的!

不過,把話說到底,老乞丐多少也有點不高興。

什麼叫禍不及家人?

你厲歌這麼幹,是不是太不道義了?

“明天中午你來聽信兒。”

狗剩子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下一站,老假家。

老鷂鷹這點人脈可都在狗剩子心裡裝着,當着孩子打定了要整死厲歌、在許銳鋒面前找回面子的心思時,那動員起來的力量……

清晨。

瓦房店警察老假開始跨區域的挨家挨戶查大車店、小旅館,凡是有陌生人全都登記在案,當然,他也不是哪都敢去,向日僑區就沒敢踏足一步;隱藏在北滿的乞丐、地痞、拍花子的、敲悶棍、抽大煙的也都動了起來,假傳聖旨的狗剩子一句話讓整個北滿三教九流亂成了一鍋粥,與此同時,消息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傳遞而出。

剛從監獄走出來,準備去聯絡那個‘契卡’的許銳鋒看見如此混亂的北滿,彷彿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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