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黃浦江上某條小船上面,張天浩看着已經陸續到來的各條線的負責人,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微笑。
“書記,你來了!”
“各位,既然人都到了,我們便開始這一次的會議,這一次的會議主要是學習一下《覺醒》報,同時更是要學習一下《改造我們的學習》。”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覺醒》報,也發現了一些秘密,但這些秘密,不是針對我們的,而是針對某些人的。”
“所以,這一次學習,我們只是學習其中的精神,豎立我們抗戰的決心,堅定我們抗戰的信心……”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組織各個委員進行學習,尤其是學習這種事情,他這裡學習過,各條線還是要組織其他人進行學習。
作爲一名代書記,他必須要做好組織內部工作,而不是直接放開來。
最重要的是,他也要聽聽下面人的思想彙報。
“現在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
“書記,我想問一下,這是寫中統張天浩的,我們真的要學習嗎?”
“是啊,書記,這跟我們好像沒有多大關係,我們學習,這不是支持敵人嗎?雖然現在是聯合戰線,但我們與他們還是……”
張天浩一聽,立刻擺手阻止了他的這個提問。
然後他則是笑着說道:“你們知道現在是聯合抗戰,但我們不可忽略的是,其中的思想,大義,甚至還有抗爭,不管張天浩是什麼人,但只要是爲抗戰的,那我們都要學習他身上的優點。”
“我們要有一顆包容的心,要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待問題,更要用辯證的眼光去看待問題,不要小看這小小的《覺醒》報,我相信你們讀過以後,一定從中感到熱血沸騰,那種戰鬥的意志進一步的昇華。”
“這對於我們來說,是有益的,你也可以把它作爲一種戰鬥檄文,更是吹響了戰鬥號角,我相信,不光是我們這裡,更大範圍內都在學習這些文章。”
“這也是爲什麼我要組織大家再學習《改造我們的學習》這一篇主席的文章,兩者相互印證,你們會發現,只要我們堅定思想,堅定信念,那我們便可以取長補短。”
“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向上面申請,全民,全軍學習,至於上級是怎麼處理的,相信上級會有自己的考較,而我們不能因噎廢食,這是不可取的。”
“明白!”
“懂了。”
“不光我們要學習,下面的同志也要學習,這是一個政治任務,不光是下面的同志學習,還要帶動更多的人去學習,工人,農民,學習等等,一切可以團結的人,都要去學習。”
“是!”
“關於這報紙,我這裡,每人給你們五張,你們可以慢慢的組織學習,時間不定,但有一條,必須要注意安全,在學習之前,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不要讓特務已經摸到了我們身邊,我們還不知道。”
“這樣的事情,光是我知道的,便不少於三起,更多的還有我不知道的,畢竟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很幸運的救你們,不是嗎?”
“還有,在發展成員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條,那便是安全,可靠,忠誠,這也是爲什麼我對於發展成員,一直以來,都是小心再小心。”
“可以說,在坐的各位都知道,如果從內部瓦解是最容易的,傷害也是最大的,所以保密一樣重要。”
“現在在這裡只有十一位同志,可是原來呢,十二位同志,加上正副書記,一共是十五位,現在存活下來的有多少,這裡有四位是新提上來的!”
“這也是爲什麼每一個上報的成員,我都要親自把關的原因,這背後需要花費的時間都是海量的。”
“而我們作爲負責人,可以說每一步都要小心,那怕捨棄,有時候也比受到傷害更重要!”
接下來,張天浩再一次大談特談安全的重要性,潛伏的一些技巧,甚至訓練中的一些常識。
而在這裡的,都是一些有一定基礎的委員,或者是各個支線上的負責人,對於各種潛伏技巧的培訓,張天浩能講的,基本上都要講一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匆促的腳步聲。
“書記,剛纔七號位置傳來信號,好像有一支巡邏隊過來了,你看要不要撤離?”
就在這時,化過妝的趙傳有些不安的闖了進來,擔心的說道。
“七號位置!”
張天浩立刻走出漁船,站在船頭四下張望起來。
過了大約兩分鐘,張天浩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幾下。
“所有人,從南線撤離,至於漁船,直接放棄,還有,通知一下七號,準備撤離。”
“是!”
趙傳一聽,也是立刻下去,開始準備通知所有護衛隊撤離。
“各位,看來你們過來的時候,還是被人給盯上了,或者是說你們其中有人被人盯上了,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當然,我是相信大家的,在這裡我可以肯定對你們說,你們都是值得信任的,從現在開始,回去以後,給我注意一下,你們四周有沒有尾巴!做好安全工作,如果有尾巴,立刻通知我,我會安排你們撤離。”
“是!”
張天浩並沒有多說,而是立刻帶着十幾個人開始撤離。
畢竟這裡是江邊,撤離的速度還是相當快的。
十分鐘後,一地人已經離開了江邊,很快便進入了租界,而進入租界之後,各自都散開來。
只是當他們撤離一刻鐘後,還是有一艘日本人的巡邏艇以及兩支日本巡邏兵走了過來,甚至還有一隊特務也向着這邊包圍過來。
只不過,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什麼也沒有,除了一條還在江上飄着的漁船。
“跑了!”
爲首的那特務看着這裡的一切,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邊上的一個特務。
“隊長,我的確是看到他來這裡的,我懷疑他們是集會的,這個人我盯了好久,發現他的行動很可疑。”
“抓啊!”
“隊長,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
“八嘎,你蠢啊,沒有證據,不能審出來嗎?”
“如果對方真是地下黨,可能真的審不出來,也不知道現在上海這邊的地下黨怎麼回事,嘴硬得很,我們抓了兩個,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相反還大叫冤枉,我都快要氣死了。”
面對這種沒有抓到把柄,卻又叫冤的人,他們也是沒有辦法,更別想從他們口中套出情報。
“不行,抓!”
“嗨!”
那個特務一聽,也是立刻領着一隊特務向着租界而去,當然這只是經過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