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而上一次上將被殺事件,一轉眼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上海也正式進入了寒冬季節,特別是上海對外的檢查更嚴格了許多,甚至可以說整個上海在日本人的統治之下,幾乎成了白色恐怖的世界。
在上海,幾乎是人人自危,至於殺錯的,或者是亂殺的更是不計其數,特別是上將被殺,以及大量的工廠被炸燬,使得日本人在上海建立的工業計劃徹底破滅。
即使是他們再去補救,可以說幾個經濟專家直接死亡,景平次一郎消失不見,連帶着接下來又偶爾有工廠被炸。
看似不經意,但前後超過了一百家工廠被炸,特別是日本人的工廠點了八成,剩下的兩層便是中國人的工廠。
雖然說中國人損失並沒有日本人大,便整個上海這麼多工廠被炸,使得本來便有些不堪重負的上海經濟更是雪上加霜。
對此,沒有人敢跳出來反對,更沒有人敢跳出來找死,跑去與日本理論。
死亡在上海已經成了一個主旋律,即使是張天浩的手下,也是整天躲在家裡,沒有必要,絕對不會輕易出去的。
而張天浩自從那一天進入香山別墅之後,便開始閉關修煉心法,使得他身上的那種污阪也是越來越少。
經過半個月不間斷的修煉,現在他再一次排污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什麼污阪了。
那清水依然是清水,甚至連房間裡的臭味都沒有一絲。
別人不清楚,但張天浩卻是清楚得很。
半個月下來,他全身的個頭進一步壓縮,變得矮了不少,現在差不多隻有一米七六到七七。原來一米八二的身高,半個月,矮了將近六釐米。
即使是四女看着張天浩一天接着一天的變化,要不是那污水,是她們幫忙排的,估計連她們都不敢相信,還有人個子反過來長的。
只是四女根本想不到,張天浩經過這半個多月的洗筋伐髓,整個人可以說是脫胎換骨也一點也不爲過。
雖然沒有突破第四層,沒有達到他想象中的那一步,但這已經是足夠,他這一次真正感覺到他的身體圓滿。
也就是第三層的極限中的極限再一次打破。
對於這種情況,張天浩也不大清楚。
“少爺,你起來了!”
小妙拿着毛巾來到了張天浩的身邊,小心的爲張天浩擦拭着身體。
這是半個月來,張天浩第一次走出水池。
“咦,少爺,你有沒有感覺到你變了,而且變得不一樣了。”
小妙一邊幫着張天浩擦着身體,一邊上下打量起來。
“你的肌肉沒有了,皮膚也是變得更好了,連頭髮也長出了不少!”
張天浩一聽,也不由得伸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以及手掌,也是一愣。
皮膚到是相當不錯,甚至可以說,他現在的身體更像是一個小白臉,皮膚白,身上更沒有任何的股肉,只有流水線一樣的線條。
“好像是真有一些變化。”
張天浩輕輕的握了一下拳頭,只感覺到一股巨力從他的手掌之中升起,就差點兒握出了氣爆聲。
猛的揮出一拳,直接半空中,揮出的拳頭直接帶起了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向着對面三米外的牆壁衝撞過去。
“轟!”
便看到了對面的牆直接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拳印,重重地砸在圍牆上面,然後便看到張天浩微微收回了手掌。
再一次反覆看了看,也不由滿意的笑了起來。
“少爺,你的功法突破了,是不是傳說中的化勁。”
“這個到是不知道,我也沒有遇到過,但我估計不比化勁差吧!”
張天浩初步估計了一下,至少他的氣勁可以外放,以前還不能,這幾次排污之後,他的身體好像輕鬆了不少。
他手一翻,便看到了一把匕首直接出現在右手,然後輕輕的向着自己左手的手心劃了過去。
隨着他的輕輕劃下,本來可能要流血的手上卻只留下了一道白晰的印記,即使是張天浩用了一些力氣,也沒有破開他的皮膚。
“我的身體變強了!”
“少爺,你小心一點,怎麼拿出匕首來了,也不怕傷着手!”
趙小妙一看,立刻有些擔心的喊了一聲。
“沒事,你認爲一把小小的匕首能傷到我嗎,太誇張了。”
他到是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在擦完身體之後,便直接往房間裡去,半個月來,他根本沒有合過眼,除了修煉便是修煉。
“少爺,你不餓嗎,好像你有半個月沒有吃東西了吧?”
“不用,等我睡一覺,我再起來吃,這一次可能吃得比較多,你早點兒給我準備吧,至少我一個人要吃六人份量的飲食。”
“沒有問題,我這便給你做飯,多做一些,晚上等小月她們一起回來吃飯。”
“嗯!”
……
憲兵隊的影佐辦公室裡,影佐看着面前的惠子,也是點頭示意他一下。
“惠子,景平那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嗎?”
“沒有任何的消息,不過我們通過各種排查,卻發現景平三洋會社,以及四洋工廠所有的重要機器全部運到了碼頭倉庫,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運走了。”
“另外,他人也不知道藏到那裡,一直沒有出現,我懷疑他已經離開了上海,去別的地方了。”
“至於北平,天津等幾個平一會社的分社,我們也派人去查了,而且與當地的憲兵隊進行聯繫,發現這些分社全部是空殼子,如果要貨了,便跟其他洋行要貨,然後把貨運走,最後再結算。”
“相當於分社全是皮包公司,除了負責聯絡的人員之外,還有一部商用電臺,其他什麼也沒有用。”
“另外,我們還調查到,景平名下的各種資產,除了那一個小院之外,其他全部是別人的,或者是賣給別人了。”
“另外,關於瓦里號貨輪,也不是景平的,而是一個德國人的貨輪,現在已經在天津登記註冊了,是一個叫費舍兒的女人。至於船員,全是香港那邊的,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成了德國人的貨輪。”
“另外,我們還調查一件事情,便是酒井次男和鬆井一郎好像賣給景平一批重要的物資,好像是一些化學物資,具體作用末知。”
“另外,我們這裡還有一些關於景平的調查材料,許多連我們都不敢相信,景平這個人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會掙錢,而且還把別人耍得團團轉,還要幫他數錢。”
說着,她直接把文件小心的放到了影佐的辦公桌上面,退到了一邊站好。
“這一陣子辛苦你了,可惜這個景平沒有找到,我們還是有些擔心啊!”
“大佐,已經全部去找了,但半個月來,整個上海都找了一個遍,根本沒有找到,我懷疑他躲起來了。”
“或者是離開了上海,畢竟那條船……”
惠子的意思相當明顯,影佐還是聽出一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