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船上走下來,便看到了船上正有不少人正在那裡卸貨,而且一卡車一卡車的糧食,正不斷的往外面搬運。
“少爺好!”
“你們好好工作,不會虧了你們!”
張天浩擺了擺手,然後便直接走到一邊,阿柄早已經準備好的轎車邊上,拉開車門,便鑽了進去。
“少爺,正的不需要我過去嗎?”
阿柄站在一邊,看着張天浩坐到了駕駛室的位置,直接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不用了,你在這裡看着,而且運回去之後,給我盯死整個工廠,這些東西全部放到對面的工廠當中,而糧食全部放到我們自己的工廠,別搞錯了。”
“那行,現在少爺一個人,還沒有什麼人敢招惹少爺!”
阿柄也是應了一聲,畢竟他這裡還真有不少的事情。
更何況這麼多的物資運輸,還需要他去盯着。
而張天浩也是開着轎車,緩緩的駛出了碼頭,向着日居區的家而去。
……
“大佐,景平少爺回來了?”
“這麼快,不是說一個星期的嗎?”
齊滕一聽,也是一愣,算了一下,也是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
“他現在在哪裡?”
“碼頭上,他也就是半小時前到達上海的,我們的人在碼頭監視的時候發現了他回來了。”
“而且開了一艘貨船回來,好像是蘇聯那邊的,叫瓦里號,但船上的船員,好像都是中國人,而不是蘇聯人。”
“另外,船上裝了不少的貨物,我看到裡面有大量的糧食,還有不少的機器。”
“又有糧食?”
“是的,大量的糧食,具體數量不大清楚,但絕對不少!”
“大佐,我們要不要從他那裡拿一些糧食回來?”
身邊的一個少佐小聲地問了一下,然後目光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齊滕。
“我們缺糧食嗎?”
“缺,我們憲兵隊根本吃不飽,人均的糧食份量只有正常的七成左右。”
“不用了!”
齊滕想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們要了他的糧食,那小子絕對會去告我們的,畢竟我們還欠他不少錢,大約有四十多萬日元,如果他告我們,我們也是一件麻煩事。”
齊滕也想要糧食,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至少影佐那邊也說不過去,畢竟影佐那邊對於景平次一郎這邊,也是有些忌憚,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齊滕知道,影佐既然發話了,他還真不能去搶糧食。
“對了,工廠那邊怎麼樣了?”
“工廠那邊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只不過他的工廠工人還沒有上工,我也不知道他這一次放假放多長時間。”
“還沒有上工,他不會一直給這些工人發假吧?”
齊滕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有些不解,或者是生氣地說了一句。
“大佐,我懷疑景平知道一些什麼,否則他怎麼可能不把工人叫回來上工,每耽擱一天,那可都是錢啊!”
“不,你錯了,他現在開工纔是虧錢,不開工便不會虧錢。”
齊滕浩二也是搖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過,你懷疑他好像知道了什麼,我也是這麼認爲的,畢竟上海這邊什麼時候駐軍三千人的,正常只有一個大隊,加上一些海軍,根本用不到這麼多人。”
“但按理說,這些軍隊駐紮在這裡,目的是什麼,連我都不知道,景平那邊怎麼可能得到消息!”
“大佐。我懷疑景平少爺那邊有一條我們不知道的情報渠道,否則,他絕對不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去香港,雖然我不知道這一次行動的目的是什麼,但絕對不會小。”
“畢竟帝國那邊提前佈局,按理說如此大的行動,至少將軍那邊知道,但這一次將軍卻從來沒有跟您提過,保密的級別卻是最高的。”
“嗯,你說得不錯,這一支都是前線的部隊,按理說應該在前線的,卻調到後面來休整,可卻沒有任何放下訓練的打算,我也是有些懷疑,但這個懷疑還是不要的好,畢竟那都是帝國機密。”
“大佐,要不要讓景平過來一趟?”
“不用了,他不會過來的,對我,甚至對整個憲兵隊,都是失望至極,你沒有看到,他的所有產業都大規模的收縮了嗎?”
“那個,大佐,他收縮產業,是我們憲兵隊打押的結果,不是他想要收縮的,現在除了平一會社少量的產業,剩下的只有工廠,現在工廠也被我們打押,沒有多少業務了。”
那少佐一聽,也是小聲地說了一句,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親手操辦的,怎麼可能不清楚。
“就這樣吧,景平現在回來了,不用再打壓,否則他替我們開的工廠,根本沒有意義,那是直接打壓我們自己的。”
“好吧!”
那少佐一聽,便應了下來。
……
“景平君,請坐!”
洋子穿着一身的黑色衣服,坐在院子石桌前,親自給張天浩倒了一杯水,然後指了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
“這一次冒昧請你過來,你還真的過來了,我也沒有想到!”
“我也沒有想到,我會過來。只是我回到這裡,才發現這裡好像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鈴子出事了?”
“是的,的確是鈴子出事了,而且死在自己的家中!”
“按理說,家裡還有王媽和加二,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家裡,其他人在,也可以幫你一把吧?”
張天浩並不想談鈴子的事情,畢竟鈴子之死,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說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便直接叉開了話題,目光也落在洋子的臉上。
“洋子,好像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黑眼圈,臉色蒼白,更主要的是,你好像作心過度,而且心事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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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都忘記我自己的狀態了,再說,我現在的樣子很明顯嗎?”
洋子一聽,也是愣了一下,輕輕的問了一句。
“嗯,的確很明顯,你好像幾天沒有睡覺了!”
“唉,我怎麼可能睡得着,在整個上海,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真心交談的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洋子也是有些慘笑,眼中滿滿的是失落。
“只是最後我纔想到了你,也許你便是我唯一可以真心交流的人吧!至少跟你交流交流,我不會有壓力。”
“多謝!”
張天浩也明白對方的想法,至於請他過來的目的,他還真的不大清楚。
“景平君,你恨我嗎?”
“不恨,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選擇做生意,做一個富家翁,其實挺好的,甚至的又去想那麼多幹嘛。”
“還是你的心態好,怪不得你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可惜,我一直沒有明白,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