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武滕的別墅內,張天浩打發走了他,便一個人坐在那裡,手裡拿着一杯紅酒,慢慢的品着。
只不過,他的眉頭也是微微有些凝了幾下。
“也不知道齊滕這些人有沒有發現我的計劃,如果發現了,那可能真的有些麻煩,如果沒有發現,那還好。”
張天浩的心裡也是閃過了一抹疑惑。
看了看手錶,時間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半。
而桌上的兩瓶紅酒也被他喝完,現在正喝着第三瓶,算是用來打發時間。
在他的桌上,還擺着一臺大功率的電臺,只是這個電臺是千重武滕專門爲他準備的。方便他與上海那邊聯繫。
時間也是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張天浩也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除了偶爾傳出來喝酒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當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張天浩立刻打開了電臺,然後便開始呼叫起來。
很快,便收到了第一個回覆的數字。
他便又立刻停了下來,然後等待起來,時間又不知不覺之中過去了五分鐘。他這才繼續給對方的電臺發起了電報。
畢竟剛纔對方在回覆他的時候,便立刻關閉了電臺,防止被日本人發現。
五分鐘過後,便是那邊準備接收他這邊電臺信號的時間。
隨着張天浩快速的發起了電報,兩分鐘後,他便又坐了下來,等待着對方的回覆。
而在上海租界的某個別墅內,阿柄看着剛剛收到的電文,也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覆。
畢竟從表面上看,三洋工廠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現,但問題是誰也不知道日本人有沒有發現張天浩這個金蟬脫殼的計劃。
一旦發現,張天浩這邊再回去,便有危險了。
如果沒有問題,那更好。
“唉,這事情不好處理,更不知道日本人那裡是怎麼想的!”
阿柄嘆了一口氣,馬上組織了一下電碼,便開始回覆張天浩。
一分半鐘後,阿柄立刻關閉了電臺,然後便開始收拾起來,重新把電臺藏好,避免被人發現。
而這個別墅正是趙欣欣幾女原來的別墅。
只不過幾女都不在上海,自然現在由阿柄偶爾過來看一下。
只是阿柄並不知道,他在這裡的時間也不長了,等到趙欣欣幾女回國後,也會重新回到這裡的。
……
香港,張天浩拿起了電文,仔細的看了一下,眉頭也不由得一皺。
畢竟阿柄那邊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畢竟他還接觸不到對方的高度。
“唉,看來還是要回去的,真是麻煩啊!”
他坐在那裡,也是一陣的無語,根本不知道齊滕浩二和影佐那邊是什麼樣的想法,另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在上海普通的市民當中,會那麼高。
“看來,另外七個工廠還是要繼續啊!”
想到了這裡,張天浩看向電臺,重新調整了一個頻率。
然後用左手,慢慢的重新發起了電文。
畢竟他還是知道憲兵隊的電臺頻率的,現在發過去,便是爲了詢問一下那邊的意見。
只不過這一次發報的頻率明顯是慢了很多,比起正常的電報局的人還要慢上一小截。
足足十分鐘後,他才發完了電報。
如果正常用右手發報,最多兩分鐘便發完,現在用左手,而且還要給人一種生疏感,的確是有些爲難了他。
但還是成功發完了電文。
關閉了電臺,便開始休息。
……
憲兵隊的電訊科內,洋子看着剛剛接收到的電臺,也是一愣。
畢竟這是明碼發過去的電文,而且還是轉交給齊滕浩二,最主要的還是景平次一郎發過來的電文。
“這個混蛋,買那麼多的槍幹嘛,想要打仗嗎,在上海還有什麼人敢跟帝國作對,真是古怪。”
“另外,他還要配一部電臺,以及一個報務員,還問我這邊能不能配給他,真是好笑,這事大佐怎麼可能答應,報務員,我們自己都不夠用。”
“真是古怪至極,古怪至極。”
洋子拿着電文,最終也沒有想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也是一陣的苦笑。
只是她的苦笑之色,還是被剛剛走進來的齊滕發現,讓齊滕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畢竟洋子這一陣子都是冷着臉工作的。
如同一個冷麪閻王一樣,可半夜三更差別兒笑出聲來,這有些太不正常了。
“不會是又與景平那小子有關吧,離婚後,真的心性大變,恨上了景平那小子吧!”
齊滕的心裡也是一陣的惡寒,內心也是一陣的叫苦。
如果早知道,絕對不會把洋子列出備選名單,否則也不會出現種種意外。
“女人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我還是小心爲上。”
齊滕在內心也是小小的告戒了自己一翻,這才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房門。
這時,洋子才擡頭看向門口的齊滕,立刻站起來,認真的說道:“大佐好。”
“洋子,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這都十二點多了!”
“大佐,我剛剛收到景平的電報,我還準備明天給您送過去,您正好來了,您看一下!”
“哦,景平的電報,是什麼事情?”
“他要購買一批武器彈藥,還有一部電臺,還準備請我們幫他配一個報務員,以及編寫一個電碼,我正不知道怎麼回答,便準備請示您!”
“給我看看!”
齊滕沒有想到,景平那邊的反應這麼快,半夜直接發電報過來,這讓他怎麼回答。
看過了這份電文,齊滕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感覺到腦瓜子嗡嗡的。
“行,明天我請示一下將軍,看看將軍那邊怎麼說!”
“嗨!”
洋子立刻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回家,畢竟她也到了下班的時候。
“洋子,坐,如果不及的話,到我辦公室,我們聊聊,行嗎?”
“好的,大佐!”
洋子一聽,也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應了下來。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齊滕的辦公室,而齊滕才把文件放到了桌上,給洋子倒了一杯水。
“洋子,這一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謝謝,我過得很好!”
“洋子,我和將軍拆了你的婚姻,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知道你內心有氣,特別是景平這樣一個好男人,是我們對不起你。”
“大佐,您客氣了,能爲帝國的聖戰而犧牲自己個人情感,有算得了什麼呢。”
洋子立刻迴應道,好像這事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似的。
“洋子,還是我們對不起你,如果你真的不想參與這個行動,那我向將軍請示一下,你與景平看看能不能複合,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用了,大佐,我很好!”
“那這樣也行,如果心理不舒服,跟我講,能解釋的,我一定幫你解決,你要做好準備,估計也就這一陣子,那邊便要過來人了,你們便要參與這一次的行動。”
“隨時都在準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