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的眉頭皺了幾下,便又放了下來。
畢竟他的身份實在是不好出面,而且現在他也不能出面,否則三女便不會饒了他,畢竟現在他可是要保護好自己的。
“那少爺,我們就這樣乾等着嗎?”
“對,現在只能等着,再說柳家現在跟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懷疑是有人準備對美華銀行動手,想要搞事情啊!”
“那可是美國人開的銀行,他們也敢嗎?”
趙櫻有些擔心的詢問一句,畢竟美華銀行都是他們所有人活動資金走帳的,雖然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有他們幾人,可是還是不大保險。
“別擔心,估計直接找美華銀行的麻煩,他們現在還不大敢,但如果說想要找柳家這個副經理麻煩,還是可以的,現在一想,我懷疑剛纔那三個人很可能是特務,一身殺氣,而且讓人看傷還如此的囂張。”
“特務,他們是來試探的嗎?那我們……”
“別擔心,我們這裡又不做大手術,最多是小傷之類的,包紮一下,特務一般不會關注我們這樣的小診所的,畢竟許多的好藥,我們這裡又拿不到。”
“柳家,你還認識那個柳媚,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你提過吧?”
趙櫻一聽張天浩提到柳媚,也是一愣,馬上便帶着狐疑的表情看過來。
“你想什麼呢,我只是有一些意外知道的,至於柳媚這個姑娘,我還真不大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
趙櫻一聽,馬上便鬆了一口氣,好像怕他知道又與其他女人有聯繫。
“唉,阿櫻你想什麼呢,柳媚這個女人,我也不大清楚,怎麼樣了?”
“我還以爲你不會問呢,人家成家了,而且還有一個快兩歲的兒子,聽說嫁給了一個王家的少爺!”
“那你還吃什麼酸啊,我都不知道人家,你還沒事吃飛酸,真是的!”
“哼,我還不知道你啊!”
趙櫻扭了一下細腰,然後便直接轉身向着後面的那個藥房而去。
張天浩一聽,也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畢竟他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
再一次坐到了自己的桌子邊的大椅上,然後拿起了暖水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放了一點兒茶葉,慢慢的喝了起來。
……
憲兵隊齊滕浩二的辦公室裡,齊滕浩二放下了文件,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把桌上的文件合上。
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着急,但更多的是嘆氣。
放下了文件,輕輕的拉開了抽屜,從中拿出了一本書,便從中間拿出了幾個照片。他輕輕的拿起了照片,仔細的觀看起來。
“景平,你竟然跑到了香港和美國,真是的,也不至於這樣吧,洋子那邊我已經教育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如果你出了一點事情,我怎麼對得起你父親,而且島田大佐那邊,我也不好交待啊,這實在是太丟人!”
“把你氣跑了,實在是丟人,真是丟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怎麼沒有你父親的魅力!”
這裡的照片大約有七八張,半個月前,便有人給他寄來了香港那邊的照片,接下來便是今天才有人寄過來在美國的照片。
看了一會兒,他才把照片重新放回了書裡,然後又把書放到了抽屜當中。
“去把洋子上尉叫過來,我有一些事情找她!”
“嗨!” 他又放下了電話,便坐到了那裡,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很快,島田小洋子便來到了外面,敲響了外面的門。
“進來!”
房間的門被洋子推開來。
洋子輕輕的把房間的門重新關上,她纔來到了齊滕的面前,小聲地叫了一聲。
“叔叔!”
“嗯,你來了!”
“叔叔,你有什麼吩咐,我這就去辦!”
“不是,這一次我又收到了景平的照片,叫你過來,便是拿給你看看,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美國去了,唉!”
他也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同時把桌上剛剛看過的幾張照片取了出來,推到洋子的面前。
“人都走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想的,都不想回家,真是氣死我了,你也別往心裡去,估計這小子玩玩便會收心了吧!”
“對不起,叔叔,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景平也不會一氣之下,便離開了家,直接去國外散心的。”
“我也沒有想到,只不過把一些女人賣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反正都是他買回來的,有沒有什麼大事情,他這小子,還是……”
“對不起,叔叔,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走私了許多帝國違禁物資,他做錯事情,自己還是要負責的,您放心!”
洋子並不知道齊滕的心思,還是低聲地說道。
“我也派人調查了,他的確是幫那三個混蛋處理了一批物資,可惜,那小子才運出去,便被人給劫了,酒井,鬆井,松下三人那邊,我也去詢問過了,只可惜,他做生意還是虧了,被人盯上,直接劫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膽子這麼大。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多想了,只當這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如果他回來,你們也要好好的過日子,你父親那邊並不知道上海這邊發生的事情,如果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罵我呢。希望那個混子早點兒回來吧!”
齊滕也知道這樣調查下去,實是沒有調查出任何的東西,畢竟也是那三家人怕事情敗露,找景平次一郎背禍的,結果禍沒有背上,但卻被人給劫走了貨。
畢竟平一會社現在還在運轉,走私是不少,但卻都是一些奢侈品,並沒有違禁的物資。他從酒井一生以及碼頭上的一些船員那裡調查得很清楚。
“謝謝叔叔,如果他回來了,我一定會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洋子立刻躬身向齊滕行了一禮,畢竟這事情可大可小,齊滕不去查,也不去追究,便是給了她一個面子。
“對了,我找你來還有一件事情,便是你那邊關於上海抗日組織的事情,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叔叔,這都一個多月了,該調查的,基本上都調查了,可是這一夥人隱藏得太深太深,特別是那個張天浩,我們放出了風去,可是卻沒有查到任何一個人,甚至連那幾個一直被我們抓起來審問的幾個張天浩手下,也是死硬死硬的,即使是我們用了無數的手段,那邊也沒有吐出任何的情報。真不知道這個混蛋是怎麼做到的。”
“是啊,都審一個多月了,可是卻依然如此,真是讓我有些擔心。”
齊滕浩二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嘴會如此硬。
各種刑具都用上了,錢,權,色等手段也用上了,可是一樣沒有效果。
現在人都快要不行了,他這裡也是相當無奈。
“叔叔,這些人基本上沒有用了,而且我們放出風來,在帝國陸軍醫院,也沒有人去救,看來這些人已經被放棄了,可是按他的性格,這是不應該啊!”
“的確是不應該,不過,我從重慶那邊得到了一些消息,他好像受了重傷,一直在上海這邊養傷,現在能下牀已經是不錯的了,所以,這事情還是有可能的。”
說着,便把一份幾天前收到的情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