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的天氣並不是那麼好,整個天上霧氣繚繞,能見度並不是那麼理想。
甚至整個山城都好像被大霧籠罩起來一般,只能看到不足百米的距離,再遠一些,便會變得模糊不清了。
七點半的時候,張天浩直接起牀,站在小別墅的外面,看着遠處的整個霧氣籠罩下的四,周,也是一陣的無語。
這個季節,重慶這裡便這樣的情況,好處是很多的,但同樣壞處也不是一般的少。
不過,這一切與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此時的他早已經帶着五個警衛,直接向着總部而去,而手裡更是提着一個箱子。
那是他的任務目標,也就是錄像帶,甚至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把報告給寫清楚了。
當然這個報告誇張的成份還是不少的,甚至從銀行裡取出來的錄像帶,他直接說得到線索,已經被人賣到了上海等等。
至於錢,則是花了無數,這都需要他去報銷的,至於能報多少,這便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但錄像帶找回來,這是真的,除了張天浩自己有備份之外,其他人,沒有一個人有備份。
任務之中,唯一可惜的,便是陳東來這個特務,他沒有親手殺了,而是留給了軍統去解決,甚至他沒有時間去問這個陳東來。
……
中統總部徐曾恩的辦公室裡,張天浩坐在那裡,看着正看着文件的徐曾恩,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坐着。
顯然張天浩這一趟任務一去便是近兩個月,現在纔回來,徐曾恩有些大大的不滿。
但張天浩也只是憨厚的笑了笑,雖然沒有點明,他也知道其中一些事情。
而黃秘書早已經進來,給他倒了兩次茶水,都快過去一個小時了,而徐曾恩的文件是接着一份又份的看着。
終於等到了徐曾恩放下了文件,張天浩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徐曾恩。
“天浩啊,這一次的任務,好像有些時間太長了吧?”
“主任,對不起,是屬下耽擱了時間,還請主任責罰!”第一次事情,便是在上司批評的時候,不要生氣,也不要發火,而是主動承認錯誤,這是下屬爲官之道。
“你這一去,兩個月啊,只是取一份錄像帶,要得了那麼長的時間嗎?你啊,玩得太野了一點!”
“對不起,主任,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整個南京的中統內部出了問題,即使是我,行事也不得不小心。”
說着,張天浩便開始講解起這一次的行動報告,畢竟這一次的行動,實在是太離奇了,即使是他也是處處小心。
“南京那邊根本沒有找到這個錄像帶,還是你找到的?”
“是的,行動科的羅成組長,我懷疑已經被捕,其他行動組的人,我根本聯繫不上,只有羅科長留下來的一個叫劉穎的小組,五個人,我聯繫過了,纔得到一些消息。”
“伱一個多月前好像也跟我說過的吧?”
“是的,我懷疑內部出了問題,原來接我的幾個行動隊的人,我沒有出現,但我卻發現那邊行動隊的人,根本不是我們的人,而是特務、”
徐曾恩一邊聽,一邊拿起桌上的報告認真的看了起來,畢竟這是一份行動過程的報告,足足有五張多紙。
“對了,報告中,提到了高二蛋,你沒有找到,但卻從他家搜到了銀行保險櫃的鑰匙,這是怎麼回事情?”
“在這裡呢!”
說着,他直接把鑰匙拿了出來,擺到了桌上。
“主任,光是有鑰匙沒有作啊,除了鑰匙之外,還要指紋,身份證明,照片之類的東西來證明,我沒有辦法,只能在隔壁的保險櫃裡,經常去用刀把這保險櫃一點一點的切開來,那時間花的,現在想起來,我都有些頭痛。”
“切開保險櫃隔壁的鋼板?”
徐曾恩也是一愣,幾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張天浩,他可是知道銀行保險櫃的鋼板有多厚,現在被用刀之類硬生生的切開來,那可是有本事的。
“對啊,我足足去了近二十天,才切開來,只能一隻手伸進去,從中找出了所有的文件,如果是銀行的人發現了,我可是有很大麻煩的。”
“另外,主任,南京的特務也知道了高二蛋,好像事情已經敗露了,劉穎小組的成員還受到了追殺,不過最終還是逃了出去。”
“這個我知道,那邊的報告,我已經收到了,你在一個月前便叫停了,原來你是找到了這個鑰匙,卻打不開,慢慢的磨開保險櫃的鋼板的?”
“是啊,主任,這一趟任務,真是不容易,那裡想到,會變在這樣的。”張天浩也是立刻流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甚至他的臉上都帶着無奈的表情。
“怪不得這樣,你還去了上海?”
“對啊,到了上海,誰能想到,這該死的東西放在上海一個租界的閣樓裡面,好不容易纔找到,叫什麼霞什麼路的,我都記不清了。”
“霞飛路,那裡是租界裡的一條大街,藏在那裡了?”
“對,霞飛路那個教堂的閣樓裡,如果不是花了錢,我連閣樓都進不去,而那保險櫃之類的,都花了我不少錢,主任,這些能不能報銷啊?”
“你知道你花了多少錢嗎?”
“不多,也就是6500多美元吧?”
“滾蛋,還不多,這還是連路費之類沒算在內,如果加起來,差不多一萬美元,黨國又不是銀行,那來那麼多的錢,沒有,我只給你報銷路費,這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徐曾恩一瞪張天浩,馬上便大聲地訓斥道。
“主任,你可不能這樣啊,我這錢都是我的血汗錢,爲了黨國,你不能讓人虧本吧!”他立刻叫屈起來,畢竟這一路上,他雖然不在乎錢,可也不能爲了他們而亂花吧!
“行了,看你那哭喪的臉,太多了,最多給你打個對摺,只是你這一路花的錢也太多了,不大好處理!”
“主任,我也是沒有辦法!”
“滾蛋,上一次回來,你不知道嗎,我們已經改名字了,你還叫我主任!”
突然,徐曾恩直接把手中的文件對着張天浩扔了過去,顯然對於張天浩的話,有些不大滿意,直接笑罵了起來。
“不是啊,主任,我還是感覺到叫主任自在一點,如果叫局長,那還沒有主任來得親切,不過,還是恭喜您了,晉升爲局長!”
“特麼的,是副局長!”
“對,雖然副局長,但您是主持工作,跟局長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一邊恭喜,一邊把那錄像帶的小箱子放到了桌上。
“局長,這是那個錄像帶,這一次離開南京,幾乎是逃出來的,沒有想到,各方都盯着這該死的錄像帶。”
“你不說,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