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月的家裡,張天浩從後院直接走了進去,而阿風也跟着進來。
“少爺,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徐燦看着到張天浩回來,也是一愣,便上前小聲地詢問了一聲。
“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對了,那個陳東來,你們上面怎麼安排的?一直讓他活着嗎?”張天浩看着徐燦,也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上面派了好幾波人去暗殺,但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這個陳東來一直住在日本憲兵隊後面,根本不輕易出來,即使是出來,很可能也是給我們下套。”
徐燦想了一下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們組長決定讓我們這一段時間放下報仇這件事情,先穩一穩,然後再去報仇,畢竟這個陳東來只是一個小蝦米,我們並沒有必要再花那麼多的精力在陳東來身上。”
“嗯,不錯,成熟了許多,只有讓他放鬆了警惕,到時候一擊斃命,纔是最正確的選擇!”張天浩看着徐燦,也點了點頭。
“對了。今天回來的時候,我殺了木井次郎,你一會兒報上去吧,就說是伱們的功勞!”
“啊,少爺,你把木井那個傢伙殺了?”
徐燦一聽,頓時也是張大了嘴巴,有些吃驚的看着張天浩,畢竟殺木井可不容易,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木井是誰。
“嗯,我也不認識,只是聽說過,好像是木井聯隊長,是一個大佐,在清涼寺外面遇到,便把他直接宰了。”
“清涼寺的山下,他去清涼寺?”
“嗯,你便寫報告,你們在清涼寺外面遇到了木井,直接開槍暗殺了,至於人員傷亡,那是遠程開槍,你們直接逃走了。”
至於怎麼寫報告,徐燦當然很清楚,特別是這種殺了日本軍隊的一個聯隊長,那可是大功勞,現在張天浩讓給了他。
“少爺,這可是大功勞,還是你來吧!”
“我要這些功勞無用的,我都已經是上校了,想要晉升少將,那還不知道候年馬月呢,你晉升上去,還可以照顧雅月她們一二。”
張天浩也說出了目的,畢竟文雅月她們都是女孩子,不適合當面作戰,即使是張天浩訓練的時候,也戰了不少次,殺人也不在少數,但張天浩還是不想她們走上殺戮之路。
這是一種本能的想法。
……
特務處內,柳一龍看着剛剛彙報過來的消息,整個人都如同遭到雷擊一樣,坐在大椅上,雙目之中閃過一陣陣的無語。
他也剛剛接到了消息,木井聯隊長帶領的人全部失蹤,到現在在離清涼寺不遠的小河邊發現了軍車,上面的牌子雖然被扔了,但明顯是軍車,而且一查,便查出來是木井聯隊的軍車。
而且還是早上開出去的卡車,人死了,屍體燒了,車也扔了。
憲兵隊那邊直接派給他,讓他立刻調查此案,找出兇手,只是現在能有什麼,他自己更清楚,去了一圈,除了幾個留在河邊的腳印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混蛋,混蛋!”
畢竟他鞋底的印記,在南京城內,沒有十萬,也有四五萬人,那是普通的皮鞋鞋底,大部分皮鞋都是這樣的鞋底,光是他們特務處,八成是穿這樣的皮鞋鞋底的。
“處長,我們查了,只是整個城內並沒有幾處設卡的,根本不知道是誰,畢竟經過的人太多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線索,顯然對方是一個作案老手,而且能力相當強悍,毀屍滅跡,這一次遇到大麻煩了。”
柳一龍想了一下,還是苦澀的笑了笑,然後便又抽出一支菸點上,狠狠的抽了兩口。
“你去查一下,今天有那些人去了清涼寺,畢竟那一帶只有一個清涼寺,我想,木井次郎應該是去清涼寺的,畢竟車輪的印記是從那邊過來的!”
“處長,不用了,整個清涼寺裡,德雲大師並沒有說,今天德雲大師的師傅榮登極樂,整個寺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沒說出來,這個老東西怎麼回事!”柳一龍一聽,也是一愣,便是一肚子火氣直接罵了出來。
“德雲大師的師傅被人活活燒死在大院內,德雲大師正坐在那裡不住的唸經,我們去的時候,那火還沒有完全熄滅。”
那個隊長直接把他檢查到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即使是柳一龍,也聽得雙眼皮直跳,能做出這種手段的人,絕對是日本人,其他人做不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該死的!”
他也不由得罵了一句,然後有些無語起來。
“關於清涼寺便算了,以後也只當沒有去過,出家人之地,還是留點兒陰德吧!”柳一龍也知道,他想要從清涼寺知道一些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了。
畢竟全寺只剩下一個德雲大師,六十來歲,你還要人家能幹什麼,整個清涼寺,跑的跑,死的死,他還能要求什麼。
“是!”
隊長也明白柳一龍的心情,很糟糕,但也很無奈。
“分出人手去,把進入清涼寺那一帶的人,全給我排查出來,我相信一定是在那裡面。”
“是,只是處長,這個排查的範圍可能太大了,而且經過這一帶的人,也沒有登記啊,尋找起來很困難。最主要的我們的人手不足了,只有三隊人,另外七隊人正在全力排查張天浩。”
“該死的,這個張天浩跳出來,還有木井的事情,還有什麼鬼事情,都特麼的一大堆,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幾乎快要氣極頭了,但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再一次分派人手。
……
同樣,南京憲兵隊司令部裡,也是一行人坐在那裡,一個個臉色難看至極,甚至如同吃了死蒼蠅一般。
畢竟一個聯隊的大佐死亡,那可是天大的事情,現在竟然沒有找到任何的兇手,甚至留下的痕跡也沒有幾樣。
至於清涼寺,他們同樣也去了,只是結果如特務處看到的一樣,整個清涼寺只留下一個德雲大師,而且還在爲另一個大師超度。
“各位,木井之死,已經上報給師團部,現在師團長十分震怒,下令我們徹底徹查此事,我已經讓特務處的人去查了,但中國人是不能相信的,我們必須也要自己去查,一定要查出來,給師團長一個交待。”
“大佐閣下,我認爲我們現在應該封鎖那一帶,畢竟殺人兇手一定沒有走遠,甚至我們必要時,把這一帶的人全部清理乾淨。”其中一個日本軍官立刻站起來大聲地說道。
“不可,這一次我們不能大動干戈,畢竟帝國現在面臨着國際的壓力還是相當大的,這事情必須要查,實在拿不出來,直接抓一部分人抵命,便說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