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策反的人都有誰？”
等記錄員記好，楚凌雲立刻問道，季志安擡起頭：“策反的人有四個，分別是……”
前面葉猴小組策反了六個，紫貂小組又策反了四個，他們可是新來重慶不久的日諜，短短半年，就有十人淪陷在他們糖衣炮彈之下。
這僅僅是查出來的兩個小組，沒查出來的肯定還有。
“去通知你們隊長，讓他抓人。”
楚凌雲抄下被策反人的名單，交給泥鰍一名手下，這四個人同樣要抓，等抓回來後，一旦他們招供，接下來就是抄家。
現在楚凌雲不缺錢，抄家的那點錢他早已看不上眼。
不過最初他能代理磺胺的本錢，基本上都是泥鰍幫他抄出來的，泥鰍喜歡抄家，這些人叛國做了漢奸，同時連累了家人。
季志安交代出一切，當着他的面，楚凌雲把他那個手下押了過來。
他這名手下，剛纔便注意到季志安被帶走，心裡一直很忐忑。
虹口倉庫更爲重要，特別是那二十四門重炮。
炸掉了整整二十四門重炮，還有其他的重要倉庫，黨務調查處那點小功，拍馬也趕不上他們。
手下應道，小胡帶着人，加上新來的數十名特工，一共上百人。
兩個小時後，泥鰍回到楚凌雲辦公室。
賀年仔細看了看畫像，心裡則很是惋惜。
日本人能撐的確實不少，楚凌雲沒有着急，他不招供，只會吃更多的苦頭。
一名隊員跑了過來，楚原去抓人，抓的是葉猴小組的四名成員，不過四人全部以各種理由離開。
現在正是各部門搬到重慶的時候，整個重慶很亂。
親戚朋友都可以，找不出來，就不會放人。
楊建絕對是個人才，特別是在他們情報部門，作用非常的大。
“楚長官。”
不過他的心並沒有完全放下來，畢竟還沒有真正落實。
以老頭子的性子，其實這件事基本算是成了，老頭子不會讓姓戴的一家獨大，這是上位者本能的平衡手段。
武漢，處座看完賀年發來的電文，高興的一拍桌子。
但直到現在，也沒有傳回消息。
“剛纔你見過同伴的樣子，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之中有兩個小組組長，都沒能撐過我們這裡的刑罰，你若是想試試，可以滿足你。”
齊秘書微微一笑，他話不多，但每次都能讓處座非常高興。
“是。”
若不是沒有時間，楚凌雲定會選擇最穩妥的方式。
酒井宏招不敢反對，北平特高課就是古橋的一言堂，他做出的決定，任何人不得反對。
這次黨務調查處不僅炸掉了軍艦，同時炸死了數十名日軍海軍士兵。
“沒錯，繼續排查，這件事你看着安排，我馬上去給處座發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賀年公開露過面，爲軍事情報處總部的事跑了很多地方，查出他來不難。
最終選出有嫌疑的人進行盤問，再之後則是抓人。
長江以北，至今沒有其他的日軍，只有這個第六師團。
情報組長酒井宏招小心問道，他知道課長心情不好，六名帝國精英特工被抓，費了好大力氣和無數金錢策反的內應被抓，這次他們的損失實在太大。
“畫。”
這次抓了四名日諜，兩名組長，便是戰果。
“我叫安田英二，北平特高課蟬鳴小組成員，代號黃蜂。”
不過暗中的尋找更容易收穫全功，讓這些日諜無路可逃，只能說是各有利弊。
哪怕招個上門女婿也不如自己的兒子，畢竟只有兒子的血脈纔是真正屬於自己。
這幾天他在船上，雖然帶着電臺但並沒開機，不是非常緊要的事，他不會和外界進行聯繫。
再小的船，那也是軍艦。
這一次他算是跟着姓戴的沾了點光，一起升級。
“凌雲，神了啊，畫的和真人似的。”
不過這次重創了重慶的日諜，有這樣的成績，他們的升級不僅別人無話可說，同時能讓老頭子對重慶放心。
之後楚凌雲一道命令，他便放棄南京的分局局長，來到重慶做總局的副局長，之前賀年自己辦案的時候，就是讓王勝來幫的忙。
小胡大喜，他跟鮑勝羣真是跟對了，以前在設備組他便緊緊的抱住組長的大腿，現在組長成了副科長，他雖然沒有晉升組長，但依然是鮑勝羣的心腹。
賀年重重點頭，王勝很不錯，連續立功，這次能夠抓到六名日諜，王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也這麼想，這些日諜肯定逃不掉。”
季志安的手下是東北人，那邊被日本人佔領的時間太長，相應覈實起來有點困難，但沒有釋放他，就說明他沒有通過驗證。
“情報科回去兩個組，賀年走的時候行動科帶走了一個組，再讓他們回去一個，電訊科、督查科和總務科的人再走一半。”
“科長，組長，四個人全跑了，我們隊長正在做調查。”
“給重慶發電，問問那邊怎麼樣了，讓鮑勝羣打起精神，不管是日本人還是紅黨，只要是潛伏的人，能抓一個是一個。”
楚凌雲淡淡說道，江爲倫的心又是一緊。
想重新佈置起來，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這次要吸取教訓，爲了防止被中國人盤查，他們要想辦法使用以前在重慶的人物身份。
這些人必須有正當職業，可以在重慶，也可以在外地，但必須是認識十年以上的人。
“那些新特工來了嗎？”
“帶楊建進來。”
“是，您看讓誰先回去？”齊秘書低下頭。
“課長，蟄伏的人要不要全部先撤回來？”
上海這邊就幾艘巡邏艇，還有幾個碼頭。
日軍喜歡冒險，自古有之，甲午的時候他們在賭，然後賭贏了，其實打北平，打上海，他們同樣是在賭。
“他們炸了海軍一個碼頭，還炸沉了兩艘軍艦。”
楚原讓人回來彙報，自己則繼續調查。
賀年不想他走，但明白上海的事同樣重要，那邊離不開楚凌雲。
就算武漢能守住，未來的首都也在重慶，不可能放在一個前線城市內。
武漢很難守住，這是上下的共識。
江爲倫看了一眼，慌忙搖頭。
上線知道他的身份，他之前彙報過自己被調查，此時肯定知道他被抓的消息。
“照我看，就是小打小鬧，哪能和炸掉虹口倉庫相比。”
這個結果更讓古橋利光臉上無光，他向來認爲，自己培養出的帝國精英，全是願意爲天皇獻身的勇士，哪怕是死，也不可能投降中國人。
處座那邊還等着呢，先彙報過去讓處座高興高興。
若不是他帶着警察先進行排查，楚凌雲也不會這麼快網到那麼多目標。
酒井宏招立刻低頭，心裡則是發苦。
日諜狡猾，這四個人是被篩了出來，但不代表剩下的人中就沒有。
如果他沒走，找到他的希望很大。
很多重要的事，鮑勝羣都是交給他去做。
讓其他潛伏的特工來做證明人更行不通，先不說上面不會同意，此時他們根本找不到人，這些潛伏的特工除了組長，組員可是禁止橫向聯繫。
“是，”
聽到日本軍艦在碼頭內被炸沉，老百姓肯定喜歡。
鮑勝羣命令道，這是批新招收訓練出來的特工，時間很短，只有半年。
結果他把目光放在了日本海軍身上。
如今整個西南也是由他們負責。
江爲倫也很是心驚，沒想到中國人只靠描述，竟然能畫的這麼像。
這樣的身份並不好找，需要他們在警察局的內線配合。
“有點可惜，但有畫像在，只要他們還在重慶，就一定能找到他們。”
楚凌雲把季志安提了過來，先畫季志安的下線。
“我明白，你放心，這幾天我就把王勝轉正。”
“立刻審問，你去審就行。”
前期撤的越多，後期便越容易撤退。
這次和南京撤離之前不同，南京撤離的時候，他只是設備組的組長，現在則是負責整個總部的建設。
比如季志安那名手下，第一輪就沒把他排查出來。
“楊建，繼續作畫。”
擔驚受怕不少，但卻沒有遇到過真正危險。
這三位如今全部晉升到了校官。
江爲倫招了，供出了他的上線，但他不清楚上線在哪，他們是通過死信箱聯絡，平時緊急見面，也是由他發出呼喚，然後在約定時間地點見面。
最後一個便是楊建，普通人一個，平時躲着不出來，結果今天這一手素描是真的震住了他。
“全招了，沒想到這倆人是一個小組的，不過他們互相不認識。”
目前許義正負責這件事，他不能離開，還要留給他充足的人手，剩下的可以先撤往武漢，等待總部的整體搬遷。
軍事情報處做的事，徐老鬼都會學着去做。
北平特高課，古橋利光臉色鐵青。
他們認識的基本都是日本人，沒辦法做證明。
古橋利光搖頭，這些特工已經暴露，無法在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對他們來說一切要從頭開始。
楚凌雲淡淡說道，沾了鹽水的鞭子立刻抽在江爲倫的身上，瞬間，江爲倫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是。”
沒能抓到人，楚凌雲並沒有失望。
季志安低着頭，沒做任何反駁。
前前後後抓了六名日諜，發現被策反的漢奸十六名。
不是軍事情報處的三人，首先便是王勝。
潛伏工作不能存在任何僥倖之心。
又是不是警察廳的廳長，那個位置確實有點難，賀年辦不到，需要他們的處座親自出面。
楚凌雲小聲說道，如今被放出去的人不足一半。
隔壁軍事情報處最近風風火火，鮑勝羣早就收到彙報，但並沒在意。
鮑勝羣看完電文，便吩咐來送電文的小胡去辦這件事，查潛伏日諜和紅黨，哪有那麼容易。
一門重炮就能比得過黨務調查處炸掉的破軍艦。
他們抓了那麼多人，說明一開始並沒有明確誰是他們的人，抓到人後進行更詳細的盤問和調查，最終鎖定了他們的人。
“確定對手身份了嗎？”
兩名日諜全部招供，供出了他們刺探過的情報，以及策反的漢奸。
古橋厲聲呵斥，這麼久了，對手是誰都沒有弄清楚，一羣廢物。
六個人，一共也就知道十六名被策反的人，結果十六人全部出事。
幸好先查出來的是季志安，若是先查出他，至少想在刑訊上讓他招供沒那麼容易。
“來了，剛分配好宿舍。”
“謝謝科長，王勝很聽話，您有事直接吩咐他，我先走了。”
剛一上車，沈漢文便快速說道：“組長，您這些天不在，前幾天黨務調查處做了件大事。”
這一次，他撈了足足三萬多法幣。
他們還沒想出營救這些特工的計劃，壞消息一個一個的傳來。
賀年對早川平不瞭解，據說是死了，但賀年清楚，楚凌雲帶來的人，又養了那麼久，不可能白白讓他死去，這會的早川平，不知道在哪發揮着作用呢。
這份大功，足以讓處座在委員長面前漲不少的臉面。
楚凌雲點頭，果然還有漏網之魚。
他們的組長被抓，在沒有確認安全之前，他們必然要先撤離或者蟄伏，這是情報工作的根本原則。
這樣的話，隨時瞭解第六師團的動向變的十分重要。
鞭子還沒打完，江爲倫便撐不住了，是今天審訊的四名日諜中，表現最差的一個。
又篩查出了兩名日諜，說明他這次的戰術很有效，連續抓了六名日諜，可謂是大獲全勝。
錢越多，他對徐老鬼便是越恨。
徐老鬼的秘書跑出去發電報，沒多久，身在重慶的鮑勝羣便接到了電文。
用的是日語，罵的很難聽。
不過他清楚，誰也不知道委員長什麼時候到重慶，要在他到之前做出成績，就不得不用點手段。
此時他被帶進刑訊室，哪裡還不明白，他的組長背叛了國家，出賣了自己。
這次有兩名組長被抓？
損失太大了，可惜中國人的速度太快，讓他們沒來得及做出應對。
現實卻給了他一記狠狠的耳光。
楚凌雲連父母那都沒去，根本沒出過門，他們無法打探軍事情報處內部的情況，此時還不清楚是不是楚凌雲在重慶。
想了下，處座隨即下令。
依照日本人的性子，第六師團是真的準備從長江以北來突襲武漢，既然他們想突襲，那就給他們包個餃子，好好的吃掉這個第六師團。
賀年點頭，雖說沒有全功，但能這麼快抓到好幾名日諜，而且是不同情報小組的人，對他們來說已是大功。
“還是凌雲厲害，已經抓到了四名日諜，包括兩名組長，繳獲了兩部電臺和密碼本，好，好啊。”
這個時代，能把人像畫的那麼像，而且不用見到本人便能畫出來的，他是第一次見到。
高層不能動，不過底層的那些人沒關係，軍事情報處遲早要搬到重慶，不如再撤一批人。
若不是抓了人，單獨去調查他們的話，一個月內也不一定能找出一個。
“再給你三天時間，務必確認。”
碼頭，楚凌雲對來送行的賀年說道，時間已是七月中旬，上海很多事需要他回去處理，沒時間繼續留在重慶。
賀年說完又看了眼楊建。
這是六人被抓之後，他們總結出了經驗。
那些沒能被釋放的人，拼命尋找自己的證明人，日諜的證明人卻沒那麼容易，他們本就是潛伏，之前接觸的也多是日本人。
楚原不顯山不漏水，可賀年明白，楚原同樣很有能力，只是被泥鰍和沈漢文的表現壓了下去，而且楚原一直對楚凌雲忠心耿耿，不在意官位，時刻將楚凌雲的事當成最重要的事來辦。
那會連他都認爲，楚凌雲帶的人太少了，而且帶了一半的外人，能有什麼用？
當初他把楚凌雲要到南京，楚凌雲只帶了六個人過來，其中三個還不是軍事情報處的人。
想要被釋放，就不能說錯任何一件事，不僅要合理，還要能通過驗證。
鮑勝羣並不在意，不過是爲了應付徐老鬼，做做樣子。
沈漢文能力比起泥鰍差了點，但作戰勇猛，行動能力很強，同樣立功不少。
楚凌雲把搜出來的手槍，手雷還有毒藥放在他的面前，他表現出了恐懼，這樣的人一般容易招供。
第二輪的排查更細，也更嚴，這次不單單是生活軌跡了，他們必須找出三名以上證實他們身份的人。
古橋利光不僅是北平特高課的課長，同時也是總課長土原敬二的得意弟子，所以能夠掌管非常重要的北平站。
還有上海區，答應的事還沒有做到，徐老鬼很是不滿。
被他們策反的漢奸，被中國人給抓了。
如今日本海軍在上海並沒有多少人，主力戰艦全去了安慶，參與武漢大戰。
七名日諜啊，要是能全部抓到，加上他們現有的四人，足足十一名日諜。
他們要包別人餃子，如果真讓第六師團突然兵臨城下，那可就是大樂子。
剩下兩個，一個是俘虜早川平。
不過眼下主要是正面戰場，他們的作用確實不大，許義不能離開，許義身上還有任務。
升級的事總算是辦成了，雖然他是副局長，但他這個副局長行使的是局長權力，局長是他的表哥，根本不會管事。
他們在別的部門現在是策反了一些人，他已讓警察局的內線想辦法從王勝那刺探口風，確定真正辦案的人是誰。
“有凌雲在，這些老鼠逃不掉。”
這次可不僅僅是損失了六名情報員，情報網絡的損失更大。
沈漢文快速說道，許麟被徐老鬼逼的沒有辦法，SH市內的日軍他又沒有什麼好下手的機會。
南京的慘劇，不能再次上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手下比他能撐，明明知道，哪怕招供也提供不了有用的線索，畢竟他的組長已經招供。
“打。”
楚凌雲笑道，蟬鳴是組長，江爲倫不知道他在哪，日本人安插個潛伏特工不容易，不會輕易撤退。
老頭子馬上要去重慶，這個時候做出成績，意義重大。
上海那邊同樣很重要，楚凌雲不能一直留在重慶。
楚凌雲吩咐道，他們的模式和武漢的日諜差不多，還是老一套，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改變，只要楚凌雲想查，總能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藉着這些功勞，王勝做上了分局局長。
“讓他們畫像，找他們的組長。”
最終找出了六名日諜，分屬四個不同的小組，其中兩個是組長。
他的確沒能承受住刑罰，供出了這名屬下。
楚凌雲笑了笑，戰果不大，可是老百姓不懂這些，宣傳的時候也不會特意說明，炸沉的是那種老式小巡邏艦艇。
楚原沒能有收穫，泥鰍那邊估計也是一樣。
當時的果軍數量可比他們多的多，可一樣讓他們賭贏了。
“科長，第一輪排查剛結束，不過還有很多人存在疑點，接下來我們會進行第二輪排查，我懷疑剩下的人中，可能還有日諜。”
“我說，我都說。”
等小胡離去，鮑勝羣喊來人事科的負責人，對他問道。
泥鰍、沈漢文和楚原不用說，特別是泥鰍，成長非常的大，上海站的王躍民對泥鰍垂涎三尺，用副站長都沒把泥鰍挖走。
三百多人，歷時十天，篩選完畢。
最後一個被帶進來的是江爲倫。
看的他是膽顫心驚，被吊起來的時候，身子更是在輕微的發抖。
退守重慶，利用空間換戰略，對日軍進行層層阻擊，是目前果軍最好的辦法。
爲了儘快在重慶打開局面，並且讓老頭子看到他們的成績，這次處座是特意將楚凌雲從上海抽調回重慶，專門辦案。
這兩個小組等於全廢了，十六名漢奸全部被抓，抓他們的動靜不小，肯定瞞不過日本人。
徐老鬼很會做面子工程，這樣的機會他不會錯過。
最終無法繼續用刑而停止刑訊。
可是親眼所見卻是第一次。
日諜並不知道，他們能夠通過描述，畫出人的長相。
還沒開始審訊，這名隊員對着季志安就是一陣大罵。
“科長，找人不要着急，真找到了，先盯住，擴大收穫。”
他受過刑罰訓練，認爲自己能扛過去。
這些漢奸出事，證實他們的身份暴露，而且投降了中國人。
他們軍艦上的大炮口徑至少比這些重炮小一半。
的確是他的東西，他明白自己被搜了家，沒有承認，不過存在最後一絲僥倖。
趁這個時機，趕緊將王勝扶正。
“這些是你的東西吧？”
即便如此，他還是咬死沒有投降。
警察局的局長，哪怕是總局的局長，對賀年來說也沒什麼難處。
他又沒想立功，隔壁做什麼和他無關。
他的確胖了，最近吃的好，睡的好，又沒別的事做，每天就是畫畫，鍛鍊自己的畫力，楚凌雲給他的薪水不低，不吃還能做什麼？
南京淪陷，他提前被轉移到武漢，武漢大戰，他又被送到重慶。
徐老鬼和軍事情報處想到了一起，在升級之時，做出點成績。
走這麼多人，武漢這邊等於空了一半。
總數爲二十二人。
在帶他之前，特意讓他看了方文強和季志安手下的慘狀。
守軍人數也不多，正好給了許麟機會。
“你說的對，再派些人回重慶吧，武漢現在用不了那麼多人，重慶那邊人手不足，別耽誤他們做正事。”
沒被釋放出去的，便是還沒有達標。
“暫時不用。”
賀年很是驚奇，他第一次見楊建作畫，不過之前他便知道有這麼個人，靠着他的畫像楚凌雲破了不少案子。
楚凌雲交代完畢上了船，賀年一直目送，直到看不到楚凌雲的身影才返回。
自從日本第六師團佔據安慶後，許義便一直盯着他們。
事實證明，楚凌雲從武漢帶出來的人，個個是精英，個個是人才。
黨務調查處，徐老鬼揉了揉腦袋。
這個成績，足夠處座向委員長交代。
三百多人，被他們篩掉了近三百人，如今剩下的不多，沒有完全覈實清楚，他們不會放人，裡面的日諜只能焦急的等待。
“什麼大事？”
這樣的國運都敢賭，更不用說一支小小的第六師團。
“組長，通過第二輪更細的排查，我們又找到了兩個嫌疑人，我剛剛去搜了他們的家，發現了武器和毒藥。”
對他的成績，徐老鬼很滿意，正在大肆鼓吹。
錢是不少，但鮑勝羣並沒有多少興奮，在國人的認知中，家業是要兒子繼承並且傳承，給女兒就是給外人。
說明他們全部投降。
古橋再次問道，酒井宏招小心搖頭：“我們在軍事情報處沒有內線，目前能確定的是賀年還在重慶，但無法確定是不是他在主導。”
六人全是到重慶不久，中國人是利用篩查最近來到重慶的人，特別是半年前左右到重慶的方式進行的大規模篩選。
“小胡，你帶人去查，找出潛伏的日諜和紅黨。”
小胡沒經過訓練，卻一心想要立功，正好交給他，讓他去白忙乎。
軍事情報處開了特訓班，徐老鬼也開了一個，不過他的訓練班人數比不過軍事情報處，訓練時間更短。
若他們咬死不招，中國人找不出這些被策反的人。
但委員長沒撤，其他人也不敢亂撤。
“別發牢騷了，他們能做事，這是好事，不管炸了多少，只要是炸了日本人，咱們就該給予支持。”
倒是置辦總部的時候，他撈了不少。
他還有用，哪怕是爲了制約姓戴的，老頭子也不會輕易撤換他。
這對潛伏特工來說又是個大難題，他們之前是日本人，十年之前不少人還沒有加入特務組織，是個學生。
“謝謝科長。”
這些日諜打入重慶不容易，他們此時蟄伏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蟄伏，有了畫像，以後有機會將他們找到。
“是。”
楚凌雲沒和他廢話，由他詢問，楊建作畫，沒一會，江爲倫上線的樣子便被畫了出來，像是照片一般。
王勝真的很不錯。
勢頭是造起來了，但能有多少收穫沒人知道。
“另外再催催許麟，讓他儘快完成承諾。”
按照古橋的要求，葉猴小組和紫貂小組的倖存隊員，改名換姓繼續潛伏，會派去新的組長指揮他們。
果不其然，沒多久泥鰍同樣派人回來，他找的三個人一樣消失，沒能抓到這七名日諜。
這個局長，王勝能夠勝任。
剛剛到南京的時候，王勝只是個副警長，便幫他們找到了好幾名日諜，接到楚凌雲的命令，剛升到警長的他便敢出手抓警察分局的局長，並且打死了人，快速控制住局面，讓漢奸沒有了逃跑的機會。
現在沒有通過的人，個個都有嫌疑。
這種鞭子抽到身上，遠比一般的鞭子更爲痛苦，一鞭更比一鞭痛。
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楊建才畫好季志安的三名手下。
如今他是徐老鬼最信任的人，徐老鬼對重慶的總部很重視，便將他派過來打前站。
這一次，他終於能給徐老鬼個交代。
至少他自認爲是心腹。
“科長，我懷疑他的上線蟬鳴沒有撤離，咱們還有抓到他的希望。”
許麟親自組建水鬼部隊，地面配合他們行動，成功炸沉了兩艘小軍艦，雖說上不得什麼檯面，而且是舊式軍艦，可畢竟是炸沉了。
“別讓他們閒着，讓他們找小胡報道，一起去查案。”
黨務調查處同樣將總部搬遷到重慶，目前在這邊負責的就是他。
打草驚蛇是容易讓人逃掉，可一樣能快速抓到日諜。
沈漢文有點不服氣，虹口倉庫的事雖然不是他們做的，但卻是他們軍事情報處的功勞。
上海，沈漢文來接的船。
“挺不錯，至少能提升士氣。”
他要的是速成，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培養新的人才。
楊建進來後，立刻點頭哈腰。
軍事情報處，泥鰍興奮來到楚凌雲辦公室。
至於方文強小組的四人，等他甦醒後再畫不遲。
人數是不多，但相對比其他人來說，已是非常好的戰果。
“是。”
沈漢文急忙應道，他是看不慣黨務調查處的誇大宣傳，兩艘巡邏艇，被他們快說成戰列艦了。
真能炸沉戰列艦，哪怕是老式的，沈漢文也會給他們伸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