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一樣的七夕節

最近我夠忙碌的,週一到週五上班賣手錶,週末又去做軟件助教。可謂一刻也不閒着。

陳憶柔最近也經常去面試找工作,時常也和我交流面試方面的技巧。我把她拉進了上官秋水老師的上海大學生面試技巧羣,得益於上官秋水老師的細心講解,陳憶柔披荊斬棘,勇往直前,敗了再面,面了再敗,越戰越勇,終於找到了一份收入不錯,自己又非常滿意的實習工作。但另我沒想到的是陳憶柔實習的地方竟然就在我上班的附近一幢大樓。因此陳憶柔每天中午都要拉着我一起去吃飯。

莫逸雨準備學習photoshop軟件來作畫,她正爲選哪家培訓機構發愁,我正好在科技文化學校做助教,也算是科技學校的員工,員工享有一次免費學另外一門軟件的資格。因此我把這個學photoshop軟件的資格讓給了莫逸雨,莫逸雨非常感動。其實莫逸雨根本無所謂這2000元學費,她家有的是錢。

於是週末的兩天中午,我也給自己創造了和莫逸雨中午在一起的機會,她和我在一個培訓機構,只是在兩個不同的教室,每週六日中午的兩頓飯,我現在也不和那些學軟件的學生一起吃飯,我把中午的時間都挪出來給了莫逸雨。

我原本還想每週六週日能和莫逸雨一起來回松江大學城,但是萬萬沒想到,莫逸雨每次來去松江都是直接打車。雖然莫逸雨不會讓我付錢,但是我也是個硬骨頭,我雖然喜歡莫逸雨,但覺得不想吃軟飯,即不想讓她爲我付錢,更沒有實力幫她付錢。所以我只能選擇坐公交車和地鐵回家。我都會編一個加班的理由讓她不用等我,這也許就是窮追富的悲哀。

現在我在莫逸雨心目中已經從不認識到認識,從認識到熟悉,再從熟悉到信任了,現在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某些方面讓莫逸雨崇拜我。我每次都會準備一個話題,有時候談談手錶,莫逸雨本來就是學藝術的,我就和她探討手錶的設計理念和意圖;表達的思想和觀念;展現的手法和意境。

有時候又和她談攝影,莫逸雨挺喜歡旅遊拍照的,但是喜歡攝影的人往往自己可以拍出一些唯美的照片,卻總是在照片裡不見自己的蹤影,那是因爲沒有人爲自己拍一張像樣的照片。爲了聊攝影這個話題,我特意去問許衛借了一個相機研究。許衛是個攝影愛好者,他的夢想就是畢業了自己開一家婚紗攝影公司。我每天還上網看一些攝影的論壇,看看攝影高手是如何拍出高質量的照片的,如果網上沒找到的就打電話問許衛。莫逸雨用的相機是佳能裡最好的相機了,eos1dx裸機價就要3萬多,還不包括鏡頭。我和她聊的越來越投機,一直相約要一起去拍日出。

爲了每週末的中午不無聊的只是吃飯,我還會準備一些生活小魔術逗莫逸雨開心,我會拿筷子,杯子等在吃飯的時候就能變得魔術在她面前表演。她還問我會不會玩橡皮筋魔術,爲了玩橡皮筋魔術,我特意在網上查了好長時間的視頻,終於被我找到,找到後我研究了幾天,拿着視頻看了不下50次,終於被我看出了破綻。於是我就找機會給她表演。她高興的拍手向我學習,哈哈,我就可以摸摸她的小手,更靠近一些她。我甚至發現莫逸雨越來越崇拜我了,嘿嘿。

週末在富漢大學的校園裡有時候總能遇上秋水老師,每一次的遇見,總能讓我的心裡泛起絲絲盪漾,像石頭掉入河中泛起的水波一樣逐漸蔓延到身體的血液裡。

這一個月內,我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學習和專研,topsales的獎狀親自由領導送到了我的手中。握着領導溫暖的手,接過領導手裡的獎狀,一股暖流涌進了我的心窩。在同事們雷鳴般的掌聲中,我從未有過的自豪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和價值。要得到別人的讚揚,認可和尊重,必須要拿出實際行動和事實來證明,任何一件拿不出事實和結果來證明的事情都是無聊的爭辯,沒有意義。

“我們沒有看錯你,小夥子。”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膀,關懷的問候。

“謝謝領導,要不是面試那天你給了我機會,就不會有今天的我。”我回應道。

“不是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給自己創造了機會。面試那天,原本你已經被淘汰的情況下還堅持不放棄,讓我甚是感動啊!記住我的話,真正的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而不是別人給你的。以後不管到哪裡,如果別人給了你創造成績的機會,你就要用成績來回報別人,要告訴別人,你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謝謝領導的指導和教誨。我銘記在心。”我一邊說,一邊用拳頭在自己的胸口敲了敲。

回到學校,我拿着獎狀和剛發的1萬多塊的工資和提成,如同拿着未來的希望一樣。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我想都沒敢想自己的第一桶金有如此之多。

七夕情人節那天,很多人都說,有對象的買花花錢,沒對象的賣花賺錢。我和陳憶柔約好了要大賺一筆。我倆從老遠的地方提前進了500支各式各樣的花。進價3元一支。由我負責賣,陳憶柔輔助。但她還需要負責把一支支散裝的花在現場包裝成11支裝,9支裝。

晚上6點多,我倆來到了離萬達廣場的電影院最近的地鐵口。今晚的地鐵口人流量相當多,一波又一波的年輕人進進出出地鐵口,原先地鐵口這個時間段都是賣水果,賣衣服,手機貼膜的天下。今晚卻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早就被賣花的沾滿空地。競爭對手還挺多的,就這麼個小地鐵口就有4,5個賣花的。我先上前跟他們提前打好招呼,每家人家各賣各的,統一價1支12元,不能擾亂這個地鐵口的市場,否則大家誰都沒錢賺。大家都表示答應。先把市場規定好,避免惡性競爭。

隨即,各式各樣的叫賣聲在這小小的地鐵口迴盪,整個地鐵口像魚龍混雜的菜市場一樣的吵鬧。你一句賣花了,我一句賣花了。陳憶柔找了一張報紙墊在地上,她盤腿而坐,用絲帶,玻璃膠,透明紙,細繩等工具把一朵朵花包成一束束的。看着她做事認認真真的樣子,我心想,其實陳憶柔心靈手巧,如果她不表現的霸氣,誇張的話,還是很美的,甚至比莫逸雨更美。

“先生買花嗎?”一對年輕情侶手挽着手走了出來,我上前搶在其他幾家的前面問。

男孩子和女孩子相視一笑,男孩問女孩:“你喜歡嗎?”

“買一支吧。”女孩答道。

“多少錢一支?”

“12元。”

“給錢吧。”女孩說。

我把花一邊遞給了男孩,一邊接過男孩的20元錢,我找了他8元錢:“祝你們天長地久。”

他們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看我的。”陳憶柔不知何時起身走了過來。她手裡捧着一束11朵的藍色妖姬,在這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夜晚,在這朦朧的夜色下,依稀可見她那白皙的肌膚,冰雪美麗。

陳憶柔叫賣的水平還真不賴,500支花還剩最後50支了。她驕傲的揚起下巴對我說:“你看看,你還topsales呢,要是我來你們店賣手錶,那topsales就跟你沒關了,哈哈。”

我有些不服氣:“你也沒比我多賣多少啊,就幾支而已嘛。我是讓着你的。”

她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切!我是靠真本事賣出去的,你那是靠牛幫你賣出去的。”

“什麼叫靠牛賣出去的。”我露出了納悶的表情,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就是你吹牛啊!笨蛋。哈哈!”

“你跟我玩啞謎啊,你這是褲襠里拉二胡啊。”我回擊了她。許衛告訴我這種話一般在女孩子面前最好少說,否則顯得你素質太低,而且太沒水準,像個吊兒郎當的人,會讓女孩子感覺不靠譜。但在陳憶柔的面前,我說話有時候肆無忌憚,也許陳憶柔更像個哥們兒。在莫逸雨面前我是萬萬不會說這種話的。

“什麼意思?”

“哈哈,原來你也有不懂得啊,就是你扯淡(扯蛋)。”

“切,你當心我在你褲襠裡放鞭炮,炸彈。”

“你可別太廁所裡跳高,過分了。”

“切!我在你腹部上擀麪,滾犢子(滾肚子)。”

“滾犢子是什麼意思啊?”

“這是東北話,就是滾你丫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算我輸了,好了哇!好男不跟女鬥。”

陳憶柔露出勝利的表情:“嘿嘿,跟我玩,你這是廁所裡點燈啊,找屎(死)。”

在這大好的七夕情人節,老天特別的不給力,竟然在這時下起了雨。

陳憶柔自言自語地說:“這老天掉眼淚也不選個時間,哪能在情人節這麼喜慶的日子裡掉眼淚呢。”

“老天是被牛郎和織女的故事感動地落淚了。好了,別自言自語了,趕緊把剩下的30支放到箱子裡挪進地鐵口裡面吧,這花被雨淋溼了就賣不出去了。”

“這不有你嘛,難不成你要讓我這個大美女來幫你這個大男人來搬啊。”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地鐵口裡面一塊比較乾淨的地方:“呶,就搬到這個地方去,快點,動作慢,打你屁屁。”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城管來了,大家快逃。”

話剛一出口,這地鐵口瞬間混亂了起來,其他家賣花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把所有的花都往地毯上一扔,捲起地毯撒腿就跑,跑路當中還掉落了好幾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回來撿的話那就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我和陳憶柔都慌了神,第一次擺攤就遇到這種情況,手忙腳亂的端起箱子往外跑。看來人家是職業擺地攤的,爲了防止城管突擊,都是拿着地毯薄布有備而來,這樣逃得時候只要一卷一裹就可以走人了。我倆明顯就沒有經驗,我拿着這麼大的箱子怎麼跑得快。陳憶柔跑在前面,不時地往後回頭喊我快點快點。後面城管一路吹着哨子追了過來。陳憶柔眼看城管就要追到我了,直接讓我扔了箱子不要了,跑就是。我扔掉手裡的箱子,追上了陳憶柔。城管看到我把箱子扔了出來,也就沒有再追上來的意思。我們在雨裡跑了一會兒就變成了落湯雞。

我們找了一個躲雨的屋檐,坐了下來。我看看她,她也看看我,互相覺得各自的邋遢樣好笑。她推了一下我:“你看看你那囧樣,哈哈。”

我擦了擦頭上的水,也不知是汗還是雨。她拿出一包紙巾,自己拿出一張,剩下的遞給了我。我扭頭看着陳憶柔臉上滴落下來的水珠。陳憶柔就像一朵綻放的芙蓉剛剛從荷塘下微微探出頭,臉上還帶着荷塘裡的清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句話形容眼前的陳憶柔一點都不爲過。

她注意到我在凝神注視着她:“你看我幹什麼?”她身體往後一縮,做出了一個自我保護的動作:“難不成你看上了老孃的姿色,想入非非?”

我扭回了頭,低下頭說:“沒有,你想哪兒去了。”

被她這麼一說,我稍有些尷尬不語的坐了一會兒,一時也無言以對,在我眼裡,陳憶柔外表很美,心也美,只不過有一些女漢子而已。但我總是在心中糾結着莫逸雨和陳憶柔兩個人。我告訴自己如果我從未遇到過莫逸雨,那我會喜歡陳憶柔。我同樣也告訴過自己如果我從未遇到過陳憶柔,那我也會毫不猶豫去追求莫逸雨。不會像今天一樣的糾結。老天總是會和自己開玩笑,讓我在同一天和陳憶柔,莫逸雨相遇。可是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爲另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我不斷的問自己難道自己想腳踏兩隻船嗎?我又不斷的問自己,我到底更喜歡誰?也許我的內心告訴我,我的天平目前更傾向於莫逸雨。我覺得自己變了,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雖然成熟了很多,但是成熟會讓一個男人變得噁心。就像一個人能力不足的時候,只需要找到一份工作便滿意了,但是一旦有了能力,就會挑三揀四,有全職的工作還想着做兼職。有穩定的工作還想換更好的工作。單純又有什麼不好呢。

陳憶柔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想什麼呢?難不成你真想……”

“沒有,沒有。”

她嘿嘿一笑,隨後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冷不經的冒出一句:“哦,對了,賣花賺來的錢還在你口袋裡,拿出來看看有沒有溼掉。”

她那一驚一乍的表現嚇了我一大跳,我的大腿被她拍的有些疼,我擼了擼大腿說:“輕點呀。”

她又嬉皮笑臉的把手放到我腿上,邊擼邊說:“好好好,我幫你按按摩就是了。”

我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我從口袋裡掏出了這一晚上的辛勤勞動:“哎呀!不好,錢溼掉了。”

“啊!不會吧。”

“還好,就表面有幾張溼掉而已,明天在太陽底下曬曬就好了。”

這一個晚上,我們足足賺了幾千塊錢。就算剩下的30支扔掉也無所謂了。

“走!搓一頓去。慶祝一下賺了這麼多錢。”她站了起來,也把我拉了起來。

我們買了一把傘,撐着傘走進了一家餐廳。那時已經晚上10點。原本這個時候很多店都打烊了。但是今天這個特別的節日裡生意還是很火爆。餐廳裡情意濃濃,郎情妾意,似乎很少會有我和陳憶柔這樣的關係來吃飯。我們瞄了周圍一圈,找了一個僅有的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員走了過來:“兩位好,本店今天推出了7款情侶套餐,情侶半價。”

我本來想說有沒有不是情侶的套餐,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好說出來,於是又咽了下去。我決定讓陳憶柔選擇:“你挑吧,我隨便。”

聽到我的話後她蹬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她接着說:“這樣吧!b套餐吧。”等服務員走了之後,她又補了一句:“爲了省一半的錢,咱們就湊合一下吧。”

我們就在這個不是情人的情人節的晚上,共享了一頓燭光晚餐。一個流浪歌手走到了我們的桌子旁:“兩位,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點首歌吧。”

我正想說點一首比較高興的歌,但是陳憶柔話已出:“會不會唱孟庭葦的《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流浪歌手一臉茫然的樣子:“會唱。”他沉默了一會:“你確定嗎?”

“確定。”

我看了一眼陳憶柔,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嘴角勉強的上揚了一下,聳了聳肩。我不再說話,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酸味,像吃了一隻酸橘子一樣,酸汁透過橘子縫裡擠了出來,滲透到我的全身血液裡。那種滋味非常不好受。我不知道她爲何要點這首歌。我想,也許……可能……大概……哎呀!我猜不出。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

情人節快樂快樂情人節我只聽見悲傷的音樂”

…………

流浪歌手唱完了整首歌,在歌唱的過程中,我們都沒有說話,都各自拿起了手裡的杯子,邊喝水邊傾聽。陳憶柔望着窗外,我注意到她的臉上有一絲哀傷,眼神中露出了一點無奈。正如歌裡唱的,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也許歌聲太憂傷了,憂傷的讓這位女漢子都快要落下淚水。

我第一次感覺到很無助,也很無力,我此時多麼想抱住陳憶柔,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告訴她我是喜歡她的,我是愛她的。但是我沒有這麼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歡不喜歡她。有時候我覺得我喜歡她,有時候又覺得我對她缺了一點像對莫逸雨的那種感覺。我很矛盾。真的……真的……真的……

(下一章搶先報:和莫逸雨看日出的日子到了,尹鴻藉此機會想要表白,他會表白成功嗎?莫逸雨會答應他的表白嗎?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作者題外話:請各位一定要耐心看下去,越往後越精彩。煩請各位支持者先註冊賬號登入後收藏欣賞作品,謝謝!如果覺得不錯的話請評論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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