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雨蝶兒蓄謀已久,報復耶和華和撒旦兩個地球主宰,禍害人間,讓人爲的災難接重而至,華國南疆原震蟒山一帶,更是她報復人類社會的一個重點,這裡,先是遭遇了三年大旱,赤日炎炎,溝渠乾涸,赤地萬里,餓殍遍野,民不聊生,而後,又出現了巨大的蝗災,那些從魔界中被女魔頭雨蝶兒改造後過來肆虐人間界的蝗蟲,遮天蔽日,如同烏雲一般,落下地面後,寸草不生,南疆地界上的老百姓,辛辛苦苦在地裡播種的莊稼,被這羣蝗蟲肆無忌憚的禍害着,瞬間,就連丁點兒的綠色都看不到了。
旱魔肆虐,蝗蟲橫行,使華國南疆震蟒山一帶當地的衆多老百姓沒有了糧食,爲了能夠生存下去,他(她)們只能勒緊了褲腰帶,愁眉苦臉的挖野菜、剝樹皮、咽草根充飢,這樣的苦日子,大人們還好說一些,可是,那些有了孩子的人家,可就要遭大罪了。
…………
原震蟒山腳下嶺南村裡衆多的災民中,有這樣一戶人家,夫妻倆都是老實巴腳的莊稼人,人到中年,生了一個兒子,名字叫趙鈞,已經二十五歲了,卻是因爲家裡貧窮,好不容易纔給娶了一個又聾又啞而且還是瘸腿的女人,一家人艱難的苦度着光陰。
也不知道是老天爺的刻意安排,還是咋地,恰好在這個災難重重的節骨眼上,聾啞瘸腿女人,竟然是懷孕分娩,給這戶人家,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龍風胎小姐弟,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兩個孩子生不逢時,災難年代,就給變成了一樁壞事。
聾啞瘸腿女人這一胎生下來,兒女雙全,全家人是又喜又憂,喜的是他們家終於有了後代,可以延續香火了,愁的是家裡一點兒糧食也沒有,拿什麼來養活聾啞瘸腿月子裡的媳婦和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呀?
地裡,能夠吃的作物,都被蝗蟲給禍害完了,爲了給兩個孩子補充營養,一家人忍着痛,把唯一的一隻正在下蛋的小野母雞給殺了,燉了一鍋湯,給聾啞瘸腿的媳婦補一補身子,希望能夠讓兩個剛出生的嬰兒,也能跟着沾些光,多喝上一口母親的奶水。
聾啞瘸腿媳婦,倒也爭氣,把自己餓得青皮寡瘦,唯獨把兩個嬰兒養得白白胖胖。看着兩個嬰兒每天吃飽了肚子就乖乖的睡覺,一家人哪怕餓得前胸貼後背,心裡有再多的煩惱,也會煙消雲散了。
然而,這個好景不長,沒有過上幾天,一場更大的災難,降臨到了這戶人家,月子裡的聾啞瘸腿媳婦,突然間,發起了高燒,她虛弱的身體,竟然是感染上了可怕的瘟疫病毒。
聾啞瘸腿媳婦,在炕頭上折騰了三天三夜,沒能夠熬過去,竟然一命歸西了。
聾啞瘸腿媳婦撒手人寰,一家人悲傷,哭得驚天動地,可是,生活就是這樣,有的人走了,剩下的人,還得繼續活下去。
趙鈞擦乾了眼淚,找來了一張破草蓆,把自己的聾啞瘸腿媳婦包裡好,揹着上地,挖了深深的一個坑,草草地安葬了。
埋葬了聾啞瘸腿媳婦,看着哇哇哭叫的兩個小嬰兒,一家人又給發了愁,這兩個孩子的命,可真是一個苦啊,生在了災難年,還沒有過滿月,就沒有了親孃,以後,他們倆吃什麼啊?
一家人一籌莫展,七十多歲的老奶奶,緊忙跑去找其他的婦人,幫忙給想想辦法;八十歲的爺爺,拘僂着腰,也出門去找鄰居家裡,看能不能暫且借點糖,給兩個孩子衝些糖水喝。
爹孃都不在家了,趙鈞翻找出來了久違的獵槍,決定上山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打一點野味,給兩個嬰兒煮些肉湯來餵食。
一家大人,都不在家了。
…………
房門虛掩着,家中,就只剩下了不停哭鬧的襁褓中的小姐弟二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從山上竄下來找吃食的母猴子,悄然無息地從破敗不堪的土坯院牆上翻進了這戶人家。
母猴偷偷地溜進了房間,好奇地看着哇哇啼哭的兩個小嬰兒,它先是用毛茸茸的“手”,撫摸着兩個孩子的臉蛋兒,抹去了他們的眼淚,而後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四下都無人,這隻母猴子的母愛氾濫成災,只見它一左一右,迅速的的抱起來了這兩個哭得臉色鐵青的小嬰兒,快速地跑出了屋子,然後就竄上了牆頭,只是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
母猴子一路狂奔,竄上了高高的山頂上了。
沿途中,母猴子將兩個嬰兒,緊緊地抱在它的懷裡,害怕人見,它迅疾如風,然而,說來也真怪,這兩個嬰兒,在炕上是不停地哭鬧,然而,他倆在母猴的懷裡,是既不哭,也不鬧,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
事出反常啊!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這隻母猴子,一路上都在給兩個嬰兒餵奶,這兩個小人兒,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吃得正香,哪裡還會哭鬧啊!
就是這樣子,這隻母猴子,喂着兩個嬰兒吃奶,平安的爬上了山,然後就鑽進了一個陰森森的山洞裡面,哺乳了起來。
母猴費事的偷了人類的兩個孩子來餵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原來,這隻母猴子,剛剛生產了三個小猴,卻是被天殺的一隻餓狼叼走,當了吃食,母猴子失去了小猴,痛苦不堪,趕着它的奶水充足,再加上母性的本能,機緣巧合下,這隻母猴子,就把這可憐的小姐弟倆偷來,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來餵養。
猴子大多都通人性,這隻母猴,也不例外,它和人類許多的母親一樣,把兩個失去母愛的小嬰兒,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精心哺乳,慈祥愛憐。
…………
趙鈞和爹孃,回家後不見了兩個嬰兒,急得到處尋找,不幸感染上了瘟疫,一家三口,含恨離開了人間。
…………
轉眼間,一年多的時間,就給過去了,在猴媽媽精心的餵養下,兩個孩子,都長得結結實實,母猴帶領着小姐弟倆經常出洞去找吃食,遇到他們倆個調皮的時候,也會齜牙咧嘴的叫喚上幾聲,然後不輕不重地過去打上幾下。
一晃眼,又是幾年時間過去了,這隻母猴子,漸漸地老了,而那兩個孩子呢?已經長高長大,就是不會好好的走路,也不會開口說話,如同猴子一樣的在山間到處的跑來跑去尋找吃食,奉養老母猴。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規侓,年老的老母猴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撇下了這小姐弟倆,去另一個世界了。
小姐弟倆,悲傷逆流成河,埋葬了猴媽媽,守着那個破山洞,繼續過着野獸一樣的生活。
…………
突然,有一天,大山上面,闖進來了一羣不速之客,這是一夥窮兇極惡的人販子,無意中,這夥人給發現了這似人似猴的姐弟倆,於是,便圍追堵截,將他們姐弟倆堵進了山洞裡面擒獲,然後就帶下了山。
…………
十年後,南疆地界最大的一座城池絳城中,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有名的妓女,名字喚侯夢莎,二八韶華,秀麗端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知書達理,蘭心慧質,既通曉音律,又能歌善舞,她舞蹈的時候,輕舒廣袖,身輕如燕,空前絕後,美輪美奐,豔絕了當世。
鮮爲人知,這個侯夢莎小姐,其實就是當年被人販子擄獲,強行帶下山的小姐弟中的姐姐,後來被人販子倒手轉賣,淪爲了一個妓女,卻是一直守身如玉,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
…………
絳城,是個開放型的城市,這座城池中,富商雲集,繁華似錦,更有衆多的達官貴人,定居此地,富得流油,豪擲萬金,以求一見,卻還要合乎侯夢莎小姐的心情,賜予見上一面。
侯夢莎小姐,平日裡並不怎麼出門,多有仰慕者,徘徊於妓院門前,以求一睹芳容,未嘗得見。
這天,不知從何處?傳來了這樣的一則消息,說侯夢莎小姐,會至城外的觀音寺裡禮佛。
一時間,絳城中的街道,就給堵滿了好事之人,以求在這千載難逢的時機中,得一見其芳容。
絳城中,有一個十八歲的書生,名字叫喬俊,窮困潦倒,他只有祖上給留下來的一間臨街的鋪面,而他又不善於做生意,就租給了一位唐姓人家,做了一個包子鋪,收取些租金爲生。
喬俊幼年喪父,和寡居多年的老母親,相依爲命,住在閣樓中。喬俊十分孝順,苦讀詩書,只盼望着早點出人頭地,有朝一日,與母親能夠過上好日子。
這天,喬俊正在家裡,與老母親說話,突然間聽到了街面上嘈雜聲不斷,他急忙過去,打開了窗戶,往下面看,只見大街上面,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街道當中,有一擡十六人擡着的大花轎,花轎周圍,跟着四五十個人的護衛,人流中,這頂大花轎十分緩慢地行走着。
這時,樓下賣包子的唐藝昕,也給上了閣樓,與喬俊一道趴在窗戶上面看熱鬧。一邊看,一邊對喬俊說道:“東家的租錢收得多了,怎不下去,求見那侯夢莎小姐一面呢?何苦趴窗!”
喬俊知道這個唐藝昕,是爲租金之事調侃自己,未曾多搭話。
正在這個時候,轎中的侯夢莎,猛地挑起了簾子,觀望着爲何如此地擁堵?正巧,被喬俊給看見了,觀見其色絕美,猶如仙子下凡,頓時間,就將喬俊給看得呆住了。
正在此時,朗朗的晴空裡,突然間風雲大變,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陣大風,卷着那花轎,久久地圍繞,一時間飛沙走石,好事者皆四散逃離。
喬俊也被此風沙,給吹得睜不開眼睛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見平息,只聞得有人大聲說道:“此行不吉,侯夢莎小姐有令,讓打道回府!”
遂見一行人擡轎,原路又返回去了。
那唐藝昕見狀,急忙下了樓,邊走邊小聲的嘲諷喬俊道:“一個窮書生,也想着吃天鵝肉!”
喬俊聞言,也不說話,前去伺候他那臥病在牀的老母親去了。
…………
過了幾日,絳城中,突然間來了一個女“瘋子”,相貌奇醜,沿街乞討。
一日,女“瘋子”討要到了喬俊的家門口,求那唐藝昕能夠給她一個包子充充飢,結果被臭罵了一頓,趕了出來。
碰巧,喬俊下樓給母親請郎中,見此狀況,心有不忍,就買了兩個包子,給女“瘋子”吃了。
那個女“瘋子”吃完了兩個包子之後,就不願意走了。
唐藝昕十分的生氣,對着喬俊大吼大叫地說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如何收場,她若是不走,我這生意還做不做呀?”
女“瘋子”聞言,急忙跪在了喬俊的面前,請求他收留。
唐藝昕見狀,又譏笑道:“喬公子的家中,有個病重的老母親,正需要奴婢侍奉,就是不知道那家中的糧食,還夠不夠度日。”
喬俊聞言,十分地生氣,扶起那個女“瘋子”,就上樓去了。
此後,那個女“瘋子”,就住進了喬俊家,只是她只會照看生病的喬母,並不會洗衣做飯,看上去,她並不像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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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俊曾經問過女“瘋子”的身世,她只是說:“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自幼就是在山中長大,我只知道,我有一個猴子媽媽,還有一個弟弟,那年,猴子媽媽死了,我和弟弟被人販子擄下山販賣,弟弟被賣到了哪裡?我不知道,而我,卻是被狠心的人販子,賣到了妓院,在妓院中,我被逼着學會了琴棋書畫,然而,榮華富貴,只在一念之間,我失去了萬千的寵愛後,才知道了這人世間的冷暖,世人貪圖的,只是一副美麗的軀殼,我的身世,曾經對人說起,不過,換來的只是別人一句‘瘋子’罷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幸虧公子不嫌棄我現在面相醜陋,收留了我,你的恩情,我將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喬俊見她知書達禮,並不是“瘋子”,她的心裡,藏有難言之癮,遂對她以禮相待。
女子侍奉着喬母,十分地用心,一些粗重的雜活,也慢慢地開始了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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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半年,聽人說,那個名妓侯夢莎,不再與人談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了,轉而開始了接客,一時間,寒了不少仰慕者的心,喬俊也暗道了一聲可惜,只是那個女子聽了這些之後,總是偷偷地躲在一邊抹着眼淚,不知道是何故?
…………
轉眼間,到了秋季赴考,女子爲喬俊縫製了兩身衣服,交代他好好的考取功名。並且還拿出了兩個銀手鐲,說道:“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我討飯的時候,都沒有當了它們。你去趕考,若遇到困難的時候,便當了它們,家中有我維持,請你寬心。”
喬俊深受感動,遂別離而去,待發榜之日,果然中了舉人。
消息傳來,一家人都十分高興,有很多之前從來不上門的親戚、左右鄰居,聞訊前來祝賀,就連樓下租店鋪賣包子、喜歡冷嘲熱諷的唐藝昕,也和平日裡宛若了兩人,阿諛獻媚,上樓來道賀。
世道險惡,人心難測,嚐遍人生冷暖的喬俊,根本不會爲這些人溜鬚拍馬、阿諛奉承所動。
…………
仝慶幻化爲一個遊方道士,登門向喬俊祝賀,喬俊亦回禮問安。
仝慶幻化的道士,對喬俊和那個女子言道:“我有些疑惑,有些話,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再和你們說。”
三個人進了廂房。
仝慶幻化的道士,進門後,一直盯着那個女子,問道:“我見你十分奇怪,三分像妖,七分像人,但是,你的心地善良,想來定是遇到了些奇異之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女子聞言,哭着拜道:“多次提起,別人都不信,說我瘋癲,今日法師竟然給看出了端倪,定有除妖的本事!萬望法師救我一救!”
仝慶幻化的道士,彎腰將其扶了起來,言道:“你且講來,若是真有妖物作怪,我定然會爲你主持公道。”
喬俊也是十分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世,催促道:“快快說與法師聽,也好讓法師爲你做主。”
女子收住了淚水,將自己的不平徐徐道出。
原來,她便是被母猴撫養、被人販子倒賣、名震南疆的名妓侯夢莎,平常並不外出,那天,適逢猴媽媽的忌日,她去城外的觀音寺祈願,被阻於了半道,這時,刮來了一陣妖風,忽然,出現了一個醜陋的女子在了轎中,言道,借你的美人頭一用。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了城外的樹林中,她匆匆忙忙趕進了城,見人們看見她之後,都是十分地厭惡,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給變成了一個醜八怪,無論她怎麼說,也沒有人相信她是侯夢莎,最後,她只好流落在了街頭,靠乞討爲生,幸遇喬俊好心收留,這纔不至於被凍死或者餓死。
此言一出,仝慶幻化的道士及喬俊,都是十分的驚訝。
仝慶幻化的道士怒道:“想來,現在的侯夢莎,定然是妖魅所化,我是保護地球的和平使者,怎麼能夠任由其爲禍人間呢?這便去將其擒拿過來,還你公道。”言罷,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稍頃,仝慶幻化的道士再次的顯現,不同的是,這次他的手裡,拿着一個包袱。
仝慶幻化的老道士對喬俊急急忙忙的說道:“快快讓侯夢莎過來,事情已然辦成了。”
侯夢莎來了。
只見仝慶幻化的那個道士,拿出斬妖神劍,“嗤拉”一下,就斬斷了侯夢莎的脖子,那個醜八怪頭顱,便給落了地。
喬俊見狀,大驚失色。
仝慶幻化的那個道士,將包袱裡的美人頭拿了出來,擺放平整,用一張黃紙,抹了一下,了無痕跡的複合在了一起。等再看到那換下來的人頭時,卻已變成了一個狐狸頭。
不多時,侯夢莎便醒轉了過來,恢復到了最初的模樣,更加的美豔動人。
喬俊看到後,內心大喜。
仝慶幻化的道士言道:“那個作亂的狐妖,來自魔界,聽命於女魔頭雨蝶兒的安排,吸食男子們的陽氣,修煉魔功,禍害人間,已經被我給斬殺了。”
仝慶說完後,就口噴仙火,將那顆狐狸頭就地焚燒,告辭離去。
侯夢莎十分高興,不願童再回煙花之地了,她只想着與喬俊共度餘生。
那個狐狸精,青天白日,死在了妓院,頭顱不知去向,心黑手辣的老鴇子說不清道不明,因此而被下獄,官府行文,遣散了妓院中的所有姑娘們,讓其從良,妓院隨之被封閉。
侯夢莎和喬俊這一對佳人,因緣巧合,給走到了一處,成就了一段佳話。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
世間有邪就有正,每到風雲變際之時,無數奇人異士,就會現世,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女魔頭雨蝶兒禍害人間,當年被人販子擄獲帶下山的弟弟,機緣巧合下,九死一生的逃出了人販子的魔爪,淪爲乞丐,奄奄一息時,被仝慶幻化的老道路過搭救,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是個修仙學道的奇才,遂給他取名“仝傑”,收之爲徒,傳授技藝。
仝傑此子拚命努力,刻苦訓練,短短五年時間,就學得了仝慶教授他的各種精湛外功和出神入化的法術,允許出師,之後,仝傑謹遵師傅的教海,浪跡江湖,匡扶正義,降妖除魔。
一時間,但凡妖道邪魔,聽到仝傑的名字,無不膽戰心驚,而黎民百姓對他卻是讚不絕口。
然而,仝傑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性格,始終讓人詬病,他雖然法術高強,但也並非天下無敵,也有他對付不了的扎手硬角色。
一天,仝傑在和幾個江湖朋友正在一家飯店中喝酒,突然,聽見門外車輪滾滾,一輛大馬車,疾馳到了飯店門口,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白鬍子的老頭,直奔仝傑而來。
仝傑酒至六分,喝得滿臉通紅,打量着來人,只聽那白鬍子老頭口口聲聲地說,他的家裡,有妖怪,希望仝傑出馬,降妖捉怪。
仝傑醉醺醺地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騎上馬,搖搖晃晃地跟着那個老頭走了。
白鬍子老頭駕着馬車,走了很遠很遠,直到天黑,方纔停在了一處十分偏僻村落的大戶人家門口。
仝傑跳下馬,把馬拴在這戶人家門口的一棵大槐樹的上面,跟着那個白鬍子老頭的身後,坦然地走進了門去。
白鬍子老頭回身,把大門關上,突然冷笑着,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兇相,兩排森白的牙齒,詭譎可怖,“仝傑,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實話告訴你說吧,今兒個,你進了這個門來,就別想着再要出去了,納命來吧!”
只見,院門緊閉,四下燈光慘淡搖曳,大屋內擁出了一羣男男女女,他們全部都是穿白掛孝,哭着喊着,鬧成了一片。
這些人的模樣,猙獰怪異,滿臉滲出妖邪之氣,鬼哭狼嚎,淒厲恐怖。這個喊着要他的孩子,那個叫着要她的丈夫,還有的喊着要他的爺爺奶奶。
仝傑虛睨着眼睛,臉不改色,心裡卻是暗暗地吃了一驚,明白這是他這些年除掉的那些妖魔的餘孽,來找他報仇了。
仝傑嘆了一口長氣,心裡拿定了主意,不慌不忙地對那個白鬍子的老頭兒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是我殺了你們的親朋,好漢做事好漢當,要吃要吞,隨你們的便。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現在我口渴得很,死,也不能當個渴死鬼,你們送給我碗水喝,我死也心甘了。”
白鬍子老頭沉吟了一會兒,吩咐道:“好,就給他碗水喝,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不大會兒,有一個十分嫵媚動人的女人,遞過來了一碗水。
仝傑接過了水碗,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裡,暗中咬破舌尖,手中快速地掐出法訣,猛然間,將含着舌尖血的水,向兩個手掌上面吐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仝傑的雙手上,頓時間一聲巨響,雷聲大作,電光乍閃,化爲了一條耀眼的電弧,將衆妖牢牢困住,進退不能,任由電光爆裂,發出了淒厲慘叫。
這是仝慶傳授給仝傑的一個絕招,名字叫“掌中雷”。一旦施展開來,方圓三丈,馬上就降下了滾滾天雷,威力極爲霸道,然而,一旦使用,則會耗盡一身的法力,不到迫不得已,絕不使用。
過了好一會兒,雷聲漸漸停止了下來,眼前一片漆黑。
仝傑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點着火把,巡視着周圍,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許多長蟲,黑的、白的、花的,大大小小堆在了一起,難以計數。
仝傑長吁了一口氣。拖着疲倦的身體,勉強推開房門,再一看外面,還是黑洞洞的,哪裡有什麼院子?自己分明是站在一個幽深的山洞裡,頭頂上,隱隱透進來了一絲光亮,有數丈多高。
仝傑深吸了一口氣,等着自己的身體恢復了一點體力之後,便使出了壁虎功,把身體爬在洞壁上,一點一點地挪動着身體,這才爬了出去。
洞口上面拴着的白馬,看見了仝傑的身影,連忙親暱地湊了過去,噴着熱乎乎的鼻氣,慶祝着他大難不死。
經歷了這一場大難,仝傑的法力盡失,雖然他還有一身強橫的外功,但也只能夠對付那些胡作非爲的江湖宵小,若是遇到了妖孽,則會凶多吉少。想來想去,仝傑決定仗劍走天涯,一邊懲惡揚善,一邊尋找師傅仝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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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慶算出了徒兒仝傑遇到了危險,喪失了法力,遂現身與他見面,爲他重新恢復了過去,並且還欣喜地安排他與孿生姐姐侯夢莎重逢,見了一面,了卻了一樁心願。
之後,仝慶就把徒弟仝傑給帶在了自己的身邊,師徒聯手,誅魔伏怪,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風雲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