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騙我!”張甜頓時變得憂傷起來。
“我對骨灰盒發誓,方纔所說句句屬實,如有違背讓他出來,讓我進去!”墨尊天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雖然不是文軒的轉世,不過文軒在天有靈,讓我找到了他的轉世。”他可不想看着一個低能美女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甚至鬧得要死要活,索性給她拋出一線希望,以穩定眼下的局面。
“誰呀?他人呢?爲何不來見我?”張甜立刻精神起來。
“離鎮南城何止十萬八千里遠,你就別念着他了,就近找個人嫁了吧!”墨尊天道。
“不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他背棄誓言,你帶我去,現在就走!”張甜道。
“好,我這就帶你去!”墨尊天心頭一樂,不管怎樣,先走出這個密室再作打算。
離開密室後,來到城守寢殿中,墨尊天才發現張甜更難纏,並且有着準聖的實力,按照她的年齡來算,基本上每一年都有突破,真可謂是千年難遇的奇材,只不過被廖文軒自私地關起來,如果張甜不是智商有問題,她發展到如今,完全可能是叱吒風雲的天之驕子。
“說好了要帶我去找他,你怎麼出爾反爾?你不是騙我?”張甜很生氣地質問道。
“沒有,我只是替他尋找一樣東西,何況我們離他住的地方很遙遠,就算日夜兼程最少也要一年半載,不差這麼幾天!”墨尊天耐着性子說道。
“有多遠?還能比神島帝國遠嗎?”張甜問道,在她的腦海中,根本不懂千里萬里的概念。
“沒錯,他正是神島帝國人!”墨尊天連忙接過她的話說道,這時候他心裡忽然想到了白夜。
“胡說,他怎麼轉世到那麼遠的地方?”張甜狐疑地說道。
“你自己都不相信有轉世這回事了吧?”墨尊天笑道。
“我信,就算他轉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他!”張甜堅定不移地說道,“對了,他爲何不隨你一起來見我?又不是不長腿!”
“唉,你說的真對,他的確不長腿!”墨尊天嘆了口氣說道,“不僅沒有腿,還缺一隻手,生活不能自理,你跟着他簡直是活受罪啊!”
“那咱們更應該立刻啓程,他太需要照顧了!”張甜的思維模式很單一,情緒波動變化很快,立刻流露出擔憂之色。
“他有人照顧了,他有老婆啦,我看,你就不用去了吧!”墨尊天心有旁騖地勸說道。
“不管,我只要看他一眼就好!”張甜倔強地說道,“你替他尋找什麼,我們立刻動身!”
“好吧,跟我去咕嚕彎!”墨尊天道,他本想回軍營裡看看,可張甜一股勁兒的催促,只能暫且緩一緩,先把心中的疑惑解開,咕嚕彎到底有何神秘之處,值得廖文軒如此看重。
張甜是準聖法士,十里地眨眼就能到。
咕嚕彎綠草如茵,卻十分安靜,看不到鳥獸的蹤跡。
一座小山格外惹人注目,它就像被天神用巨斧劈裂一般,斷痕十分整齊,塌陷下去的泥土如今也草木森森,顯然是塌陷已久。
就在這處塌陷的地方,有一股很重的陰氣勾引着人的探索欲,可那裡又隱隱有種邪氣,讓人產生想進前卻又望而生畏的感覺。
“是他讓你找的地方嗎?”張甜問道。
“不知道,過去看看再說!”墨尊天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有張甜這位準聖法士在側,墨尊天心裡也更加踏實。
“那裡有個透風的洞!”張甜敏銳地發現山石之間有一個水缸大小的洞,洞周圍的小草都向外彎曲抖動,這是個通風口。
洞內一片漆黑,極盡目力,所見不深,毫無發現。
墨尊天扔下去一大塊土疙瘩,良久後才聽到噗通一聲。
洞不是一般的深!
這洞邪氣森森,不會是雨水衝出來的,墨尊天決定下去一探究竟,他把洞口擴大,令張甜釋放出念起罩降落下去。
藉助念起罩的光芒,墨尊天發現這條通道有人工挖掘的痕跡,只不過年月已久。
最終平穩落地,墨尊天打起精神,觀察這裡。
由於洞口未曾密封,雨水流進來不少,洞又過深,環境潮溼的很!
“好像是個墓!”
順着地道走了片刻後,墨尊天看到地上有不少散亂的骸骨以及破碎的兵器,四壁有不少觸目驚心的凹陷,是法力碰撞後產生的餘波所導致。
這裡曾有過一場激烈的打鬥,墓穴被毀的面目全非,現在要想從這墓中竊取點有價值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早就被人洗劫一空了,只能從地上殘存的東西中尋找一些線索。
一個金屬小塊讓墨尊天眼前一亮,這小東西很眼熟,他從懷裡逃出廖文軒的分堂主腰牌一對比,驚訝地發現,這塊生鏽且發黴的腰牌與廖文軒的上半部分造型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上面刻着一個“華”字,廖文軒的刻着“廖”字。
“創神教的人來過!”墨尊天凝神沉思,連象徵身份的腰牌都被人斬斷,可以想象這位姓華的堂主非死即殘。
根據廖文軒的自傳可得知,他厭倦了創神教的所作所爲,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來到鎮南城,與創神教應該毫無瓜葛,可鎮南城附近又怎會出現創神教的人,還是堂主級別的高層人物,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
“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出去吧!”張甜道。
“嗯!”墨尊天點了點頭,“不過先說好,如果你想讓我帶你去找文軒的轉世,就必須聽我的,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立刻帶你去!”
“好,我答應你!”張甜認真地說道。
咕嚕彎再無其他異常之地,兩人轉了一圈再沒有任何發現,只能返回鎮南城。
途中,墨尊天看到一隊騎兵朝着固金山方向疾馳。
在這裡看到自己的士兵,他的心稍稍穩定下來,這說明固金山還沒有被攻破。
身爲主帥,連續幾天杳無音信,是對全體將士的不負責,內心倍感愧疚,現在穩定了張甜,他好歹得回軍營,平定這場戰亂再做定奪。
“停止前進!”墨尊天在空中大喊一聲,旋即降落在他們前面百米處。
這隊士兵看見遠處有人從天而降,意識到有法士攔路,因此也沒有造次,提前勒馬止步。
“何人攔路?快快讓開!”一個帶頭的騎兵大聲喝道。
“是我!”墨尊天道。
一隊人齊上前來,仔細一看,居然是墨尊天,都瞪大了眼睛,傳聞中被敵軍綁架的主帥,怎麼從天而降到這裡?
“你是……大帥?”帶頭的騎兵不可思議地問道。
“沒錯,正是本帥!”墨尊天道。
“您不是被燕武僱人綁架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呃……說來話長,你們匆匆忙忙趕往固金山,所爲何事?”墨尊天問道。
“啓稟主帥,我等負責對傳報西部軍令,剛纔趕回來!”幾個騎兵都跳下馬來。
“好,你們幸苦了,回去休息吧!”墨尊天道,體恤將士是他一貫的作風,說完後,他與張甜飛往固金山。
“你也是當官的?”張甜好奇地問道。
“呵呵,不算官,沒文軒做的大!”墨尊天笑道。
“那當然了!”張甜很驕傲的說道。
很快,兩人來到固金山上空,就要落地之時,幾個法士冒上來打算攔住二人,軍營重地,也有法士暗中防護,飛起來的幾人一見是墨尊天,都驚喜不已。
“大帥回來啦!”
早有士兵興沖沖地跑進帥營報告。
“什麼?他回來了?”最先反映過來的是寧銀玥,這幾天來,她發現心裡忽然空蕩蕩的,失去他,就彷彿沒有盼頭,她自己告訴自己,這可能是自己回國對他的依賴太大所致,而非其他。
“快去迎接!”黑自強乍聞消息後倍感驚訝,有些不願意相信,不過很快又表現的喜不自勝。
這幾天來,義軍與敵軍燕武大軍天天對戰,在黑自強等將領的謀劃下,場場戰勝,不過幕後還有寧銀玥這位不可取代的謀士,她出身王室,行軍作戰,勾心鬥角都有研究。
“恭迎大帥回營!”黑自強率衆人跪迎,“大帥及時歸來,真乃天祝我均,誓滅燕武!”
“起來吧,都起來!”墨尊天道,“本帥誤落賊人手中,如今迴歸,定要一雪前恥!”
“大帥受苦了,快請入內休息!”黑自強迎上來說道,“請大帥先去營帳安閒,晚些時候,末將等再來問安!”
“不必,回營把這幾天的軍情跟我彙報一番!”墨尊天說道。
數日來,黑自強親臨前線,身先士卒,再加上他善謀識人,僅這幾天的幾場惡戰就讓他在義軍中樹立起一面不倒的大旗,沒有了墨尊天,他就是實際上的主帥,如今墨尊天突然回來,他有些不適應,是人都自私,能當第一,誰願意屈居第二。
雖然黑自強竭力掩飾着內心的慌亂,可墨尊天早就從他的言談舉止從揣摩出來。
墨尊天他之所以選中黑自強並竭力栽培他,就是爲了讓他擔起大任。在墨尊天眼裡,黑自強能屈能伸,有勇有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