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帶走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怕日後不好出手。”趙戰道。
“爲何?”墨尊天不解。
“我可以把它們集體封印起來,這樣一來它們的氣息便不會被偵測到,但如果我封印,日後要解封也必須是帝級以上強者才行!”趙戰道。
神兵利器通靈後可以打入烙印,歸屬某人,要洗去烙印需要等同於原主人的實力,封印也是同理。
月宗開派上千年,這裡儲藏的靈器最差也是聖級以上法士才能用的,墨尊天才是八段法士,根本沒封印的實力,但如果一件聖器被趙戰封印,日後解封也需實力高於趙戰的人才行,又有哪位帝級強者會屑於解封聖器?因此不好出手是必然的。
“那也要,就算當廢鐵賣了,也不能給月宗留着。”墨尊天道,幾個同伴的性命都留在了這裡,這一室寶物又怎能給他們留着?
“好吧!”趙戰道。
封印容易解封難,十多件靈器一眨眼的功夫便被趙戰封印完畢,封印後的靈器便如從人間蒸發,哪怕是帝級強者留下的烙印也無法感應到。
在趙戰的帶領下,兩人劃破虛空,直接出現在他的房子裡。
趙戰是帝級強者,橫空虛度這種逆天的本領只是小菜一碟,但進去的時候因爲不能把握好穿梭目的地,以及怕驚擾守衛者,所以一層層闖入,並順便殺掉守衛者以絕後患。
月宗和暗皇殿的戰鬥正到了白熱化階段,雖然毛世軒身中劇毒,可病重的老虎也能咆哮,苦苦抵擋滅宗之禍,暗皇殿幾乎成爲一片廢墟。
兩股巨大的勢力毫無徵兆地爆發魚死網破的衝突,這讓整個凸麓彎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白雅的耳中,她見墨尊天和趙戰毫無聲息地回來並且像沒事人一樣,對外面吵得沸沸揚揚的戰鬥默然不問,覺得十分好奇。
白雅醒來後發現墨尊天跟趙戰這位帝級強者在一起,當時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要知道,白雅的祖父曾是帝級強者,其爺爺現在是掌教級元老,這些人有多大的派頭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所以她很驚訝,墨尊天何時攀上一位帝級強者?並且一位帝級強者何緣對一個八段法士畢恭畢敬?
在白雅的心裡,墨尊天就像一個迷,越想越覺得耐人尋味。
“該走了,我們返回仙柳城再作打算。”墨尊天對白雅和郭哲二人說道。
提起“走”,兩人均沉悶起來,原本是進來救人的,可萬沒想到除沒救到人,還搭進去三個同伴。
“此地不宜久留,請吧!”趙戰撕裂空間,一步把他們送到仙柳城外。
臨行前,趙戰密語墨尊天:“日後神帝有需要老臣之時,只需以帝息契約召喚,老臣竭力感到。”
“嗯,你要保重!”墨尊天道。
趙戰在凸麓彎已經呆了幾百年,雖然外人對這裡沒有好感,但日久生情,他卻對這裡頗有眷戀,因此在墨尊天沒有做出復國行動前,他不想離開這裡。
墨尊天也不強求,現在是需要磨練自己的時候,有帝級強者在身邊多了一份安全保障,可也少了無數機會,更何況這些聖地使者日後必有大用,留着他們算是殺手鐗。
仙柳城仍然是數日前的樣子,這裡距凸麓彎較遠,暗法士要來這裡通常需要費很大手腳,所以這裡的人除了被拐賣外,很少有丟失的,這幾天並沒有因爲少了九靈守護者而發生意外。
進入城中,三人面見城守官,城守官一見回來只有三人,也愣了一下,一股不詳的預兆在心裡越發強烈。
三人簡短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城守官聽了後再三嘆息,咒罵棕色人不是東西,幾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不再了。
“都怪我啊,那天沒攔着楊隊長,怪我啊!”城守官再三自責。
“城守大人無需自責,我們也有錯,罪不在你,何況生死有命,這都是天定!”墨尊天安慰道,事情發展到現在,責任誰也無法承擔,卻也都無法推脫,每個人都有錯,並且自責和埋怨都無法挽回四位同伴的生命。
“三位打算如果向九靈天府通報?”沉默片刻後,城守官問道,他擔任城守已經有幾十年了,過去也有守護者死亡的情況,但不像這次一樣,一次死了四個,損失過半,一定會引起強烈的反響,不得不謹慎處理後事。
“請城守大人如實彙報,如何處罰我們都無怨言。”墨尊天道。
“也不能這麼說,出這樣的意外,我也難辭其咎!”城守官搖搖頭,“我知道該怎麼說,三位好好休息吧,保重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三天後,三人接到撤回的命令,守護仙柳城的任務由另一隊門徒擔任。
回去後,相關師長詳細瞭解了情況,聽後都唏噓不已,對三人不獎不懲,要求不外揚,此事就算過去了。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裡,墨尊天每天都去拜訪唐梟,向他學習修行的竅門、謀劃復活大業,並且唐梟把墨尊天從月宗偷出來的幾十件靈器一一解封並抹除烙印,而後墨尊天爲掩人耳目,託不同的人分別出售,累計獲得兩千多萬金,足夠組建一支小軍隊了。
此時,墨尊天開始籌劃着衝擊九段。
九靈天府與晴山天府相距千里,對於法士而言,這距離並不算遠,兩個修行聖地算是鄰居,根據傳統,兩處每隔十年會有一次禮節性的交流,俗稱“靈山會盟”。
切磋地點彼此交替,上一次在九靈天府,這次實在晴山天府,這消息讓墨尊天很欣慰,他正想着怎麼去晴山天府見那位聖地使者呢,這無疑是個好機會。
然而雙方交流所攜帶的門徒都是近三屆的佼佼者,沒有實力就沒資格,墨尊天才是八段法士,同輩中的王者法士都已近百人,爭破頭也輪不到他,何況人人都想出去長長見識。
但隨行的隊伍中有幾個打雜的名額,不用端茶遞水,就是跑腿,傳遞信息,相比那些被錄用的門徒而言,這個差事很輕鬆,那些人則擔負着捍衛本門尊嚴的重任。
然而要謀求到一個打雜的名額並不容易,墨尊天想到了白雅,她在九靈天府的出身很高,只要動動嘴,這事十拿九穩。
墨尊天把自己的想法說完後,白雅感到驚訝不過也沒有推辭,一口應下來,她對墨尊天充滿了好奇,雖然歷經生死,卻有種半生不熟的感覺。
“這件事挺棘手,許多人都想去,你早說的話興許能好辦些,不過我盡力,明天告訴你結果的。”白雅道。
第二天中午,白雅親自來找墨尊天,遞給他一個胸章,有了這個胸章就鐵定能跟着隊伍出行了。
白雅這件事辦的比她長得還漂亮,墨尊天感激再三。
半個月後,近三屆各挑選出十名傑出的弟子,加上帶隊的長輩和跟隨的雜工,一共五十人,浩浩蕩蕩飛向晴山天府。
前兩屆的二十人墨尊天並不認識,但同屆的十人他略有耳聞,他們都是王者二段以上的強者,是同屆中的名人,之中包括幾天前剛剛突破到王者二段的白雅。
在所有人中,墨尊天算是另類,別人的眼裡他只是個尚未覺醒的廢材,不知道花了多大手腳才謀求到與隊同行的機會,都有些看不起他,唯獨白雅心知肚明,墨尊天遠遠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甚至越瞭解他,越覺得他深奧。
沒過多久,一行人降落在地面,前方就是晴山天府的主峰,山勢險惡,易守難攻,靈氣充盈,奇葩遍地,是個修煉的絕佳之所。
爲表尊重,他們落在主峰腳下,不行上山,但早有人在山腳下等候,一番寒暄後,衆人一同上山,兩家合併,人數上百,彼此交談,不甚歡快。
吃喝住宿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墨尊天也閒了下來,他不是代表九靈天府與人切磋的,不必養精蓄銳,一個人走出去欣賞*風景的同時,也抱着偶遇聖地使者的心態。
山路呈螺旋狀環繞整座山峰,墨尊天一路慢行,繞了大概兩週後,忽然看到半空中飛過一隊女子,身段窈窕,花容玉貌,衣衫飄飄,恍若仙女。
他看到了那隊灑脫如仙的女子,那隊女子也看到了他,因爲整條山路上就他一個人。
“你是誰呀?居然鬼鬼祟祟地走在這裡,意欲何爲?”一個看上去是帶頭的美少女笑着問道。
墨尊天掃了一眼,她們一行八人,個個國色天姿,氣質不凡,實力也不弱,並且人人面帶微笑,看着他還交頭接耳地偷笑,完全不感到拘束,很是活潑。
“長得真猥瑣!”後面一個女子低聲笑道,此話一次,其他人也都玩味地笑着。
“我長的猥瑣?”墨尊天注視着那位笑的比花還甜美的少女問道,他一向聽人誇自己長的高大威猛,神武非凡,頭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的長相同“猥瑣”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