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張家堡的村子接連發生人口失蹤事件,根據以往經驗,失蹤者多半被販賣給棕色人當人奴,城守官派楊仁杰等七位九靈守護者和一隊官兵前去張家堡調查。
帶隊捕快五十多歲叫陳一志,年輕時也曾拜師學藝,可惜因資質所限,到現在還只是個四段法士。
由於墨尊天等人來的第一天就立功,所以陳一志對他們很敬重。
“你是蠱術師?”陳一志饒有興趣地問墨尊天,一個不是法士卻能成爲九靈守護者說明他的蠱術非常厲害,陳一志難有大成,除了羨慕高段位法士外,對蠱術師崇拜有佳。
“是啊,陳捕快!”墨尊天笑道,“我聽說常有人口失蹤事件發生,不知道過去是怎樣處理的?”
“呵呵,還能怎樣處理?必然是被拐到凸麓彎當人奴了,頂多給失蹤者一些撫卹金罷了!”陳一志說着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剛來,呆一段時間就見怪不怪了。”
“可氣,明知被拐走做人奴?官方就不敢把人贖回來?”屠龍仕道。
“小師傅的想法對,不過,呵呵,不切合實際,別說我們距離凸麓彎還有五百里,就算是三百里處駐紮的守護者也不敢冒然進入凸麓彎,何況是我們普通人?進去就等於羊入虎口,何談贖人?怪就只能怪他們命不好。”陳一志苦笑道,忽然一指前面的村落,“到了,那就是張家堡。”
七位九靈守護者一齊眺望,目測村子不小,依山而建,景色優美,莊園房舍錯落有致,看上去是個和諧的所在,但屢出人口失蹤事件,令村子裡的人都悶上一層心理陰影,看到墨尊天等陌生人有些畏懼,好在有陳一志等官兵相隨,不然僅憑墨尊天等七人可能連村民的嘴都撬不開。
堡長把近期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正聊之間,聽到外面有哀傷的痛哭聲,原來是丟失人口的家主們聽到有捕快到來,紛紛前來尋求幫助。
“大家不要難過,這幾位是九靈守護者,他們會幫大家找回親人,各位冷靜一下,把失蹤人口的信息和失蹤前後的狀況告訴我們,我們會全力以赴的!”陳一志大聲喊道,這種場景他多有經歷,說什麼都只是一句空話,結果就是給撫卹金從而不了了之。
花了半天時間瞭解完狀況並走訪失蹤人口的住所後,九靈守護者聚在一起探討,最終總結出失蹤的六人均爲年輕漂亮的女性,她們都是獨自外出後失蹤,時間地點不詳。
“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抓到兇手。”蕭清芳道,她是九段巔峰法士,爲人友善,清秀甜美,很容易博得好感。
“說來聽聽!”楊仁杰道。
“我想兇手有目標地對女性下手,不如我扮成村裡的村民,看看能否引他出來。”蕭清芳道。
“不可,這樣太危險,失蹤幾個人而已,姑娘犯不上冒此大險!”陳一志臉色一沉,果斷地抗拒。
“失蹤的人不是人麼?你也看到了他們的親人有多麼着急,難道你們過去都是麻木地瞭解失蹤案?”蕭清芳道,她是女人,自然同情那些失蹤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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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兇手是暗法士,如果是真的,那你將非常危險。”陳一志面露愁容,“過去也有守護者因之而失蹤,所以……”
“所以後期的法士就不敢再追查了?”蕭清芳結果他的話問道。
陳一志沒有說話,只是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他們是縮頭烏龜,難道在你眼裡我們也是?”楊仁杰道,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何況冒風險的是蕭清芳,如果能成功,功勞大家分,如果失敗,了不起蕭清芳也失蹤,於他自己只有利沒有弊。
“唉,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是沒有吃到苦頭,聽我一句勸,此事到此爲止,咱們這就回城吧!”陳一志面帶難色地苦求道,他是過來人,能理解這些熱血青年的鬥志,但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價將會非常沉重,他是親身經歷過的。
“就這麼定了!”
七人商議已決,拍案定計。
日落黃昏,七人和陳捕快等人一同離開陳家堡,但半路上七人先後秘密返回,蕭清芳喬裝改扮後入駐在一戶農家。
夜色初臨,蕭清芳扮演的小媳婦從房中出來,手裡端着一盆棒子麪,要送給村頭的一戶人家,她的衣服補丁密佈,但身段玲瓏剔透,秀髮有些凌亂,但難掩清秀之容。
一個來回並沒有發生意外,想必兇手覺得今天有官差來過,未敢露面。
第二天下午,蕭清芳端着衣服去村外的小河邊洗,由於最近村子裡總有人消失,所以很少有女子單獨出去,河邊更清靜。
就在她快到河邊時,一個砍柴郎挑着兩捆乾柴走過來,他長得很魁梧,半張臉被破舊的草帽遮擋住看不真切,笑着對蕭清芳道:“小姑娘,最近村子裡總丟人,你一個人在外頭不害怕?”
蕭清芳看他挑着兩捆乾柴臉不紅氣不喘,身上無汗,又覺得這人走路輕飄飄的,不像是普通人,覺得有怪,佯裝拘禁地搖搖頭,沒有搭話。
“要不要我坐在這裡陪你一會兒?”砍柴郎嘴上這樣說,但並沒有放下柴火的意思。
蕭清芳仍然搖頭不語。
“那你自己小心吧!”砍柴郎說完後走開。
蕭清芳看他離開,也就放鬆了警惕,以爲是自己多心了,便蹲下來打算開始洗衣服,卻不妨那人去而復返,一擊落花掌直衝蕭清芳後背。
蕭清芳吃了一驚,但靈敏地躲過並射出一發念氣波逼退他。
兩人交手後停滯了一瞬間,都已經清楚對方的實力,均未基礎九段,旗鼓相當。
“哼,我早就等着你了,那些村民呢?”蕭清芳嬌喝道。
“你很快就能見到她們了!”那人冷笑道,說着便又動手。
蕭清芳是經過一番角逐後才選中的,戰力不低,哪會懼怕他?可她沒想到,對手出招是假,她背後的河中突然竄出一條形似泥鰍的海怪,把她捲入水中。
一直遠遠跟蹤在蕭清芳後面的其他九靈守護者雖然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卻沒看到水中有任何波動,彷彿蕭清芳被拖入水中後失去了反抗力。
楊仁杰和另外兩人圍攻那個法士,其他人跑到河邊看了又看,居然沒有任何蹤跡,河水仍舊清澈,似乎不曾有人掉入,更沒有爭鬥的痕跡。
“真是怪了!”墨尊天氣喘呼呼地跑過來看後說道,河寬不到一丈,水深一米多,清澈見底,但眼看着蕭清芳被水怪拖入河中,此刻居然看不出有掙扎的痕跡。
那個法士很快被制服,楊仁杰踩着他的臉喝問道:“她人呢?”
“咳……咳咳……呵呵……她在凸麓彎……有……有種……你去找啊……”那人嘴硬,冷笑道。
“那別怪我讀取你的腦海!”楊仁杰威脅道。
“算了,剛纔出現的是鰻蛇,它能吐出讓人瞬間昏迷的毒,這種水怪只有凸麓彎纔有,是一些有地位的人調教出來的殺手,清芳姑娘一定是被它帶去凸麓彎了。”陳一志沮喪地說道。
“那還不沿着這條河追趕?”屠龍仕說着就想衝出去。
“來不及了,鰻蛇在水中的速度比你還快,此刻早已逃出百里,追不上了,清芳姑娘……”陳一志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難道不管清芳的死活?就這樣當作什麼也不曾發生?”屠龍仕瞪着眼睛問道。
“她被帶去凸麓彎了,不是你們不想救,而是沒法救!”陳一志勸說道。
“這是怯懦,自己人在我們眼皮底下被抓走,我們能不聞不問?”屠龍仕慷慨激昂地說道,“隊長,保護隊友是你的責任,你不會怕死不敢去救她吧?”
“沒錯,保護隊友是我的責任,由於我失職導致清芳已死,我不能讓其他隊友受到傷害,今天就到這裡,立刻回城!”楊仁杰喝道,他可不想去凸麓彎送死。
“哼,你居然宣佈清芳已死?你這隊長真是稱職!”屠龍仕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說話間掃了一眼其他同伴。
“我們有必要去救她!”墨尊天道,他不爲名利之爭,單爲同門情誼。
“其他人呢?縮回去還是一起去救人?”屠龍仕道。
“我去!”白雅道,她也是個大美人,但出身高貴,是九靈天府九大掌教之一的玄孫女,傲慢的總是昂着頭看一切,彷彿其他人都比她低等一級,在這個時候,她自然不甘落後,何況連墨尊天這個普通人都站出來了。
“我也去,都是同門,來時一起來,要回一起回!”方舟道。
四人已經同意前往,從表面看,顯然是要拆楊仁杰的臺,楊仁杰是聰明人,他不會等到其他五人都同意後才被迫同往,便說道:“好,來時一起來,要回一起回,爲救清芳,我們一起闖凸麓彎。”
“不可啊,這不是講義氣將情誼的時候,如果凸麓彎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又何須守護者常年駐紮?”陳一志看他們因爲各種緣由真的要去凸麓彎,立刻苦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