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艦的古坑內又多了一具骸骨,只是沒人會留意到。
諸滅敵乃是紫霞天府的元老級前輩,他的死早晚都會被發現。
然而諸滅敵死在神墓艦中,可以說死的掩人耳目,任也查不出端倪。
趙銘是個老頑童,他曾去諸滅敵的府上,一定會被傳去問話,可他的性格人所皆知,隨便編個理由也能糊弄過去。
如此一來,諸滅敵就彷彿從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信,只有諸氏一脈能猜測到兇手是誰!可惜他們連這個兇手的影子也沒見過,更談不上報仇!
兩天後,諸滅敵失蹤的消息才彙報給掌教,一查之下才覺得事情有詭異,像他那個級別的強者,不是能讓人輕而易舉地滅掉的,但是如果他還活着,勢必有氣息可尋。
這個消息很快送到了神島帝國,諸氏一脈聞之大驚,通過血脈之息偵測後,斷定諸滅敵死於非命,卻查不出死亡對手,與諸滅雄爺孫三人的死如出一轍。
這樣的結局令諸氏一脈震驚萬分,連續有兩位帝級強者死於非命,敵人的強大可想而知,這對整個諸氏一脈來說都是最大的威脅。
“查,一定要不擇手段查出來是誰幹的?他絕不可能只有一個人!”神帝諸滅傑憤怒地說道。
“他們能不露馬腳地殺死我們兩位滅字輩的強者,一定有備而來,我估計是墨氏一脈的餘孽,要查出他們,恐怕要請德字輩的高手才行!”
“也只有這樣了!”諸滅傑嘆了一口氣說道,墨氏一脈不絕,他們就難以安穩,墨氏一脈的忠臣不死,他們的威脅就不會根除,十幾年前,神島帝國被三大反王割據,章王找到墨尊天稱帝,正好給了諸氏一脈徹底滅絕墨氏一脈的機會。
那天晚上真正派來一般舊臣殺墨尊天的主謀其實是諸氏一脈,那時候的墨尊天只是個普通人,他們本以爲用那些人的家屬作威脅,一定能安穩地除掉墨尊天,卻沒想到有人冒死放了他,並瞞天過海,一直到了今天也沒人發現墨尊天還活着。
“這兩天我總覺得有同類的氣息在這地方,就是捉拿不住!”火娃神經兮兮地說了不止一次。
“好吧,出去走走,在這裡住了兩天,還沒大大方方看看紫霞天府是什麼樣子呢!”墨尊天道,前天他來的時候被人帶領着,從許多地方路過卻無緣深入,現在他有了邀請函,可以隨便參觀大多數地方。
“就在前面,那種微弱的氣息就是從前面傳來的!”火娃道。
“前面?胡扯,前面是大河!”墨尊天道。
紫霞天府被一條大河一分爲二,這條大河匯入神海,是一條小支流。
一座很大很壯觀的泄洪堤壩出現在視野裡,火娃更確定地說就在這附近。
“別說像你當初一樣,被人丟在河中了吧!”墨尊天道。
“葫蘆娃的命啊!”火娃感慨一聲,“我試着以靈力與它溝通!”
很快,火娃驚訝地叫起來,斬釘截鐵地說堤壩下面有葫蘆娃。
墨尊天釋放出避水圈潛入河中,大河很深,約有百米,墨尊天釋放出靈力去感知靈葫蘆所在地,卻毫無發現。
“真沒用,在堤壩中央,它被哪個孫子鑲嵌在堤壩中了,我的水娃大兄弟啊,命比我還苦!”火娃道。
在火娃的指示下,墨尊天來到堤壩最下方,在這裡看到一個如酒罈大小的葫蘆,它的確被人當作堅石墊底。
“是哪個王八蛋不識貨,我把兄弟當石頭用啊,真是瞎了他的菊花眼。”火娃破口大罵,一樣的哭他也曾遭遇過。
“喂,你愣着幹什麼啊?我兄弟都喘不過來氣了,你還不把它挖出來啊!”火娃道。
“我只是在想,如何把它替換出來!”墨尊天道,“俗話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如果把它挪開,整座堤壩恐怕就廢了,得想個兩全之策才行!”
“你做事真墨跡,難怪這麼多年一事無成,還得隱姓埋名!”火娃毫不客氣地鄙視道。
“閉嘴!”墨尊天瞪了他一眼,“問問你那兄弟,它身上有沒有什麼法咒之類的!”
水娃被困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月,如果沒有封印,它一定早就逃出來了,怎會安於做一塊基石?
“問了,它說有帝級法陣保護着整座堤壩,它是堤壩之眼,要救出它只能毀了堤壩或法陣。”火娃悻悻地說道。
“那可真是棘手,這兩樣我都辦不到!”墨尊天道。
“暈,你不是有那個強大的老頭兒嗎?他對你唯命是從,有那麼強大的手下,你應該好好利用纔對!”火娃道。
“不行,我不想給他添麻煩!”墨尊天道。
“畏首畏尾的,真是……說好了啊,反正我爲你找到了一個葫蘆娃,你得旅行先前的約定,讓我呆在乾坤塔內!”火娃道。
“唔,合着忙乎了半天,你不是爲了救它,而是爲了你自己啊!”墨尊天白了他一眼。
“不許你鄙視我的齷蹉!”火娃洋洋得意地說道,“水娃我找到了,救不救你看着辦,快把我送進乾坤塔內。”
墨尊天盯着堤壩看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他將神墓艦中的斧頭拿出來,這是一件絕品法器,可惜只有斧頭,沒有合適的手柄,一直空放着,大小與水娃相似。他以帝息溝通法陣,將二者替換。
“呃,這麼簡單你還由於什麼啊!”火娃再一次鄙視着墨尊天。
“少廢話,快走!”墨尊天利用靈祖消失在原地。
再一次出現在趙銘府上後,墨尊天已經把水娃滋養的有了幾分神采,它的個頭本來就大,通體呈水汪汪的藍色,星光閃爍,十分華美,像一件經過打磨的藝術品。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啊!”水娃由衷地說道。
“我說兄弟,你咋落魄到當基石了?”火娃道。
“別叫兄弟,瞧你的個頭也不知道比我晚多少年,要麼叫爺爺,要麼叫老爺爺,給點尊敬!”水娃倚老賣老地說道。
“靠,我救了你誒!”火娃道,“你在我面前裝老?沒有我,你還不知道要在下面壓多少年呢!”
“救我的不是你,是他!”水娃道,“你少在我面前廢話,以後唯命是從就行,不然我把你淹死!”
“我靠?淹我?你丫的太沒良心了吧?”火娃不忿,“我不燒死你算是給人面子,你竟然得寸進尺,那你別怪我不客氣!”
“打住!”墨尊天猛喝一聲,隨之嘆了一口氣,有這些葫蘆娃,真不知是福是禍,“火娃閉嘴,水娃先說說你有什麼能耐吧?”
“沒錯,跟這傢伙混要看能耐的!”火娃喃喃地嘟噥道。
“以後我替你調教它!”水娃碰一下跳起來壓在火娃頭上。
“我擦,你丫的真以爲我噴的是啞火啊!”火娃勃然大怒,就要發飆之時,墨尊天及時將它丟在乾坤塔內,要是任由它鬧,這座宮殿是別想要了。
“你看我被壓在堤壩地下就不難知道我有吞吐百川之能啊!”水娃道,“當年我落在肖子臻手中,真好趕上似運河水災,爲了博得他的好感,我擺平了水患,誰知那老匹夫見我有吞吶河水的本領,竟然建築了堤壩並將我壓在地基上,還設置了法陣將堤壩的壓力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只要河水氾濫,超出堤壩自身壓力時,我就只能被迫吸收河水,等平息了再慢慢放出去,多少年如一日啊!”水娃傷感地說道。
肖子臻曾是紫霞天府的上一任掌門,距離現在已經有兩千年了,看來水娃的確活了很長的歲月,墨尊天暗暗驚訝。
“那要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下次有洪水時,堤壩豈不是必塌?”墨尊天道。
“哪兒那麼容易,有帝級法陣護着呢,我就是起個減小衝擊作用罷了!”水娃撒了個謊,他擔心墨尊天大發善心,爲了蒼生安寧,把他重新塞回去。
“好吧,既然你已經成功脫困,那以後就跟着我吧!”墨尊天道。
一天後,墨尊天告別趙銘,去尋找其他的聖地使者,順便尋找一個可以實施下一次進化的地方。
法士界興起一股“造神熱”,幾乎有錢的世族都大張旗鼓地懸賞各種靈物以打造類似於最強血脈這樣的體質。
早在墨神成功打造出最強血脈後,有人就預言,當最強血脈衰弱之日,就是百花盛開之時。
傳聞中,最強血脈已經滅絕十幾年了,各大世族準備了這麼久,紛紛開始行動了。
墨尊天來到一個赦令寶典中,功能與設置同天府城一樣,只不過最近颳起一股“造神風”,一切靈物價格暴漲,來這裡交接任務的人也遠比平時多。
“這麼多好東西!”看着那麼多人手拿各種價值不菲的靈物,墨尊天眼饞的不行,第一次進化時消耗了數千種靈物,他已經是個辨識靈物的大師,也因此更貪婪,如果洗劫了這處赦令寶典的庫房,那恐怕少用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