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軒當年是被派往西大路發展的核心教徒之一,頂着分堂主的高帽,在創神教中算是很高的地位,一般教衆都沒有見他的資格。
總理事認真地看了看這枚腰牌,確定非假冒,心裡立刻惴惴不安起來,踐踏一位堂主,那可是死罪!可哪有實力如此低微的堂主?不管怎樣,即便他不是堂主,也與堂主有莫大的關係,得罪不起!
“帶他去後堂!”總理事面色僵硬地對那兩人說道,與此同時走進他們,出示手中的令牌,示意讓他們好生照看着。
總理事雖然明知自己以下犯上,應該立刻覈實並賠禮道歉,可眼下有幾千人還等着看熱鬧,他不能破壞規矩就此中斷,不然也是一死!
兩位面色冷漠,態度高傲的法士看到令牌後,立刻像趾高氣昂的老鼠遇到貓一樣變得膽怯起來,踩着墨尊天的腿忽然像灌了鉛一樣提不起來。
腳踏堂主,死一百回都不夠!
“還不快把堂主帶走?蠢貨!”總理事氣不過,那傢伙居然還呆若木雞地踩着墨尊天。
“是是是……”兩人平地一個踉蹌,慌慌忙忙將墨尊天攙扶起來。
“放了她!”墨尊天搶過令牌,以令牌對着他,以堅決的口吻說道,他很想以堂主的身份命令他,可他不太清楚自己的分量夠不夠。
“您先休息休息吧!”總理事恭恭敬敬地笑道,隨後指使那兩個法士強行把墨尊天拖進後堂。
臺下諸人見墨尊天被拖離,不少人破口大罵,大喊不爽,他們是非要看着把墨尊天活寡了不可。
“放開我……”墨尊天徹底絕望了,此時他深深地爲自己實力低微而感到無助,任憑他怎樣掙扎吶喊,都無法擺脫被拖到後堂的命運。
“諸位,請諸位息怒,剛纔只是個小插曲,是我們專門請戲子給各位助興的,哈哈哈,希望大家不要建議,接下來,會有更精彩的……”總理事恢復了先前亢奮的狀態,手舞足蹈地喊道。
看着墨尊天飽受屈辱後被拖走,九號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在這裡飽受折磨,很清楚他們將會如何對待一個反抗者,因他仗義挺身而感動,也因他衝動而痛惜。
可憐人惜可憐人,九號閉上雙眼,期待死神儘快降臨。
可她要死之前所要承受的折磨遠不止於此。
四肢被“聯體熟賣”後,她將被免費輪/奸!
瘋狂的自願者將會當衆把她輪/奸致死,而臺前還將有一些新購買的女奴觀看,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奴看一眼體無完膚的九號便昏死過去,哪裡還能撐到看着她被活生生輪/奸致死?
這就是人奴豢養院——只要與“慘無人道”有關的項目,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拍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墨尊天則被拖到*軟禁起來,不過房間十分寬敞,裝飾異常奢華,有吃有喝,起初還有一些僕人不時地給他介紹各個種類的女奴,墨尊天一聲怒罵後再也沒人敢打擾他。
先前血腥的一幕始終徘徊在墨尊天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又怎有心思做其他的?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對這個人間地獄達到了怎樣的憎惡程度!
毀滅,一定要毀滅人奴豢養院!
這個機構不倒,就會有無數女性暗無天日。
房間內外再無第二人,這裡也遠離紛擾,安靜的針落可聞,墨尊天澎湃的心緒也逐漸地平穩下來,毀滅人奴豢養院不是一句話的問題,現在可以斷定,這裡是創神教在西大路規模龐大的據點,它與多少大勢力相關聯短期內很難查清,要想毀滅這裡,仔細一想,簡直難於登天。
而寧銀玥迫切想要回國,再晚了她可能真的在玥桑國中無立足之地,所以時間不容許他耽擱太久。
左思右想,始終沒有眉目,墨尊天愁眉不展,內心的孤苦無語人言。
大約一個時辰後,有人敲了敲門,未等墨尊天允許與否推門走進來。
“廖堂主,小人給您賠罪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出言不遜,請廖堂主責罰!”總理事進門便跪下來朗聲說道。
他主持的拍賣結束後,連忙帶着令牌找到院長,經院長確認後,頓時下出一身冷汗,二人連忙來到這裡面見墨尊天。
墨尊天瞪着他,心裡怒火叢生,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不用想也能知道,那位女子肯定是死了,即便當初把她救了,她多半也會自尋短見,而罪魁禍首的莫過於總理事,他倒精明,一進門便請罪,只說出言不遜,並未承擔動手犯上之事,有意地逃過踩踏堂主的死罪。
“還請廖堂主息怒,下人眼賤,哪裡識得您這樣的尊神,萬望您看在我是院長的份上,給我一個薄面,饒他不死!”院長不卑不亢地笑道。
他叫關子長,是聖級一段法士,他雖然沒有明確地身份等級,可在創神教中的地位等同於堂主,所以他用不着初次見面對墨尊天卑躬屈膝。
關子長從總理事那裡瞭解到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料想墨尊天也是初來乍到,對重口味的項目甚爲反感,所以也不想舊事重提,見墨尊天面色鐵青,顯然還是在氣頭上,便繼續笑道:“廖堂主從何處而來?怎麼來到豢養院中?莫非也是奉上面的秘令?”
這樣一問,墨尊天的思緒立刻被打亂,廖文軒可是失蹤掉幾十年的人了,他估計這些人一是片刻查不到廖文軒的資料所以纔敢來冒充的,但他們的問題不能不認真回答,稍有不慎,可能露出破綻,後患無窮。
“我去燕金國辦點事,路徑此地,順便過來看看!”墨尊天把預先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繼而臉色一轉,微笑道,“沒想到誤打誤撞看到臺上那血腥的一幕,一時衝動,哼哼,也該我實力不濟,活該被人踩踏!”
總理事渾身一顫,墨尊天的話是對關子長說的,可卻是衝着自己來的,現在他是爺爺,自己是孫子,他一句話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好在他經歷不少生死,這時候還算清醒,砰砰砰連磕幾個響頭,哀求道:“小人口無遮攔,大逆不道,該打,該打……”說着,他開始狠狠地抽打自己的嘴巴。
苦肉計在這時候最管用了,上面做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啪、啪、啪、啪……
墨尊天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瞪着他,心裡默想,這也算給九號小出一口氣吧!總理事很快臉面浮腫,血絲從嘴角流出來,到後來每一次抽打都有血絲從嘴裡甩出來,爲了能讓墨尊天早點說話,他可是真心下手!
“夠了!吵得慌!”關子長不滿意地喝道,他對墨尊天的冷漠感到不爽,畢竟你是外來客,居然不給自己這個主人點面子,愣是讓總理事把自己打的面目全非還不肯罷休,也太過了!
“滾出去,把那兩個對廖堂主動手的傢伙抓過來!”關子長喝道。
總理事一聽他發話搭救,連忙叩了幾頭,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血痕,踉踉蹌蹌地爬出去。
“不用帶來了,把他們烤了喂狗!”墨尊天冷喝道。
“是,小人照辦!”總理事被他一喝嚇得撲倒在地。
“呵呵,廖堂主消消氣,你既初來,我應當盡地主之誼,我來前已經命人備下酒席,正好有幾位堂主大駕光臨本院,大家互相見一見,也好以後有個照應!”關子長笑道。
墨尊天心裡一愣,好幾位堂主齊聚?據他所知,除了教主召開大會外,堂主無命令不得私自離開領域,他們之間很少有碰面的機會,何況整個西大路的堂主也不那麼多,怎麼會有好幾位堂主齊聚?莫非教內有大事發生?
“好!”墨尊天收斂起內心的不爽快,跟他一起離開。
沒走多久,看到一個身穿白裝的高級僕人從旁路過,這人一看到墨尊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待他們擦街而過後,忽然大叫起來:“院長大人,不要放走他,他就是那個殺死我們十多個弟兄的兇手!”
關子長剛剛擺平了總理事捅出的簍子,知道墨尊天不是好惹的主,哪裡還想惹怒他?扭頭瞪了他一眼:“滾!”
“院長,小人沒看錯,他就是那個兇手,不信你看!”說着,那僕人從懷裡掏出幾張畫像,分別是墨尊天、張甜、寧銀玥和杜濤四人。
關子長瞥了一眼,畫像上的人果然是墨尊天,心裡一愣,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不想多耽擱,怒道:“滾開,瞎了你的狗眼!”
僕人見院長莫名其妙地大怒,也不敢多嘴,咯噔跪下來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你記着,殺你們幾個賤僕不值得滿城抓捕!”墨尊天冷冷說道。
關子長一愣,聽他話外之意,那些人真的是被墨尊天所殺!一撇袖子,道:“以後死幾個奴僕的事情不要伸張,快滾開!”
那僕人被一頓無名的呵斥,憋着一腔怒火,灰溜溜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