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傷兒一轉身卻見藍蝶一身白衣,藍色的眸子和藍色的長髮以及潔白如雲的翅膀已經不見。蒼白的臉上一抹淡笑,安慰傷兒自己已經沒有事了。
“翹栩,住手。”藍蝶聲音不大,卻比誰說話都有用。
翹栩果真停下了手,立在風中靜靜的看着藍蝶。黑色的眼睛帶着迷茫的光,這個真的是他的潔兒嗎?
藍蝶站在洞口,小腿肚微微打顫。但是她卻依舊雲淡風情的淺笑着。“這些都不怪她們,不要責怪她們,我沒有出去,我一直一直在王府裡……”意識渙散,聲音漸淡下去,藍蝶猶如風中飄零的落葉,飄零墜落。
“潔兒……”翹栩瞳孔猛的收縮,一個箭步飛奔至藍蝶的身旁。“潔兒……”看着藍蝶過於蒼白的臉,翹栩的心疼像水一樣漫天過海。潔兒的汗水滲進他的衣物,明明這麼潺弱的一個人,哪裡來的這麼多汗。
“王爺,王妃似乎受傷了。”凌絕扯扯翹栩的手袖。藍蝶身上有血跡,觸目驚心的鋪着她的衣裙。翹栩聞言低頭一看,藍蝶本是雪白的衣裳上,濺滿了鮮血,點點如搖曳的火花。
翹栩倒抽一口氣,打橫抱起藍蝶。冷聲道:“宣太醫。”
“是。”
“王爺……小姐是運功時候受到打擾,王爺最好是替小姐先疏通經脈。”傷兒趕緊插話,萬一太醫亂開藥,小姐不慘啦。
“本王自有分寸。”翹栩心一顫,是自己剛剛給她造成了傷害嗎?翹栩低頭看着懷裡藍蝶毫無血色的臉,俊臉上劃過一絲疼痛,是否他這樣瞞着她對她早就是一種傷害了呢。
侍女換下了藍蝶染血的衣裙,在房間裡進進出出的換熱水,擺香爐,放火盆。翹栩爲她疏通經脈後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牀邊,看着太醫把完右手把左手的脈,眉頭就漸漸的
開始蹙攏。
韓太醫老生淡定的的瞥一眼翹栩,又仔細的觀察藍蝶。
“韓太醫……”翹栩耐着性子開口。要不是看在他醫術精湛的份上,他才懶得這麼客氣。
“王妃什麼大礙,只是內息紊亂應該是在調勻內息的時候受到打擾而導致的,而且事後應該已經讓人打通了經脈,好好休息一晚就沒事了。”韓太醫收拾着自己的藥箱說道,翹栩吁了口氣,還好沒事。
“不過王爺……”韓太醫又拖長了聲音,翹栩的心又吊了起來。
“不過什麼?”翹栩問道。
“不過王爺,你就不能對王妃好點?我們太醫三天兩頭的出宮也實在是不好。”韓太醫提醒道。
翹栩臉色一黑,韓太醫見怪不怪,這麼多年了都看習慣了。別人怕他,他可不怕。什麼人他沒見過,更何況,翹栩從上戰場開始就是他一直在照料。別人不清楚他的性格,他還不清楚啊。
“我呀就說這麼多,你也別聽着不高興,回宮還要和皇上說一下情況呢。天天這麼玩命的……”韓太醫背起藥箱,隨着侍從出門。
傷兒給藍蝶蓋好被子,稍稍擡眉看了一眼低着頭思考的翹栩,悄聲無息的也退出房間。剛一退出房間傷兒就被情兒一把拉到了角落裡。
“傷兒,你今天是這麼搞的,居然敢攔着王爺。不是知道王爺擔心小姐的要命的嗎?怎麼這麼不懂事啊,你告訴我,到底你想幹什麼。”情兒黑着一張俏臉,口氣不善的問。
“情兒,這件事情實在是說不清楚,而且我也答應過小姐對任何人都不可以說。尤其是王爺,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我無法想象王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後會是什麼表情,我怕小姐會出事……”傷兒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之間。
“能有什麼事情是這
麼重要,連我都不能說啊!”情兒鬱悶了。
傷兒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抱歉,情兒我知道瞞着你不好,不過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必須保密。爲了小姐你就不要再問我了。”
情兒跺了跺腳,小聲地低吼:“你個白癡,連你都能接受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接受不了,平時見你挺聰明的,這麼關鍵時候這麼笨!”情兒被氣得冒煙,傷兒縮了縮肩膀。擡起哭花的小臉。
“那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你不可以再去告訴別人。”傷兒說道,情兒點點頭。
“那你發誓。”傷兒說。
情兒眉頭一緊,一顆爆炒栗子砸了下去。“快點說!”傷兒扁了扁嘴附在情兒耳邊一字一句地將自己看見的告訴她。
情兒越聽嘴巴越張越大。
“你確定……”情兒倒吸了一口了氣。
傷兒點點頭。“記住,這件事情現在就是我們三個人知道,一旦有第四個人知道小姐就會很危險,我們必須要保護好小姐,知道了沒有。”
情兒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點頭。
翌日,天光剛剛破曉不久。
傷兒和情兒靠在一起,頭靠頭縮着肩膀蹲踞在門口,露水打溼她們的髮髻,凝結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小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面折射着別樣的魅力。
窗戶輕輕的被推開,藍蝶臉色正常的出現在凌絕的眼前。站在院子裡受了一夜的冷風的凌絕有些驚愕。
“早啊……”藍蝶微微一笑,還未梳起的髮髻就那樣靜靜的披散在藍蝶的肩頭。此刻的藍蝶完完全全沒有昨晚的蒼白和虛弱,好似在一夜之間完全好去了一般。
“王妃早……王,王爺……”王爺去哪裡了?
“翹栩太累了,還在休息。”藍蝶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