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椒房殿用了晚膳回來,已是傍晚十分。
匆匆沐浴之後,胡蝶只着一件青色中衣,便上了臥榻欲準備休息。
今日,實在是太累了。
衆多女子擠在一間殿中,說着些不痛不癢的場面話,都在極力討好着當今的皇后。
胡蝶今天可算長了見識,真正見到那些歷史劇中描繪的古代皇帝的妃嬪。原來,她們和我們常人一樣,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巴,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要說特別之處,便是她們都是皇帝的妃嬪,僅僅爲皇帝一人服侍。
那個皇后,頗爲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她本以爲所謂“皇后”該是如何凶神惡煞,面目可憎呢……今早未按碧珠的話去面見皇后,她原以爲皇后定會給她一個下馬威教訓她一番,不曾想她卻未曾提及。興許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她着實不喜這宮中的生活,她不願像那些宮中的妃嬪一樣,自入宮之後,心心念唸的惟有皇帝一人,日思夜想地等待皇帝某天心血來潮的垂憐,直至哀哀怨怨老死宮中。
這皇宮巍峨壯闊,城牆高聳,卻也讓人悶地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她如何才能永遠地逃出這像地牢一樣的宮殿……
是夜。
窗外繁星點點,胡蝶已進入沉沉夢鄉。
雪影閣的大門被人隨意地推開,一身明黃衣袍的沈安潯緩緩踏入進來。
他前行的腳步略微虛浮,雙頰泛紅,眼神渙散,似是……醉酒了。
他一邊往前一邊解開自己的外袍以及中衣,並隨意地丟棄在地上。
沈安潯掀開被子,迷迷糊糊地上了臥榻,這才發現衾被之內有一個只着中的女子,身子柔弱無骨,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這大約是,今夜哪位侍寢的妃嬪吧。
只是,以往侍寢的妃子一般都是主動承恩,柔順嫵媚。而身側的這位女子,平直地躺於臥榻之上,呼吸均勻,似已入睡。難道,這又是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鼻尖總有若有若無的處子馨香縈繞,沈安潯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加上酒勁上涌,男性的原始慾望便輕易被勾出來了。他未曾多想,便耐着酒勁,緩緩解去榻上女子的中衣。
沈安潯大手一揮,將兩人的衣裳悉數隨意地丟於地上。
此時,榻上兩人一上一下,赤誠相對。
越靠近身下的女子,一股處子的清香越發濃厚。沈安潯埋頭側靠在女子白皙的頸項之上,貪婪地吮吸着這迷人的香味。
酒勁越發上涌,全身猶如火燒,沈安潯按捺不住,急欲尋一處陰涼之地給自己解渴,便肆無忌憚地吻着女子。
胡蝶白日本已累極,上榻之後便陷入熟睡當中。睡夢之中,忽覺身上壓了一塊大石,重地讓她喘不過氣來。稍頃,她又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撓得她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