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徒慎之帶着司徒蕊來到劉舒下榻的驛館,到正廳去拜謁劉舒。劉舒端坐正中,司徒慎之先行禮,對着劉舒深深做一個長揖,恭敬地說:“大幻朝太師司徒慎之拜見大光國皇帝陛下!並奉我大幻朝陛下之命,陪同大光國皇帝陛下到圍場射獵。”
劉舒很客氣地答道:“司徒太師免禮!朕知道你是司徒蕊的父親,那你以後就是朕的岳父,不必拘禮。”
“豈敢豈敢!”司徒慎之一聽劉舒的客套話,更加謙恭了:“陛下乃一國之君,就算小女有幸伴君,君臣依然有別。蕊兒,快來向陛下行禮。”
司徒蕊從後面走到父親身邊,輕輕跪下去,叩首。劉舒急忙離座,上來把司徒蕊扶起來,心疼地說:“你腳上有傷,怎麼又跪了?養傷期間都不要再跪了。”
司徒蕊牢記使命,她這幾天之內,就要把劉舒迷住,要迷得他什麼都肯給她。劉舒已經有那麼多女人,她一定要與衆不同才能吸引住他。柯大將軍說她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所以她決定要發揮她的天賦,就做她自己,而不是對劉舒刻意逢迎。
“謝謝陛下關心,但是禮數不可廢,該行禮就要行禮。”司徒蕊淡淡地答道,不經意地輕輕掙脫劉舒的手。
劉舒微微一笑,問道:“跟朕出行,你是要騎馬呢,還是要坐車?”
直覺告訴他,這位司徒小姐對於成爲他的副後並不激動,所以他要在這幾天裡讓她體會到跟在他身邊的優越,當然,還要讓她感受到他的男人魅力。他劉舒即便不是皇帝,光是音容笑貌都能讓女人着迷,難道大幻朝的女子不識貨嗎?司徒蕊越是淡然,劉舒就越是要征服她。
司徒蕊實實在在地回答道:“我剛學會騎馬沒多久,恐怕跟不上陛下,再說我腳上還有傷,還是坐車穩妥。”
劉舒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騎馬雖然可以兩人並行,但都在衆目睽睽之下,哪有坐在車裡隱秘?
於是劉舒馬上說:“那朕陪你坐車吧,就坐朕的車。”
站在一邊的龍泉覺得不妥,提醒道:“陛下的御輦,不方便給外人坐吧?”
劉舒不滿地掃了龍泉一眼:“司徒小姐是外人嗎?她是朕選中的副後!”
“陛下,尚未冊封,恐怕不合禮制啊。”龍泉雖然盡職盡責地提醒,但是聲音小了很多,明顯地不敢惹怒劉舒。
“龍泉!”劉舒提高了聲音:“你在禮部多少年了?你不知道禮制也是可以由朕來定來改的嗎?!”
“陛下息怒!”果然,龍泉戰戰兢兢地讓步了:“一時權宜,都在情理之中,微臣不敢妄言,但求陛下儘快按禮制安排冊封事宜。”
“急什麼?”劉舒不很在意:“幻朝的皇帝還沒封司徒小姐爲公主呢!朕有的是時間安排。先好好玩幾天再說!”
劉舒說完,不再搭理龍泉,轉向司徒蕊:“美人,跟朕上車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理所當然地去拉司徒蕊的手。
司徒蕊後退半步,沒有讓劉舒碰到她的手,小聲說了句:“陛下······我父親在這裡呢。”
她的臉微微紅了,難爲情地看了劉舒一眼。劉舒反應過來,原來她是不想讓她父親看到他對她的親密舉動。她那一眼,含着嗔怪,輕柔卻滿是力量,讓劉舒覺得不依她不行。
於是劉舒自嘲地笑笑,伸出手做個“請”的姿勢,得體地說:“司徒小姐,請隨朕上車。司徒太師,請與龍泉大人一起騎馬隨行。”
司徒蕊和劉舒一起坐在御輦裡,明明寬敞,劉舒卻故意靠得她很近。司徒蕊沒有忸怩,也沒有驚慌,想着柯大將軍那次跟她說過,當男人靠近的時候,不要慌,要判斷一下他要做什麼。
劉舒要做什麼呢?司徒蕊探尋地看了劉舒一眼。
“美人······”劉舒輕輕說道:“朕昨晚睡得不好,總在想你。”
他順勢抓住她的一隻手,語氣很肯定:“現在沒問題了,你父親看不到了。”
司徒蕊心想,柯大將軍果然說得對,身體的接觸,從手開始。
“陛下,”司徒蕊雖然沒有拒絕劉舒抓她的手,但卻微微皺着眉頭抗議:“我不喜歡美人這個稱呼,因爲我知道陛下的後宮裡已經有八個美人了,我不想成爲第九個。”
“這樣啊······”劉舒略顯尷尬,但是隨即就很有興趣地調笑道:“那你想讓朕叫你什麼呢?心肝?寶貝?乖乖?咪咪······”
他還要往下說,司徒蕊打斷他:“這些我都不喜歡。陛下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司徒蕊,也可以叫我司徒小姐。”
“不好,乾巴巴的,朕不喜歡!”劉舒被掃了興,鬆開司徒蕊的手,挪開他的身體,面色慍怒:“朕不喜歡乾巴巴的女人!朕的女人要懂得情趣!”
司徒蕊低下頭,輕輕地說:“我還只是一個異國臣女,哪裡能跟陛下的女人相提並論。”
她這話表面上是自貶,其實又是在劃清界限:她還不是他的女人呢。
劉舒想了想,確實,她還不是朕的女人。
“你父親叫你蕊兒,”劉舒找了個臺階下,說道:“那朕就叫你小蕊吧。”
司徒蕊點頭。她可以接受小蕊這個稱呼,怎麼說也要跟劉舒其他的女人不同才行。
劉舒見她點頭了,又往她身邊擠過去,哄着說:“好了,不要跟朕鬧彆扭了,小蕊要乖,朕纔開心。讓朕看看你腳上的傷,好點沒有?”
劉舒這回不去抓司徒蕊的手了,而是把她那隻受傷的腳擡起來,放在他自己的腿上,然後撩開她的裙子,輕輕去按腳踝上腫脹的地方:“這樣疼嗎?”
司徒蕊一齜牙,脫口而出:“疼!”
“這麼輕輕一按都疼,那比昨天剛受傷的時候還重了呢。”劉舒埋怨道:“你的丫頭是不是偷懶了?沒給你按摩,沒給你熱敷?”
司徒蕊如實答道:“昨晚收拾東西,累得睡着了,忘了叫丫頭按摩熱敷。”
劉舒心疼地說:“那朕現在就給你按按。”
他開始慢慢用力,還說教道:“長痛不如短痛,痛一點好得快,不要嬌氣,一定要忍住。”
隨着劉舒手上用力,司徒蕊開始齜牙咧嘴,不一會兒頭上就出了汗,但是她沒有叫疼,也沒有抽回她的腳,而是本能地抓住了劉舒的胳膊,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她就把劉舒的胳膊往外推,劉舒就稍停一下,讓她緩一緩,過一會兒再用力。司徒蕊咬緊牙關,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也不叫喚,劉舒看了很是動容,他手上還在用力,臉上已經不由自主地跟着司徒蕊一起齜牙咧嘴了,好像疼的是他自己一樣。
這無聲的按摩,手上力度和停頓的交流,迅速地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當司徒蕊看到劉舒的額頭微微出汗的時候,抱歉地說了一聲:“陛下辛苦了,都流汗了,歇歇吧。”
劉舒輕輕放下司徒蕊的腳,鬆了口氣說:“朕不辛苦,是你受苦了。你還真是了不得,能熬得住這種疼痛。”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兩隻手臂都有點痛,左右開弓撩起衣袖一看,兩隻手臂上都是掐痕,有好多處已經沁出血絲了。不用想就明白,這一定是司徒蕊剛纔忍痛的時候,在不知不覺中用力掐的。
“你看你把朕掐的!”劉舒大驚小怪地把手臂伸給司徒蕊看,不依不饒地說:“你自己說怎麼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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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司徒蕊着急了:“我怎麼會用了那麼大的力呢?我不記得呀!”
劉舒乘勝追擊:“這還能賴得掉嗎?一定要賠!哎喲!好疼!”
司徒蕊歉疚地說:“陛下叫他們停車吧。我的行囊裡有藥膏,給陛下抹一點就能止疼了。”
劉舒誇張地搖頭:“藥膏晚上再用,現在先想個別的法子給朕止疼。”
司徒蕊見劉舒眼裡閃着狡黠的光,知道他在打小算盤,就把頭偏到一邊說:“除了用藥膏,我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朕教你啊。”劉舒湊近司徒蕊,在她的脖子處使勁嗅一嗅,柔聲道:“朕喜歡你的味道。你讓朕親一親,朕就不疼了。”
還不等司徒蕊應對,馬車一晃,本來就捱得近,劉舒又是蓄謀已久的,趁這個機會一把抱住司徒蕊,在她脖子上落嘴,熟練地往上,一下子移到她耳朵後面輕舔。
這時候司徒蕊反應過來,奮力推開劉舒:“陛下!我不喜歡這樣!難受死了!都是口水!”
“怎麼會難受?”劉舒很有把握地說:“女人的耳朵後面最敏感了!再給朕多親一會兒,你就會有感覺了。來試試!”
“不要!”司徒蕊堅決拒絕:“陛下再靠近,我就跳車了。”
“小蕊,朕說的是真的。”劉舒哄着她說:“脖子漂亮的女人,耳朵後面更敏感,朕會讓你舒服的。你還沒嘗過滋味吧?不試試多可惜。”
可是司徒蕊明確地答道:“我不要試脖子和耳朵後面。”
“那你要試哪裡?”劉舒睜大眼睛,認真了:“朕一定盡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