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哲知道,當時利比亞封建上層與下層積極變革的宗教和民主人士有很大的矛盾,雙方斗的是你死我活。
軍隊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陳明哲覺得還是有機會的,因此他和黃山特別注意鼻樑男的一舉一動。
鼻樑男走到陳明哲和黃山跟前,臉色很平靜,低聲說道;“你們兩個能否夠實情相告,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你們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陳明哲沉聲說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不能說,對你也沒有什麼幫助,你覺得問這個有意思嗎?”
遠處的炮聲變的輕微了一下,政府軍的攻勢有所減弱,估計過不了多久這一波攻勢會暫時停止。
陳明哲稍微舒展了一口氣,可是鼻樑男卻冷哼了一聲,“兩個中國人跑這裡來,是不是搞情報的?不過我聽說你們與中情局有關聯。是不是?”..
一聲炸雷響起,陳明哲和黃山震驚了,對方竟然知道兩個人來之中情局,不過鼻樑男似乎眼神中藏着一種狡猾的微笑。
“我暫時還不想殺你們,留着你們,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用處。”鼻樑男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陳明哲卻突然說了一句話,“你說了不算,後面的那個傢伙說了算。”
鼻樑男呵呵一笑,這個時候一個手下人跑到鼻樑男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鼻樑男聽了眼神精光四射,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立刻提了一檔,“你說的是真的?”
手下人重重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所言不虛。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猶豫什麼,按照我們自己的計劃去做,這兩個人留着,將來說不定還有用處。無論他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我們都有用處。”
猥瑣男不耐煩了,“你說完了沒有,一會我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在這裡呆着實在是太難受了,特別是和你們這羣土包子。”
鼻樑男看了對方一眼,“你說我們是土包子?”
“廢話,當然說的就是你,你們這些低等的人種,我和你們在一起實在是有損我的貴族稱號。你們就應該一輩子當奴隸,能當上軍人已經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這句話說完,後面的一些人哈哈大笑,譏諷鼻樑男和他的手下。
鼻樑男聽着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狂笑,不理不睬,轉過身子看着自己的隊伍,看到自己手下一個個氣憤填膺。
他低聲給自己的幾個手下悄聲說了幾句話,手下人頓時都身軀大震,然後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下了決心,然後轉過身子去將鼻樑男的話轉達給其他人。
“偉大的真主安拉,請你原諒那些無知的人,原諒我們所做的一切!”
說完,鼻樑男虔誠的跪在地上行禮。隨後站起來來,大聲喊了一句,“注意,正前方。”
這個時候,遠處突然有巨大的炮火,陳明哲知道,一般軍隊在開始衝鋒前會進行火力準備,還有一種是軍隊撤退時,爲了隔離作戰雙方而進行火力分離,這個時候政府軍連續開炮是準備後撤的。
遠處轟鳴的火炮聲震耳欲聾,政府軍開始後退了。
鼻樑男的隊伍對猥瑣男的隊伍成扇面進行了包圍。
這個時候,鼻樑男打着手勢,突然大喊:“全力開火。”
猥瑣男看到鼻樑男這個動作,還以爲他要準備對陳明哲和聖戰旅基地發起新的進攻,當下也不以爲意。
可是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鼻樑男帶着的上百人,槍口一轉,竟然對着猥瑣男的五六十人的部隊開火了。
子彈呼嘯聲和士兵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可惜的是,卻被大炮的轟鳴着和炮彈的爆炸聲所掩蓋。
看到一個個捂着胸口倒地的身影,一個個呼喊和難以理解的表情,猥瑣男這邊的手下,絕大多數都是一槍命中,到底身亡。沒有死的士兵在痛苦的掙扎着,卻跟本來不及拔槍射擊。
猥瑣男的胸口中了一槍,是鼻樑男打的,猥瑣男指着鼻樑男的頭,“爲什麼,爲什麼?你,你,瘋了,你就竟然敢殺我們這些,高貴的,高貴的。|”
“是啊,你們都是高貴的上層人士,我們只是賤婢,奴隸,只是螻蟻而已。那我現在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奴隸已經不是奴隸,我們的命運由我們自己掌握。真主已經站在了我們這一邊!”
伴隨着鼻樑男的冷哼聲,猥瑣男終於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
眼前的這一幕讓陳明哲和黃山等人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他們要自相殘殺。由於鼻樑男這裡採用了突然襲擊自身傷亡很少,幾乎沒有遭遇多少反抗。
鼻樑男走了過來,掏出手槍,瞄準了陳明哲,“現在該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了吧!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陳明哲很不喜歡頭部被槍指着,每次被搶指着總有一種命運被人控制並被人安排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
陳明哲將僅存的兩根金針放在手心裡,黃山將腳伸入了沙子裡面。
鼻樑男咯咯一笑,“怎麼,還沒有決定,我數三下,再不說出真實身份,我就開槍了,我的槍下死的人不計其數,你應該懂得”
鼻樑男得意的笑着,對自己剛纔殺戮的決定很興奮,
陳明哲突然說了一句,“我說。”
鼻樑男一愣,“很好,這纔是正確的選擇,畢竟生命比尊嚴重要的多,哈哈哈哈!”
陳明哲給黃山擠了一下眼睛,“我想說的是,你們是利比亞自由軍官組織,對不對?”
遠處,轟隆一聲炸響,政府軍最後一發炮彈落地爆炸完畢,政府軍呼啦一聲暫時撤退了。
“利比亞自由軍官組織”是利比亞軍隊內部一個**的軍官組織,組織體系很複雜,只要是中下層軍官組成,一直很神秘,政府方面一直以來也在調查這個組織,只是這個軍官組織一支很隱蔽。
今天陳明哲直接說出了這個組織的名稱,鼻樑男聽到這個名稱後頓時整個人僵化住了,瞬間石化,他腦子出現了短路,手有些顫抖。
“你,你從那裡聽到的這個名稱?快說。”
鼻樑男整個人有些驚恐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