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陳明哲、黃山、左拉三人迅速往敵人位置匍匐前進。臨近敵人位置的時候,敵人似乎有所察覺,陳明哲不等敵人反應,三人的手雷接二連三全部扔了出去,先後扔出了六顆手雷,對方倒下一片。
敵方腹背受敵,搞不清狀態,但是火力很猛,仍舊打的樸上尉他們擡不起頭。
黃山爬到高處,用狙擊槍瞄準敵人,碰的一聲,打中了一個穿着打扮不一致的傢伙,這應該是這對人馬領頭的。
對方領頭的人一死,頓時隊伍有些亂,陳明哲等人前後夾擊,對方死傷過半,有人一喊,四散而逃。
夜晚中,陳明哲最後放棄了對殘敵的追擊。命令隊伍加緊行動,陳明哲有些奇怪,敵人這麼容易被打垮了?
這次被擊中的樸上尉的手下,胸口中彈已經不行了,簡單埋葬了,豎了個木牌子,算是記住這裡,等以後回來的時候重新處理。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打掃了一下戰場,將他們隱蔽用的各類材料拿了起來,他們隱蔽的材料顏色與沙土極爲相似,非常迷惑人。
平時僞裝主要是綠色,藍色,是爲了與森林樹木相一致。
這裡的隱藏應該與沙漠的眼色相一致。
就像澳大利亞的太攀毒蛇一樣,顏色是土黃色,讓你被咬了都不知道毒蛇在那裡。
左拉檢查了一下敵人死傷情況,可惜找到一個唯一的活口,還自盡了。
樸上尉頓時有些沮喪,其他人都有些神色肅然,看來在敵人的薰陶下還是有些死忠手下的。
突然靈光一閃,陳明哲命令他們立刻將這些遮擋物全部收起來。衆人收了起來後,立刻給自己披上了。
繼續前行,繞過了原先的側面第一個黃色據點,陳明哲在這裡只是安放了一些炸藥,連着引線。
留下一個人引爆炸藥。其他人繼續往中央黃色據點移動,當包圍了黃色據點的時候,黃山打出了一記閃光彈。
嗖的一聲,閃光彈飛上了天空,天空爆裂開了閃光彈,瞬間周圍五公里以內都看的分外清楚。
絢麗的煙花墜落了,很快左側的黃色據點引起了連環爆炸。
中央位置的黃色據點立刻衝出來一大批人,陳明哲用望遠鏡望去,裡面爲首的一個,似乎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夜視望遠鏡下的這個人竟然好像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刀疤,這個傢伙和陳明哲曾經打過多次交道,自己的性命差點丟在此人手裡。
剛纔第一次伏擊自己的人裡面就好像有刀疤,看來他撤退回來準備二次攻擊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刀疤衝出來的時候,也覺察到了有一雙凌厲的眼神在盯着他,他下意識的轉過臉來,眼神射向了陳明哲這裡。
陳明哲放下望遠鏡,和他四目相對。
對視了五秒鐘後,兩人似乎同時反應過來,雙雙舉起槍,碰碰對射了起來。
遠距離射擊不是陳明哲的絕對強項,好在也不是弱項。
這方面遠程射擊是黃山的最強項。
當陳明哲開完槍後,立刻躲避起來,因爲他知道刀疤這方面不見得比自己差。
刀疤的子彈瞬間打在了陳明哲左胳膊附近,饒是陳明哲躲得快,子彈擦着陳明哲的左胳膊飛了過去,燒的陳明哲的胳膊火辣辣的疼。
陳明哲的子彈打在了刀疤的腰部的左側位置,刀疤其實也移動了身形。
如果兩人都不是忌憚對方,都不移動身體的話,最終結局應該是陳明哲的左側心臟被擊中,刀疤的左腰部被擊中。
很可能兩人是一死一重傷的節奏。
子彈打在石頭上,火星四射。這裡除了沙子就是石子。沒有別的,只有以死相拼。
很快,各種武器交上了火,這裡沒有爭論,沒有道理可以講,唯有武器噴射的火舌,在告訴所有人,要麼對手死去,要麼自己倒下,沒有其他的可能。
沙子上到處被打的坑,因爲沙子的流動性瞬間又填滿了小坑。
只是偶爾擦出的火花告訴世人,這裡曾經有子彈經過。
慘叫聲,哀嚎聲,喊叫聲,手雷的爆炸聲,機槍子彈噴出的火舌,交織在一起。
也許人員不是很多,但是射擊出來的火光,在夜晚中就像綻放的煙花,一股一股的,我方唱罷你登場!
有人與敵人近距離接觸了,甚至在看不清的近距離的情況,造成極其近距離的接觸,最後雙方的槍支都使不上勁了,只能用冷兵器匕首和雙手雙腿來纏鬥,從沙丘上滾落下去,又從平底來回翻滾。
有無奈之下拉開手雷同歸於盡的,還有冷兵器雙雙刺入對方胸膛後,雙雙斃命後偎依在一起的。
四十分鐘後,激戰終於完成的時候,整個沙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地上躺的人不知道有幾個,左拉和黃山身上也流着鮮血。
陳明哲和刀疤都在用匕首相互砍着對方,兩人手裡的熱兵器都丟掉了。
兩人決定靠決鬥的方式來完成兩人的最後的恩怨。
匕首對匕首,陳明哲不用黃金劍,刀疤不用毒匕首。
兩人相互交換了匕首,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眼神對視着。
刀疤冷笑着,倒吸着冷氣,說道:“上次沒有殺死你,我後悔了整整兩年。實在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陳明哲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上次我沒有幹掉你,是你的幸運,好運不可能天天跟隨着你,對不對?你的好運到頭了。”
“哈哈哈哈,陳將軍,奧不,崔上校,我們鬥了這麼久,實在是太遺憾了,很久沒有碰到像你這樣的高手了。我真想如果我們兩人能夠聯合起來,那絕對能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刀疤並不掩飾對陳明哲的欣賞。
其實陳明哲從內心裡還是認同刀疤的功夫和戰鬥力,這個人的思維也絕非泛泛之輩,確實是不可多得的殺手人才。
可惜兩人註定時要有一個活着離開這裡的。
刀疤把衣服索性一脫,露出矯健的肌肉,大聲喊道:“來吧!讓世界知道我刀疤是男人,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吧!”
陳明哲扔下了頭巾,脫掉了外套,“奉陪到底,不論誰死,活着的人都會給他立碑的。來吧!撲上來吧!”
哈哈,哈哈,狂笑聲響徹在沙漠冷風中,噹啷一聲,兩隻匕首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兩人的眉毛都豎立起來,這是一次古老的血拼,戰士和武士的化身在以死想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