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雲生兩人出了房門,村上六柱就睜開眼睛,猜想李雲生會用什麼辦法套取情報,不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就算事發之後,也不會有人懷疑自己,然後便放下心來。
而離開病房之後,小澤三郎就對着李雲生說道:“武田君,你既然初來上海,不如我帶你去遊覽一下黃浦江的風光。”
李雲生微笑的說道:“客隨主便,在下完全聽從小澤君的安排。”
小澤三郎輕笑的說道:“武田君太客氣了,小澤乃是爲你服務的,村上長官可是讓我好好招待你,所以你有什麼要求,一定要對小澤說啊。”
李雲生馬上說道:“我還真沒有什麼要求,咱們可以隨意的遊覽一番,只不過遊玩之後,小澤君陪我暢飲一番就行。”
小澤三郎點了點頭,兩個人又客套了幾句,就去了黃浦江邊遊覽。
到了中午的時候,小澤三郎就帶着李雲生來到一家飯店,是專門做上海菜的,兩個人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些酒菜之後,小澤三郎就開口說道:“武田君,這裡的上海菜最爲有名,也是我最喜歡的,你可以好好的品嚐一下。”
李雲生客氣的說道:“既然是小澤君喜歡的,一定差不了,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酒菜就上來了,不過看到上來的酒,李雲生就一皺眉頭,然後不悅的說道:“小澤君,既然來吃上海菜,我們爲何還要喝清酒。”
這話小澤三郎有些疑惑,畢竟日本人一般都喜歡喝清酒,可看到李雲生有些不悅,就奇怪的問道:“怎麼武田君不喜歡喝清酒麼。”
李雲生馬上說道:“不是不喜歡喝,不過既然來吃上海菜,自然要喝支那的美酒,聽說上海的白酒很有名,我自然想嘗一嘗,”李雲生纔不想和小澤三郎喝清酒呢,畢竟清酒那東西和馬尿沒什麼區別,度數還低,就是喝一下午,也未必能把小澤三郎灌醉,這與自己的目的不符,所以便裝作不悅的樣子,讓小澤三郎跟自己喝白酒。
小澤三郎一聽,馬上就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喝支那的白酒,”然後便吩咐服務生把清酒換成白酒。
等白酒上來之後,小澤三郎先給李雲生倒滿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到了一杯,然後舉杯說道:“武田君,小澤先敬你一杯。”
看到上了白酒,李雲生這才滿意,畢竟這樣才能快速的灌醉小澤三郎,而且喝多了白酒之後,第二天醒來之後,還記不住之前的事情,這樣事後也不會讓此人懷疑,於是馬上舉起酒杯,滿面笑容的說道:“小澤君太客氣了,我們同飲此杯,”然後就跟小澤三郎幹了一杯酒。
不過在喝酒的時後,李雲生只抿了一小口,其餘的全部倒入空間中。
之後兩個人就開始邊吃邊聊,不過白酒的度數太高,小澤三郎喝了幾杯之後,就有些頭暈,於是就開口說道:“武田君,這支那的酒太烈,遠不如我們日本的清酒好喝,不如我們換些清酒。”
李雲生馬上說道:“這支那的白酒的確很烈,不過卻入口甘醇,讓人回味無窮,我看我們還是繼續喝白酒吧,”說完就舉起酒杯,示意小澤三郎乾杯。
李雲生看到小澤三郎的樣子,就知道此人已經有些暈了,不過還沒有答到醉酒的地步,所以還需要繼續喝下去。
聽到李雲生的話,小澤三郎就有些皺眉,他是一個海軍軍官,不想讓自己醉酒,不過看着李雲生非常高興,要是不陪着的話,難免讓對方不滿,想到對方是村上六柱的朋友,心中就有些無奈,只能笑着說道:“那好,咱們就繼續喝白酒,”然後便再次舉杯,和李雲生對飲了起來。
喝完了這杯酒之後,李雲生就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呦西,小澤君的酒量很好,而且你也很夠朋友,我們繼續喝,說完之後,便繼續舉杯。
兩個人又喝了一小會之後,小澤三郎就有些醉了,不過還能自控,便開口說道:“武田君,這支那的白酒實在是太烈了,小澤已經到量了,真的不能在喝了。”
李雲生馬上開口說道:“小澤君,我看你清醒的狠,肯定還能喝不少,武田難得來一次上海,又遇到你這個朋友,你可不要掃興啊,”李雲生看着小澤三郎現在的狀態,不由得有些欣喜,不過此人現在還有些警覺,還不是詢問的最好時機,所以就繼續勸說。
小澤三郎有些無奈,猶豫了一下,就開口說道:“武田君,小澤實在是不能再喝了,要不這樣吧,我用茶水代替,繼續陪武田君暢飲如何,”小澤三郎還真不想掃了李雲生興,畢竟此前村上六柱特意交代了,可自己是真的到量了,再喝下去就會出醜了,所以就想出這個折中的辦法。
看了小澤三郎一眼,李雲生就開口說道:“喝茶有什麼意思,看來小澤君是真的不行了,那我們就別喝了,”看到小澤三郎不想在喝了,李雲生便使出了以退爲進的辦法,相信小澤三郎一定會繼續陪下去。
看到李雲生這麼說,小澤三郎馬上說道:“武田君不要生氣,這樣吧,白酒小澤便不喝了,用清酒來陪武田君暢飲如何,”小澤三郎真怕李雲生不滿意,所以馬上換了個方式。
李雲生這才點頭,欣慰的說道:“這就對了麼,只有喝酒纔有意思,”然後便繼續舉杯。
對於小澤三郎用清酒代替,李雲生一點不悅都沒有,反而很高興,畢竟常喝酒的人都知道,將酒混合着喝,是更容易醉的。
又喝了半個小時左右,小澤三郎就徹底喝多了,說話也隨意了起來。
看到小澤三郎這個樣子,李雲生就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便試探的開口問道:“小澤君,你早上過去的時候,說是剛好下了值,不知道你在執行什麼任務呢。”
小澤三郎已經喝高了,再加上他只是個普通軍人,現在受到酒精的影響,更是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便如實的回答:“就是幫特高課看着一個人,也不知道特高課這幫混蛋搞什麼鬼,就爲了一個人,竟然讓我們派出大量的人手去看着,木村將軍也真是的,竟然會答應這麼荒唐的要求。”
看到小澤三郎乾脆的回答,李雲生便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便再次問道:“特高課這幫傢伙還真是混蛋,不過他們自己爲什麼不派人看着,還要勞煩你們來做此事。”
小澤三郎狠狠地說道:“可不是咋的,我們海軍的人要派一個小隊來看守,而且每隔兩個小時都要換班,就爲了看着一個人,竟然調動了我們整整一箇中隊,而他們特高課,竟然只派了一個人過來,還經常指手畫腳的,真是讓人討厭。”
聽到二十六號公館果然有日本特高課的人,李雲生我就嘆了口氣,心想事情要難辦了,剛想要說些什麼時候,就聽到小澤三郎抱怨道:“還有這個混蛋,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就找個藉口出去睡覺,把值夜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個情況讓李雲生心中一動,馬上就問到:“他就在你們面前睡覺嗎,這可真是太過分了。”
小澤三郎氣惱的說道:“到是沒有在我們面前睡覺,不然我們也不會答應,他是找了個藉口出去,然後早上纔回來,可誰不知道他是去睡覺了,只留着我們海軍的人辛苦站崗。”
聽到這個答案,李雲生就輕出了一口氣,然後裝成憤怒的樣子,狠狠地說道:“那你們就沒向上面彙報麼,這種情況你們上級就不管麼。”
小澤三郎無奈的說道:“怎麼沒有彙報,可特高課的人說他們人手不足,只能派一個人看着,所以這個人才在晚上休息,你說他們既然人手不足,乾脆把人交給我們海軍就完了,還非要派個人來指手畫腳,真是讓人生氣。”
這個情況到是讓李雲生意外,畢竟有些不合情理,於是便繼續套取小澤三郎的口風,可卻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又過了不久,小澤三郎就醉倒了,而且是徹底的人事不省。
看着小澤三郎倒下,李雲生便叫來服務生,讓他開了個房間,然後將小澤三郎送回房間休息,自己則是思考日本特高課的反常舉動,畢竟就算在缺人,也不會就派一個人啊,難道特高課的人在進行什麼重大的陰謀。
李雲生不知道的是,特高課的人還真在進行一個陰謀,而且這個陰謀還與李雲生有關,所以才抽調了大批人手,之所以派了一個人看管趙百萬,是因爲證明這是陸軍主導的事情,海軍方面只是配合行動,所以纔會如此。
而木村敏行之所以答應這樣的條件,是因爲此前宮本慶良的事讓他在軍部丟了臉,軍部下令,讓木村敏行多多配合特高課的工作,所以當佐藤三郎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木村敏行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