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曉曼答應一聲再次出了門。而就在範克勤這面收到貨物登船成功的三天後,財政局那面有點炸廟了。因爲所有押運環境的單位,都攜帶着一部電臺,他們是可以隨時聯繫的。
你看其他事,國府高層可能不上心,但事關黃金這值錢的玩意,那可太他媽上心了。所以就在範克勤這面押運成功三天後,他們算算時間廣大民那面的船隻也差不多應該到了,是以主動開始聯絡他們。不過發出的電報,如石沉大海一般。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就讓他們很是難受了,現在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是廣大民那面的電臺出了問題。第二個就是整個黃金押運隊出了問題。
如果說其他事國府高層不上心的話,那麼事關黃金,他們還是相當上心的。而這事,是警備師下轄的行動隊負責。因此,一個電話打過去,讓他們弄清楚怎麼回事。沒錯,這就是甩鍋。而且是一石二鳥的甩鍋。
首先,你們警備師確實是負責這一批黃金的押運。無論如何都脫不開關係,那麼一事不煩二主,你們就一定要調查。然後這件事此時還沒定性,畢竟廣大民他們只是失去聯繫,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出了某種嚴重問題。我現在通知你,就等於是賣個人情過去,因爲你是有機會彌補的。我們沒有直接向上彙報,可能出了事,那就已經非常給面子了。所以你必須要弄清楚。
其次,那就是真的出了事,也跟我們沒關係,而且我們反應的已經很及時了,我是不是聯繫了廣大民,我是不是也通知你們趕緊進行調查。我們在辦公室裡鞭長莫及啊,具體的事是你們做的。我們做的事已經做的很及時了,那在出事,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警備師確實是沒辦法,誰讓你攤上了呢。是以他們也有點害怕了。你要是翻了個其他的錯誤,那可能真不叫個事。但黃金啊,兩艘船的黃金,大人物肯定是不可能親自操辦,否則還叫什麼大人物。但大佬的利益在裡面,這個誰能否認的了?而且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大佬,可能都會分一杯羹啊?現在你們要真的把兩艘船的環境弄沒了,這些利益相關的大佬,你猜會不會對你很是不滿啊。
就算這個事肯定是沒法放在明面上說,但我不替我們的利益,你是爲國府押運黃金,你出了事,本身就是辦事不利。我們現在對你這種行爲追究,你說正當不正當吧?
沒錯,就是辦好了上面的大佬滿意,但未必就能給你一份,可你一旦辦砸了,你一定會挨收拾。這事就是這麼不講理。可你就是沒有絲毫的辦法。警備師的總參長知道了後,汗都下來了。心中暗罵,師長他媽的正好這段時間在國府開軍事會議,而且是連續的開,這件事攤在自己腦袋上真是他媽的操蛋。可你怎麼辦啊。趕緊查吧。不能查,估計啊,軍委會自己上面所有人,可是後果依舊非常之嚴重。
他媽的行動隊的精銳都他媽出去了還能出事?他媽的操蛋。雖然這麼罵,可沒辦法,立刻連續下令。把人撒了出去,而且還不是一隊人,而是好幾波人。有坐船的,也有走陸路的。這些人從命令中也能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擱,快速的開始沿着水道開始偵查。
話說,這個年頭在水面混的人,很多都不怎麼幹淨。爲了相互搶生意什麼的,那也是大打出手,或者是相互勾結的,多少都沾着點黑色的邊。沒辦法,這個年頭,老蔣頭說白了其實,真的很像是個黑色的頭子。所謂上行下效,整個正府,那都沾着點的。
是以在水面上混的這些人,那也是閒不住的住。廣大民那幾艘押運船之,和運輸黃金的船隻,就那樣在岸邊擱淺着,時間一長,凡是經過這裡的船隻那都是能夠看得到的。距離挺遠一看,船隻挺好啊,如何不惦記啊。直接經過這裡好像是沒事一樣,但轉頭就通知自己的同夥,在哪裡哪裡看見了幾艘船,沒有主,趕緊拿下。
因此,就在這種情況下,廣大民他們的幾艘船,沒兩天就被人偷走了。話說,有幾艘船上,全都是槍眼啊。沒關係修一修,補一補,看不出來就可以了。這個年頭也沒有什麼太強的管理觀念,你自己私下隨便弄。
因此,警備師的調查組,經過了事發地點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裡出過事。也看不出來啥,只能沿着水道繼續往前查。一直都他媽到上海了,還是沒有雞毛的發現。只能把這個情況用電臺彙報給了警備師。
正當警備師的參謀長急的團團亂轉的時候,陸路的調查組卻發現了一些端倪。水路快啊,坐着船,直接沿江而下就可以了。但陸路不一樣,天然的就比較慢。而慢,反而在某種時候,就會多觀察到一些東西。
當時打的槍,都是往船上打的,水面打的,是以本身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沿江一走可就不一樣了,要知道,當時隊長他們有多把幾槍,還有很多的步槍同時開火。就算是打掃戰場本身也沒那麼多時間,畢竟事關黃金,要快速轉移。
因此,子彈頭和彈着點看不見,但是一些彈殼什麼的,可是不免要留下了。其中一個警備師的偵查員很是機敏,沿着岸邊到了雷公嘴這一片地區後,這麼一走。嗯?腳下好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呢。低頭一看,自己腳下正好把一枚彈殼,踩進了土地裡。
他立刻彎腰撿起了彈殼細細的看了看,發現是一枚三八式步槍彈的彈殼。於是他就開始在周圍搜索起來,結果在這個樹林的草叢中,發現了不少彈殼,而且看周邊的環境,再結合彈殼暴露的後的狀態,這不是很久遠時間留下的啊。算算時間,我草,真的可能會跟廣大民失蹤前後的時間對的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