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是最近的未登記電臺的記錄。“董樺衣，把一張文件遞給了範克勤，道：”就南京以及周邊這一片地區，信號那叫一個活躍。克勤我得批評你了啊，打掉他們。也讓我電訊處清淨清淨。這個月，常會上，局長都點我們電訊處三回名了。“
範克勤一樂，道：“不是……你這也能賴到我身上啊。”說着話，他看了看文件上的記錄，確實是不少。將其抵還道：“我看這個有什麼用啊。我又不懂，你不給我劃定範圍，我還能看見信號在天上飛，摸過去。”
董樺衣道：“要是能看見那還好了，這給我弄得，真特麼費勁啊。我在城裡的各個監測點，這段時間都忙瘋了。一個信號起來，另一個信號剛落啊。當然了，這個說法有誇張了。但這一個月的信號頻率，比上個月最少多出百分之十到十五。這個可一點沒誇張。哎，紅色要幹嘛啊。呃……其實，也不能說，肯定是紅色的。這裡面其實也有軍統和中統設立的秘密電訊的站點。只是現在無法確定，那些是紅色的。”
範克勤道：“原先我剛剛加入情報處……哦，那時候是剛剛遷都重慶，局座是情報處的處長。我剛來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咱們的一個監偵室，讓小鬼子的特務給端了。監偵設備也破壞了。哎，你對於電訊這方面這麼在行，你就弄點監偵設備唄。我可聽說了，這玩意可比多點測向方便的多。可惜的是，當時咱們就那一套設備，還給小鬼子弄壞了。不過那玩意是德國貨，聽說在德國，也挺少的。更別提運過來了。”
董樺衣聽見這話，反而一樂，道：“那都是過時的了，那玩意得，有人不停的打電話聯繫監偵室，很不方便，而且超出範圍就探測不到了。”
範克勤遞給他一根菸，道：“說得好像你有更先進的式的。“
“我沒那能耐。“董樺衣道：”我就是個玩技術的。但這一次，不開玩笑，真的，你的調查處和外勤隊，一定全天，給我留一個行動組。然後我告訴你地點，你直接抓人。“
範克勤道：“不是，你能不能把話跟我說明白了，跟我還玩個啞謎是吧。在哪學的，這麼膈應人呢。“
“對。”董樺衣道：“不過……這可看對方的信號長度了，要是發報時間夠長，就能夠找到差不多的地址。但要是內容只有很短的字數，那也是白費。哎，要是多有幾輛這樣的車就好了，事先佈置到全城的各個點，只要有個不明信號，立刻就鎖定。開始追查，如此才能保證更高的效率……等下午吧，下午，你跟我去看看實驗。”
“我操。“範克勤道：”有什麼……確切的消息啊？你在紅色那面有釘子？“
“嗯，這句東北話正宗。”董樺衣笑道：“不跟你打啞謎。你記不記得，曾經你在小鬼子海濱倉庫，玩過一次大的，炸燬了他們很多電訊設備。”
“怎麼的？”範克勤道：“那都炸的不成樣子，你還能修好？”
董樺衣說道：“根據信號強弱，監偵車就能測量出來。車子不是移動的嗎，比方說我現在往前開，後面的監偵員看着表，如果信號增大，就告他一直開，信號變小，那就肯定是開反了。明白了嗎？“
“你說啥呢。”董樺衣打斷道：“你說的拿東西，學名叫能掐會算。能不能講究科學。”
範克勤道：“還指示，怎麼的？你要跟我換一換？”
範克勤道：“那我的人就跟着你的監偵車就可以了。”
“好啊。”範克勤高興道：“是不是這種車子，一下子就能鎖定具體的地點。我得人直接……”
“我有個屁的釘子。“董樺衣道：”就我電訊處那幾個，都是玩技術的。安插釘子那是你的事了。“
範克勤說道：“不是……那你倒是說說啊。讓我心裡先有個數。”
範克勤道：“成啊，這東西以後對我們調查處，或者是外勤隊應該不是什麼保密的裝備吧。我叫兩個手下也過來看看。”
“那肯定是修不好。“董樺衣道：“但是也有個別沒被炸到的零件啊，再加上小鬼子那些監偵車上零件。正好被我湊了一輛監偵車。這個事，從小鬼子被趕跑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了。特別費勁，有不少零件缺失，我特麼的好不容易到了現在才能找到湊出個別的可替換零件。湊了一臺監偵車，而且我還給改裝了。絕對比小鬼子的監偵車好用。今天下午開始實驗，你跟着來看看。之後咱們配合起來，也默契。”
“怎麼沒有。“董樺衣笑道：”我這次爲什麼找你啊。就是要跟你調查處和外勤隊，展開更加充分的合作。哎，過兩天啊，你的外勤隊，或者是調查處，全天常備一個行動組。聽我給你指示。“
“記得。”範克勤道：“當時我帶着華章去的。原因是，小鬼子甚至弄了監偵車……我靠，你也弄了？”“你看，你腦子轉的石快啊。”董樺衣道：“當時，咱們在小鬼子後方活動的不少電訊站點，就是被小鬼子監偵車給破獲了。你弄了這麼一下，小鬼子的後續跟不上，再加上他們也後繼乏力，所以，他們的監偵設備，就再也沒給咱們後方的電訊據點，造成太大的破壞。這個我得成你的情。但小鬼子被趕跑之後，這些東西，可能是因爲長期不用了。而且那個倉庫都廢棄了，所以，也沒有被搬回去。這不就留給我了嗎。”
“對你們當然不能保密啦。”董樺衣道：“畢竟有了這個車，肯定是要相互合作配合的。你叫吧，但別弄太多人啊。最好是以後有配合需要的。”
範克勤說道：“成，幾點鐘？”
“定的下午兩點。”董樺衣笑着說道：“開車啊，不能讓你們在後面跟着跑啊。我們心裡不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