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道：“像是你能幹出來的。不過，這可能是最好的情況了。“
範克勤道：“不一定，在這之前，你還有跑的機會。”
華章道：“跑的機會當然有。但目標如果是我的話，你就不可能不親自下場參與。如果你都下場了，我還能跑……那你的嫌疑更大。”
“所以。”範克勤道：“得在這之前就斷絕這個可能性。但現在還沒到這個時候，一會上班，你就正常的帶人跟我彙報工作，我會看着決定的。”
華章道：“好，六子那面，應該也沒問題，昨天下午畫像出來後，我看了，未必能有多像，六成吧，頂多了。“
“嗯。“範克勤道：”六層的話，那容錯率可就有點不妥了。這是好事。如果想要查到你的頭上，那還需要太多的步驟，每一個步驟要消耗太多的資源。不可能成功的。“
這話華章是同意的，吃了口包子，用稀粥順下後，說道：“如果正常的話，餅子樓的事，就基本到着了。張玉輝，還是要除掉的。另外，昨晚回家後，我收到了六子給我寫的一封信。那裡面有跟一個叫做謝如林的人，接頭購買情報的渠道，這是秦大釗來這裡的目的，我們需要把這個通道建立才行。可現在沒有人手。”
範克勤道：“怎麼會沒有人手呢，讓苗新峰去。”
華章有點躊躇，道：“苗新峰……雖然說我們救了他一命，他也確實是表現的言聽計從。但他這個言聽計從，或者說這種忠心，是給安全局調查處處長的，而不是……不是我們的朋友的。更不是給我的。“
範克勤道：“但他一樣不會多嘴。另外，一個特工，在接到了自己上級給予的任務後，他怎麼可能知道上級怎麼想的。尤其是在咱們這種秘密戰線上，各種套路，各種花招，各種手法。我讓他去接一個漢奸，或者是讓他扮演一個紅色的人，購買情報。他知道我在用什麼手段嗎？他怎麼知道我不是有自己的考量啊。只要他不大張旗鼓的說，誰能知道。所以……他會大張旗鼓的到處說嗎？”
“他不會。”華章說道：“他現在等於重獲新生，這麼做，就等於是找死。他不會的。”
“嗯。”範克勤道：“所以，那就讓去接觸這個謝如林。這個人……情報販子。其實很危險的，咱們倆個都不能接觸。”華章道：“好，那我跟苗新峰說。“
“別。“範克勤道：”你說當然可以，但力度不夠，而且你說的話，可能會引起苗新峰的聯想。雖然他肯定不敢對你起什麼歹心，但還是要防一手的。你現在讓他幫你做一些髒活累活是沒有問題的。但這方面的事，還暫時不合適。但我出面就不一樣了，他可能還是會聯想一些東西，但更多的是，以爲我會用這個招數，給紅色那面放什麼假消息之類的。又或者是，通過這件事，給紅色的人下什麼陷阱。
是以，我跟苗新峰交代這事吧。你把怎麼聯絡謝如林告訴我。“
華章說道：“好，那你記一下……”當下，就把六子轉述的，怎麼和謝如林聯繫，原原本本的跟範克勤說了一遍。跟着，兩個人不在談論正事，吃過了東西后，華章先走了。範克勤則是又要了幾個包子，吃完還抽了根菸，這才走。
等到了安全局後，範克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又過了一會，華章帶着二組的組長，過來跟他彙報了工作。不出預料，一天過去後，餅子樓秦大釗根本就沒回來。而六子的畫像，其實以範克勤的眼光看，還是挺像的。不過放在完全不知道六子的人眼裡，那就不行了，就變成了很多人都挺像這個畫像的。
於是範克勤道：“現在在往下查，有點困難了。對方肯定是已經跑了，那個人一定是收到了什麼風，這才通知的那個姓秦的。你們覺得，是什麼原因？”
二組的組長皺眉道：“這……具體原因，卑職還真是想不出來。但肯定不是咱們內部露的風。那個張玉輝，只有昨天上午，才把那個餅子樓和姓秦的告訴給咱們，而後咱們立刻就奔赴了現場。按照紀律，下面的兄弟，奔赴現場的時候，最少也是兩兩一組，途中絕對沒有任何人離開過。我已經問了，都能夠保證這一點。是以，究竟對方怎麼就跑了，確實是無法估計。但還有一個可能性，對方是不是本身就是警惕性非常強啊，預感到了什麼？從而……跑了？但這個預感也有點太準了。那個人明顯就是去讓他撤離的。但這個人，又是怎麼收到的風呢。所以會不會是，張玉輝其實，嘴巴沒那麼嚴，之前無意中透露給了誰？”
華章道：“也不太可能，張玉輝這小子，我在李金良家見的第一面，那時候，他跟我都沒說餅子樓這個具體地點。只是說他看見了一個曾經在趙家合子紅色支部，看見過的一個人。連我都沒說……他能跟其他人說？至於無意中透露……李金良也不清楚這個事。所以，我感覺最大概率，其實……還是那個姓秦的，或者是紅色那面又給他交代了什麼其他的任務。再者，姓秦的爲什麼來這裡，我們可是不清楚的，但是他來到這裡一定是有目的的，說不得，是他本身的任務，出了什麼問題，而他的同夥，感覺到了什麼危險，這纔過來讓他撤離。但有一點我覺得，二組長說的對，風聲肯定不是咱們這面透露出去的。“
“嗯。“範克勤點了點頭，道：”這個分析還是有可能的。姓秦的到了這裡，肯定是有什麼任務，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然後因爲這些事，或者是人，感覺到了什麼危險……行，先這樣。我跟局座彙報一下。“
“那……張玉輝怎麼安排？“華章說道：”他就是想進咱們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