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對範克勤這種本身都知道,水平高到嚇人的特工,和對這種有點能力,但不多,更多的是靠着自己給上司當情人上位的,那肯定是有所區別。但是這,也是他們這次行動失誤的原因之一。
華章本身的天賦,這裡說的是對特工類的天賦,本身就很高。再加上後來範克勤全力教授,她此時的水平真心可以說一句相當厲害。在如此情況下,再加上他們本身針對性不足,不像是針對範克勤那樣針對華章,尤其是在範克勤那面打不開局面的,進度緩慢的時候,他們更是把這種力量用在了華章身上時,這就讓華章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本身,華章就是潛伏在安全局這種單位,她本身的紅黨身份,這就讓她小心備至。在這種情況下,發現了身邊很不對勁,那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她充分的明白,自己有了這種感覺,絕不是處於什麼玄學。而是自己真的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跟自己平時所看的環境肯定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的,只不過自己的主觀意識,看不見。但潛意識裡,卻發現了不同。由於潛意識發現的不同,只會讓人有這種不安感,有些人不知道怎麼解釋,所以纔開始往玄學方向扯。
而她不一樣,範克勤曾經相當清晰的跟她教授過:“就好比在一輛車上,你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但是你閉上眼睛後,突然之間覺得你面前站着的某個人此時正在看你,而你突然張開眼睛,也確實是發現這個人再看你。這絕不是什麼玄學,也不是什麼所謂的特異功能。
而是你之前的那一圈觀察在你的潛意識中起到了作用。那個環境,在你閉上眼睛的時候,只有那個人,那個站位,那個面對的角度,有機會去觀察你。只不過因爲之前你觀察的一圈中,他沒有看你,所以你纔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當你閉上眼睛,你的潛意識中,其實已經,根據環境,對方的站位,面朝的角度等等信息,計算出了這個看你的機率大,你纔會有,對方此時再看你的這種看似特異功能的事情發生。
就好比,在別人提問一加一再加一等於幾?你用思索嗎?你用得着在心裡計算一加一等於二,然後呢,二在加一等於三,於是纔等於三。你用得着這樣的計算過程嗎?你不用,你直接脫口而出,根本不經過思索,就可以告訴對方等於三,這個答案。但實則,整個計算過程都發生在潛意識當中。絕不是你忽然收到了某種玄學,或者是什麼神秘的大佬,從天而降給你的答案。只是在你的潛意識裡計算的太快了,你的主觀忽略了這種計算過程而已。“
華章此時再回到了家中後,就是這樣的感覺。她下班回到了家的這一段路,她確實是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可是她知道,之所以產生了什麼不安感,主觀沒發現,但不代表自己的潛意識沒有發現。而這種感覺,就是自己的潛意識在起作用。
可是華章沒有輕舉妄動,沒錯,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甚至她有一瞬間,覺得這是範克勤給他的感覺。是以,她更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瞬間,立刻就被華章否定了。因爲現在的範克勤如果真的想要對付自己,根本不需要使用其他的手段,他甚至用最直接的手段,就完全可以了。做這種事絕對是脫了褲子放屁,費二遍事。
於是,到了第三天頭上,華章拿着一封信,來到了範克勤的辦公室。進入後,把門一關,華章直接將信遞給了範克勤,道:“你看看這封信。”
“怎麼了?“範克勤接過信件,略微一打眼,就覺得不對。但出於謹慎的性格,他還是沒有立刻發表一間,而是反過來調過去,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然後也沒有打開信封,看着華章說道:“這封信,被人打開過。”
“對。”華章道:“這是我自己給自己郵寄的一封信,就在前天早上,在咱們安全局裡,有統一的收發室,郵遞出去的。但昨天晚上,我回家裡後,收到了這封信,發現信封被人打開過。信件裡面的內容,是我故意寫的一些很亂的內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說明,有人在監視我。”
範克勤再次看了看信件,甚至還用鼻子聞了聞,口中說道:“二次粘合的很平整,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看出來。這是用蒸汽薰開的信封,打開時也很小心,沒有任何死褶。應該是他們也怕有什麼陷阱,標記之類的在不經意間破壞,但依舊打開了,這說明,他們有充分的小心這一點。然後看過信件後,一直用平整的重物押着信封口,讓其不至於,讓燻蒸的紙張發出不自然的弧度。而後甚至還採用了同樣的膠水,進行了二次粘合,以上做這些的時候,都沒有讓人的皮膚沾到過信件上,是用鑷子操作的。這一系列的手法,都說明,打開你這封信的人,是個專業的好手,處理的也可以說是很漂亮。”
說罷,範克勤將信件用小刀挑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拿出裡面的信瓤,再一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道:“嗯,同樣沒有經過人手,而是用鑷子,小夾子之類的東西,展開信瓤看的,看過之後,又小心的還原了。”
華章點了點頭,其實範克勤說的這些,她也知道。只不過有些東西,華章是藉助一些放大鏡,以及燈光來回對照等儀器,這才能夠看出來。尤其範克勤口中說的鑷子。開信封的這個人很小心,鑷子本身留下的痕跡,其實用正常的肉眼,是極難被發現的。可範克勤這樣來回看上一眼,就能夠察覺,而且不用經過放大鏡,明暗對比等等手段就能夠看出來,確實是相當嚇人的觀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