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接着說道:“先生只要明天早兩個小時上班。然後帶着竹爍和成晨兩位先生去往麥穗小區的院內,我會在一輛車子裡,等你們。到時候我會拉上你們,直接出城。到了城外,我們會有人接應三位先生。所以您現在請用電話,通知另外兩位先生,明天只要早兩個小時上班就可以了。
至於說監視的人手,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辦妥了。所以,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一般的情況,是八點種纔會進行每天的監視報告。所以,時間上來說,是來得及的。“
到了現在,陳同光也看出來了,對方確實是爲了救自己的。而且說的話很有邏輯性,而話中有邏輯性,本身基本上是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的。是以,陳同光心裡更加信服了幾分,只是他還有一個疑問,道:“既然如此,那爲什麼不在晚上直接就走呢?這樣的話,時間不是更加充裕?“
華章道:“如果能夠走掉,時間當然更加充裕。是有這種可能的,不過晚上也一樣意味着危險。現在剛剛還都南京不久,街面上的巡邏隊,注意力還是很集中的。另外,晚上不像是白天,這就好比一個人,在白天走在路上,和晚上走在路上,都被撞見了,你是更加會注意晚上的那個人,還是白天走在路上的人呢?一定是晚上的!夜色可以是保護色,可一樣也是能夠讓人更加防備的。”
華章這麼一說,陳同光徹底明白了,於是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此時,用他自己的電話打就完全可以了,因爲華章知道。他們還沒有給陳同光三個人上手段,也就是電話沒有被監聽。另外,陳同光三個人已經要走了,並且是明天一定要走,那也就無所謂了。
有了陳同光的訴說,竹爍和成晨兩個人自然是信服無比。是以沒用多長時間,通話就結束了。華章說道:“先生,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我在這裡待的太長時間,一樣會有危險性。咱們明天麥穗小區見。”
“好,我送你。”陳同光說着,把華章送出了自家房子,來到了院門這裡後,華章站住了腳,再次道了聲再見,然後閃身出了門。轉身就沿着街道一側走,跟着,一轉彎,有穿過了一個小區,再次走了一段夜路,找到了自己的車子。
但開上車後的華章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立刻在街面上轉悠了兩圈,找了個電話亭,給冰凌打了個電話,用約定好的暗語,讓他把屍體準備好。他們其實之前就約定好了,讓冰凌把屍體時刻準備着,如此,只要華章一個通知,就可以立刻兌現。
冰凌自然用錢再次收買了太平間的看管人。這也就是這個年代,死人太多,而且是無名的屍體,也一樣多,走在大街上,甚至都能夠看到路邊倒在地上的屍體。要放在後世,那是冰凌這一招是萬萬做不到的。花多少錢收買太平間看管人都是做不到的,因爲每具屍體基本都有家屬認領。而且這一下子是三具,就更加不可能了。
可這個年代正好相反,這種無名的屍體,那還真是不少。花錢過來看看病,結果人不行了,家裡也不剩什麼人了,就死在醫院了,怎麼辦啊,只能先放太平間了。而醫院的人,比如說某個工作人員,誰還特意要“我就是要找到他們的家人。“怎麼可能呢。
華章打完了電話,這一次就真的回了家。快速洗漱一番,立刻上牀睡覺。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華章起來後首先看了看時間,還有富裕,上了洗手間,再次洗漱一番,穿戴好了,出了家門。由於是一大早,所以街道上的車子還真不算多。一路很快的就來到了約定好的麥穗小區。大約是六點鐘不到的時候,就看陳同光和竹爍,以及成晨三個人,穿着打扮和往常完全不同了。顯然他們知道僞裝,不過他們僞不僞裝的其實現在意譯已經不大了。華章到了是沒說什麼,看見他們這個時間就來了,心中也明白,對方三個人也肯定是心中惦記,所以趕早不趕晚。
華章把車窗搖下,沒有說話,而是對着他們招了招手。陳同光進了這個小區的院內,目光就再找,所以一下子就看見了華章。帶着竹爍和成晨兩個人快步走了過來,上了車子。
華章立刻啓動汽車,駛出了這個小區的院內。等開上了馬路,往北郊外駛去的時候,華章從衣兜裡掏出了三個證件,道:“三位先生,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新證件,你們現在開始,就是證件上的人了。如果萬一碰見了巡邏隊檢查,只要別說漏了,我就可以應付過去。“
陳同光在副駕駛上接過,翻開看了看,找到自己的,又把其遞給了另外兩個人。他們接過後都默默的翻開證件看了看,記住了上面的信息。
一路上沒有太沉默,畢竟竹爍和成晨兩個人是第一次見華章,另外他們具體要去哪,也不清楚。所以,在車子裡,三個人就跟華章打聽情況。華章回答的很耐心,只要是他們問的問題,都一一解答。這樣的態度,讓三個人心中算是有了底。
華章很是機敏的,在途中遠遠的看見巡邏隊後,一轉彎,繞了個小圈,躲過了對方。除此之外,倒是沒碰見任何的意外情況。等出了城,人煙更少。只是路面更差,所以速度上來說,不升反降。
但好在約定的交接點,也不算太遠,出城後十來裡地。到了河套附近,一轉彎,來到了一條橋樑前,華章把車子停下,但沒有下車。滴滴滴!滴滴滴!的有節奏的按了幾下喇叭。
聲響過後沒多久,就看這個小橋對面側面的小樹林裡,鑽出了幾個人。其中一人,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隨手撣了撣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