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天寺誠,說道:“您的意思是,本地的……所有人。”
“沒錯。”永田美津夫,道:“既然我們要全體玉碎,那麼對方的所有人,爲什麼不跟着我們一塊死。我們已經到了最後時刻,那有決死的意志,爲什麼不在大膽一點。屆時,反倒有可能,會讓對方有所顧忌,給我們一線機會。如果連着一線機會也沒有,那麼我們拉着這麼多人一起陪葬……這才叫不算吃虧吧。總比,我們單純的全體玉碎,要好的多。”
佑天寺誠微微沉默半晌,道:“如果我馬上要死的話,無論對方的人是誰,我恐怕也會拉上他一起死。這就是我的決心,閣下。”
永田美津夫點了點頭,道:“很好,佑天君。但光靠我們,似乎是做不到的,我們必須跟其他的單位合作,纔可以,而且效果一定會更好。覆蓋面也會更廣。”
佑天寺誠道:“駐軍司令部?他們只會按照本部的命令,死板的行事吧。我們未必能夠說服對方。”
永田美津夫說道:“你考慮的沒錯,但駐軍司令部中的第六聯隊,雖然一樣隸屬於駐軍司令部,但他們更獨立。是有自我行動權利的。而且,他們之前在跨年宴會上,也想對方鬼來着,可是卻被鬼耍了一通。我們都有着同樣的敵人。”
“嗯。”佑天寺誠道:“碧山合延……只是據我瞭解,這個人其實有點自私自利。”
“那就更好了。”永田美津夫道:“我們要的就是他的自私自利,這樣他纔可以更大膽的執行我們的計劃。他可以在這個計劃中,盡情的自私自利,來獲得他想要的好處不是嗎。”
“也對。”佑天寺誠道:“第六聯隊人手不少,可……光是他們恐怕依舊不夠。”
“周海平,本地防務辦公室的主任。”永田美津夫說道:“碧山合延的跨年計劃失敗後,曾經跟駐軍司令部就這個情況解釋過,其實這個計劃,就是周海平提出來的,他對付起他們自己人,手段是非常兇狠的,而且一樣,想要對付鬼,我們的目標同樣的是一致的。最重要的就是,我們日本人說的話,他從來都是聽的。”
佑天寺誠點了點頭道:“本地防務辦公室對本地的情況更加了解,而且他們的身份,讓他們行事起來更加方便,隱秘。”
永田美津夫說道:“沒錯,這個計劃到了最後的執行階段,我相信,周海平的防務辦公室,要起到不小的作用。“
說到這裡,永田美津夫道:“但似乎光是有第六聯隊和防務辦公室,還是不太夠啊。“
佑天寺誠說道:“我們可以擴大規模。我們有最高命令,可以再次抽調本地各大機關單位的力量,爲我們所用。“
永田美津夫聽罷想了想,道:“可以,那我們就這麼辦吧。你去聯繫碧山合延,周海平他們讓他們來永田公館,就說我有事情要跟他們商量。然後我會想辦法說服他們跟我們一起,完成這個計劃。佑天君,你則是去抽調更多的力量與人手,還有裝備。“
“我明白了。“佑天寺誠說道:”我現在就去。“說罷,見永田美津夫再沒有其他的吩咐,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當中。很快的,他就先後聯繫了周海平以及碧山合延,然後去往各大機關開始調集人手與裝備。
話說,轉過天來,碧山合延跟周海平上了門。進入了永田公館當中。等他見到了永田美津夫,後者把把他們叫來的要合作的原因,以及計劃梗概,跟他們說了一遍。
碧山合延聽罷,心裡還真是同意這個計劃。他之前,再跨年抓鬼失敗後,就曾經跟周海平有了一個掠奪財富的計劃。他確實是較爲自私自利的人,想要通過跟周海平的合作,偵查本地所有的金融以及珠寶等等有錢的地方。然後在通過某些手段,他們傾向於冒充軍統或者是安全局的某方勢力,對這些地方展開洗劫。
而且因爲之前,安全局的人確實是大力的在各地展開這樣的行動。事實上現在也沒有停止呢,只不過不像是之前規模那麼大,那麼猛了。所以,碧山合延跟周海平若是真的按照這個計劃行事,還真的有極大概率能夠成功。
此時,他一聽永田美津夫的計劃,心裡其實當然首先要考慮他自己的洗劫計劃。首先一點,他們的情況是沒有衝突的。而且,碧山合延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不但沒有衝突,而且自己還能更加的渾水摸魚啊。可能會撈到更加巨大的好處。是以想明白了這一點,碧山合延立刻就點頭表示:“將軍閣下說的計劃我同意了,我們第六聯隊一定會配合好的。與其最後我們全體玉碎,不如,拉上對方能夠拉上的所有人,一起去死,這才叫不虧。”
永田美津夫笑着點了點頭,道:“很好。”跟着又把頭轉向了周海平,問道:“周先生呢?意下如何啊?”
周海平還要考碧山合延,獲得日本人的身份。事實上他此時已經獲得了全套的證件,再交給他之後,周海平曾經還私底下去了一些需要通關的地方,亮出了證件經行實驗,結果當然是好使的。所以他現在幾乎是爲碧山合延馬首是瞻,見到他都同意了,自然也是同意的。
於是周海平說道:“將軍閣下的命令,我當然會遵循了。”
永田美津夫再次鰻魚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太好了。不過,怎麼才能拉着全城的人呢?我們總不能讓我們的手下全體出動,然後靠着子彈和體能去執行這個計劃。靠炸藥怎麼樣?”
碧山合延道:“我們第六聯隊的炸藥,肯定是不夠的。不知道防務辦公室和永田公館,有沒有足夠的,我們先湊一湊,看看缺多少。”
三個人一對照,那當然是不夠的,畢竟上海此時也是有數的特大城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