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安全後,範克勤放下了心。只等着時間一到,就開始行動。很快的又是一天過去,範克勤在辦公室招來了白豐臺,把最後的行動的人數,撤離計劃,等等再次覈對了一遍,雖然他們已經對過多次了,但最後的檢查還是非常有必要的。至於說他自己,也一樣沒什麼毛病,他又把握。
在今天來公司之前,範克勤就已經找到了藉口,跟童大小姐說自己今天不回去了。而範克勤的操作又太充足,所以,童大小姐雖然和他是夫妻,可是到了現在卻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就是做事從來都是嚴謹的,到了現在顯現出來的結果。
等到了下午五點來鍾,範克勤跟童大小姐再一次按照以往的習慣通了個話,聊了會,然後跟白豐臺囑咐了一下,直接出了公司。也不開車,和做黃包車,而是過大街走小巷的,觀察這周邊的情況,確定安全之後,他來到了白豐臺告訴他的那個地址。
是一個很普通的樓房,選擇樓房中的某一間屋子,做安全屋也是有講究的。主要原因就是樓房的小區,住家多,而住家多,人多,本身就是一種掩飾。因爲人腦雖然一天到晚,都在接收一個又一個的信息。但有些信息,你是不會記得的,或者人說你根本就不會在意。如果你在一個很孤獨的環境,那麼來了一個人在你面前走過,你可能真的會記住他。
可反過來說,在你眼前,遇見一個又一個的人,在身邊走過,那你可能反而誰都不會在意。除非是發什麼及特殊的事,比如說對方某個人穿着奇裝異服,或者是掉到水溝裡,撞豬身上了。那你可能纔會記得一件“趣事“。
範克勤利用的就是這樣的心裡,他沒有穿着奇裝異服。所以說,在一個人口密度本身就較高的壞境裡,就算被看見了,但記住你的可能性也會非常低,甚至是無限接近於零。
範克勤不緊不慢的進入了單元門,用鑰匙捅開了一樓的某個房間。進入其中後,在這個屋子裡的一個桌子上,孤零零的放着一個布包,很是顯眼。他走過去打開一看,很好,自己要的東西基本全都在這個包裡呢。
範克勤也不着急,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把煙盒掏出來,又將香菸統統取出,把空煙盒當成菸灰缸,開始抽菸等待起來。就這樣,窗外由明轉暗,從一開始憑着他超強的感官能夠聽見一些車輛,人聲,到後來,徹底的寂靜了下來。範克勤張開閉目養神的眼睛,看了眼表,然後掏出最後一根菸,點燃抽完,起身開始換裝。
將一些需要的東西都裝備在身上後,再看範克勤穿着一身黑色的緞面衣服,檔次絕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只是風格又完全的不同。然後進入了廁所,又把頭型數了數,從復古油頭改成了個一個大中分。然後出來,又把煙盒帶上,來到了門口,聆聽了一下動靜後,輕手輕腳的開門走了出去。
專門走小路,什麼居民樓內的院子,小巷子之類的,遇見大道了,他也是頂多過個道,然後提前看過去之後應該進入那個巷子裡。而且以範克勤的記憶裡,現在不說已經把整個上海的情況印在了腦子裡,可也差不了太多。是以,走這種小路,小衚衕之類的,從哪裡進去,又可以從那裡出來,都是胸有成竹的存在。
他掐算的時間也剛剛好,等到了目標法官的家裡後,他依舊去了那個有六層樓高的小區。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上天頂了,而是在五樓半的位置,從樓道的窗戶往外觀察着法官家的情況。
他到了這裡,正好是半夜十二點十五左右,範克勤觀察了一會,發現那個法官家裡,還真有燈亮。就是不知道具體的房間裡是有誰了。也可能是保鏢之類的還沒睡覺,又或者是某個傭人房間那都沒準。但範克勤感覺不太可能是正主的臥室,因爲目標明天還要去廣播大樓演戲呢。他不可能睡的太晚的。
觀察了大概十五分鐘,範克勤覺得應該是差不多了。因爲今天晚上除了他以外,其餘的幾組行動人員,基本上約定的是十二點三十分動手。當然,這個要求不是強制性的。只是一個大概的約定,畢竟具體的情況不知道,所以每個組的行動人員需要自己掌握。還有就是,要求的是隱秘無聲的暗殺,暗殺就意味着不會出什麼大動靜。也就不會引起注意,所以時間自然就可以靈活一些。
範克勤也是如此,他感覺差不多就可以。於是從樓上下來,感官的敏銳度早已全開,有一點風吹草動,幾乎都逃不過他的耳目。所以非常順利的沒多長時間,就已經來到了目標家的西側院牆這裡。
之所以選擇這一面也是有講究的,第一是通過觀察,剛剛範克勤就已經發現,這一面還是很冷清的,這面的街道本身就沒什麼人。而且住家最少,如此雖然半夜三更的本身就沒什麼人,但依舊更是減低了這一面住的人,出來進去碰見的概率。
第二個就是,西面一般不是主臥室或者是客臥。那說北面不是也很少有主臥室啊。沒錯,但是呢,北面卻很有可能是有保鏢看着的。因爲北面本就是背陰的一面,大多數賊,或者是什麼人要真有翻牆進來的可能性的話,那北面是最不安全的,這個道理,其實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也不在意。只有這個年頭,大戶人家裡,有專門的看家護院的人,纔會注意。
畢竟有經驗的看家護院,都知道北側背陰,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那賊要是來了,大概率就是從北側翻進來。於是他們也就順利成章的,看守北面了。
而範克勤則是綜合以上所有的信息,以及他觀察到的情況,選擇了西側這一面,但如果是那種,很難觀測到情況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