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進去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出來,然後等他們真的出來的時候,和進去的時候一樣,都是分批,分散各自而去的。監視的人手較少,所以嘗試着分出去了兩個人進行對兩個隨機的目標跟蹤。發現其中一個是汪僞法院的法務警員。另一個則是一個汪僞的普通辦公室人員。
這兩個人都是不同的機關單位的,可是卻同時來了這裡。這就很值得深思了。並且這跟範克勤要找的,跨年直播審判的情況,還是有點聯繫的,雖然不能肯定,但其中一個是法院的法務警員,是不是在直播的時候,需要的一員呢。另一個普通的辦公室人員,那有沒有可能是旁聽的人手呢。
偵查人員數了一下,這些人一共有十八個。可惜的是當時只是跟蹤了其中的兩個,要是能夠都跟一遍,就好了。不過也沒關係,範克勤感覺時間是有點緊了,但應該還是來的及的,這還有一週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真的是直播審判的那幫人,那麼在跨年真正來臨前,至少應該還有一次排練。
所以範克勤讓白豐臺在這個空房子處,安排了幾個,機動力強的跟蹤小組。一旦發現這個房子再次來人,那麼跟蹤人手就夠了,無比要把來這所房子的全部人,都跟蹤調查一遍再說。空房子一共有兩處,另一處的空房子,範克勤懷疑它可能是備用的,或者是換着用的,所以一樣準備了一組人在附近,防止對方下一次來排練之類的,上這裡,在錯過了。
這還不是全部,跟蹤到家的兩個人員,也就是一個是法務警員,還有一個普通的辦公室人員,範克勤也讓白豐臺給他們上了手段。如果又一次的話,就有第二次。這幫人肯定是固定的,不可能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再換。
只要盯住這兩個人,一旦他們有去其中一處安全屋的苗頭,比如說看看路線的方向來做判斷。那就立刻通知監視兩處空屋機動跟蹤組進行準備。如此,基本上就不可能出現錯漏了。
等安排完了一切,白豐臺進入了範克勤的辦公室,把自己的安排彙報了一遍。等完事後,範克勤說道:“行,很好。應該不會有錯了,要不然,時間肯定就不夠用了,我們也未必能夠找到真正的審判大會人員了。”
說到這裡,範克勤頓了頓,又道:“如果我們現在偵查的方向正確,那就取消進攻廣播大樓的計劃。”
“取消。”白豐臺重複了一句,跟着思索着點了點頭,道:“也對,咱們的目的就是要破壞日僞的跨年晚宴,最重要的一環,便是這個直播審判。如果把人都幹掉的話,他們臨時找人肯定是不行,就等於我們已經完成了這個目標。”
“對。”範克勤說道:“所以我們得提前把這個計劃定製了。”
“好。”白豐臺說道:“人手咱們肯定是夠了,十八個人,每組四個人就沒問題了。時間呢?”
“晚上。”範克勤說道:“跨年那天……提前一天的晚上,把這十八個人幹掉。如此,纔不能給他們現找人的時間。提前太多的話,沒準日僞那面會新調人,抓緊狠狠的排練幾次,臨時湊個數也說不定能夠。所以我們在提前一天的晚上行動,把這些人統統弄死。第二天就是跨年宴會召開的時候了,他們就算反映在迅速,也無濟於事了。”
“嗯。”白豐臺說道:“明白了。那也就是不能明着來了,得采取暗殺才行。”
“對,暗殺。”範克勤說道:“讓他們一個個的,晚上死亡,但是又沒有人發現。到了第二天,他們沒去廣播大樓,那纔可能會被人發現。總之,日僞發現他們死了的時間,越晚越好。所以必須是暗殺。但十八個目標,十八組人,這個難度可是挺高的。其中一個人暗殺不成功,由暗轉明的話,那效果可能會差不少。”
白豐臺說道:“我安排老手,其實,咱們現在在上海隨時聽命的人,都是老手,最次的也有至少二三次以上的實戰經驗了。”
“嗯。”範克勤嗯了一聲,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腦中思考了片刻,道:“這樣,在執行前,告訴兄弟們,他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完成暗殺任務,所以時間上還是很充沛的。所以他們的機會選擇,應該是不少。如此,若是在天亮前,還是沒有動手的機會,可以讓他們放棄。”
“放棄?”白豐臺皺眉道:“亨哥,放棄是什麼意思?”
“不是全都放棄。”範克勤說道:“你想想,剛剛你也說了,兄弟們都是有實戰經驗的老手。那麼他們在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其實,至少有大概率是可以成功的。但我們現在防範的,就是其中有個別現象,出現一晚上都沒有機會的事,比如說,某個人地位很高,他家裡的安保措施很嚴密,那麼一個晚上就真的可能找不到什麼機會,這一樣是可能的。但這一定是個別現象。
如此,十八個人,有一個,或者是兩個人沒有被我們殺死,其實,是不影響大局的,對不對。就剩下那麼一兩個人,日僞一樣無法在正常直播審判大會了。而且還可以避免強殺,造成的提前被日僞發現。“
白豐臺道:“我明白什麼意思了,也對,放過個別人,一樣對結果沒有任何影響。”
範克勤又沉默了一會,想了想,道:“另外,除了這一點,你還要和所有執行的小組,安排一個緊急的聯絡方法。如果真要是出現了難度極高的暗殺情況,讓他們必須及時的彙報上來。我那天不會走,如果真要是有這種事,我可以親自出馬。“
白豐臺略有猶豫,道:“還是不要了吧,畢竟放過一兩個確實是不影響大局。”
“我知道。”範克勤說道:“我也會評估的,如果我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