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就躲在酒店裡,時不常的偷會一下美女。當然,這是外人眼中的樣子。實際上是莊曉曼在跟他彙報工作。這個進度非常快,其實重新建立分局的工作,並不難。可孫國鑫爲什麼讓他來呢,當然是因爲,本地分局損失慘重的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汪僞新上任,特工總部的頭子朱安福的內鬼?這纔是最重要的。
此時,在酒店的房間裡,範克勤聽了莊曉曼的彙報後,知道了,重建本地分局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就該查一查,到底存不存在內鬼了。這個事情,首先範克勤的感覺,內鬼是有大概率存在的。
雖然說本地並不單單是安全分局被打的近乎全軍覆沒,還有軍統和紅黨地下黨等等抗日組織。看起來,似乎在所有的勢力內安插內鬼,是一件很難的事。可是,反過來想,如果沒有內鬼,想要做到這一個地步,其實也一樣很難。
因此,在範克勤的心中,是偏向於有內鬼存在的。而如果真的有內鬼存在,這個內鬼現在在哪呢?只有兩個可能性,第一,這個內鬼在和汪僞的特務頭子朱安福裡應外合,破壞了安全局分之後,已經不在從事內鬼工作了。比如說你收買了一個人,然後打掉了對方的勢力之後,這個你收買的人,也直接跟在你身邊了,或者在你的控制的單位開始工作。並且給了賞金,住房。安排了新身份。
如果是以上這種可能性,那麼這個內鬼,就沒有威脅了。畢竟對方做完了破壞工作後,已經投入到了汪僞內部的某個部門去工作了。他已經不在安全本局了。可是還有第二個可能性,那就是,這個內鬼依舊存在於,安全分局內部。
畢竟說是打的本地安全局分近乎全軍覆沒,那也是近乎。或者說是破壞到了一定的程度,讓本地的分局無法再繼續正常的工作了,癱瘓了。可是並不是說,全部人,都已經被汪僞抓進去了。還是有一部分人,保存下來了。只是現在沒法動了。
那麼內鬼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就一定還在這些沒法動的人當中。
現在範克勤和莊曉曼就是在商量應該怎麼確定內鬼的存在,如果存在的話,又該怎麼找出來。莊曉曼道:“其實,有一次,您曾經接應上海來的一些人,就做過這方面的確認。你當時分別給這些人一個時間和地址,誰不來,或者是那個地址有了鬼子或者是汪僞的埋伏,那麼相應地址和時間的那個人,就是內鬼。咱們我感覺也可以用這個方法,就是現在本地分局剩下的人,還有將近二十幾人,人數多一些罷了。但我們可以分批用這個辦法確認。就是時間稍微長一點唄。”
範克勤想了想,覺得莊曉曼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不過藉口肯定要改一下。於是道:“用什麼藉口呢?我感覺用開會,重建本地分居未必就能夠釣上來這個內鬼,最起碼有這樣的機率。你想想,這個內鬼剛剛昨晚工作,警惕性是比較高的。而且建立本地的分局,屬於剛剛建立的狀態,這個狀態下,他立刻就彙報,也未必能夠得到朱安福的支持。
因爲他還可能會放任一段時間,這樣做的話,等之後本地分局充分建立,一下子,就可以把戰果擴充到最大。現在就動手的話,雖然也能夠取得一些戰果,但肯定比不上放長線釣大魚啊。如此,內鬼不會動,那我們這個方法也就不會起作用了。“
莊曉曼聽罷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得想一個,他必須要動,而且朱安福也要覺得值得行動的藉口了。“
範克勤點了一根菸,默默的抽了幾口,道:“刺殺廉振凱怎麼樣?“
“啊?“莊曉曼說道:“他能信嗎?”
範克勤道:“不知道,但他敢不行動嗎?“
“也是。”莊曉曼當然明白範克勤是什麼意思。如果她是朱安福的話,接到內鬼的消息,是要密謀刺殺廉振凱的消息。那就算自己不是很相信對方能夠立刻就行動。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吧?畢竟汪兆海確實是死於刺殺。
你敢保證廉振凱不會啊?咋的?他多個腦袋,被搶打了沒事?要知道,廉振凱剛剛上了大位,朱安福就是他空降成爲的特工總部的頭子的,可以說朱安福就是廉振凱的心腹。現在得到了內鬼的彙報,安全局要直接對廉振凱進行報復性行動。朱安福感一動不動的等着?
莊曉曼說道:“如果他動了,那麼最起碼也會安排偵查人手,盯着內鬼稟報的地址。那麼我們就需要一個合適的地方,不然,在觀測不到朱安福的行動,那也就抓不到內鬼了。”
範克勤點頭,道:“那就這樣,這兩天,我去本基地轉悠轉悠,選幾個合適的地方。你呢,把藉口和本地安全局剩下的人數統計一下,準備建立聯繫,你在準備建立聯繫的時候也要小心,如果真有內鬼,說不定,這個內鬼周圍,也有眼睛,再被順藤摸瓜追上來,那反而不妙。”
莊曉曼道:“好,我會注意的。然後等您選擇好了合適的地方,我就立刻開始把信息發送給這些剩下的老人。”
“嗯。”範克勤道:“那就這麼辦。“
兩個人商定好了之後,範克勤接下來一連好幾天,以聯繫業務的名義,開始偵查合適的地方。其實也不能說是名義,他確實也是真的在聯絡擴建公司院線這一塊的業務,甚至都拿下了一個小院線。並且開始對本地,最大的一個電影院線的東家,開始接觸了。
豐羽公司的資金可以說是非常雄厚的,收購院線肯定是不成問題,不過範克勤也要體現自己的價值,儘可能的壓低價格就是了,是以也不着急,慢慢磨唄。這樣更好,自己藉着談業務的事,還能非常合理的,出來偵查本地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