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兩人這個樣子,老頭子和夫人笑了,這時候,能看出來,周森與洪媚不是心機之人,沒有隨機應變的園滑。
老頭子指着面前的茶几,這時周森馬上反應過來,忙將那壇酒放到了茶几上,然後又退回幾步,與洪媚並排,站直身子。
“這就是上次你拿來的那酒?”老頭子問。
周森忙報告:“報告委座!上次那酒叫三兩醉,每年只有二十斤多,我去買時,只剩下十斤不到。這次的酒叫四兩醉,與那酒是同一個穴位不同泉口而出的水製出的。每年能有一百斤左右。”
洪媚這時補充道:“這酒能夠促進體內細胞增長,加快新陳代謝,從而能夠養顏長壽。”
夫人在一邊聽了,笑了:“這丫頭,一開口象喜鵲叫,帶給人喜慶,好了,你與周森談話,我帶丫頭去西側小會客室聊聊。”
老頭子應允後,夫人帶着洪媚過去了她的會客室。
而那罈子酒,夫人讓一個侍衛送去了餐廳。
等到屋內只剩下周森一個客人時,老頭子看着周森問道:“知道我見你的原因嗎?”
周森點頭說道:“昨天晚上得知,委座信任我,讓我去38師。”
老頭子本來是試探周森的,看周森對他說不說實話。
這種任命,前期可能沒人敢說,怕實現不了。但是到了周森來南京的時候,紀鋒與毛人鳳肯定會告訴周森的。
一般的人,就是知道了實情,也不敢在老頭子面前承認,怕老頭子懷疑他們私下裡結黨營私。
可週森竟然毫無保留地全部講了出來,說明他對老頭子的坦誠。
想到這,老頭子又對周森加深了一份器重。
老頭子喝了口水:“那你對自己即將開展的工作,有什麼想法?”
周森挺直身子:“雖說38師中,有很多人想我死,但是我不怕!什麼是我造成了38師殘廢?那是他們無能的藉口。小王莊一戰,如果他們能象新編60師一樣,找到有利地形作戰,他們就不會敗的這慘。”
“那你說說,他們敗在什麼地方?”老頭子感興趣道。
“狂妄自大!以爲對方只有一個團,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武器裝備勝過自己,而且那個團的人數有將近五千人。所以他們將重心放到了進攻前陣上,沒有考慮兩翼的防守。”周森說道。
“要是你,你會怎麼去排兵佈陣?”這時白部長已經進來了。
周森雙腳碰了一下,是表示對白部長的尊敬。
然後,他走到了地圖前,拿起了小木棒:“敵方一個團的兵力有膽子向38師發動進攻,一則是他們認爲自己的武器裝備優過38師。再則以卵擊石的舉動,必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可以回軍五里,在扁擔山前分梯次的阻擊敵人。並在扁擔山建起臨時陣地。準備伏擊他們。”
白部長看了看後說:“如果他們看穿了你的意圖不進來呢?”
周森回答:“扁擔山地勢不是很險,沒有人會認爲那裡是設伏的好地方,而且時間那麼急,共軍不可能認定裡面有伏。如果他們不進來,他們也不會撤走,因爲他們想困我。那樣的話,我可以分兩路,將扁擔山當副戰場,留下三分之一的人準備伏擊萬一進來的共軍。而我的大部隊則是從扁擔山的側山峭壁下下山,繞到他們的後邊,在這個地方,打他,吃掉他一個營,這樣的話……”
“損失了一個營的共軍,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他們肯定會撤兵。這時候,扁擔山上的部隊與外圍的部隊合擊共軍,那麼他就算不全軍覆沒,也會再丟一個營。”白部長說道。
周森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想的,讓白部長全說出來了。”
“哈哈哈!”老頭子看到周森的樣子,開心地笑了。
“薑是老的辣!知道吧!你還要多學,才能成長。”老頭子說。
周森一個立正:“卑職一定牢記委座的教誨!”
白部長對老頭子說:“委座慧眼識珠,挖出了一個人才。”
老頭子滿意地說:“他的優勢在他年輕,戰場上滾打幾年,他就會成爲一個軍事良才。”
這時,夫人從裡屋出來了,洪媚扶着夫人走出來。
“剛纔聽到了你的笑聲,有什麼高興事?”夫人問道。
白部長忙將剛纔的情況說了,夫人聽了高興道:“看來上天有情,將周森與洪媚配在了一起。你們一個是男勇將,一個是女才子,真是天設地雙的一對。”
老頭子聽後,看向夫人:“看來夫人又考了一個學生。”
“對!我看中了,今後,洪媚就是我的弟子。”夫人說。
洪媚馬上乖巧地行禮:“拜見師傅!祝師傅與師公洪福齊天!”
老頭子對這話很受用,吩咐了周森幾句,讓他與洪媚離開了。
按照老頭子的命令,周森明天上午將飛抵長春,等待東北剿總的總司令,會合後一起去38師上任。
就在周森被老頭子正式委任爲38師師長時,南京的一封電報,發向了長春的一部電臺上……
第二天,周森與洪媚分開,洪媚先乘機去往瀋陽,按周森商量好的回家,讓老洪的派遣人員隨同洪媚於明天到達長春,接管38師。
而周森則是先去長春,見過周定勳後,安排好上任之事。
十一點鐘,吳秀波安排來接周森的人接上了周森。
兩臺車子離開了機場,向着市區行去。
當兩臺車子剛行到右溪的轉彎處時,一臺大型重車向着周森所乘坐的小車衝了過來。
周森這臺車的司機馬上剎車向一邊躲避,但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射中了司機,司機死了。
沒有了司機掌控的小車當即被大車撞下了懸崖。
大車上有三個人,開槍的那人當即被周森後面的車上的人射死,大車司機也沒多活一分鐘,三個人全死了。
大卡車也失去了控制,撞到了山體上。周森後面的那臺車的人馬上向山下跑去,去尋找周森的車子。
在大車撞周森車子之後的五分鐘,吳秀波帶了一隊趕過來。
他們看到路邊的一臺他們的車子,還有已經死去的三個大車上的人,便知道出事了。
他們尋到了翻車的地方,看到了那撞斷的護欄。
吳秀波的車上有發報機,他馬上給周定勳發報:周森被人撞下了懸崖,是預謀的謀殺。兇手三個已死。
接到了電報的周定勳傻了,雖說他原來沒有將周森當作堂弟,但是周森是他一手一腳培養起來的,到現在已經有了感情。
周定勳馬上帶着人趕到了出事地點,這時吳秀波也下去了懸崖。
周定勳在兩個人的幫助下,下到了懸崖,看到了幾個人正向河邊爬去,那車子正在河邊,一半的車身子在河水中。水上面還能看到那汽油向下流去,也幸好是有水,不然的話,車子肯定會起火爆炸。
吳秀波不顧一切地撲到了車邊,伸頭向裡看。
只見司機中彈死了,而周森的頭靠在前排扶手上,已經昏厥過去。
吳秀波上前探了探周森的鼻孔,高興叫道:“木頭還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