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球聽話,不打針不會好的,打了針,小球球就健健康康的了。”花無俊一邊給小傢伙順毛,一邊低聲哄到。
“可素,疼……”小傢伙癟着小嘴兒,別提多委屈了,大眼裡淚花兒圍着黑瞳不停的打着轉兒。
“不疼,真的不疼,就像螞蟻咬一下一樣,一點兒也不疼。”花無俊繼續給小傢伙做着思想工作,不過話說這樣說,但是看向老醫生的桃花眼裡卻帶着少有的警告。
花球球仰着小臉,眼眶紅紅的,鼻頭也是紅紅的,黑而濃的小眉毛緊蹙:“真的?”
“真的。”
“那今天能吃兩塊蛋糕嗎?”小傢伙乘機要求。
“好。”寵溺的不得了的聲音。
“那,能換個醫生嗎?”童音開始變得有些歡悅,就像在期待着什麼。
“嗯?”換醫生?
花球球坐在爹地懷裡一下就來了精神,一屁股從爹地懷裡坐起來,奶聲奶氣的要求:“換個漂亮哥哥。”
花無俊臉色一沉:“不換。”末了,怕小傢伙繼續鬧騰,接着又說了一句:“這個爺爺醫術了得,我很滿意。”
得……多大點的事啊,連醫術了得都出來了。
“小娃兒,我要開始咯。”老爺爺摸着小傢伙的白藕般的肉乎乎小手臂說道。
花球球閉上大眼睛,撇過頭伸出嫩嫩的小胳膊,就像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小戰士,一副視死如歸的小模樣。
只是中途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看着針頭離自己越來越近,花球球一個冷顫,趕緊把毛茸茸的小腦袋埋進爹地懷裡,蹭了蹭,蹭到某個小點,小嘴兒吧唧了一下,張嘴,含進小嘴裡,卷着小舌頭,隔着衣物慢慢的吮吸起來。
花無俊一愣,感受到胸前的溼濡,妖魅的桃花眼一眯,身體不敢再隨便動彈。
老醫生感受到什麼,只是沒有擡頭,做好自己的本分,他在這一行做了這麼久,且四十年如一日的一直是花家的家庭醫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打完針,花無俊輕輕摩挲着花球球小手腕上那個紅紅的小點,好看的眉毛緊皺在一起,有些心疼啊。
花球球也鬆開小嘴裡的小點,轉過頭來看着自己小手臂上的紅點,昂起毛茸茸的小腦袋,挺起小胸脯,氣宇軒昂的,就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小戰士,神氣的不得了。
花無俊笑眯眯的望着懷裡一臉驕傲的胖球團,惑人的桃花眼裡是滿滿的寵溺與愛戀,滿的就快要溢出來了,誇獎道:“我們家的小球球真是勇敢!”
小傢伙傲嬌了,翹起小屁屁,如果小屁屁的後面有個小尾巴,非得甩到天上去不可。
回到家,花無俊單手抱着懷裡的小傢伙,一邊打開大門。
門內,靜止。
門外,亦靜止。
大廳裡,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姐姐正躺在花無軒懷裡,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漂亮的臉上帶着淚水,此刻正梨花帶雨的仰着頭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嬌軀一聳一聳的。
花球球胖嘟嘟的兩隻小手交叉握在身前,紅豔豔的小嘴兒微微張開,睜着黑溜溜的大眼兒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小眉毛一扭。
姦情?
小傢伙的胖身子一抖,雞凍鳥……
黑眼珠兒滴溜溜的在兩人之間轉悠,她素不素回來晚了?
花球球的小身體往前傾了傾,示意爹地把她抱進去。
坐在沙發上,小傢伙挺直小背脊,胖手兒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只是那雙黑漆漆的眼瞳裡散發出來的光彩,讓在座的幾人都涔的慌。
這正正經經的小模樣,是否可以理解爲在看戲?
寒……
漂亮姐姐從花無軒懷裡嬌弱的直起身體,咳嗽一聲,訕笑着,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望着花球球,問道:“學長,這個小孩子是?”
“我女兒。”三個字,簡潔有力。
漂亮姐姐一驚,不敢置信:“怎麼?怎麼可能。”學長明明只有十八歲,怎麼可能有個四,五歲的女兒。
球球,素爹地的女兒……
真的素……
爲什麼都說不素……
委屈……
小傢伙的胖身子馬上焉了下來,毛茸茸的小腦袋一耷,一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的小模樣,歪頭倒進軟軟的沙發裡。
花無俊,花無軒同時一哼,冷冷的瞄了一眼旁邊顯然還在狀況之外的漂亮姐姐一眼。
“送客,吳伯!”
趕走漂亮姐姐,兩個爹地蹲在沙發旁,眼神擔憂的瞅着沙發裡的胖球團:“球寶寶/小球球。”
花球球嘟嘟小嘴,撇頭不理。
兩個爹地嘆息,兩雙眼睛裡是滿滿的心疼以及不忍。
花球球拿手擦擦發癢的大眼兒,蹭到臉上才發現,小手兒被包成了一個小糉子,癟嘴,不甘心的放下小手。
花無軒面容一斂,抱起沙發上的小傢伙,摸着她包着白色紗布的小手,皺眉:“怎麼弄的?”
花球球奄奄的,還是不說話,只是把毛茸茸的小腦袋蹭進小爹地的脖子裡,磨啊磨,蹭啊蹭的,看得花無軒這叫一個心疼啊。
“小爹地,我素你的女兒嗎?”小傢伙大眼裡含着水汽,小手拽着爹地的衣袖,指尖泛白,癟着小嘴委屈的問。
花無軒收緊了懷裡的胖身子,下巴磨蹭着小傢伙頭頂的小毛髮,低頭輕聲細語的哄到:“乖,寶寶當然是爹地的女兒啊,是爹地這輩子唯一的女兒!”
小傢伙從小爹地的下巴下移開,歪着小腦袋,小手抓着花無軒的衣袖,死死的:“那媽咪呢?爲毛球球都米有媽咪。”人家都有媽咪,爲毛就她米有,她不要做米有媽咪的野孩子,不要!
兩個爹地身體同時一僵,說不出話來。
想到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小傢伙的眼眶馬上泛紅,卻又強忍着不落下來。
這副明明想哭,卻又不哭的小模樣,更是引得兩個爹地心疼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