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漪看着裡面的活春宮,無聊的砸巴砸巴幾下小嘴,無法理解站在門口的幾個男人怎麼看得那麼盡興,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劣性根?
她用手戳了戳黑夜的手臂,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見他在那鼓着包子臉,眼睛裡閃着灩灩的亮光,小小聲的嘟着殷桃小嘴嘀咕:“唔……青殿下還沒用過這樣的姿勢了,呵呵……”後面是無限猥瑣,淫蕩的笑聲。
她無語的看着他,好心的提醒:“你家老大還沒找到了!”
黑夜臉一紅,纔想到這時候不是看活春宮的時候,找老大要緊啊!
兩分鐘前,在這間房間的另外一邊,黑耀宇腦子裡已經混沌不堪,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已,喉中帶着壓抑急促的喘息,薄脣緊緊的咬着,帶出絲絲的血跡,在他的牀邊吳美雲全身**的,眼中含着羞澀的媚意,兩人一起隔着特質的玻璃牆看着對面房間的春宮畫面。
吳美雲知道對於這樣的血性男子,除非這樣面對面的刺激,不難很難讓他屈服,眼見着就要成功了,卻突然聽見對面的門“砰”的一聲踹開,出現在門口的男子讓她臉色煞白,然後就聽見身邊的男人滔天的怒吼聲:“黑夜,你這個該死的,還不給我滾過來!”
這一聲怒吼幾乎用盡了黑耀宇全部的精力,站在屋內的幾人全部都聽見了,當然也包括那個看着活春宮,沒眨眼的黑夜小包子。
黑夜一個顫抖,趕緊收回眼神,眨巴着眼睛往旁邊傳來聲音的房間跑去,“砰”的一腳踹開大門,還沒看清楚裡面是怎麼回事,就只見眼前一個光溜溜,白花花的物體直逼他而來,下意識的就是一閃,“撲通”一聲,就見地上已經躺下了一個**裸的女人。
原來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吳美雲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乾脆豁出去了,直接往男人身上撲,卻不想被黑耀宇直接一腳踢了出去!那強大的爆發力讓鎖鏈的另外一端直接從牀頭拔起,那鎖着的腳踝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幾乎可以看見裡面的骨頭了。
吳美雲被一腳揣在地上,痛的小臉一片慘白,又因爲衆多人的圍觀,蒼白着的臉微微有些發紅,眼裡閃着亮閃閃的淚光,呼吸一陣比一陣急促。
龍天漪站在門口,看着裡面幾乎可以說是慘烈的黑耀宇,眨眨眼,尤其是看到他那通紅着的俊臉,急促的呼吸,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轉身就走。
可是黑耀宇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看着她轉身的背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你現在敢走,你就試試看!”
龍天漪轉過頭來,討好的笑了笑,說道:“我去給你找……唔……”後面是聲音被已經解了鎖的黑耀宇盡數吞沒。
傳到嘴裡的是濃濃的血腥味,身上是男人炙熱的溫度,耳邊是男人深情的呢喃:“小東西,我被下了藥,你逃不掉的。”
黑耀宇微微放開她的雙脣,轉頭看向一邊的黑夜,怒目而視,黑夜縮縮脖子,討好的笑了笑,趕緊退了出去,還好心的帶上門。
看着地上白花花的女人,黑夜眼裡冷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轉身離開。
花家三個男人站在門口,眼裡是一片悲哀,他們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是他們無權阻止,除非是她自己不願意!
門內,龍天漪看着快速脫着自己衣服的男人,咬咬脣,說道:“黑大叔,我還在懷着孕了。”
黑耀宇埋在她脖子裡的腦袋擡起來,手上的動作沒停,聲音帶着急喘的說道:“我會小心的,小東西別怕。”
龍天漪望着他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黑耀宇極力壓制住心裡,身體裡崩騰的**,眼神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小東西,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願意我碰別的女人?”
龍天漪也看着他,眼神認真。
兩人的之間的呼吸都有點急促,很久後,在黑耀宇幾乎絕望時,龍天漪終於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甜蜜的小嘴。
是的,龍天漪騙不了自己,剛剛進旁邊那扇門時,看到裡面的男人不是他,她心裡真的鬆了一口氣,轉到這個房間,見到他即使弄的自己一身傷,也不肯碰那個女人,她的心裡除了心疼外,就只剩下甜蜜了,滿滿的甜蜜,無法言說的甜蜜。
黑耀宇低吼一聲,猛的附了上去,房間裡頓時一片嬌媚的呻吟聲和男人快意的喘息聲……
一個小時後。
龍天漪被男人心疼的抱在懷裡,黑耀宇低頭摸摸她的小肚子,低聲道謝:“小寶寶,謝謝你。”
龍天漪有些臊的慌,伸手推他,小手卻被他捉住,放在薄脣上親了親,然後欣長的身體又附了上來,親親她的小嘴,聲音嘶啞:“小東西,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
龍天漪小臉紅豔豔的,大眼兒閃着歡愛後慵懶的水光,轉開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道:“你一大老爺們,唧唧歪歪什麼呀,討厭。”
黑耀宇低沉的笑,又憐愛的親親她的小嘴,下牀想要幫她穿衣服,可是腳一踏地,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
龍天漪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低頭看着他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右腳,小巧的眉頭皺成一團。
黑耀宇乘機裝可憐道:“小東西,好疼啊。”
龍天漪擡起頭,擔心的下牀,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心疼的問:“你還能走路嗎?”
黑耀宇順着她的身體摸上她光裸着小背,閉着眼睛享受着那光滑的觸感,可是還沒享受夠,就感覺身子被人猛的推開。
龍天漪紅着一張小臉白他:“你不要臉!”
黑耀宇大喊冤枉:“沒有啊,我是一碰到你的身體就感覺不疼了,真的,只是它會疼。”
龍天漪順着他的眼神看下去,頓時哇哇一聲大叫,把一邊的枕頭什麼的都往他身上招呼。
“嗷……小東西,你輕點啊!”
門外,幾個黑衣人一張張冷臉全都可疑的沾上一點點紅暈,眼裡都是一片驚訝加崇拜,嫂子不愧是嫂子啊!連老大也要求饒了,真是厲害!
出來的時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整理好了,龍天漪看着衆人崇拜的眼神,小臉又是一陣嫣紅,從黑耀宇的懷裡鑽出來,跑到站在走廊邊看着她的三個男人面前,抱住花無冷的腰,滿是歉意的喊道:“爹地……”
花無冷摸摸她的頭髮,沒有說話,但是也算無言的認同吧。
龍天漪心裡鬆了一口氣,那邊的黑耀宇也鬆了一口氣。
黑耀宇轉頭看向地上蒼白着一張臉的女人,冷笑着走近她,看着她全身光裸的身體,眼神在周圍幾個黑衣人的身上轉悠了幾圈,冷邪的說道:“這個女人有人想要嗎?”
黑衣人聞言,都往地上看去,然後同時動作一致的往後一退,眼神裡滿是嫌棄。
吳美雲羞的一張臉紅了白,白了青,青了黑,好不精彩。
黑耀宇嘖嘖搖頭,看着她諷刺開口:“既然這樣,那就拖回去吧,黑夜,你家的小黑不是正在交配期嗎?拿回去儘管用,看她以後還缺不缺男人!”
那邊黑夜聞言,不屑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撇頭:“不行,小黑已經有了心愛的小母狗,不會要她的!”
吳美雲聽到幾人的談話,眼前一黑,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黑耀宇冷着臉轉身,朝身後的黑衣人道:“帶回去!”
媽的,敢這麼對他,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覺悟!
龍天漪被花無冷抱在懷裡,聽到幾人的對話,嘴角狂抽不止,唔……真是恐怖又小心眼的男人。
回來以後,黑耀宇死活不肯回自己的地方了,即使人已經極度的疲憊,大手卻還是抱着龍天漪的腰身,又是裝可憐的,又是威脅的哼唧:“小東西,你要了我,要了我純純的身體,你必須對我負責,你不能現在就不要我了,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純純的身體……旁邊的黑衣人只覺得烏鴉嘎嘎的飛過……
身後的花無冷冷哼一聲,上前,一個快速的手刀,黑耀宇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花無冷打橫抱起龍天漪,冷着臉看了黑夜一眼,聲音冰冷,毫無溫度:“把他帶回去!”
黑夜點頭,眨巴幾下眼睛,趕緊張羅着幾個黑衣人把自己這個丟份的老大擡走了。
黑耀宇這一回去就整整的睡了三天三夜,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在自己家裡,大發雷霆,吼的黑夜根本就不敢進屋,連帶着給他看病的醫生也逃的遠遠的,黑夜沒法,只能去花家請龍天漪。
見到龍天漪,把情況說的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後面的花無俊不屑的冷哼:“死了最好。”
黑夜也不敢反駁,畢竟他也明白,自己的老大在人家家裡最多算是一個小妾,還是一個沒被正名的小妾,這樣一想,就只能更加壓低着身份了,任憑着三個男人冷嘲熱諷。
其實他心裡也憋屈啊,老大追妻,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唔……他晚上要去找他的殿下療傷去……
最後在黑夜的三寸不爛金舌下,龍天漪還是跟着他來了,不過當她看到牀上那個整個人包的像個糉子,一臉委屈的看着她的黑耀宇時,一個沒忍住,直接噴笑出聲。
“哈哈……”天啊,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黑耀宇先是一愣,看着眼前笑的直不起腰的女人,一張俊臉慢慢的變黑,他伸手把纏了一身的繃帶扯開,神情又氣又怒:“你這女人,有沒有良心啊!”
虧他想她想的要瘋了,可是她看見他受這麼重的傷,竟然還笑的這麼歡樂!
龍天漪收斂了笑容走上去,戳戳他的胸膛,一臉認真的問道:“你好些了嗎?”
黑耀宇氣悶的轉過頭,不說話。
龍天漪又惡劣的戳戳他受傷的那條腿:“你不會瘸了吧?”
黑耀宇轉頭瞪她。
龍天漪只覺的心裡大出了一口惡氣,以前都是這個男人欺負她,終於有一天是她欺負他了,真是太快人心啊!連着這幾日因爲擔心哥哥的焦慮也淡了不少。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黑耀宇,就算他現在身體不方便,但是那張嘴還是很惡劣的,只見他一臉邪笑的靠近她,伸手扯下她的身體,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道:“我第三條腿絕對能用,小東西,不用爲我擔心。”
腿?
龍天漪眨巴着眼睛,水霧繚繞的,閃着不解,幾秒鐘後,終於意識到男人在說什麼了,臉一紅,快速的伸出拳頭,卻被男人反握住,一把拖到了自己的身上,兩人上下疊在了一起。
男人也不嫌她躺在自己的身上會壓到自己的傷口,只是用手小心的捧着她的小臉蛋,眼睛裡面是滿滿的深情與不悔:“小東西,我愛你。”
龍天漪心下一動,咬咬脣,眼中漸漸變得水汽朦朧,極其嫵媚動人,黑耀宇眼神一暗,擡起頭吻住她的小嘴,拖出那小舌頭狂肆的吮吸舔吻,大手鑽入她的衣裙內,在那細膩的肌膚上游走。
龍天漪嬌哼一聲,臉上漸漸泛起好看的紅暈,小小聲的說道:“不行,現在不行,小寶寶……”
黑耀宇在她脣上啄了一下,溫柔的安撫:“小東西,不怕,我不會亂來,我只是想親親你,乖,別怕。”
龍天漪呼吸有些凌亂,但是聽見男人那樣說也放心了下來,不過她懷孕的身子本來就敏感,被男人這麼幾下撩撥,馬上又有些心馳盪漾,看着他的眼神嫵媚迷離。
黑耀宇停下手,把她抱進懷裡,見她一副迷糊的樣子,又忍不住上去親了幾下,然後在她後背不停的安撫着,兩個人一起躺在牀上。
等到兩人的呼吸都平靜的差不多了,黑耀宇才低啞着聲音說道:“小東西,你看我都活的好好的,你的哥哥肯定也是好好的,所以,你不要太擔心好嗎?”
龍天漪望着男人難得溫柔的一面,心下是滿滿的感動,咬着脣點點頭,小臉埋在男人的脖子裡,小聲的說道:“我知道,謝謝你。”
黑耀宇懷裡抱着她,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慢慢的勾起,黑夜果然沒說錯啊,女人啊,都喜歡溫柔,嘿嘿。
而此刻在赤龍族氣氛很是緊張。
左侍帶着一干人等在宮外造勢,說是龍天闕至今還沒出現,可能已遇不測,必須早日選出一個當事的人來,暫時代管赤龍族。
坐在會議殿的陳燁此時也被秦士攔截了去路,執意的要一個答案。
陳燁望着他冷笑:“從古至今我還沒見過逼着別人去逼宮的,秦士,你倒是開了這個先例!”
秦士臉色一青,但是馬上又恢復了自然,說的一臉道貌岸然:“右侍,我這也是爲了龍族好啊,龍族現在後繼無人,左侍又在外面鬧事,這位置一旦落到他的手上,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燁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砰”的一聲帶動起了後面的椅子,他冷眼看着秦士,諷刺一笑:“後繼無人?秦士,你別忘了,龍族還有主母的存在,就算現在主上不在,說什麼也輪不到我們去佔這個位置!”
“天漪公主?”秦士語氣有些不屑:“她一個小娃娃,能管什麼事?”
陳燁心裡極度不悅,但是也知道他現在不宜把龍天漪懷孕的消息說出來,不然,那將會把她推到風尖浪口上。
他擡起頭看了秦士一眼,壓制住滿心的怒火說道:“不管怎樣,現在我們都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主上不在,其他三大龍族可能會趁虛而入,我們應該共同抵抗外敵,而不是在這裡起內訌,而且,這赤龍族的祖訓你忘記了嗎?不是擁有純血統的人,坐上這個位置可是會天打雷劈的!”說道這裡,陳燁的眼神看向主位。
秦士臉色一白,他不是害怕其他龍族來進攻,怕的是那祖訓,想了想他說道:“右侍,不如你看這樣,我們把主母請回來,讓她掌局怎麼樣?”
當然,秦士肯定不會這麼好心,他想把龍天漪弄回來,也不過是想要掌控龍天漪而已,畢竟龍天漪不但是龍族的人,更是龍族的主母,比起陳燁來,都還要有資格,比左侍那些人也要順理成章很多。
陳燁看了他一眼,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他怕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而且,這個秦士也絕不會這麼好心。
想了想,陳燁還是暫時性的否決了這個想法,除非他能有萬分把握的保護好她,否則他絕不會讓她回來。
當天晚上,陳燁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就住在了龍族宮殿裡的客房裡。
在從浴室裡出來時,竟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電話那頭小人兒甜甜的聲音讓他心裡充滿暖意。
“陳燁?你睡着了嗎?”
陳燁搖頭,抓着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極力壓抑着自己激動的情緒,平靜的說道:“沒有,怎麼了嗎?”
“你現在在龍族是不是?那邊的事情很棘手嗎?”龍天漪有些擔憂的問,有些東西她就算懂的不多,但是也明白,一旦高位上的人不在了,下面的人絕對會蠢蠢欲動。
陳燁笑了笑,安慰道:“沒事,公主,這裡我能處理好。”雖然龍天漪已經和龍天闕結婚了,但是陳燁一直沒有改變對龍天漪的稱呼,在他的心裡,不管她是誰,她都是他的小公主,他要一直護在懷裡的公主。
“陳燁,我想回龍族,可以嗎?”想了想後,龍天漪這樣說道。
陳燁臉色一變,聲音有些激動:“公主不行,這裡太危險了,你不能來,你放心,這裡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處理好。”
那邊龍天漪搖頭,語氣堅定:“不,陳燁,你不能這樣護着我一輩子,你放心,我能保護好我自己,我也想自己守着哥哥的東西,我,長大了……”
最後幾個字,龍天漪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異常堅定。
陳燁聞言,心酸不已,喉嚨有些澀澀的,長大了嗎?可是公主你可知道,我們寧願你永遠也不要長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是在絕境中學會成長的啊,這樣成長的代價,不管是誰,都是心疼的,不捨的。
龍天漪也許自己都不知道,每次聽到她用那樣平靜的話說,她長大了,她身邊的那些男人有多麼心疼,他們寧願她一直長不大,一直不停的給他們找麻煩,也不願意她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而且長大的她,讓他們覺得自己不再是被需要的了。
“公主…。”陳燁心疼的喊。
龍天漪抓着電話,吸了一口氣說道:“陳燁,你別擔心,我過幾天過去時再給你打電話,那就先這樣了,晚安。”
“晚安。”悵然失落的掛了電話,陳燁把手機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坐到牀上,一沾上牀馬上就感覺身體被人從後面猛的抱住,嬌柔的嬌軀伏在他的背上,曖昧的摩擦着他裸露的後背。
“燁。”矯揉造作的嗲音傳來,女人嬌柔的手摸到他的胸前。
陳燁眼神一暗,冰冷徹骨,冷着聲音:“放手。”
“燁,你不要這樣嘛,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我的身體的,你難道都不懷戀我們當初的快樂嗎?”秦離穗雖然聽到他冰冷的聲音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嬌媚的說道,一邊還用手在他身上曖昧的摩擦着。
“啊……”下一秒,就是女人的痛呼聲了。
陳燁一手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從背上毫不留情的甩了下來,一腳踩在她的手腕上,讓她起不來。
離穗疼的滿眼盈淚,身上的衣服半露,一副泫淚欲泣,我見猶憐的樣子:“燁……”
陳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鬆開踩着她手腕的大腳。
離穗順勢往前爬了幾步,委屈的看着陳燁,弱不經風的捂着自己半露着的身體,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燁,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愛你啊,我真的好愛你,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分,哪怕是一分的情?”
“對不起。”陳燁無情的看着她,轉身在旁邊的衣架上拿過睡衣披在身上,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我對你,沒有!”
“呵呵…。”離穗悽慘的笑,抓着牀邊的牀腳,纖細的手指都抓的發白了,她仰着頭看他,眼神帶着哀求:“燁,沒關係,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能抓住的,但是,我能不能有最後一個要求,你能最後要我一次嗎?讓我日後好有個念想,而我,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你,我會說服我爸爸,不讓他亂來的。”
秦離穗苦笑着說着,一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一邊伸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姣好的身材。
陳燁從頭至尾卻都只是冷着眼看着她,然後轉身,走到門口,毫不猶豫的打開門,冷着聲音說道:“出去,現在!”
“你!”秦離穗明顯沒有想到自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這個男人竟然還不動搖,一張小臉不知是氣得還是羞的,紅的快滴血了。
“出去。”陳燁再次說道,明顯的不想廢話。
“你,你不怕我喊非禮?”離穗索性破罐子破摔。
陳燁怒極反笑:“要不要我幫你叫?嗯?我的聲音或許會比你大!”
“哼!”秦離穗擦掉臉上的淚水,眼神恨恨的看着陳燁道:“陳燁,你會後悔,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的!你不是喜歡公主嗎?我將來也會是公主,哼!”
秦離穗狼狽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嘴裡卻說着一些明顯和她現在的處境不搭配的狠話,說完,卻發現陳燁一副不想多看她的表情,氣得整張臉都差點扭曲了,腳步憤恨的離開。
看着女人氣憤的背影,陳燁冷笑,這個世界上他不會讓第二個公主出現,就她?也配!
陳燁脫下睡衣,走進一邊的浴室,又再次洗了一個澡,他這副身子雖然已經髒了,但是他不會讓他更髒,他怕,將來會連抱抱她,都是一種渴求。
至於秦離穗說的,或許接受她是能更好更快的解決赤龍族現在的矛盾,但是,抱歉,他從來沒有那樣的心思,去靠一個女人來解決這些,而且還是犧牲自己的身體,那簡直是一種侮辱!
……
龍天漪第二天起來,就約了鳳驚天去囚愛酒吧,和她同行的還有陳青,只是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見那個男人——楚歌。
兩人一進場,周圍的人馬上就散開了,遠處的黑衣人更是全部整裝以待,因爲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懷着孕的小女人是他們名副其實的小嫂子了,絕對要好好保護!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同時伴隨而來的是黑夜咋呼的聲音:“小嫂子,這裡,這裡。”
也許是這個聲音太有喜感了,酒吧裡的嘈雜聲竟然在一瞬間就停了下來,然後某個角落裡曖昧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順着聲音轉過去看,就見角落裡一男一女衣服整齊,貼着坐在卡座上,兩人不停的起伏着,嘴裡同時發出曖昧的呻吟聲。
陳青看到那個男人,眼神微微閃了閃,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同時那個男人也看到了她,臉色一變,驚慌失措的推開坐在他腿上的女人,顫抖着手整理着自己凌亂的衣服,往這邊邊走邊說:“青兒,青兒,你別誤會……”
可是他人還沒有走到陳青的身邊,就被幾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楚歌看陳青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急得大喊:“青兒,你別走啊,你聽我解釋啊。”
站在樓上的黑夜當然也看到了陳青之前眼裡一閃而過的光,心裡很不舒服,臉色稍稍有些難看,這會見那個男人竟然喊她喊的這麼親密,心裡的火就一頓亂冒,從樓上蹬蹬的跑下來,鼓着臉生氣的看着楚歌道:“你誰啊!”
說完,又伸着手佔有性的環住陳青的小腰,昂着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可是下一秒鐘就聽見了他的嗷嗚聲:“青殿下,輕點,輕點,疼。”
陳青白了他一眼,轉身打算上樓。
可是那邊,楚歌卻一臉嫉妒的看着兩人,質問道:“青兒,這個男人是誰?”眼神死死的盯着黑夜環着陳青的大手,恨不得上去剁下來。
陳青冷笑,轉頭看向楚歌:“楚先生,不要擺錯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我是你的男人!青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有了我,還要別人!”楚歌一臉痛苦的大喊,絲毫忘了剛剛是誰在角落裡和別人野合,現在完全一副被背叛的受害者樣子。
龍天漪站在一邊,聞着偶爾從楚歌身上傳來的**氣味,幾分都要吐出來了,這個楚歌,爲什麼如今會變成這樣一副嘴臉,真的好惡心!
陳青似乎也沒想到楚歌會這樣說,表情愣了一下,然後皺眉,聲音嘲諷:“楚歌,你還有臉嗎?”
黑夜站在陳青的身邊,眼神不停的在陳青和楚歌身上飄蕩,包子臉慢慢的收縮,眼神有些發冷,殷桃小嘴抿成一條線,身上逐漸冒出冷氣與酸氣。
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他能感覺到陳青對他的不同,這種感覺幾乎讓他想要抓狂!
楚歌聞言,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也許是想到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馬上一臉抱歉的說道:“青兒,我剛剛只是喝多了,纔會這樣,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的,我心裡只愛你!你要是不高興,我可以答應你,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碰別人!”
陳青看着皺眉,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是不高興!”
楚歌面上一喜,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黑夜臉色一白,眼神裡滿是受傷。
只有龍天漪有些“同情”的看着楚歌。
果然下一秒,陳青往前跨了幾步,對着楚歌身邊的黑衣人說道:“走開。”
黑衣人讓開,楚歌趕緊欣喜的跑上來,下一秒,悶哼一聲,被陳青一腳直接踹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酒杯什麼的啪啪的掉了一地,陳青走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眼神嗜血絕情,聲音冰冷:“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下次我會直接要你的命!”
“爲什麼?爲什麼……青兒……”楚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痛苦的大吼:“是不是她,是不是她不要我們在一起?”
楚歌手指指着的方向正是龍天漪站着的方向。
龍天漪嘆氣,只覺得自己躺着也中槍了。
陳青冷着臉鬆開腳,對身邊的黑衣人說道:“丟出去,以後不要讓他進來!”
“是。”
陳青轉身帶着龍天漪上樓,那邊黑夜黑着一張臉看着楚歌,朝幾個黑衣人遞了一個眼神,幾個黑衣人點點頭,陳青眼角瞟到了,但也只是皺了皺眉,什麼也沒有說。
上了樓,陳青和龍天漪走在前面,黑夜黑着臉走在後面,眼神有些哀怨的跟着陳青,就連龍天漪也感覺到了,可是陳青卻當沒感覺到一樣。
終於,龍天漪受不了那樣的小哀怨了,戳了戳陳青的手臂說道:“小青,你和黑夜解釋一下啊。”
身後,黑夜鼓着粉嫩的包子臉,撅着殷桃小嘴,連連點頭。
陳青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不耐:“滾開!”
黑夜溼了眸子,水汪汪的看着陳青,抿着殷桃小嘴,眼神哀怨,好不可憐的鼓了鼓腮幫子。
龍天漪嘆氣,現在的陳青這樣冷,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她看得出這個黑夜是真心待她,她希望他們能好好的處。
黑夜可憐兮兮的看了陳青一眼,低着頭繼續跟在兩人身上,身上的哀怨氣息更加濃厚了。
“小青!”龍天漪不滿的喊道,她不明白只是幾句話的事情,她爲什麼不願意解釋,還是在她的心裡,楚歌還是無人能替的?
陳青被龍天漪說,心裡更加不爽了,轉頭看着黑夜的眼神都要飄着刀子了。
黑夜頓住腳步,眼神不再是哀怨,而是受傷了,垂下長長的睫毛,手緊握成拳。
陳青皺着眉看着他這一系列的反應,聲音稍稍收斂了一點冷氣說道:“你已經叫人教訓他了。”
黑夜連忙擡頭看向她,想要看清她的表情,看是不是有一點責備,或者是心疼,如果有,如果有,他,他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讓他做小白鼠!哼!
陳青看着他鼓着臉,一臉決絕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眼神閃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在他的脣上狠狠的印下一個吻,惡狠狠的道:“這樣夠了嗎?”
黑夜包子臉一鼓,紅彤彤的,眼睛亮閃閃的,在有些昏暗的走廊裡閃着耀眼的水光,就像剛破殼的小獸一樣,灼灼的眼神在陳青臉上掃蕩着,嘟着殷桃小嘴眨眼:“青殿下,我還要……”
“啪!”嫩嫩的臉頰上一個巴掌印,陳青白了一眼他得寸進尺的包子臉,轉身離開。
身後某個包子臉,手扒拉着牆壁,眼神一片迷離,臉上盪漾着某種光芒,咧着殷桃小嘴,摳着牆壁,摳啊摳,摳啊摳……
龍天漪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嘴角狂抽不止,不過,黑夜這隻小受獸,讓人真想蹂躪啊!有木有!有木有!
龍天漪和陳青走進包廂,鳳驚天正坐在沙發上唱着歌,聲音有些淡漠,但是很好聽。
龍天漪突然又想到龍天闕了,似乎他們這樣處於高位的人,說話的時候聲音裡都帶着一種淡漠,不是刻意爲之,而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只是他們在對待她時,神情,表情都會不自覺的變化,變得寵溺而溫柔,龍天漪有時候會嘆息,她到底是何德何能啊,能讓他們這樣待她。
鳳驚天看到了她,把手上的麥克風放下,朝她招招手,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龍天漪走過去,就被鳳驚天扯進懷裡,手在她後背溫柔的拍撫着:“小乖……”
龍天漪輕輕的“恩”了一聲,閉着眼睛呼吸着她身上的氣息,那種感覺即使是她在鳳驚蘋身上也找不到,其實對於鳳驚蘋,除了小時候的期待,到現在,她早已經沒有了那樣的感覺,可能是對她失望了吧。
怎麼可能不失望了,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相信那個女人會不知道,可是那個女人卻連回都不回來,可是說那個女人不愛她這個女兒吧,似乎又不是這樣,她爲了她願意揹着那樣的燒灼之痛,所以,她是真的弄不懂那個女人了。
至於她的父親,也不知道在哪一日消失了,就好象沒有出現過一樣。
算了,罷了,至少她還是有人疼的不是嗎?至少她還有她的小姨。
鳳驚天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聲音溫柔的問道:“小乖,你找小姨有什麼事嗎?”
龍天漪從她懷裡爬起來,眨巴着眼睛撒嬌:“怎麼,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啊?”
鳳驚天好笑的颳了刮她的鼻子:“調皮。”
龍天漪抱着鳳驚天又撒了一會嬌,才坐正身體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姨,我想回龍族。”
鳳驚天聞言,輕笑一聲,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她會這麼說。
龍天漪繼續說道:“小姨,我想自己守護屬於哥哥的東西。”
鳳驚天默默摸着她的頭髮,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有些幽暗,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龍天漪知道鳳驚天雖然沒有說道,但是心裡其實是不會同意的,畢竟現在的龍族正是風險時期,她又是懷着孩子,以鳳驚天這樣小心她的態度又怎麼會放心她去以身犯險。
但是不管鳳驚天同不同意,龍天漪也是去定了的,就像她說的,屬於哥哥的東西她要親自去守護,然後等着哥哥回來!
很久,鳳驚天都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摸着龍天漪頭髮,一下一下溫柔的摸着,龍天漪看着她,一眨不眨認真的看着。
“小乖。”鳳驚天的嘆息聲。
她轉頭看向龍天漪,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兩人對視,語氣認真到不能再認真:“假如,假如你哥哥已經死了,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