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宸只是覺得面前的這封信很面熟,他本就是個好奇寶寶,再者說在他的認知裡,他和爹地媽咪是一家人,都不用分彼此的,那他們的東西也就是他的,他的東西自然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直接看了。
想着,他立即興匆匆的去找了剪刀,刺拉拉的將信封剪開。裡面只是放着簡單的兩張紙,他好奇的看了看,便跳上牀開始認真的閱讀了起來。
然而越看,眸子瞪得越大,他認識的字很多,裡面寫的又一點都不深奧,宸宸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也正是因爲理解,所以才……覺得不可思議。
小小的眸子裡滿是震驚之色,他沒想到,自家爹地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
“宸宸,你怎麼磨蹭了這麼久,若若都睡着了。”段凌堯低沉的聲音突兀的在房門外響起。
宸宸嚇得身子一僵,手上的信紙差點掉到地上去,小臉瞬間一白,轉過身時,慌亂的將信紙藏在了背後,笑容極度不自然,“呵呵,爹,爹地,我馬上就來了。”
“你藏着什麼?”段凌堯微微眯起眼,他的觀察本就敏銳,更何況宸宸發動的動作那麼明顯,臉色那麼難看,當下心裡有了預感,他手裡的東西,和自己有關。
宸宸更慌張了,眼神遊移了起來,這東西媽咪故意藏着,肯定是不能給爹地看的,而且裡面的內容太驚悚了。
“宸宸??”段凌堯擰了擰眉,聲音低沉了許多。
“我,我去給妹妹換尿不溼。”宸宸立即彈跳而起,緊緊的抓着信紙就往外走,卻被段凌堯一把給撈了回來,將他手上的東西奪了過來。
“爹地,不要看。”他依舊在做徒勞無功的努力。
可是身高手長,要制住他完全是輕而易舉的。
宸宸有些氣餒的垮下肩,往後面退了幾步,距離他三步之遠後站定。
空曠的房間內很安靜,彷彿彼此間的呼吸都特別的響亮,宸宸很忐忑,小心翼翼的看着段凌堯由紅轉青再轉黑的臉色,此刻有一種很強的衝動,想要趕緊下樓去找冷沐卉。
半晌,段凌堯眼睛陰沉冷冽,直直的坐在牀沿,呆愣着。
“爹地,你怎麼樣?”宸宸擔憂的走過去,小手抓着他的大掌搖了搖。段凌堯半天不吭聲,沉默着,壓抑着。
宸宸更加擔心了,“爹地,你不要嚇我,其實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你看看我啊,當初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地是誰,可是我有媽咪啊,是不是,所以爹地,你也不用覺得……”
“宸宸,去看看妹妹吧。”他突然出聲打斷他的喋喋不休,輕聲嘆道。他心裡不是不震動的,卻不是宸宸說的那樣,從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知道秋輕珂遭遇了什麼事情開始,他便一直刻意的忽略這件事情,不去提也不去想,反正他如今生活的很滿足,有妻有子有女,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可是,如今看到這封信開始,他才發現,有些東西不去想就不會存在的。這始終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埋得越久,撕開的也便越大。
宸宸抿了抿脣,小小的咕噥了幾句,最後還是乖乖的拿着一大包的尿不溼離開了房間。
站在樓下逗着小兒子的冷沐卉突然眼皮跳的厲害,皺眉想了想,忽然想到若若還沒大小便,就這樣抱上去肯定馬上就不舒服了。
和秋輕珂幾人說了一聲,她便頂着還略顯臃腫的身體上了樓。
嬰兒房的大門敞開着,裡面半個人影都沒有。冷沐卉皺了皺眉,邁步進去才發現小子若躺在自己的小牀上呼呼大睡,那對父子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冷沐卉微微詫異,眉心皺了皺,剛想轉身,就見宸宸抱着擋住他事先的尿不溼,一顛一顛的走了進來。
她嘴角一抽,忙伸手接了過去,“你爹地呢?”
“咦,媽咪你在這裡啊。”宸宸呼出一口氣,將尿不溼一股腦兒的丟到她的身上去了,隨即轉個身,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咪,你去看看爹地吧。”
“恩?”冷沐卉不解,挑了挑眉。
宸宸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隨即開始對手指,半晌又搶過她手裡的尿不溼,顛顛的跑到若若的小牀邊去了。
“媽咪,爹地在你們的房間裡,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於是……我怕他想不開。”他背對着她,聲音有些低,很是心虛的樣子,手上卻利落的撕開一包尿不溼,琢磨着給小子若換上。
想不開?冷沐卉眉心一擰,看着他動手,雖然磕磕碰碰,倒是包的很正確。腦子瞬間靈光一閃,倒抽了一口氣,轉身就朝着自己的臥室跑去。
“媽咪,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爹地也是沒錯的是不是。他好可憐的,比宸宸我都可憐,好歹我自小聰明伶俐也不用你太操心,姓格又樂觀向上。爹地就比較陰暗了,所以我現在要開始教育弟弟妹妹要用陽光板的溫暖去對待爹地,要……咦,怎麼走了?我都還沒說完呢,太沒禮貌了。”
宸宸嘟了嘟嘴,轉身便看到後背空無一人,小小的眉心幾不可聞的抖動了一下。再回頭看向睡得香甜的小子若,彎腰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小若若,你看看,還是你哥哥對你最好吧。”
夢裡的段子若無辜的砸了咂嘴,繼續睡覺。
冷沐卉小心的走到房間門口,看着坐在牀邊低垂着腦袋的段凌堯,視線投射在他手上的那兩張信紙上,微微閉了閉眼,果然被他看見了。
腳步聲雖輕,卻還是在寂靜的房間內製造出了響動。段凌堯還沒擡頭,冷笑的聲音已經悠然飄出,“呵,原來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原因。”
“對不起。”她依舊站在門邊,眼神黯了黯,心裡揪疼的很。
段凌堯不語,手指忽然用力的捏緊,骨節分明,手上的紙被他捏的發皺。
冷沐卉咬了咬脣,上前去將他手裡的紙抽出來,他卻捏的死緊,她一用力,那兩張信紙,便瞬間裂成了兩片。
“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儘管說吧。”她坐到他身邊,看着他瞬間落寞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她不該猶豫不決的,如果不想給他看見,當初就不該留下來。
段凌堯冷着聲音,“我沒什麼好說的。”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
“我要見林教授。”他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
冷沐卉微微一詫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僵硬了片刻,好半晌,才眉心緊擰頗有些爲難的開口道:“林教授行蹤不定,要找到他,除非是他主動聯繫你,我也沒辦法。”
“我會找到他的。”段凌堯脣線繃得死緊,狠狠的將殘餘的信紙扔到了地上。
冷沐卉的眉心皺的更緊,“凌堯,其實林教授要說的,信裡面都交代了很清楚了,就算再去找他也是無濟於事的,你如果想找你的親生爸爸,我們可以自己去……”W7J6。
“誰說他是我爸爸。”段凌堯雙眸瞬間,有些難堪的瞪着她。
“好好好,他不是,我們只是去找當初侮辱老夫人的男人,我們只是要替老夫人出一口氣而已。”她忙安撫他,纖細的手指緩緩插入他的五指之中,心裡難受的不得了。
段凌堯重重的呼吸,忽然回頭抱住她,緊緊的,力道大的冷沐卉都有些呼吸苦難了起來。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裡,聲音悶悶的很是艱澀,“對不起,我不是要對你發脾氣,只是……”
他只是控制不住,有些事情不說出來還好,一說出來,那便是血淋淋的傷疤,很疼,很醜陋。
而偏偏,有些醜陋誰都可以知道,唯獨最在乎的人,他不想暴露在她面前。
段凌堯自認自制力驚人,但是有些情緒,到底還是失控了。強.暴後生出來的孩子,本身就是刻印在他身上的一種恥辱。
冷沐卉心疼的幾欲落淚,這個男人不可一世慣了,這樣脆弱落寞的樣子,卻總是讓她心疼的鮮血淋漓的。
炙熱的吻突然席捲了上來,冷沐卉瞪大着眼,愣愣的看着突然將她壓在牀上的段凌堯,“唔,別……門……”
門沒關啊,冷沐卉心裡瘋狂的咆哮着,推了推手卻推不開他,自己又捨不得太過用力,畢竟他今天情緒確實太過低落。
“沐沐,沐沐,沐沐。”他一聲聲的喚,雙手像是着魔一樣的在她身上點火撩撥,兩個人深深的陷進大牀裡,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冷沐卉心裡又慌又亂又急,整個人卻又想找了火一樣的難受歡愉。卻又顧着打開的房門,隨時都有人進來,卻沒想到抽空去看,那扇本來打開的房門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緊緊的闔上了,一點縫隙都沒有。
門外的葉瑞風仰着頭閉上眼,突然苦笑了一聲,明知道她心裡只有他,明知道他們兩個再也融不進他一個了,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想過來關心她,看看她,照顧她,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犯賤。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到底是愛了九年的女人啊,哪是那麼容易說忘就能忘的?他試過,最後的結果卻越發的嚴重,那種好像失了魂丟了心一樣的感覺,他不想再去體會,他寧願這樣看着他們恩愛,鮮血淋漓也好過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犯賤就犯賤吧,誰讓他將心丟了了呢?
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葉瑞風毅然回頭,朝着兒童房的方向走去。
冷沐卉心裡還在疑惑,段凌堯卻已經瘋狂了起來,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他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只能將她據爲己有。
也她個着。冷沐卉看着自己的身材,忽然有些退縮,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不願意自己這副臃腫的樣子就這樣暴露在他的身上。這還是自她生完孩子以後,他第一次碰她。
到底是長久沒有過歡愉的感覺了,冷沐卉幾乎在瞬間,就被他挑起了熱情,呼吸濃重了許多。
“沐沐,沐沐,說你愛我。”他緩緩抵着她的頭,呼吸綿長,一點一點的吻着她,手腳並用的將兩人所有的衣服都脫了,手指像是着了火一樣,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揉捏着。
冷沐卉低低叫了一聲,雙腿迅速環上他的腰身,熱烈的迴應着他,“我愛你,愛你。”
“沐沐,叫我老公。”他的脣一點一點的往下,從額頭一直蔓延到嘴角,再到在冷風中不由挺立的紅蕾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下。
“唔……”冷沐卉豁然瞪大了眼,低聲叫道:“不,不行,那裡不行。”
“沐沐,叫老公。”他擡起頭,那一刻,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惑人邪魅的笑,看冷沐卉瞬間停止了呼吸,只能弓着腰,承受着他猛然的進入。
“老……老公……”冷沐卉尖着聲音叫,整個眼睛都迷糊了。
段凌堯笑,將她的雙腿勾勒出最大的弧度,吻着她越發紅潤的脣瓣,舌尖瘋狂的竄了進去,身下的動作,時快時慢,幾乎將她折磨的差點昏了過去,“老婆,舒服麼?”
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親熱行爲了,此刻就像是乾柴遇到烈火一樣,熊熊燃燒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老婆,老婆……”他低低喃喃的叫着,身下的緊緻絞得他幾乎斷掉,差一點就要棄械投降了,只能緊緊的抱着她,額頭上青筋暴跳,“老婆,你真會折磨我。”
“唔。”冷沐卉難受的要死,推了推他,“先出去,我……啊……不要突然動作啊。”
段凌堯看着她豔麗的表情,忽然得意了起來,動作又緩慢下來,“好,我不突然,這樣可以嗎?”
“你……”冷沐卉雙頰紅的滴血,揪着他的手臂開始扯,身上的男人卻毫不在意似的,她扯一下,他便用力的抵進來。冷沐卉嚇得尖叫,乾脆擰着轉圈,段凌堯卻雙眸通紅着,身下的動作好像在模仿着她一樣,也開始細細的轉了起來。
“嗤……”冷沐卉倒抽一口氣,便看到他亮亮的眸子看過來,垂下腦袋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老婆,還有什麼花樣,恩?都使出來,我聽你指揮,你說怎麼做,我都照辦,你說好不好?”
冷沐卉的臉色紅的幾乎要噴出血來,他猛然重重的敲了他一下,“段凌堯,你不要太無恥……啊……”
“還有麼?”他狠狠的撞進去,卻馬上惡劣的故意等着她。
冷沐卉幾乎想就這樣離開算了,可是男人的手卻像是鐵鉗子一樣,緊緊的固定着她的身子,她欲哭無淚,卻怎麼都不肯再動作了。
段凌堯笑的更加得意了,半晌卻又有些遺憾的磨蹭了下她的臉頰,笑道:“老婆,你沒有了嗎?可是我還有呢……”
他再也受不住,只能狠狠的疼愛她,抱着她的身子就開始大動了起來。
冷沐卉的身子本就極軟,即使如今還臃腫着,她的柔韌度還是在的。段凌堯變着法兒的折騰她,心裡癢的難受,恨不得將她揉死在自己的懷裡。
“老婆,真是我的好老婆。”段凌堯餓得狠了,這麼長時間的禁慾讓他有些失控,和她十指相握,緊緊的糾纏着,從牀上到地上,再到浴室裡,整個房間,被兩人鬧騰的一片狼藉。
等到他好不容易滿足了,冷沐卉已經腰痠背痛的差點沒死掉。
真是……作孽啊。
“累嗎?我抱着你睡。”段凌堯饜足的表情無比的可惡,冷沐卉恨不得一掌拍掉他。然而一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一掃剛纔低落的情緒,頓時又心軟了下來,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裡,低低的恩了一聲。
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擦黑,樓下的人似乎心照不宣的照顧孩子吃完飯,收拾收拾,也沒上來打攪他們。
段凌堯蹭了蹭她的頭頂,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冷沐卉很累,累的恨不得立即就睡過去。然而眼睛一閉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的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腰,思緒,卻飛得很是遙遠。
他想,她知道段凌堯想做些什麼了。那個男人,是一定要找到的,否則他的心裡,一輩子都會有心結,一輩子都揹着一種自己給自己的包袱。
林教授的信裡有好些線索,雖然模糊,但是尋着這條線索,找到那個男人並不是不可能。
或許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巧合,沒想到葉瑞風無意間在林教授的身邊說起段凌堯,竟然會讓他想到多年前的往事。
當年,林教授還只是開了一間小診所的私人醫生,沒想到半夜會有人送來一個全身是傷的女人,而那人,真是秋輕珂,被強.暴了以後陷入昏迷的秋輕珂。
那個男人確實禽獸的狠,秋輕珂被送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而且身體裡,還殘存着春.藥。林教授很是同情她,一個人默默的給她收拾好了一切。
雖然人被送來以後,就沒有任何人管過秋輕珂的死活,但是,有些線索,還是沒來得及抹滅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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