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若是所有客人之中來得最晚的。
送她來的是安晶晶。
她本想坐計程車的,安晶晶非要送她來,拗不過好友,她只能領情。
“水若。”
等了一個晚上的沈長風紳士一般上前來幫白水若拉開了車門。
白水若歉意地向他道歉:“沈先生,路上有點塞車,我來晚了。”
她手裡拎着一隻禮物袋,是她準備的生日禮物。
就算與沈總沒有交情,既然被請來參加生日派對,她總不能空手而來。
沈長風溫和地一笑,“水若,你還是叫我長風吧,咱們都是朋友了,再叫我沈先生太陌生。”他還對車上的安晶晶發出邀請:“安小姐,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吧。”
安晶晶嫵媚地笑,“既然長風你如此盛情相邀,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着,她下車。
沈長風笑容不減。
白水若和安晶晶好得像姐妹,他對安晶晶客氣,能在白水若面前加分。
“進去吧,外面冷。”
沈長風請着兩位女士進去。
院子草坪的角落裡,趙萬庭背靠着一棵樹身,兩邊手各棒着一杯紅酒,輪流喝着。
視線一直盯着遠處那三個人。
安晶晶有意無意地往沈長風和白水若中間插去。
沈長風卻是有意無意地避着她,極力地想挨近白水若。
全程,沈長風臉上都掛着和煦的笑容。
來了那麼多的客人,沈長風只陪着白水若從門口一直走進屋子裡。
趙萬庭諷刺地冷笑着:“守在門口一個晚上,搶了傭人的工作,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沒有在屋裡,屋裡那些人看到他,都是一臉的僵硬,勉強能維持着笑容的,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趙萬庭知道自己不受歡迎。
連主人公沈總都只是客氣地與他打聲招呼,就扭頭走開去和其他人談天說地。
女人們更是避他避得遠遠的,生怕他會獸性大發,當場就要了她們一般。
趙萬庭在心裡冷笑着:就憑她們那虛假造做的樣子,他還咽不下去。
夜裡的風特別的冷。
趙萬庭喝完了手裡的兩杯紅酒,並沒有進屋去,依舊靠着樹身,冷眼地看着進進出出的客人,冷耳聽着屋裡的歡聲笑語。
許是要切蛋糕了吧,他聽到大家在拍着手掌唱着生日歌。
不久後,他又聽到舞曲響起。
派對嘛,千篇一律,沒有什麼新穎的。
忽然,他看到了白水若。
那個女人從屋裡溜出來,對,就是溜的。
趙萬庭看到她探頭探腦,便知道她被沈長風纏得狠了,好不容易纔脫身的。
其實,剛纔看到沈長風帶着她進來時,他發現她和沈長風真的般配。
難得的是沈長風喜歡她。
不像他……
白水若趁安晶晶請沈長風跳舞,趕緊溜出屋外,她在裡面沒有找到趙萬庭。
她知道趙萬庭來了。
在屋裡,她便聽到很多女人在背後誹議着宋惜,怎麼會請了趙萬庭這個色胚子來參加派對,說要是早知道請了趙萬庭,他們就不來了。
白水若聽得一肚子火,真想把手裡的果汁朝那些女人潑過去。
四處張望着,白水若依舊是尋找趙萬庭的身影。
他身上還有着傷,他昨天晚上才喝醉了酒,今晚,她得看着他,不能讓他再喝醉。
酒,喝多了傷身。
遠處的一棵樹底下似是有人影晃動。
白水若當即朝那棵樹走過去。
可當她走到樹底下的時候,發現樹底下空無一人。
她嘀咕着:“怎麼沒有人,難道我眼花了?”
她轉身,又四處張望,片刻後,她離開樹底。
“咳。”
她剛走開幾步,似是聽到身後有人輕咳,她馬上折回來,繞着樹身轉了一圈,依舊是沒有找到人。
倏地擡頭,她看到了。
趙萬庭站在樹椏上,後背靠着樹幹,正垂眸看着她。
“萬庭,你怎麼爬到樹上去?”
“你管我。”
趙萬庭把其中一隻酒杯朝她砸去,“幫我倒杯酒來。”
白水若伸手便撈接住他砸下來的酒杯,卻不動,還是仰着頭看他,
“萬庭,你今晚別喝那麼多酒,酒喝多了傷身,你酒量似乎不好,容易喝醉,我已經見你醉過兩次了。”
趙萬庭諷刺她:“我酒量再差也比你好。”
白水若臉一紅。
她是沾酒即醉,酒品還極差。
“酒是好東西,喝醉了什麼都不用想。”
“但是醉後醒來卻會頭痛欲裂。”
趙萬庭懶得和她討論酒的問題,命令着她:“趕緊進去幫我倒酒。”
“要喝,你自己下來進去倒酒。”
白水若把酒杯放下,再上前幾步,身子往上一躍,就捉住了一根樹幹,然後像只猴子似的,身子靈活地一翻,便翻上了樹上。
趙萬庭看得猛閃眼,待他回神,白水若已經坐在他對面的樹杈上了,她兩條腿還在半空中來回晃悠着。
“白水若,你還是個女人嗎?居然爬樹。”
白水若嘻嘻地笑,“我是不是女人,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來驗證一下?”她打量一下這棵樹,故意說道:“這裡位置於偏僻,樹又是大樹,入冬了還枝繁葉茂,想必是四季常青的,樹上黑漆漆一片,沒有人會留意到樹上有人,要不,咱們就在樹上驗證如何?”
趙萬庭被她大膽的話嗆得差點摔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
總是趁着獨處時就調戲他。
“無恥。”
“我喜歡你嘛。”
趙萬庭抽臉,“你無恥與喜歡我有什麼關係?不要把過錯推到我的頭上。”
白水若理所當然的答他:“因爲你比任何人都厚顏無恥,我將來是要嫁給你的,臉皮不厚,不夠無恥的,怎麼配得起你呀。”
趙萬庭腳下一滑,嚇得他趕緊用手去抓住一根樹枝,才讓自己倖免摔下樹去。
“白水若,你夠了!”
趙萬庭惱羞成怒的。
“你有沈長風,還纏着我不放幹嘛?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你連手錶都送給沈長風,還敢說要嫁給我。”
白水若傻愣,“我送手錶給沈長風怎麼了?我今晚穿的衣服是沈長風硬送給我的,我不想欠他的人情,剛好他說他的手錶壞了,我便順勢送他一塊手錶,還了他的人情。”
(本章完)